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作品:《不要心疼前男友

    好汉不吃眼前亏,许璋忍气吞声,树懒似的扒在他身上。


    从电梯到房间的路上,杭樾走得很慢,散步般不急不慌。


    他问:“你现在多重?”


    “干嘛?”许璋莫名其妙。


    “好像比以前沉了点。”


    许璋沉默片刻,说:“你电子秤转世啊,多久‘以前’抱的,现在还记得,别搞笑了。”


    “你不如实话实说,就是长胖了。”杭樾嗤笑。


    许璋用他的话反击:“哦我明白了,你怕不是只抱过我一个,所以这辈子都忘不掉,经常想起反复回味,是吧,前男友?”


    杭樾刷卡进房,直接给他扔在地上。


    许璋踉跄着站稳,龇牙咧嘴道:“你破防个屁啊,这么小心眼,活该寡到现在!”


    杭樾乐:“我寡?”


    “你不寡,会大半夜来找我茬?你不寡,这会儿应该找个地方泡吧!我看你根本没人陪,毕竟都以为你是卖手串的骗子。”


    杭樾冷冷地看着他:“唐思瑞看见你朋友圈,说你被一个黄毛流氓灌醉了,担心你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你以为我想来,少自恋了。”


    黄毛流氓?


    哦,是冉佑。


    拍合影的时候,冉佑非要脸贴脸,还把酒瓶怼他嘴里,托着他的下巴,学那些网红拍视频,再配上“你的痛苦我都心疼想为你解决”bgm,搁谁看都以为他被轻薄了。


    “冉佑才不是黄毛流氓呢。”他摸了摸鼻子问:“小唐他们在哪儿?”


    “光谷那边,我明早回去。”


    “你骑车来的?”


    杭樾怒气消散,平静地说:“我闯了个红灯,你赔我点分吧。”


    许璋悻悻道:“可以帮你交罚款。”


    “嗯,还有酒店的费用。”杭樾点头,“既然有钱点鸭子,应该手头挺宽裕。”


    “……”


    许璋还没来及辩解,杭樾从衣柜里拿出浴袍,扔在他身上说:“去洗个澡,身上一股怪味。”


    冉佑酷爱喷香水,今天喷的自由之水,香得人头晕。


    杭樾脱掉外套,在沙发上坐下。许璋抱着睡袍,表情迷茫:“不是,你坐这儿干嘛,难道只开了一间房?”


    杭樾头也不抬地回:“省钱。”


    ?


    扯淡吧你。


    许璋盯了他一会儿,见他真没有走的意思,便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准备进去洗澡。


    屏幕亮了起来。


    几个小时没看手机,消息已经满天飞,冉佑不算笨蛋,朋友圈屏蔽了他家人,但是忘了屏蔽宋焕。


    呃……


    许璋之前把他拉黑了,在许明楼的劝解下,昨天才重新加回来,所以没给他分组。


    [宋焕:嫖.娼去了?]


    [宋焕:你也就这样了,恶心/呕吐/]


    [宋焕:多少钱一晚啊,也不嫌脏。]


    [宋焕:上次的事,你做的太绝了!好好跟老子道个歉,我考虑不把今天的事告诉爸爸。]


    [宋焕:人呢,嫖床上去了?]


    [宋焕:你他吗的,我再给你十分钟!回消息!]


    [宋焕:你是懂怎么气人的,玛德一股火,你发个屁动态啊,叫个鸭子还炫耀上了。]


    许璋打字:[哪里的火,小腹吗?]


    宋焕几乎秒回:[?????]


    [宋焕:你敢恶心我,你再说一次?!]


    [不爱社交:发吧,尽管发给爸爸,看看他什么反应。]


    发完,不等宋焕回复,再次把对方拉黑。


    他切换聊天框,上小号把宋焕删了,让这个烦人的弟弟彻底消失。


    沙发上,杭樾已经开始皱眉。


    “别玩手机了,快去洗澡。”他说道。


    “等会儿。”许璋敷衍。


    杭樾起身过来,将他的手机抽走:“去、洗、澡,你的‘等会儿’一般是等一个小时,别找借口玩手机,赶紧的,我还要洗。”


    “我哪有……”许璋想反驳,却发现有些暧昧了。


    他洗澡前拖延症严重,每次被杭樾催促,都是两人去开房,或者去他家的时候。


    洗澡是为了干嘛?


    当然是做、爱。


    事后他也爱墨迹,经常没骨头的瘫在床上,蜷缩着腿哼哼唧唧,杭樾就会默不作声,把他抱进浴室里清理。


    杭樾拿走手机,放在饮水台上,只见许璋突然脸红,一声不吭钻进了浴室,不知中了什么邪。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杭樾低头看去。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水声。


    在许璋洗澡的功夫,江木舜打了个语音过来。


    “你到那里了吗,没什么事吧?”


    杭樾走到窗边,说:“没事。”


    “没事就好,你摔下筷子就走,我还以为出大事了,小许现在什么情况?”


    杭樾听见那头有动静,似乎邢远说了句话,江木舜回他“在问呢,别催”。


    杭樾有点不想多聊:“没情况,误会而已,先挂了。”


    “哎,等等。”江木舜说,“那你还回来喝藕汤吗?给你留了不少呢。”


    “……不喝。”


    许璋洗得磨磨蹭蹭,从浴室里出来时,整个人都被泡红了。


    他湿淋淋地裹着浴袍,双眼被热气熏得发亮,光脚三下五除二蹦上床,水珠洒得到处都是。


    杭樾“啧”地嫌弃道:“你鞋呢?”


    “被你扔了。”许璋无辜。


    “我说的是拖鞋。”


    “不小心踩坏了,在垃圾桶里。”


    杭樾扶住额头,不用进去都知道,浴室已经成了水帘洞,这家伙洗澡向来这样,恨不得水漫金山。


    许璋问:“就一张床,你睡沙发吗?”


    “想得美。”杭樾没好气,“房间是我订的,我凭什么睡沙发。”


    “你故意只订一间房的吧,那很坏了。”许璋瞪他。


    许璋继续老神在在道:“看来你居心叵测呀,不会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吧,你单身多久了?三年,四年,难不成居然五年?这几年和你的右手处得还好吗?”


    他盘腿坐着,领口敞开,衣服都没系好,就敢疯狂挑衅。


    杭樾走过去,直到把他逼得撞在床头,才停下来。


    他盯着许璋的眼睛,眼神沉得可怕,右手撑在床头柜上,森冷地俯视他。


    许璋闭紧嘴巴,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气焰。


    杭樾冷笑:“我要是居心叵测,你又能怎么样?”


    许璋神色一变,刚要说话,便被打断。


    杭樾道:“打又打不过我,还得和我睡一间房。奉劝你老实待着,不然让你和我的右手一起给我服务。”


    说完,他施施然起身,走进浴室。


    许璋愣了几秒,才明白什么意思,抄起旁边的香薰蜡烛,砰地砸在浴室门上。


    “杭樾!你不要脸!”


    里面传来声音:“大声点,听不见。”


    许璋气得在床上滚了两圈,捂着胸口倒在枕头上,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他穿上新拖鞋,暴躁地问:“谁啊?”


    外面回答:“外卖。”


    杭樾还叫外卖了?


    大晚上的撑不死他。


    许璋打开门,接过黑色的袋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上去不太像吃的。


    他把袋子放在饮水台上,爬回床上看手机。


    过了一会儿,杭樾洗完出来,见他盘踞在床上,指了指沙发说:“去那边。”


    “不去。”许璋不高兴,“我睡沙发睡不着,你就不能让让我。”


    “为什么要让你?去找那个鸭子啊,或许他会让你。”


    “……”这人纯有病。


    杭樾说归说,却没把他赶下去,抱着手臂背靠墙壁,眼神不悦地打量他。


    许璋气道:“说了没点鸭子,爱信不信。”


    “那这条链子哪来的。”杭樾抬起下巴。


    许璋的手机壳上,挂着条粉色蝴蝶链子,透着一股脂粉气,明明前几天还没有。


    “链子?”许璋呆住,想了想。


    “哦,这个啊,冉佑送的,他什么时候给我挂上去的……”


    “嗯哼。”杭樾点头。


    “嗯是几个意思?”


    “经常有人送你东西。”杭樾耸肩,“你很喜欢这种吊坠吧,要不也不会总戴着。”


    许璋眨巴眼睛,像在回忆什么。


    几秒后,突然冷笑:“呵,我说你怎么净找茬,我懂了,在跟我翻旧账是吧。”


    “什么旧账,听不懂。”


    “李子旭啊,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高三重新分班后,有个叫李子旭的,是篮球队队长。许璋喜欢打球,和这人混得很熟,后来李子旭送他生日礼物,是一个水晶吊坠,许璋挂在了书包上。


    三天后,这个吊坠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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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杭樾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再也没一起打过球,李子旭看见他都黑着脸绕道走,下学期甚至直接转学了。


    让人因爱生恨的原因很简单,无非是闹掰了,要么利益冲突,要么感情矛盾。对于高中生来说,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许璋那几天很低落,杭樾看着他低落,只觉得内心更加阴郁。


    他没有去问许璋,因为不想再听见,他口中说出别人的名字。


    就让李子旭安静地去死好了。


    许璋歪头欣赏他的表情:“嗯?”


    杭樾承认:“我记得,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你不就爱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谁给你都可以,什么东西你都要,我没说错吧许璋。”


    他难得叫一次全名,听起来真毛了。


    许璋讪讪道:“你胡说,我没有这样。”


    “那找姓李的打球的是不是你?收他礼物的是不是你?经常一起吃饭的是不是你?”


    空气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许璋开口说:“是我,你说的没错。”


    杭樾的眼神更冷了几分,听见许璋叹了口气:“哎,你大概不知道,我其实没几个朋友,我家里人控制欲很强,总担心我被带坏。””


    杭樾抿着嘴凝视他。


    “刚开始我以为,李子旭会是个很好的朋友。”许璋惋惜,“直到生日不久后,他向我表白了,我拒绝了他,但我仍然拿他当朋友。”


    他停顿了片刻:“我当时对他说,我和你在一起了,不能接受别人。”


    杭樾眉头紧皱,直起身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嘛,你听我讲完,你之前不是奇怪,我爸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吗,就是他告的密。”


    “操。”杭樾深吸一口气,“这狗娘养的,他敢这么对你?!”


    事情过去多年,许璋丝毫没有生气。


    他软声道:“不要发火啦,我没受委屈,虽然我爸特别生气,但他觉得这种人不能深交,所以略施手段,给了他一点惩罚。”


    杭樾的脸色很不好看,半晌没说话。


    再开口时,声音有点哑:“抱歉,我当时……没注意这么多,我以为你们只是闹掰了。”


    许璋噗嗤笑道:“你干嘛道歉,和你又没关系。”


    他摇头晃脑地说:“你应该庆幸,我爸和你父母认识,不好撕破脸,不然转学就是我了。”


    杭樾没吭声,逐渐握紧拳头。


    他的表情阴云密布,许璋用了零秒猜到他在想什么。


    “哎,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要转头就去整人家。”许璋无奈道。


    “知道了。”杭樾语气冷硬。


    “真知道假知道?你保证不去找李子旭算账。”


    杭樾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保证。”


    许璋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问:“杭樾,打耳桥疼吗?”


    杭樾知道他在转移话题,还是顺着说:“不疼。”


    “你戴耳钉挺帅的。”


    “嗯。”


    许璋说:“我也想去打耳洞了,但有点害怕穿骨,既然你说不疼……”


    杭樾:“你不准打。”


    “为什么?”


    他大概意识到,自己管的有点宽,闷声道:“你最好别尝试,对于一个崴到脚都要掉两滴泪的人来说,打耳洞还挺疼的。”


    “……”


    许璋刚要辩驳,杭樾转身,按下墙上的开关,光线暗下来。


    “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他说。


    许璋乖乖躺下,被子遮住下巴,露出两只眼睛,吧嗒吧嗒望着他。


    “你睡哪儿?”


    “沙发。”


    杭樾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许璋喊道:“对了,外卖到了,在台子上。”


    杭樾正想询问,转念想到,应该是许璋点的餐,便过去打开袋子。


    看见里面的东西后,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许璋打着哈欠,忽然听见杭樾走进来,脚步声略显沉重。


    他睁开眼睛,看见提着黑色袋子的杭樾,十分古怪地问:“你买这些是什么意思?”


    许璋疑惑:“你不爱吃吗?”


    杭樾:“?”


    许璋:“?”


    他把袋子扔到床上,里面的润.滑油和安全.套露了出来,还有三指粗粉红色的道具,以及一条电动兔尾巴。


    许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