“砰！”


    秦小春一个不慎，被司马季达一拳擦中了肩膀，真气铠甲瞬间破碎，整条胳膊都麻了。


    “妈的，真以为老子怕你！”秦小春也被打出了火气。


    他不再一味躲闪，金色的龙王真气暴涨，一爪抓向司马季达的手腕。


    两人顿时缠斗在了一起。


    司马季达本就受了伤，此刻又是在狂怒之下，招式大开大合，毫无章法。秦小春虽然境界低，但龙王经霸道无比，一时间两人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大厅里拳风呼啸，真气激荡，本就狼藉的地面被轰出一个又一个大坑。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从大门口传来。


    两道身影风驰电掣般冲了进来，正是刚刚赶回来的司马铁锤和司马叔达。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自己的四叔，正和一个外人打得你死我活，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气息恐怖的女人，正像看戏一样站在旁边。


    “四叔！秦小春！你们在干什么！”司马铁锤怒吼道。


    司马季达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疯狂地攻击着秦小春。


    司马铁锤见状，更是怒火中烧。他本就因为郭家和付家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看到自己人跟外人打起来，想当然地认为是秦小春在欺负他四叔。


    “秦小春，你找死！”


    司马铁锤二话不说，一拳轰向秦小春的后心。


    他身边的司马叔达虽然皱了皱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也没有阻止。


    “锤锤，别！”秦小春感觉到背后的恶风，亡魂大冒。


    前面一个疯子，后面一个莽夫，这还怎么打？


    就在司马铁锤的拳头即将击中秦小春的瞬间。


    一道冰蓝色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了秦小春的身后。


    是李梦若。


    她终于动了。


    只见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轻描淡写地夹住了司马铁锤势大力沉的拳头。


    司马铁锤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一块万年玄冰上，所有的力道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拳头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动弹不得。


    “你……”司马铁锤大惊失色。


    “聒噪。”


    李梦若看都没看他，另一只手随意地一挥。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直接把司马铁锤抽得原地转了三圈，一屁股坐在地上，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旁边的司马叔达和正在跟秦小春缠斗的司马季达全都惊呆了。


    一招！


    仅仅一招，就制住了内炼九重后期的司马铁锤？


    “还有你。”李梦若的目光转向了司马叔达。


    司马叔达心中警铃大作，刚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一层薄薄的冰霜不知何时已经覆盖了他的双脚，将他牢牢冻在原地。


    “你们司马家，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李梦若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到了冰点。


    司马季达也停下了攻击，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神魔般的女人，心中的怒火被一股更深的恐惧所取代。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司马季达声音颤抖地问道。


    “我想怎么样？”李梦若笑了，她走到司马季达面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秦小春，是我的人。今天，他不能死，也不能伤。”


    “而你，司马季达，刚刚对他动了杀心。”


    李梦若的眼神变得猩红而癫狂。


    “所以，我要你给他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司马季达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很简单。”李梦若的笑容越发灿烂。“我听说，你们司马家最看重血脉传承。你那个侄子，好像有个女儿，叫司马薇是吧？在山里支教，真是个好孩子啊。”


    司马铁锤和司马季达同时脸色剧变！


    “你想干什么！祸不及家人！”司马铁锤挣扎着吼道。


    “闭嘴。”李梦若屈指一弹，一道冰晶射入司马铁锤的喉咙，他立刻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


    李梦若重新看向司马季达，一字一句地说道：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你自废武功，然后跪下，给秦小春磕头认错，从此以后，做他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他让你咬谁，你就咬谁。”


    “第二……”李梦若顿了顿，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我亲自动手，把你们司马家，从上到下，从老到幼，杀个干干净净。当然，我会从那个叫司马薇的好孩子开始。”


    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司马叔达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


    司马铁锤目眦欲裂，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秦小春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手脚冰凉。


    这才是真正的疯子。


    杀人，还要诛心。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司马季达的身上。


    他站在那里，身体佝偻着，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愤怒，屈辱，不甘，绝望……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最后，都化作了一片死寂。


    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向秦小春。


    然后，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噗通”一声。


    这位成名百年，孤傲一生的武尊，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没有看秦小春，而是对着李梦若，深深地，低下了他那颗曾经高傲的头颅。


    在李梦若面前，他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除了屈服只能是屈服。


    “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李梦若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马季达，满意地笑了。


    司马季达紧紧的攒在了一起，因为恨意，他的十指仿佛要把地抓烂而显得苍白。


    “司马季达愿意听从仙子的命令，此后生生世世甘愿效犬马之劳。”司马季达磕了一个响头。


    “这还差不多，人嘛，只有活着才有反抗复仇的机会。


    “做狗总比做鬼要强，诸位说对吗？”李梦若冷然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