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那……现在还想吗?

作品:《野骨难训,豪门妻子动了心

    盛经纶翻身躺到一边,不动了。


    秦意,“?”


    “歇会儿就去洗澡,你先睡。”他说。


    她没吭声,窸窸窣窣地把睡衣拉好了,转过身背对他。


    黑暗中,男人原本迷离的眼神清明了些。


    躺了有五分钟,他起身去洗澡。


    卫生间的关门声落下后,秦意睁了眼。


    更不开心了。


    盛经纶离开家的时候不管不顾她的心情,喝完酒回来就跟个发情的禽兽一下把她压在身下啃。


    到底把她当什么啊?!


    秦意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十分钟左右,男人洗完澡回来了,钻进被窝长臂就揽过她的腰,抱着她均匀呼吸起来。


    秦意觉得腰上那只手臂好重,存在感强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腰上,根本无法入睡。


    她抬手把他的手臂推了下去。


    终于轻松了。


    一口气还喘完,男人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怎么了?”


    “太重了。”


    “困么?”


    秦意没说话,因为她不困,但要说了不困,他搞不好又要继续刚才的事情。


    她现在心烦不想做。


    “老婆……”低音炮式的嗓音冲击着她的耳膜:“我今天特别想要你,不困的话,我们……试一次?”


    就知道哄着她做爱。


    搞了半天连她生气了都不知道。


    他真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秦意都还没有回应,就被男人翻身压在身下。


    他吻下来时,她偏过头。


    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秦意出声:“我心情不好,改天吧。”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


    他自己都不会想吗?


    就知道问。


    她心里就是很别扭,不想直接告诉他自己怎么了。


    以前和陈司然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开心的时候他总能敏感地察觉到的,怎么到了盛经纶这里就不行了?


    虽然陈司然一定程度上是个挺失败的前任。


    可做男朋友的时候,他很合格。


    秦意知道这样比较不对,可是有过前男友,心里总是忍不住会对比。


    当然,打死她她都不会当面说给盛经纶听。


    她越想越郁闷。


    正无奈着……


    啪!


    昏暗的卧室内,瞬间大亮。


    盛经纶开了灯。


    秦意被这突然的亮光刺得晃眼,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下,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余光瞥见盛经纶坐在床上侧目看她,像是在等她适应这亮光。


    数十秒过后,她放下了手:“你干什么?该睡觉了。”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说话时嘴角微微勾着,那模样有些惑人:“我看盛太太似乎不困。”


    秦意说:“我很困。”


    他挑眉:“你不高兴?”


    “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我不知道。”


    男人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嗓音温柔:“你说出来我才知道。”


    秦意,“……”


    她翻过身,想背对着他,不想说话。


    很快,肩膀被握住了。


    秦意余光瞥了眼,正要开口让他拿开,就听到盛经纶开口说话了:“在你之前,我没谈过正经恋爱,所以对女人的有些心思不是很了解,我已经让自己尽可能地关注你,揣摩你的内心感受,但有时候难免疏忽,对此,我很抱歉。”


    她突然有些慌乱。


    这么认真地解释,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了?


    本来还可以理直气壮地怪他,现在……


    男人又道:“小意,这次你告诉我,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好么?”


    秦意心底的气就这么全泄掉了。


    她抿唇:“其实你没做错什么,是我想得太多。”


    盛经纶毫不客气地道:“让你想多,就是我不对。”


    他……他也太好了吧?!


    秦意一颗心彻底软了,却又不好意思直面他。


    她转过身扑进男人怀里,搂着他的腰,脸隔着睡衣贴在他腹肌处的位置:“跟我姑姑吃过饭之后我觉得你心情不好,本来想开解你的,但是你没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泼了凉水,心里有点难受,后来到家你又出去了,我觉得你不在乎我,更难受了。”


    描述这些时,她都觉得自己矫情。


    盛经纶摸摸她的头:“我当时真的没想什么,我在放空。”


    “我以为你肯定在想什么,是我武断了。”


    “到家后又出去是去找陆子御,我今天已经答应了姑姑的条件,为了日后掌权恒盛的事情万无一失,我请陆子御帮我收购恒盛的散股,你应该知道,这种事如果我亲自出面的话,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吗?


    他在忙着处理正事的时候,她陷在自己小女人的情绪里。


    好没出息。


    秦意闭了闭眼。


    从前那个把这段婚姻当交易的秦意好像消失了。


    现在她变成了感情的俘虏,感受不受自己主观意识控制,而是被盛经纶这个男人牵动。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盛经纶大掌抚上她的脸,喉间溢出轻微的笑意:“我不在乎你,还能在乎谁?”


    他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摩挲,一软一硬,触感说不出得好:“泼你凉水是我不对,当时我可能因为一时之间接受了太多的信息有些模糊,没关注你的情绪,很抱歉,下次我会时刻警惕,不会再伤你的心。”


    “不用时刻警惕。”


    “嗯?”


    秦意很懂事地道:“夫妻之间要过那么久,怎么可能永远在同一频道,偶尔的误会和摩擦无关紧要,我们说开就好了。”


    男人轻笑:“可我不想这样。”


    啊?


    她从他腿上起身,仰脸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女人呆萌茫然的目光落到他眼底,让本就有了三分醉意的男人心神荡漾起来。


    他滚动喉结:“我想你永远不会因为揣测我的心思而自我内耗,我想你一直随性恣意。"


    秦意内心一阵动荡。


    她重新把脸埋在了他腹肌处,柔软的手指还从他的衣摆下面钻了进去,红着脸地戳了几下他的腹肌,吞吞吐吐地道:"其……其实我一点都不困,你刚才不是说你想我了吗?那……现在还想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其实有点尴尬。


    但又一想,都是自己老公了,而且早就做过很多次了,似乎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