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元宝

作品:《皇后她演技无双

    想好了吗?


    萧长宁轻描淡写的话,让萧长乐捏紧了拳头。


    似乎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


    赵乐颜,大长公主之女,与她同为皇帝表妹,京城横行多年。就连赵乐颜都受了重罚,丢了颜面被送出宫,更何况她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


    萧长乐的脚像是有千斤重,她走上前,语气生硬,“臣女给萧美人请安。”


    萧长宁见好就收,不再为难她。她笑眯眯道,“大姐姐客气了,快快请起吧。”


    萧长乐只觉得屈辱,她狠狠地瞪了萧长宁一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们走着瞧。”


    萧长宁点点头,“雪天路滑,大姐姐当心脚下。”


    ——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也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次新岁大朝。


    散朝后,圣驾到了长信殿。


    嫔妃们正陪太后说笑,见谢靳白入内,齐齐起身问安。


    皇帝挥挥手,道了声免礼,在太后身侧入座。


    惠妃率先开口,“刚刚还和太后说呢,说自从陛下登基,前朝事忙,臣妾们十天半月也见不到您一次,等年后宫里进了新人,九爷就要把咱们都忘了。”


    太后无奈地看了皇帝一眼,“你没来时,哀家已经替你哄过宛儿了,这丫头实在想你的紧,你自己同她说吧。”


    皇帝今天心情不错,闻言只是笑笑,“你也说朕前朝事忙,天下之事,千丝万缕,事无巨细,朕也终于明白从前皇考的种种忙碌与无奈,你若闲来无事,与妙雯、玉祯她们打打牌,听听戏,这便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仪嫔笑道,“玉祯妹妹牌技高超,从前在王府时,臣妾每次与她打牌都输,往后不敢再同她打了。”


    宁嫔也笑,“哪就次次都赢你了,十回里也就赢个五六回,下次叫九爷多赏你些银子,堵一堵你的嘴。”


    太后帮她们打圆场,“只赏妙雯银子,等下宛儿又要说皇帝厚此薄彼了。不如下次让玉祯做军师,宛儿、妙雯上桌,再叫上长宁她们,谁输谁赢,各凭本事。”


    萧长宁听太后提起她,笑着应道,“臣妾不会打马吊,不知道宁嫔姐姐愿不愿意教一教?”


    宁嫔无不应的,让萧长宁得空就去承和宫找她。


    聊过打牌的事,惠妃又说起了礼聘贵女们的事。


    人选和位分已经由皇帝和太后商量着定下,只等她这边分配住处,再吩咐内府局打扫出宫苑,正月十六那天就可以正式把人迎进宫了。


    礼聘名单里共四位贵女——


    卫国公温家的独女,温悦然,是此次礼聘名单里位分最高的一位,册了四品贵嫔,距离封妃仅一步之遥。


    此外就是萧长宁在梅宴上印象深刻的郑言熙了,怀远侯长女,得陛下召见,并册为五品婕妤。


    除了郑言熙,另一位新妃也同样出身侯府,广平侯府的祝氏,可皇帝和太后给的位分不高,仅封了七品的美人。


    前面三位都是出自勋爵之家的贵女,最后一位是皇帝钦点,册了工部侍郎陈家的女儿,也同册了七品的美人。


    回宫的路上,陆莹的神情显然比来时凝重许多,“虽然早知道会有新妃进宫的那一天,可等这天真正到来时,心里还是会有不痛快。”


    她进府最晚,可她也是府中妃妾里最心细、擅观察的,她们这位九爷,虽说生得一副冷面孔,不说话时怪怵人的,但相处下来却能发现,他是持正端和的人,对待妃妾们一视同仁,并不苛责,总能尊重她们的意愿,尽可能的让她们过上舒心的日子。


    侧妃也好,侍妾也罢,也算得上雨露均沾,偶有几分特别的关照,就足够叫人记上许久了。


    爱慕上这样的王爷,这样的君王,对她来讲是情理中事,但身在后宫,她也清楚的明白,皇帝不是她一人之君,对于皇帝而言,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子罢了。


    萧长宁的心情和陆莹截然不同,她沉浸在能再次见到郑言熙的期待里。


    很奇怪,明明不知道那人是敌是友,仅仅是月华台上远远看见的缘分,她却对那人见之难忘。


    但她还是握着陆莹的手,打趣道,“这才是第一波呢,开春后各州的美人更是雨后春笋般,这会就不痛快,日后姐姐岂不是要吃不下、睡不着了?”


    ——


    早晨起太早,午膳后萧长宁躺回床上小睡了一觉。醒来时天不算太黑,距离晚膳又还早,萧长宁就吩咐小厨房做了点心,提着食盒去了趟长青殿。


    谢靳白见萧长宁入内,提前叫了免礼,“你怎么来了?”


    隔着帘子,萧长宁小心地看了皇帝一眼,“今日起得太早,臣妾猜想陛下早午膳定然没什么胃口,这会兴许想吃东西了,就给您送了些来。”


    皇帝搁下笔,示意萧长宁把东西放到罗汉床上,长臂掀开珠帘,与萧长宁各坐两侧。


    “臣妾伺候陛下不久,拿不准您的口味,见下次送来的甜羹您用得不多,这次就吩咐小厨房做了这道山药虾仁豆腐羹,用新腌制的蛋黄铺底,还加了一些鸡丝、胡椒、蘑菇。”


    萧长宁看着皇帝的脸色略和,就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她再放心地从食盒里端出那一小盘元宝饺子来。


    谢靳白吃过饺子,但颜色、形状和金元宝一模一样的饺子,他还是头一回见。


    萧长宁刚把这一小盘饺子放稳在桌上,就见皇帝又把它拿起来了。萧长宁笑着解释道,“这饺子是臣妾从前在家时常包的,外头的面皮里和了南瓜汁,蒸好后又刷了油,瞧着金黄金黄的。”


    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递到皇帝嘴前,“元宝饺子入口,便是八方来财,入了陛下的龙口,那就是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皇帝有被她的话取悦到,他配合地张嘴,等咽下饺子,赞道,“味道不错,你有心了。”


    周德安悄声入内,在萧长宁面前奉上一盏茶。


    皇帝看着她,“尝尝这茶。”


    萧长宁就尝了,茶很香,是连她这样不懂品茶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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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感受出的香,所以当谢靳白问她时,她也只是如实地答,“很香。”


    谢靳白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很想揉一揉她。


    他朝萧长宁伸出手,后者一愣,不明白皇帝的用意,皇帝轻叹了口气,“你到朕这儿来。”


    萧长宁还是一副懵懵的样子,被皇帝围在胸前,她能感受到皇帝的下巴正抵在她的头顶、肩膀,能闻到皇帝衣间淡淡的龙涎香。


    她放松下来,也靠在皇帝的肩上,任由谢靳白的大手捏着她的小手,把玩着她白玉般细腻柔软的胳膊。


    她打了个哈欠。


    “困了?”皇帝问。


    萧长宁抱着皇帝的手臂,“有陛下在,臣妾总能安心。”


    谢靳白未答,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揽着她,微微合上双目。


    屋子里很静,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皇帝沉沉的呼吸声。萧长宁伸出手,从罗汉床的另一侧拉过一条薄毯,盖在谢靳白和自己的身上。


    她不敢回头,怕把皇帝弄醒,只能寻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依偎在皇帝的怀里。


    谢靳白这一睡,就睡到了晚膳时分,周德安带人进来伺候皇帝洗漱净面,萧长宁侍立一旁,听谢靳白道,“晚上不用回去了,留在长青殿用膳。”


    萧长宁笑着应是。


    饭后帝妃二人出门消食,皇帝走在前,萧长宁跟在后,皇帝前头还有两个小太监掌灯。


    二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那风冷飕飕的,萧长宁穿着大氅尤觉寒冷,她再抬头一看皇帝,穿得比她要单薄许多。


    萧长宁小声询问,“陛下,要不咱们回去吧?”


    皇帝没回头,“为何?”


    萧长宁哈了口气,“臣妾怕冻着陛下,若陛下因此圣躬违和,太后该罚臣妾了。”


    皇帝问,“你是更怕朕圣躬违和,还是更怕太后罚你?”


    萧长宁认真地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答,“都怕。在臣妾眼里,陛下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往后余生的依靠,也是臣妾爱重、敬重之人,总之,陛下对臣妾而言,是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身体抱恙,还是因为臣妾不懂事拉着陛下消食受了冻,臣妾想想就觉得难受,说不准,还会因此食不下咽,辗转难眠。”


    “你就知道哄朕开心。”皇帝语气含笑,“若是太后因此罚你,朕为你说情。”


    “臣妾才没有。”萧长宁的声音在夜晚寂静的宫道里显得格外清楚,“日月星辰为鉴,臣妾说得句句属实。”


    皇帝停下脚步,用他温暖的掌心覆上萧长宁微凉的手,“朕不冷,你也不必害怕。”


    帝妃二人就这样牵着手往前走,走到了一处分叉口。左边是高高的宫墙,上头有灯,右边是昏暗的小道,草木掩映。


    皇帝吩咐掌灯的小太监停在原地,自己牵着萧长宁一步步踏上台阶。


    那台阶约莫有三层楼高,五十来阶,走到一半时,谢靳白听见他的萧美人带着笑的声音,“陛下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