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分忧
作品:《皇后她演技无双》 既然想好了要去长青殿哄人,就得做足了功课。
萧长宁先是找了自己宫里几个在宫中多年、消息灵通的宫人,打听清楚康平、常山两位公主的脾气秉性,又准备了皇帝爱吃的杏酪、葵花酥饼和一品解腻的珍珠露,万一没把人哄好,就当是贿赂了,想来皇帝不会在这个时候生她的气。
掐算好时辰,萧长宁坐上软轿往长青殿去了。
周德安见到萧长宁的软轿,快步走下踏跺,亲自去扶她,面上九分笑,殷勤道,“禧主子,您来了。”
萧长宁点头,“陛下在忙吗?”
周德安苦着脸,“陛下心情…不甚好,从荷露台回来后见了两位大人,就一直待在殿内批折子。这会怕是不方便进去,要不…您晚些再来吧?”
萧长宁接过青萝手中的食盒,“无妨,我去瞧瞧。”
她没有让周德安去通传,只轻轻地将门推开了一个缝,将自己的半个脑袋探进去,眨了眨眼,“陛下,臣妾可以进来吗?”
皇帝脸色不善,冷着声,“做贼似的,进来吧。”
萧长宁在心里做了个鬼脸,无声地走了进去,将准备好的吃食一一摆在罗汉床上的方形案几上。
换做是从前,皇帝摆出这样一张脸,兴许她已经吓得腿都软了,跪得比谁都快,这会却是气定神闲。看皇帝不理她,萧长宁就从皇帝常翻的一堆书里捡了一本爱看的,坐在窗边自顾翻起来。
囫囵翻了几页,她抬起头,想看看皇帝此刻在干什么,好巧不巧的,正对上了皇帝投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不是第一次,从前旖旎有之,探究有之,甜蜜有之,只是这一次,皇帝难得有些尴尬。
他迅速地收回目光,又将注意力投回奏折上,拿起笔在纸上批复起来,但耳朵却不受控制地听着殿内另一侧的动静。
皇帝听到了衣物的摩擦声,还有人的脚步声,很轻,但脚步声渐渐地近了。
回应他的是带着笑的女声。
萧长宁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致,清冷如瓷,带着纤盈的玉质,说话的语气却和她的性格相类,像是蜜糖一般甜,“您还生气呢?”
皇帝不承认,“朕气什么?”
萧长宁站在御案之前,弯下腰看着皇帝的眼睛,眉眼弯弯,“好嘛好嘛,那就是臣妾猜错了,陛下此刻心情不错,没有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
皇帝没有接她的话,萧长宁接着道,“不论陛下是否心情不佳,臣妾都想为您分一分忧。荷露台发生的事情臣妾都听说了,臣妾此番前来,正是向陛下毛遂自荐的。”
皇帝抬眼,看她微微仰起头,一副求夸奖的表情,像极了小孩子。他的嘴角不自觉往上扬了扬,“你要做什么?”
萧长宁:“倘若陛下信得过,臣妾愿意去一趟太庙,从中劝和。康平公主和常山公主毕竟是天家公主,又是亲姐妹,宫内外日后的宫宴、游会不会少,难道每次见面都像今日一样吵嚷一番,甚至动起手来吗?”
“她们——”皇帝欲言又止,这两个妹妹是什么德行,今日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天家公主,什么规矩体统,这些都和这两个不搭界的,真恼起来,那两人一副不管不顾就要搏命的架势,那可比最刁钻的市井泼妇更吓人。
再看看眼前人,皇帝都能联想到康平一巴掌把人拍倒在地的画面。康平动武,常山动口,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谢靳白心中,萧长宁在他这两个妹妹面前,只能是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兔子。
“你一人前去,朕不放心。”
萧长宁直起身,温和一笑,“臣妾与两位公主素无恩怨,两位公主还能对臣妾动手不成?若陛下实在放心不过,指一个信得过的人跟着臣妾就是了,难道您真的要看着金尊玉贵的两位公主在太庙里长跪不起吗?”
怕皇帝无动于衷,萧长宁又补了句,“臣妾知道,您最好了,最最心软了,才不是那样狠心的哥哥呢。”
“狠心的哥哥?”皇帝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琢磨着萧长宁的话,又极冷地哼了声,“让她们多跪几天才好,在宫里闹成这样,一点规矩都没有,可见是从前被父皇惯坏了。朕这个做兄长的不狠下心,往后她们就要酿成弥天大祸,谁来给她们收场?”
萧长宁微笑道,“昔年康平公主犯错,被先帝所罚,禁足府中。整整一年的时间,定下这样的惩罚,想来当是先帝也是狠下心的。可待康平公主解了禁令出来,依旧与常山公主势同水火,还有了今日之事。”
“您说,光是狠狠罚处,对于两位公主而言有用吗?”
皇帝:“她们闹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该罚?”
“自然应该!”萧长宁应得干脆,“陛下是天子,是圣明之君,尚且要用六部、以法治理万民,可见陛下也明白,刑法虽要紧,但也只做辅用。再说了,天家公主,她们有自己的脾气、傲气,又不是寻常的宫女太监,
是如此,刑法只是辅助,最重要的,是要让公主们真心意识到自己的错处。”
“再说了,天家公主,又不是寻常的公主太监,。”
皇帝微点头,“是这个道理。”
皇帝听进去了,还学会了举一反三,康平与常山如此,他与礼王之间,也许也能如此。
谢靳白食指轻扣御案,从后方悄无声息地出来了一个缁衣持剑的男子,他眉眼低垂,无声地站在皇帝身后。
皇帝吩咐道,“你带人护送禧嫔去一趟太庙。”
缁衣男子利落应是。
从长青殿出来,萧长宁的身边突然多了一队护卫,皆身着缁衣,上头有不大明显的海水江崖纹,一群人一声不吭的,整齐划一跟在她身后。
青萝被震慑到了,话说不利索,“主子…这…缁衣卫…”
萧长宁小声问,“缁衣卫?是做什么的?”
青萝也小声答,“他们是陛下的暗卫,通常负责…”
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道,“平日里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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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身,奴婢也只是听说过。”
萧长宁哦了声,解释道,“陛下让他们与我同去太庙。”
说话声虽小,但影青耳力极佳,主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到他耳中。他用余光看了软轿上的萧长宁和随行的青萝一眼,轿上的人还算淡定,对他们的出现并无太大的感觉,倒是随行的那个宫女,明显紧张了几分,两三次不经意的回头往后看。
缁衣卫,天子手中刃,影青清楚地知晓他们在外头的名声,是爱是恨,是喜是惧,都与他无关。
太庙之外,皇帝派了一队侍卫和一队缁衣卫把手,两队人马交错站立,把太庙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萧长宁从软轿上下来,走得近了,看见德太妃带着几个宫人,欲闯入太庙,却被侍卫拦在了门口。
见萧长宁带着人来了,德太妃笑着靠近,“两位公主跪了许久,想必是知道错了,方才还同他们说呢,咱们这位陛下是最心疼妹妹的人了,跪上一会略施小惩也就够了,禧嫔说是不是?”
萧长宁施礼,“太妃安,陛下并无口谕,要解了两位公主的罚跪,并非陛下不宽仁,正是因为陛下心系二位公主,才命妾身前来劝和。”
德太妃并不把萧长宁放在眼里,只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常山和康平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你来劝吗?她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如你去同陛下说说情,叫我把两个孩子领回去。”
萧长宁想同德太妃讲道理,影青不这么想,他“噌”地拔出剑,横亘在萧长宁与德太妃之间,面色不善地对德太妃道,“缁衣卫办事,阻拦者,就地处斩。”
德太妃身居高位,养尊处优多年,就是太后和先帝也没这么对她过话。
影青这一句,让她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像打翻色漆一样好看。萧长宁有些想笑,但看着影青那张冰山似的脸,她又把笑意憋回肚子里,换了一脸义正严辞的神情,“太妃恕罪,妾身先进去了。”
太庙内,康平和常山跪在先帝的灵位前。有两个木头脸的缁衣卫,一个站在康平公主的身后,一个站在常山公主的身后,他们奉了圣意,监督二位公主悔过。只要有一人没有跪正,后头的缁衣卫就会用剑鞘重敲两人的腿。
萧长宁和影青走进来时,常山公主跪得累了,正欲偷懒,被她后头的缁衣卫看到了,一人一记,重重敲在大腿外侧,两位公主都受了罚。
两位公主再蛮横也是在外头,在皇帝手下的缁衣卫面前,也只有将脾气往肚子里咽的份。
常山公主又气又累,这会真是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会被这样罚,今天何苦作死去挑衅康平。
康平公主眼睛冒火地盯着面前先帝的灵位,若是她的眼睛真能喷火,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常山这个贱人喷出一个窟窿。
萧长宁不好让两位公主跪着同她说话,她看了一眼影青,商量道,“不如让二位公主先起来,我有话同她们说。”
康平和常山闻言,齐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