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春之茶花
作品:《火树银花》 第27章春之茶花
【严柘要嫉妒疯了】
解弋中午就已到了研城,在机场等了严柘和舞团两个多小时。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对方。解弋出现在这里,有些话,就已经不用说得太明白。
当地主办方安排了大巴车来接舞团。
严柘叫了辆网约车,把自己行李给了小李经理。他和解弋一起走。
在停车场路边等网约车的时候。
解弋无聊地握着自己的行李箱拉杆,把箱子转了两圈。
他想到自己最终还是咬了钩,这实在是有点没面子。
他说:“我是来看你们演出的。”
严柘说:“我知道。”
解弋没有再说话。
上了网约车。两人在后排一言不发。
这场对阵中,解弋发誓绝不能让自己再落了下风。
严柘是生怕自己一说话,就要忍不住笑出来。
司机师傅不知道,还以为两位客人关系不睦。
为了打破沉寂,他开了音响播放音乐。专辑里全是当地民族语言的歌曲。
解弋完全听不懂唱什么。旋律倒是很悦耳。
过了一会儿,严柘说:“这唱的是首情歌,纳西族小伙子向心上人求爱。”
解弋没有理严柘。
严柘余光观察着解弋。
看他的脸,看他高耸的鼻梁,看他略厚钝的耳垂,看他裁剪得体的羊毛大衣,看他西裤下的挺拔双腿,看他一丝不苟的系带皮鞋,看他交叉手指放在腿上的两只手,细长的指头,饱满圆润的指甲。
小弋总上车后就解开了大衣扣子,里面是件薄毛衫,很商务风的款式。
他还把甲方表情包挂在脸上。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可爱?严柘悄悄地想。
司机师傅听到严柘能听懂当地语言,顺势和他聊了起来。
严柘来过研城很多次,从前是来旅游,近期几次过来,都是演出或采风。
看起来严柘在和司机师傅聊天,一字一句都是说给解弋听。
他迫切地想让解弋了解他的现在,希望解弋知道他有在认真学习,认真工作,以及,认真的生活。
解弋知道了。他一字一句都认真听了。
华艺帮小弋总订的酒店,就在古城旁边,五星度假酒店,国际连锁。
严柘和舞团的住处不太远,是主办方安排的快捷连锁。
研城地处高原,今天舞团落地,
不能像其他地方马上就排练演出要先休整一晚预防有团员出现高原反应。
“明天上午排练下午演出。”严柘发出了邀请“排练要看吗?还是直接看演出?”
解弋说:“下午我会过去的。”
解弋去办好了入住。礼宾开了电瓶摆渡车过来送他和行李到房间去。
严柘不声不响也跟着上了摆渡车坐在解弋后面一排。
解弋只当没看见他。
这酒店是低矮的客栈式建筑外观古色古香。虽然和古城一样是人工维建设计师审美很好倒也有七八分古意。
礼宾小哥把解弋的行李箱从摆渡车上拿下来要帮忙送进房间。
“我来就好。”严柘接过了箱子。
客房是木质建筑有一处独立小院子院子里种了一颗花树
解弋仰起头看它如洗碧空如同画布这花树嵌在其中仿佛一幅梵高的油画。
严柘打发走了礼宾小哥说:“这是荷花玉兰。”
解弋正在想这是什么花看起来像玉兰又不是常见的广玉兰花苞确实像荷花。
他装没听见严柘的解释。他上台阶刷卡开了房间门。
严柘在台阶下的院子里看着他表情有点傻。
解弋说:“你不进来吗?”
严柘道:“我可以进去吗?”
解弋推开门进去了。
严柘心里像十万精兵在同时敲鼓。
房门自动缓缓合上在完全锁闭之前严柘的手掌抵在了门上。
他进入了解弋的房间。
套间客房里的设施倒是很现代化咖啡机浴缸全屋智能。
解弋说:“请坐。”
严柘在套间外面的沙发上坐了。
解弋进了里面去。
严柘听到衣服布料的声音开行李箱的声音。
解弋换了件卫衣出来。
严柘看着他又有点怔住。
“那件毛衫有点扎。”解弋说。那是新买的他第一次穿。
严柘笑了起来。解弋没有笑。严柘也就不笑了。
严柘看着解弋的卫衣领口这件卫衣不新去年春天他们还在一起时解弋就穿过不知道现在那领口还不会勒。
严柘低下了头。他眼眶有点热。
解弋打量了严柘片刻转身去把空调温度调整了下。
出风口的风声很快变大了。严柘的位置能被风吹到犹如一波一
波热浪打在他半边身体上。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解弋问。
他还站在空调面板前,眼睛盯着已经调好的温度和风力,像是很嫌弃,这房间升温太慢了。
严柘想说,宝宝,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还爱你,我比以前更爱你。
“明天,”严柘说,“我帮你留一个视角最好的位子。”
解弋心里已经在骂人了。
“师兄,你为了拉投资,”解弋说,“还真是挺努力呢。”
严柘道:“舞团运营很难,投资还是很重要的。”
解弋转过身来,直视着严柘,说:“那你为了投资,都能付出什么?”
严柘被问得皱眉,道:“付出什么?”
解弋又开始给自己挂表情包了,说:“我是甲方,你得让我高兴。”
“……”严柘的唇角翘了起来,说,“你要潜规则我吗。”
笑什么笑?再笑把你头打烂。
解弋很希望空调的风能变成龙卷风,把这烂东西吹到雪山上去,结结实实冻在上面,千年万年在上面当一块冰疙瘩。不是不说吗,那就永远别说了。
解弋说:“我才不要,你别想得美。”
严柘说:“那是要怎么样?”
解弋烦了,说:“我不要怎么样,你出去吧,走,快走。”
解弋转过身去,不想看他,忽然觉得有点头晕。
严柘紧张极了,这是重新表白的好时机吗?
他原本的计划,是明天跳完舞再说,带着茶花舞的余韵,他们可以重新拥抱爱情,那是最美的了。
解弋不留情地说:“快出去。”
严柘起身,他当然不想就这么离开,他看着解弋,想要说些什么。
解弋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了,头也一阵一阵的眩晕,眼前发黑。
“你是不是不舒服?”严柘发现了,过来想扶他。
“我没事。”解弋道,“你给我出去,出去!”
他以为他的焦虑症发作了,他已经很久不为什么焦虑了。
他很生气。这都要怪严柘。
严柘引诱他来,又什么都不说。
他这是在为爱情焦虑。
严柘说:“宝宝,你可能高反了。”
解弋:“……”
解弋吸了氧气瓶,吃了药,昏昏沉沉睡到半夜,起来上了次洗手间,他看到严柘在套间外面,睡在沙发上。
他脚底下像踩着棉花,又回床上躺着去了。
第二天起来,严柘已经走了。
解弋恢复如常了,他起床洗漱。前台打了电话来,说朋友给他送来了演出门票。
下午,解弋去看了演出。
观众很多,多数是游客,当地千古情和印象都很有名。
舞团的小成员们跳了几个别的舞蹈节目。
迟迟没有解弋期待的茶花舞。
终于这场演出临近结束,电子字幕上的演出者名单,出现了严柘的名字。
但这个节目,严柘穿了繁复的民族服饰登台,表演的却是一场传统勒巴舞。
他跳这个当然也跳得很好,传统民族舞蹈是严柘的最强项。
可是严柘亲自带舞团这么远过来,显然不是为了跳这样一个简单的舞蹈。
上午排练时,主办方临时要求用勒巴舞更换掉茶花舞。
因为临近春节,游客很多,多数是为了看更具民族特色的表演来的。茶花舞很美,过于阳春白雪,也不适合远道而来的游客。
这是两边对接时,没有对齐颗粒度的问题。没有绝对的对错。
严柘也尝试和对方交涉,甚至表示可以白送他们一个舞蹈节目。可惜对方场地还有其他安排,最终只得遗憾放弃了茶花舞的表演。
严柘不大高兴。小李经理不敢说话。
他们也不想影响团员们的心情,两人都没提这事,对团员们解释时,就只当做是正常演出的调整。
后面的表演,解弋也没有再看了。
他和严柘在外面碰了面。
严柘解释说:“演出临时有调整。”
没看到想看的,解弋很遗憾,也大概猜得到是什么原因,说:“勒巴舞也很好看,这还是我第一次看现场。”
严柘便也没再说什么。
残阳夕照,远处的雪山笼罩在橘色的云雾中,美如仙境。
两人去吃了饭,回去的路上,顺便在古城里逛了下。
夜晚的古城,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遇到一处写着“天雨流芳”的牌匾,严柘说:“这是纳西语的音译,天雨流芳,意思是,去读书吧。”
解弋有点喜欢,驻足看了很久,从形到意,这真是很中华民族的四个字。
“我喜欢这里。”解弋又开心了起来。
他住的酒店后门直通古城,刷卡进电子门。严柘跟着解弋进那门,解弋表达了一种默许的态度。
酒店里为了营造贴切的古意,晚间的公区灯光也很微弱,夜间天气
不大好,淡淡的朦胧月光。
快到解弋住的院落时,路边一株红山茶,上面只开了寥寥几朵,每一朵都竭尽全力地开了。
两人看着那花。
严柘说:“我真的很想把那舞跳给你看的。”
解弋说:“现在跳,我想看。”
高原晚上很冷,四周几乎没有人,酒店公区的空间也很宽敞。
严柘解开了外套拉链,在那红山茶旁,他为解弋跳起了舞。
这显然是一台群舞,严柘只是万千茶花中的一朵,是引领春天的那一朵。
它在枝荫下静静地开放,用它的馥郁芬芳,让它的同伴们感知到春的到来。
来吧,一起怒放。
春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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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茶花的花瓣完全绽开,盛了雨滴,将花枝压得微弯下腰去。
翘起的花萼边沿,忽然也触碰到了春的气息。
严柘怔住了。
解弋踩着春之声圆舞曲的无声旋律,轻盈地,欢快地,来到了他的身畔。
他是这一场春天的仙子,他看到了期待他到来的茶花。
茶花得到了他的青睐,他决定亲近它,用温柔的春意围绕它,包裹它。
茶花勾住了春之仙子的指尖。他们在春风和细雨中一道起舞。
圆舞曲的旋律踩点结束。春之仙子以一个单脚足尖点地的定点,停下了他的芭蕾舞步。
茶花没有收力,它旋身,它还握着他的手,春之仙子坠入了茶花的怀抱里。
静谧的夜空飘起了濛濛细雨。
旁边静立着那一株真正在绽放的红山茶。
严柘低头注视着解弋,最后一个舞蹈动作,解弋单脚点地,另只脚翘着,他伏在严柘的胸前。
“宝宝。”严柘的声音有点颤抖,说,“我可以吻你吗?”
解弋没有回答。他收了翘起的小腿,他站直了身体。
十九个月,骨骺线没有闭合的解弋如期待中一样长高了,他已经超过了一米八。
两人的身高差变小了,解弋不再像过去那样仰视着严柘。
他凑近了严柘,他主动吻上了严柘的唇。
雨水细密,下得更急了些。
解弋的房间里,两人从门口热吻到了套间里面,抱在一起跌在床上。
严柘很激动,他喘息着问:“宝宝,我可以脱你衣服吗?”
解弋的眼睛有点红,说:“你是要在接下来的每个环节,都这么问我一次吗?”
每每回忆当初,严柘发现自己
总是在对解弋为所欲为,即使亲热时,他自以为两情相悦,从没问过解弋愿不愿意。
他不会再那样轻视他的爱情和他的爱人。
“要不让我来吧。解弋觉得他矫枉过正,说,“我觉得我可以做攻。
严柘:“……
解弋不由分说把他按倒。严柘手臂动了下,最终没有反抗,于是解弋把他衣服脱了,又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严柘:“……
解弋上下其手了半天……
最后他说:“我不会。
严柘说:“我教你?
他是认真的,解弋如果喜欢,他可以教解弋怎么攻他。
“还是你来吧,解弋说,“我有点等不及了。
严柘的腰发力,坐了起来,把解弋抱过来,让解弋跨坐在他的腿上。
解弋确实也很激动,他有点难为情,他看着严柘的身体,说:“师兄,你比以前更好看了。
严柘笑了起来。他吻了解弋,开始摆布解弋。
上一次的过程,他几乎不记得什么。
那是凤凰和天鹅的交尾,他身在其中,倒更像第三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受。
今天才是他和解弋真正的第一次结合。
他真的很幸福。
最后时刻,他哭了。他很温柔,他没把解弋弄哭,他自己哭得很惨。
他眼泪流在解弋的颈窝和肩上,也许还蹭上去点鼻涕,他不知道有没有。总之解弋里里外外都被他弄得很脏。
严柘擦干净了自己,还用纸巾抹了抹脸。
解弋躺在那里看他笑话。解弋是真的很开心。
严柘摸到了左手的戒指。他每天每刻都戴着,习惯了,都快忘了这戒指。
他忙把戒指从手指上撸下来,想丢到一旁,注意到解弋的眼睛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不是,这也太尴尬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严柘说。
解弋说:“那是怎么样?你都有老婆了,还骗我和你上床。
严柘还要解释,解弋说:“不过和你偷情还挺爽的。
“……严柘一时间瞠目结舌。
解弋笑了起来,把脸埋在枕头里,笑得肩膀直抖。
严柘明白了。
“你知道?严柘不可思议地说。
“不然呢。解弋说,“你真和别人结婚了,你就去死吧,我才不会理你。
他知道严柘在曼岚就拼命地钓他。
严柘有这样那样的坏毛病,但严柘肯定不是一个有了爱人还要去钓前男友的垃圾。
在曼岚机场,他去向小李经理求证,他决定再给严柘一个机会。
严柘伏在了他身边,给他看那枚戒指,期待地说:“宝宝,这个……是一对的。
解弋马上说:“别给我那个,我不要。
严柘有点被打击到,说:“为什么?
解弋说:“太土了。
严柘只得说:“好吧。
解弋伸手勾着他的脖颈过来,和他接了吻。
严柘有点想再来一次,怕解弋受不了。
“我想再做一次。解弋说。
严柘的脸很红。他其实有点怀疑这句话,可能是他自己的幻听。解弋宝宝会这么说?
解弋真的这么说:“这真的很舒服,我很喜欢。
“这么短时间又来吗。严柘心花怒放,并且装模作样。
解弋却说:“你不行了?上次凤凰来了四次呢。
很难说这是什么心理,严柘要嫉妒疯了。
来来来,今天必须要来至少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