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小罐酱

作品:《文野种田物语

    费佳来了。


    今天,他照例穿着那身长长的黑色风衣,站在店铺中央,好整以暇地盯着我店里的胡萝卜。


    费佳这个人,有一种很奇怪的执着劲儿,尤其是在“产地”问题上。


    我一开始糊弄,后面就掏出店长的威严。


    “费佳,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有多忙?你要是闲得发慌,可以考虑给我的店擦擦地板。”


    费佳露出了标准式的温柔微笑,仿佛早就料到了我会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店长的幽默感真是让人钦佩,不过我只是很好奇,毕竟横滨市民都很关心食品安全问题。”


    我终于不耐烦了,摆出一副资深PUA大师的姿态,双手交叠在胸前,微微前倾,语气平和却暗藏威压:“好吧,费佳,你这么想知道菜的真正产地,也不是不行。”


    他微微挑眉,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胜利的意味:“哦?”


    “但嘛,”我缓缓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些东西不能白告诉你啊,对不对?你得证明,你有这个资格。”


    费佳静静地看着我。


    于是我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在这家店,带动营业额突破五百万日元——”我故意顿了一下,观察他的表情——“我就亲自带你去蔬菜的产地,让你一睹为快。”


    费佳微微挑眉:“五百万日元?”


    我故作认真地点头,脸上的笑容透着成功商业人士特有的从容:“对,五百万日元。这对你来说不难吧?毕竟你这么热爱农业知识,想必也有这个本事吧。”


    “这不仅是证明你对产地的热情,更是展现你的能力。来吧费佳,别让我失望。五百万,拿下了,你就是这家店里最值得信赖的人。”我拖长了最后几个字,特意让“信赖”听起来有一种郑重感。


    费佳微微低头,好像在认真思索,然后抬起头,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好的,店长,我明白了。”


    他转身离开后,我端起桌上的草莓汁,露出了充满了计划得逞的坏笑,内心无比得意地吐槽道:


    这家伙绝对上当了,以为五百万营业额很简单?笑话,我可是农业界幕后大BOSS,想轻松赚到这个数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结果费佳他利用他那套令人作呕但又异常有效的手段,悄无声息地在网络上掀起了一股风潮。


    他先是匿名发布了一系列诡异离奇的故事,大概意思就是吃了我店里的菜可以转运,比如吃一根黄瓜升职加薪,吃一个西红柿找到真爱,吃一把菠菜打麻将逢胡必自摸,反正就胡诌一通,夸张得让我这个老板看了都恨不得冲上去买完全部的蔬菜。


    但偏偏横滨这个城市似乎对这种奇奇怪怪的都市玄学有着谜一般的热衷。


    有一个怪人,像入了邪教一样。每天凌晨,他都会在我店门口排队,抢购那种被费佳称为“转运之菜”的西红柿、黄瓜和菠菜,几乎达到了见蔬菜就抢、见货架就清空的疯狂地步。我曾经忍不住好奇问他:“你吃这么多蔬菜,难道还没升职加薪吗?”这人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我已经从临时工变成了正式员工,下个月就升部门主管了。”我听得目瞪口呆,甚至怀疑是不是费佳雇来的托。


    不过最让人瞠目结舌的,还是费佳本人那副永远淡定却深不可测的模样。


    他每天一脸正经地给顾客们介绍菜品的神奇功效时,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某天,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拦住他低声问:“你这样不怕出事儿吗?”费佳用那种柔和又阴森的笑容望着我,语气温柔得像哄骗小孩:“怎么会呢?我们只是卖菜,顾客自己要往上面附加命运逆转这些虚幻的属性,关我们什么事呢?”


    对上他那副毫无愧疚的笑容,我哑口无言。


    自从费佳这家伙用极端黑心却极其有效的方法,成功把菜店营业额冲到了五百万日元,我的农场副本正式迈入了“资本家暴发户”阶段。虽然我仍然只有五个员工,其中还包括一个每天被全体员工欺压的森鸥外,但我凭借着出众的智慧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游刃有余的经营手法,已经成功地把农场副本搞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中型农业产业园。


    现在回头看看当初刚开农场时,只能靠我和几个人亲自动手抬土、浇水、拔草的窘迫场景,简直就像是在欣赏一部满是黑历史的纪录片。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满足感——那种感觉类似于,一个曾经只能蹲在大桥底下啃泡面的人,现在每天躺在别墅的床上喝红酒吃鱼子酱,回忆着自己当年被生活反复按在地上摩擦的艰难岁月。


    说到红酒,自从费佳这家伙给我赚了大笔的现金之后,我就毫不犹豫地买了20个酿酒桶,20个果酱桶,再加上20个罐头桶。这60个桶排列整齐地矗立在仓库里,颇有一副农业工业革命现场的架势。


    于是,现在每天的农场副本,除了基本的种植和收获之外,又增添了一道奇妙的风景:中原中也穿着防水围裙,拿着长柄木勺,满脸生无可恋地在葡萄汁和桃子酱中艰难地搅拌着。”


    相比之下,森鸥外的生活似乎更加悲惨。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港口黑手党首领,现在在农场副本中,彻底沦每天都被其欺压的员工。


    每天,只要森鸥外一踏进副本,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喊他去浇水施肥、摘葡萄摘桃子。


    我常常看着森鸥外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恶劣的微笑,内心冷幽默地吐槽:“曾经在□□只手遮天的男人,如今只能沦落到为葡萄树拔草、为桃子树施肥的地步,这真是恶有恶报的经典案例。”


    话虽如此,森医生干起活来倒是相当勤快,甚至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诡异的享受感,每天都勤勤恳恳地把农活做到极致。


    回过头来看如今的农场副本,种植着整齐排列的葡萄、桃子,还有超大规模的蔬菜基地和储存满满的果酱罐头,我的内心不禁涌起了一种资本家的满足感。


    我走进存货仓库,看着整齐码放的数百瓶果酱、罐头、红酒,还有满地堆着的各色农产品,顿时觉得自己就是横滨最成功的农场主。


    想到这里,我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人生巅峰,不过如此,农场主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最后我心情愉悦地走向农场副本出口时,看到了在门口愁眉苦脸搬运果酱的森鸥外,于是故作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用充满戏谑意味的语气说道:“森医生,今天也辛苦你了,等我的农场帝国开遍横滨后,我会考虑给你颁个‘最佳农场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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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奖状的。”


    森鸥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搬运着果酱箱子。


    我满意地走出副本,心情格外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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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费佳那家伙用各种见不得光的营销手段疯狂地给我赚了大把钞票后,我就坚定不移地走上了农业资本家的康庄大道——毕竟钱这种东西,在我手里也不能闲着,总得用它干点有意义的事情,比如种葡萄,种桃子,顺便让员工们忙到没空搞事情。


    说起来,在我这片科技化、产业化、现代化“三化合一”的农场副本里,最神奇的一点,就是压根没有季节这个烦人的东西存在。是的,不管我种的是什么,葡萄也好,桃子也罢,反正只要种子种下去,施点肥、浇点水,再用我的员工们那“高贵而强大的体力”去呵护几下,就能快速成熟,然后以惊人的速度进入我的仓库。


    葡萄刚到货的那一天,场面一度相当壮观。我看着中原中也站在农场大门口,注视着20棵还未下地的葡萄苗,语气里透着某种超越生死的大彻大悟:“老板,我觉得种20棵葡萄树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我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太年轻了,不懂农业的黄金定律。”


    他沉默片刻,谨慎地开口问道:“农业还有黄金定律?”


    我轻描淡写地抬手指了指满地葡萄苗:“当然了,农业定律,能种多少就种多少。”


    他用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着我,但又似乎顾忌着什么,最终还是妥协地搬起葡萄苗。


    但他出乎意料地没抱怨,反倒异常冷静地找了几桶专用肥料,摆开架势开始干活——事实证明,一个有异能的人,干农活也是惊人的高效。他往土里挖坑的动作豪迈得像在搞爆破,挥起铁铲的姿势飒爽到仿佛随时准备抡人,甚至连施肥撒水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匪气,看得我退到一旁小声感叹:“不愧是横滨最强武斗派干部,挖坑种地都这么暴力。”


    另一遍,太宰治则全程坐在不远处的遮阳伞下,手里拿着一本漫画书,一副事不关己的闲散姿态。我终于忍不住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提醒:“太宰先生,你不考虑来干点正事吗?”


    太宰头也不抬地翻了页漫画书,语气真诚到让我觉得自己在犯罪:“老板,我可是负责监督种植过程的重要人物,精神上的劳动远远比体力上的更艰巨,你可别看不起脑力工作者啊。”


    我无言以对,只能翻个白眼表示尊重。


    之后,随着葡萄和桃子的丰收,我的存货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地步。仓库里,几十个酿酒桶里都盛满了新鲜的葡萄酒,果酱桶里也装满了桃子果酱和葡萄果酱,各种水果罐头堆积如山。


    而我,则在这种看似忙碌实则游刃有余的日常里,找到了莫名的快乐。


    毕竟,身为农场主的最大乐趣,莫过于带着满足的笑容,悠闲地欣赏自己堆积如山的劳动成果。


    而钱这东西,一旦多起来,它就会开始鼓动你干一些荒唐但听起来特别正经的事。


    比如,某天我盘点完仓库里堆成山的果酱、罐头、酒桶,躺在藤椅上啜着一口桃子气泡水,忽然就冒出了一个伟大的商业构想:


    我们要打造日本的小罐酱,大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