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一夜三人行?
作品:《文野种田物语》 “你需要证件,对吧?”
“是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开始飞速整理当前的处境。
首先,我没有身份证,意味着在这个世界我连个人类都算不上。
其次,我没有钱,也就意味着,哪怕我是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幽灵,我也是个穷鬼幽灵。
最后,我没有住所,意味着今晚的我,将会以一种格外哲学的姿态,躺在某个公园的长椅上,仰望星空思考人生。
简而言之,我现在的情况可以总结为:彻底的、完全的的社会边缘人。
就在我陷入对自己惨淡未来的沉思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整个武装侦探社的众人,正在用一种异常微妙的眼神看着我。
那种介于“你是谁?”和“你到底和太宰乱步什么关系?”之间的审视感,让我莫名地有点疑惑。
“所以……”国木田推了推眼镜,谨慎地开口,“你和太宰先生、乱步先生……之前认识吗?”
“嗯,认识。”我点头,想了想,补充道:“昨天晚上认识的。”
空气安静了一秒。
我还没察觉出异样,继续认真解释:“我和太宰,还有乱步,我们三个人,都是昨晚上认识的。”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更奇怪了。
国木田看着我,艰难地组织语言,眼神复杂:“白泽小姐,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你和太宰先生、乱步先生,三个人,一起过夜了?”
“呃……对啊。”我点点头。
“从晚上,一直到天亮?”
“没错。”
“……你们三个?”
“对啊。”
国木田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所以,你们……三个人,一整夜?”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嗯,我们都很累。”
与谢野发出一声轻笑,抬手挡住嘴角,语调微妙地拉长:“哎呀,年轻人啊……”
太宰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一种典型的“看戏”表情。
他没有解释,反而眯起眼睛,笑得特别温柔:“白泽小姐,你要不要再说详细一点?”
我愣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照实说:“啊?就是我们几个待在一起,从晚上开始一直干到天亮,过程挺辛苦的,但也算是彼此都熟悉了。”
“……‘我们几个’?”国木田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皱起眉头,“等等,除了太宰和乱步先生,还有谁?”
“嗯?”我回忆了一下,“当然不止他们两个啊。”
空气瞬间死寂。
国木田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都有些飘了:“……不止他们两个?”
“是啊。”我点点头,认真的补充道:“一开始他们俩带着我,后来慢慢地,更多人加入了。”
“哦?”与谢野的笑意更深了些,语调慵懒:“更多人啊……白泽小姐,你还真是厉害呢?”
我一脸茫然:“啊?其实也没什么啦,大家都很努力,虽然一开始有点生疏,但很快就找到节奏了。”
空气已经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国木田扶了扶眼镜,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艰难地开口:“……找到……节奏?”
我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感叹道:“对啊,毕竟大家都很有干劲,虽然有点累,但最后成果很不错!”
“……连江户川先生也……?!”
国木田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们。
我点头,回忆了一下后认真道:“是啊,虽然乱步先生有时候会偷懒,偶尔躺着不动,但绝大多数时候都能精准找到最轻松有效的方式,让我们事半功倍。”
“……原来是这样啊。”与谢野意味深长地笑了,语气里充满了对成年人社交娱乐方式的微妙理解,“真是精力旺盛呢?”
贤治迟疑了一下,歪着头小声嘀咕:“看起来你们……流了很多汗啊?”
“是啊。”我回忆了一下,认真道:“大家都很努力,当然是出了不少汗。”
然后,武装侦探社的众人沉默了三秒。
连一直专心吃饭的贤治,嘴里的饭团都忘了咽下去,双眼圆睁,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乱步先生……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空气仿佛在这一秒冻结。
这时,我才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嗯?”我微微皱眉,看着他们的表情,迟疑地开口,“等等,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没人说话,侦探社陷入诡异的沉默。
太宰愉悦地欣赏着眼前的场景,嘴角的笑意终于藏不住了,轻轻叹了口气:“哎呀,白泽小姐,你不觉得——”
他凑近了一点,声音低得刚好能让我听见:“这听上去很像是某种很不得了的事情吗?”
轰。
我瞬间石化,脑子里回放了一遍刚才的对话。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眼神终于动摇了一下,慌乱地看向武侦众人,试图补救:“不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乱步原本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咬着棒棒糖,看热闹的姿态。
但几秒后,他眉头微微皱起,视线缓缓扫过办公室里所有人的表情。
乱步:“……?”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
“才没有啦!”乱步终于忍不了了,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喊道,“我们才没有干那种事情!不许想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刚刚的意思是!我们只是一起去了一个地方!然后度过了很长时间!但现实里其实只有一晚!”我拼命解释,生怕再拖一秒,第二天侦探社就会流传出什么就会是“太宰治与乱步共享神秘女子,通宵未归,内幕震惊横滨’的可怕传闻。
乱步气得直跺脚:“这群家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我们明明只是种田种了十几天!”
“哦?”与谢野露出一个轻轻松松的微笑,“原来是我们误会了吗?但你们确实‘种’了一整个晚上啊?”
“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说‘种’这个字了好吗!” 我忍无可忍地打断。
然后沉默了几秒,我果断转向乱步,试探着问:“……不管这些了,总之,这个证件的事情?”
乱步本来还在炸毛,听到我的问题后愣了一下,嘴里的棒棒糖咔哒一声轻轻磕在牙齿上。
乱步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瞥了眼太宰,而后冲太宰抬了抬下巴:“……走吧,去会议室谈。”
几分钟后,侦探社的会议室门关上,外面的窃窃私语终于被隔绝在外。
乱步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随手甩掉棒棒糖的包装纸,语气难得认真了一点:“这个嘛,就交给我和太宰吧。过几天,他应该能搞定。”
“……需要我做什么吗?”
按理说,补办/证件这种事,应该是走正规流程的吧?
“……例如说,去政府机构申请身份证明?”
太宰微微一笑,语气轻快:“白泽小姐,你觉得一张正式的身份证需要多久才能办下来?”
我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各种“正常手续跑断腿都不一定能拿到证件”的现实案例,顿时感到不妙:“……很久?”
“嗯,一般来说,起码几个月吧。”太宰点点头,歪着头看我,笑得一脸温柔,“所以呢,如果你要选择正规渠道,那也许你的公园长椅生活会比想象中更长一点哦?”
“那、那如果不是正规渠道呢?”我硬着头皮继续问。
太宰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那当然快很多。”
……我懂了。
我选择不去细想。
不去细想太宰是否打算随手从某个消失人口名单里抠个身份给我。
不细想这张证件的来源是否合法,例如是否来自某位“恰好决定改名换姓”的无名之人自愿让位。
只要它能让我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那它就是好证件。
总之,既然身份可以解决,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生存问题。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手指在桌面上虚虚地画了两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那个,我能不能,借点钱?”
太宰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借钱?”
我僵了一下,下意识挺直背,努力用最自然的语气点头:“是的。你们也知道,我现在还没个住的地方……”
“可惜了呢,白泽小姐。”太宰一副遗憾的表情,语调却还是带着轻浮感,“就算借你钱,你现在也租不到房子哦?”
我一顿,谨慎地看向太宰:“……怎么说?”
他慢悠悠地歪了歪头,手指随意地敲着桌面,语气里带着几分愉悦:“租房子的话,需要身份证明、收入证明、担保人,还有首付租金,你现在这四样,一个都没有。”
“……”
我:“……什么意思?”
然后,太宰开始解释租房需要的那些手续,我听完之后,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租个房子到底为什么这么难?
首先,身份证明。
这玩意儿是租房的第一道门槛,属于“没有就别想往下走”的存在。房东可不是做慈善的,得确保租客的身份合法,所以通常会要求:
如果是日本公民,就拿身份证,一切顺理成章;
如果是外国人,就得掏出在留卡,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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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合法居留,不然连手机卡都别想办;
护照理论上也能用,但前提是——你得有护照。
而问题就在这里。
我不但没有护照,也没有在留卡,甚至连这个世界的户籍都没有。
换句话说,我连“人”都不算,还想租房?
其次,收入证明。
在日本租房,房东最怕的不是租客脾气差,而是租客没钱。毕竟钱不到位,再体面的租客也是个隐患。所以在签合同之前,房东通常会要求你提供以下东西:
工资单,证明你是个正经上班族,每个月都能准时交“社畜保护费”;
银行流水,证明你有存款,就算哪天失业了,至少还能苟几个月,不至于成为“本季度最头疼的租客”;
工作合同,如果是刚入职的新人,至少得有个“未来稳定赚钱”的书面承诺,哪怕是画大饼,也得有个饼形。
然后看看我:
没有工作、没有工资、没有银行账户,甚至连个身份证明都没有。
总之,我现在直接就把自己挂在了“房东绝不租房的头号警戒名单”上。
第三,担保人。
如果你是个收入不稳定的人,又没有本地的信用记录,房东通常会要求你找个担保人,也就是“如果你不交房租,就由这个人来交”的倒霉蛋。
一般来说,担保人的选择有以下几种:
家人,如果你是个有家庭支持的成年人,父母、兄弟姐妹都可以做你的担保人;
公司,如果你是个正经打工人,老板可以出具担保证明,确保你不会乱来;
朋友,如果你有个脑子不太清楚的好朋友,他愿意给你签字背锅也是可以的。
然后我呢:
家人?不存在的。
公司?哪个老板会给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担保??
朋友?……你说的该不会是太宰吧??
最后,是首付租金。
如果你运气足够好,身份证、收入证明、担保人全都凑齐了,恭喜你,你终于可以迈向租房的最终关卡——交钱。
日本的房租支付方式一般是这样的:
押二付一,也就是一次性/交两个月的押金,加上一个月的房租;
押三付一,更狠一点的版本,交三个月押金,通常用于高端房源或者高风险租客(比如我);
押三付二,如果房东觉得你不太靠谱,他可能会要求你多交一个月房租,确保你不会跑路。
换句话说,哪怕是租个最普通的单间,你至少要一次性掏出20万-30万日元(约人民币1.5万多)才能拿到钥匙。
然后我:
全身资产:不到1000日元。
结论:我连饭都快吃不起了,你让我一次性/交30万?
我沉默了一瞬,手指在桌面上虚虚地摩挲了一下,抬头看向太宰和乱步,声音压低了一些:“……那个,我应该去哪里找个住处呢?”
我有些羞赧,但语气尽量放得自然。
太宰眨了眨眼,像是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嘴角微微扬起:“要不,白泽小姐,先住我家吧?”
“……你家?”我迟疑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反正我家也挺宽敞的。”太宰一脸理所当然。
我:“?!”
等等,太宰,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家房子还蛮大的哦?”他笑眯眯地继续补充。
这个展开不对劲!这个台词不对劲!!
“不要啊!” 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叉护在胸前。
太宰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白泽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才不管!”我坚定地摇头,惊恐地抱紧自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就在这时,乱步抬起头,嘴里含着棒棒糖含糊地说道:“你放心啦,太宰那家伙虽然脑子不正常,但也不会对你做你想的那些奇怪的事啦。”
我愣了一下,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谁想那些事了?!”
乱步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无视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咬牙妥协:“……我住。”
太宰眨了眨眼,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白泽小姐,你是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我警觉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太宰轻笑了一声,微微俯身靠近,声音低沉地轻声道:“白泽小姐,你的自我防备意识是不是太强了点?”
别废话!你难道不该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会给人这种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