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冉明杰之死

作品:《小仵作进府,王爷夜夜沦陷

    乔为初怔了瞬,偏头朝牢狱的方向看了眼。


    霍怀瑾注意到她的目光。


    “人已经全控制起来了。休班的,也已经派人去带了。”


    在乔为初说出不是自缢后,他就将凶手锁定在了狱卒上。


    他们中,即使没有凶手,也会有与凶手有牵扯的人在其中。


    乔为初直起身。


    “你这地,也不是密不透风的。”


    霍怀瑾倒没什么意外。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钉子。”


    刑狱司自成立起,因其特殊性,一直都是各个部门的眼中钉。


    坊间有传言,刑狱司就是恶狗,一旦被咬上,就是不死不休。


    乔为初点点头。


    “也是。”


    她低头又继续检查冉明杰的尸体。


    这次,她将冉明杰身上的针孔看的更清楚了。


    还有,他四肢腕部的捆绑伤。


    看伤口愈合程度,最近的伤在五天前。


    乔为初算算时间。


    同章景耀几人的死亡时间相近。


    她不禁疑惑,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但闪的太快,一时没有抓住。


    霍怀瑾注意到她的表情,走近轻声询问:“发现什么了?”


    乔为初恍惚的愣了瞬,将自己的疑惑说出。


    霍怀瑾侧眸看了眼冉明杰:“你怀疑,他当时,也被绑架了?不是凶手?”


    乔为初斟酌了一下。


    “秋净月脖颈上的手印,只能证明,他是杀害秋净月的凶手,但关于章景耀和鄂高飞,只有他的证词,我们并没有证据。


    在他认罪时,我就觉得有疑点。”


    冉明杰也是个长期服药者,这类人的身体很虚。


    “我前面说过,章景耀身上的木棍,是活着的时候插进去的。”


    一个成年男子,在极度恐惧下的爆发力,是不可估量的。


    就冉明杰那身子,根本不可能做到。


    她还没来得及问,人就嘎了。


    乔为初不禁有些懊恼。


    早知道昨天就强迫着,把所有的问题都给问清楚。


    “冉兴文呢?”


    霍怀瑾:“他好好的。”


    刑狱司牢狱的深处,不是谁都能进的。


    在他知道冉明杰出事后,就让人去看过冉兴文了。


    乔为初取下手套,刚想说去找冉兴文聊一聊,黄老就过来问:“你不解剖了吗?”


    乔为初眨眨眼。


    “死因确定了,不用解剖了。”


    她现在心气有点浮躁。


    黄老:“可你之前不说,不解剖看完,验尸过程,就不是完整的吗?”


    乔为初身形一顿,沉默了会,笑着点点头。


    “你说的对。我的工作还没做完。刚才是我浮躁了。”


    她回头对霍怀瑾了声“稍等”,又戴上手套继续。


    她现在的工具,还是黄老的那套。


    她拜托霍怀瑾做的那套,还没消息。


    她动手,动作熟练了的开了冉明杰的胸腔。


    血液外溢,她注意到冉明杰的心脏有轻微的裂痕。


    另外,她还在冉明杰的胃里找到一枚芍药花戒指。


    看戒指表面的腐蚀情况,这戒指在他的身体里,待了恐怕有点时间了。


    至于为什么还没排出,恐怕是他的消化系统不太好吧。


    胃部没有其他的东西,死前,没有进食。


    她在牢房里,也没有看到食物。


    “今天我们走后,没人给他们送吃食吗?”


    霍怀瑾摇头。


    “一日三餐,狱卒都会准时送。”


    刑狱司与其他地方不同,牢房待遇也比其他地方高了几分。


    有专门食堂做犯人的吃食。


    乔为初将尸体收拾好,让人抬下去,琢磨了一下时间,问霍怀瑾,


    “狱卒那边问好了吗?”


    霍怀瑾:“口供还未送来,要去看看吗?”


    乔为初想想,还是想去看冉兴文。


    霍怀瑾顺她意,让人拿来钥匙,领她去了牢房。


    这次进来,是临时起意,牢房内部机关没有关。


    乔为初这才注意为何霍怀瑾会说,刑狱司的牢狱深处,不是想去就去的。


    去的路上,虽只下了两层,但门就有七扇,更别说一扇三机关了。


    钥匙也是两把,分别保管在两个的身上。


    霍怀瑾解释:“每过一扇门,罪就深一层。到底的,是罪大恶极的。”


    乔为初:“罪大恶极的怎么还关?不直接处死吗?”


    霍怀瑾:“死前,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的过程。”


    乔为初了然的点点头:“得榨干最后一点的利用价值。”


    谈话间,两人来到牢房的最深处。


    霍怀瑾让引路的狱卒打开牢门。


    等待时,乔为初多看了眼前狱卒两眼。


    他脸上虽戴着布巾,看不清容貌,但微微一弓腰,还是可以让人看到衣料包裹下,遒劲的肌肉,还有他周身若隐若现的肃杀之气。


    都诉说着他的不同之处。


    门开。


    狱卒手中的灯笼让黑暗的屋内有了一丝光亮。


    乔为初跟在后进门,就见冉兴文挺直着腰背端坐在床边,听到动静也只是稍稍掀了掀眼皮瞥了他们一眼。


    眼神平静,无波无澜。


    似对他们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乔为初从狱卒手中拿过灯笼,提着走到他的面前,直接提高灯照到他的脸上。


    突然的明亮,让冉兴文有些不适应,本能的眯起了眼,眼睑跟着颤了颤,但很快又被压住不动了。


    同时,乔为初注意到他的手动了下,但转瞬又定住了。


    乔为初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


    这在装什么?


    她眼珠滴流转了圈,单刀直入。


    “你儿子死了。”


    冉兴文眼珠猛地一震,但身子还是没动。


    乔为初又挑眉。


    “被人杀的。”


    冉兴文不动。


    乔为初暗暗“啧”了声。


    还真沉得住气。


    “你家被抄了。”


    还是没能激起冉兴文的反应。


    乔为初不是专业的审问人,想想,还是侧身让开,将灯笼递给霍怀瑾。


    “你来问吧。”


    霍怀瑾接过灯笼,没动。


    “你想问什么?”


    声音虽轻,但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乔为初歪头看看他,很快明了他的意思,一边说,一边观察冉兴文的反应。


    “想知道他和极乐有没有牵扯,还有他家别院的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还有,秋家的事,有没有他的手笔在中。”


    霍怀瑾:“这些,或许冉家中有人会知道。”


    乔为初:“嗯?你真把他家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