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春色

作品:《我与宿敌平分天下后he

    刘妈妈轻拍手背,看周鹊的眼神都变了,哪里还有方才要打要骂的样子?


    “小祖宗,你今晚上可得加把劲儿,争取把小姐妹们一起带飞!”刘妈妈立刻凑上来,给周鹊捏肩。


    其他姑娘们一听这架势,纷纷也凑上来,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前后态度可谓是判若两人。


    画金被挤到了人群后面,气得脸色青紫,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鹊很快被刘妈妈带去了单独舱室,换了身更适合侍寝的里衣,外罩一件月白襦裙,墨发垂下腰际,只用一根白色丝带轻缠。


    “我之前教你的那些房中术,你可记下了?”刘妈妈望着铜镜里的周鹊,她天生的好模样,甚至不需要施粉黛便能有极好的颜色。


    京城的大老爷们品味高,对浓妆艳抹的女子很是挑剔,周鹊这样肤质白嫩的便显得更突出些。


    “记下了。”周鹊把玩着手里的脂粉盒子。


    她才刚学会化妆,本来还想试试新学的化妆技法,谁知道用不上。


    她站起身,整理下略微褶皱的衣袖:“妈妈,那我现在就过去了。”


    “等下,你记得……”刘妈妈靠在周鹊耳边小声叮嘱。


    说完周鹊脸红了:“叫这么大声?那岂不是全船的人都听见了?”


    “怕什么?那位爷就喜欢这样的!”刘妈妈隐晦地笑了笑。


    周鹊懂了,这谢成业口味还挺重。


    周鹊应下,抬步走出了舱室。


    谢成业的舱室就在隔壁,她推开门,便见男人坐于床榻上,身侧搂着另一娇美女子。


    是画金!


    周鹊轻轻挑了挑眉,二女侍一夫,这谢成业玩得还挺花。


    周鹊面不改色地走进,合上身后的屏风门,冲着谢成业的方向远远欠身:“民女给大人请安!”


    “画金姑娘和雀儿姑娘今日都甚得我心,本公子决意将你二人一并带回京城!”


    周鹊勾唇轻笑,行至案前,将香丸丢入焚香炉中,而后拿起一旁酒盏,不紧不慢地倒下酒水。


    “今夜与君相会,奴心甚喜,不妨以酒助兴?”


    谢成业目光落在周鹊婀娜多姿的躯体上,勾唇笑了笑:“也可!今日兴致好,本公子陪你二人喝两杯。”


    ……


    屋内温香软玉,屋外舱面上却是寂静无声,一阵微风刮过,将船头的铜铃吹得“叮铃”作响。


    今夜月藏云后,星光却是异常璀璨,舱面上置一方长案,只一玉壶呈其上。


    案前空荡无人,江赋臣手执玉色酒盏,斜倚栏槛,漫天碎星映入酒盏。


    河风里夹杂着男女的调笑声,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


    江赋臣微微拧眉,仰头将那半盏酒水尽数饮下。


    屏风门忽在这时敞开,细微的声响过后,周鹊的身影出现在狭窄的过道里。


    她轻轻合上门,这熏香足够里面的人做上一整夜的春梦了,谢成业想必是不会生疑的。


    周鹊一转头,便和船舷边的江赋臣对上视线。


    周鹊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面纱,故作镇定地冲着江赋臣欠身行礼。


    江赋臣手臂轻扶栏槛,目光却在女子的背影上停留许久,直至消失在过道尽头。


    方才的声音,是从那间房传出来的吧?


    这么快就结束了?


    江赋臣仰头喝酒,忽然发觉杯中已空,一阵风吹过,有些混乱的脑袋找回了一丝清醒。


    为何只一人出来?


    ……


    周鹊在舱室里睡了半宿,约莫是晕船的缘故,脑袋依旧发昏。


    考虑到隔壁舱室里还有两个人昏睡着,周鹊不敢大意,只等天一亮,便过去将熏香给掐掉,再换一盘新的过去。


    眼瞧着天边晨光熹微,周鹊坐起身,裹上外袍便走出了舱室。


    她下意识地望向舱面,却见长案前已空无一人,一壶一盏静置于案上。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提壶在盏中倒下一口酒,仰首饮尽。


    江赋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不好吗?怎么还一人坐着喝闷酒?


    她搁下酒盏,转身进到舱室。


    屏风门一开,内里晕晕乎乎的香气熏得周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用手挥了挥近前的空气,大步走进,将案上香炉取走,又置一新的香炉。


    她抬头看了眼榻上二人,被褥凌乱,衣衫不整,二人皆是面色潮红,想必这熏香的功效是极强的。


    周鹊满意地退出房间,趁着四下无人,将香炉中的香灰倒入湖中,正要转身,一头撞上了一道墨色身影。


    男人身上熟悉的沉香侵入鼻翼。


    江赋臣双目如渊,正静静注视着她的眉眼:“做什么?”


    周鹊只觉得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他是鬼吗?什么时候在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眨了眨眼,一双漂亮的眼眸落向江赋臣:“民女在倒香灰,这香燃了一夜,有点满了。”


    河风轻拂,将她的面纱吹得更贴紧面颊,露出恰到好处的脸型轮廓。


    江赋臣上前几步,看了一眼她手中空掉的香炉。


    他上前,周鹊便识趣地后退。


    江赋臣微微拧眉,若是周鹊,她不仅不会退,反而会强势反击。


    这性格……差很多。


    江赋臣微微抿唇,眼底谋算尽数敛去:“这片湖官府不允许倒入秽物。”


    周鹊有些诧异地仰头看向他:“竟有此规定?奴婢不知!”


    女子眉如远黛,双眼灵动,的确招人喜爱。


    江赋臣漫不经心地上前几步,凑近她,垂眸问道:“吓到你了?”


    周鹊后腰抵住栏槛,垂眸故作娇羞:“公子可否帮我保密?我保证以后不再犯。”


    江赋臣闻见她发间浓烈的异香,女子娇软的身躯此刻近在眼前,却教他忽然心头烦乱。


    待到周鹊抬起头,眼前早已没有了江赋臣的身影。


    神经!


    周鹊长长舒了口气,她还以为她要被江赋臣抓包了呢。


    江赋臣走后,周鹊迅速回到了谢成业的舱室内。


    她抬步跨上床榻,选了个相对暧昧的姿势,钻入谢成业的怀中。


    过了不多久,谢成业和画金便先后苏醒过来。


    画金思及昨夜,面上浮起一抹娇羞,轻轻靠入谢成业的怀中:“公子打算何时回京?”


    “这次要招待贵客,约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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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的时间会久一些!放心吧,我会将你们一同带回京的。”谢成业轻搂画金,言语间,身旁熟睡的女子忽然动了。


    周鹊打了个哈欠,坐起来同样投入谢成业的怀里:“公子可不能忘了妾!”


    谢成业笑了笑,伸手捏住周鹊的下颔:“自不会忘了你,你可是小江大人点名要的人。”


    周鹊和画金面色同时一震。


    “可妾已经是大人您的人了。”周鹊双眼含泪,要落不落,看上去惹人怜。


    谢成业轻叹一声,伸手拂过周鹊的面颊:“虽然本公子也很不舍于你,可昨夜……是他的意思!”


    周鹊:?


    江赋臣是有什么独特癖好吗?看上的女人扔到别的男人床上?


    神经!


    周鹊感觉脑仁子突突地疼。


    ……


    金乌初起,安静的湖面时有鸟雀啼鸣,人声渐起。


    船上贵客们穿戴整齐,准备下船,江赋臣坐在舱室内喝了两盏茶,见江杨拿着玉色酒盏左看右看。


    “在看什么?”本也是随口一问。


    江杨正色道:“大人昨夜找美人了?”


    活久见,大人从不在外面招惹女子,尤其还是这种烟花之地的女子。


    “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扔下水醒醒脑子。”江赋臣低声警告。


    江杨不信邪,拿着酒盏递到了江赋臣面前:“大人您看,酒盏上还有美人的口脂。”


    江赋臣顺着江杨所指的位置看去,果然见一红色唇印落于杯延。


    “大人别是昨夜吃醉了酒,和美人一夜春宵都不知?”江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江赋臣眼底闪过一抹迟疑,很快想起昨夜走出舱室的那道月白身影。


    他眸色一沉:“拿去丢了!”


    江杨应下,正欲转身离去。


    “等等!”江赋臣忽然叫住他,细长指尖轻抚掌心的黑曜石戒指。


    “大人还有何吩咐?”江杨又问。


    江赋臣沉默片刻,又道:“留下吧。”


    “好!”江杨嘴上答应的快,心里却纳闷不已,一个杯盏而已,主子什么时候这么纠结了?


    “去收拾!”江赋臣拿起案上的玉色酒盏,轻倚椅背,又将其置于手心把玩许久。


    等到江杨好不容易收拾完,一回头发现江赋臣正若有所思地将那酒盏印红处置于鼻尖嗅闻。


    江杨惊呆了,主子是缺女人缺久了吗?


    昨儿那绕着大人跳舞的女子叫什么名儿来着?


    ……


    周鹊一行的舞姬们在刘妈妈的指示下,先一步下了画舫船。


    回去的路上,刘妈妈便收到了谢家家仆送来的大笔定金,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芳柳阁,刘妈妈难得给大伙儿放了假:“昨儿你们累了一夜,都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接下来几日你们收拾收拾,准备跟着谢大爷回京了。”


    姑娘们闻言喜不自胜。


    周鹊转身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屋内,青梅早早候在那儿。


    “姑娘,计划还算顺利吧?那谢大公子入局了?”青梅一脸关切地上前询问。


    “顺利是顺利,但……我好像被江赋臣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