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邢晔书

作品:《小仵作进府,王爷夜夜沦陷

    邢晔书端了许久的脸色终于变了。


    “您……您说这是什么?”


    霍怀瑾嘴角拂过一抹冷笑。


    “我说,那是琉璃云纱。”


    邢晔书身子猛地抽了一下,瞬间白了脸。


    “琉……琉璃……琉璃云纱?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是琉璃云纱!她怎么可能有琉璃云纱这种东西!”


    他眼里除了惊愕外,还带了几分恐惧。


    他失控了几息,很快……


    乔为初就见他眼色沉下,静下,偏头,向乔为初看去。


    “我不认识腰带所用布料。她说,这是她用制衣后剩余的布料所制,并不值钱。”


    乔为初看出他的意图,从霍怀瑾身后走出。


    “我说过,东珠。”


    邢晔书:“东珠是我所寻。”


    乔为初:“这东珠为烟定州独有。而烟定州离此地,千里之外。你是如何寻得?”


    邢晔书抬手轻轻摩挲腰带上的东珠,


    “我外家祖籍在烟定州。我母亲远嫁到此,我出生后,外祖每年都会送一颗东珠到此,做我的生辰礼。”


    乔为初低低“嗯”了一声。


    这倒也说的过去。


    只是……


    “为什么是这个尺寸?这尺寸的东珠,可不值钱。运送此物的车马费,恐怕都比这东珠贵了吧?”


    邢晔书:“姑娘也说,一颗是不值钱,可这……”


    乔为初看着他眸中冷静的神色,笑了。


    “是的,十八颗价值不菲。可堪比你这腰带所用的琉璃云纱。”


    邢晔书沉默的抬手行了一礼。


    乔为初唇边笑意深了深。


    “就是不知送你这腰带的姑娘,可知这东珠的价值。”


    邢晔书微微拧眉。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乔为初抬手指了指他的腰带。


    “这腰带所用材料虽是上乘,但这绣工,与我的不遑多让。


    又得公子这般细心照料,难道不是姑娘所赠?”


    邢晔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乔为初:“是送你玉佩碎块的姑娘赠的吧?让我猜猜,你遇到的又是哪家的姑娘?”


    她话音刚落,就听霍怀瑾说:“是西越王家的小郡主,御琴晚。”


    乔为初眨眨眼,转头瞟了他一眼,再看向邢晔书。


    邢晔书面色虽未变,但垂在腿边的手攥的紧紧的。


    乔为初拐了霍怀瑾一下。


    “你怎么知道?”


    霍怀瑾:“三年前,皇兄赏了一匹琉璃云纱给西越王。而西越王所守的悦山关离此不算远。”


    乔为初忍不住拍手鼓掌。


    好家伙,这姑娘的档次又上了一级。


    就是不知,邢晔书是怎么勾搭上。


    邢晔书则惊的愣了好一会,在听到乔为初鼓掌声才略略回了一点神。


    “你……你是瑾王!?”


    霍怀瑾偏首,对他小小点了一下头。


    邢晔书身子僵的直挺挺的摇了两下,眼见就要栽了……


    凌子曜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


    “小舅舅,看他这反应,你说对了?”


    乔为初无语白了他一眼。


    这反射弧,就比树懒好点了。


    乔为初倒是有点想不明白了。


    这些姑娘,真的与这案子有牵扯吗?


    忽的……


    风倾快步走来。


    “王爷,烟娘来了。”


    乔为初眸光一闪,回神。


    “烟娘是谁?”


    风倾:“与陈成安相交的那位唱曲小娘子。”


    乔为初挑眉,抬手给了霍怀瑾一个大拇指,转身让风倾带路。


    风倾同霍怀瑾行礼告退,领她离开。


    邢晔书惊讶:“烟娘……还活着?”


    霍怀瑾刚看着乔为初身影消失,闻言,眸中微光闪过,侧身,看向邢晔书。


    “她不应该活着?”


    平淡的话语,明明不含一丝情绪,却让邢晔书心头一寒,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连忙抬手行礼。


    “不不不,小人只是疑惑。


    在半月前,陈成安说,烟娘的父亲欠了府城如意赌坊五百两银子,催债人上门,说还不上,就用烟娘来抵。


    他本拿了钱要去救,却晚了一步。


    去时,烟娘已经撞柱而亡了。”


    霍怀瑾指尖微微一蜷。


    五百两?


    一个靠女儿唱曲过活的人,是怎敢借下五百两的?


    就靠烟娘?


    烟娘值吗?


    “还有呢?”


    邢晔书愣:“还有什么?”


    霍怀瑾侧眸乜他。


    “陈成安还说了什么?还有,烟娘死后这半月,他都干了什么?”


    邢晔书摇头。


    “这事是他酒醉后说出的。那事之后,他虽意志消沉,却再没喝过酒,也没再理会过我们。


    每日都是独来独往的,还开始准时上下学,认真学习了。


    我们都以为,他是得了烟娘什么遗言,要奋发图强了,便无人再多问有关烟娘的情况。”


    他就是看陈成安的状态,确定的烟娘是真的死。


    但……


    现在又说找到烟娘了……


    邢晔书眼里悄然浮上了几分疑惑,暗暗的看了霍怀瑾一眼。


    霍怀瑾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但没在意。


    就是觉得……


    有趣。


    一个当着人面死了的人,又怎么突然出现了?


    还那么恰好的,被他的人找到了?


    这案子……


    霍怀瑾嗅出了几分不寻常的意味。


    他敛眸,看邢晔书。


    “你与御琴晚是如何相识的?”


    邢晔书垂下眼帘。


    “这是学生的隐私,是否可以不说?”


    霍怀瑾挑眉,沉默的盯着他。


    几息……


    邢晔书终是败下阵来,开口道:“我与她是一年前书院组织的踏春中相识。”


    他机缘巧合下,帮御琴晚取下了挂在枝头的风筝。


    两人当时简单交谈了几句,但彼此感官都不错。


    他当时虽不知御琴晚的身份,但就看她的谈吐气质和衣着,也知她是自己攀不起的姑娘,所以并没有与之多聊。


    而后的熟络,也多是御琴晚主动。


    腰带,也是一月前,御琴晚让人送来的。


    东珠,是御琴晚主动问他要的。


    一年前吗?


    那周明,是不是两年前与一女子相识的?


    只不过……


    “你说,是御琴晚纠缠你?”


    邢晔书微微变了脸色。


    “不,只是御姑娘,比我更勇敢一些。”


    霍怀瑾颔首。


    “懂了,你们是各自起意,然后勾勾搭搭。”


    邢晔书喉头一哽。


    乔为初若在,听到此,肯定会夸他一句。


    学成出师了。


    而眼下……


    霍怀瑾又问:“除了碎玉佩和腰带,你们之间,还有别的吗?”


    邢晔书不解:“别的?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