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压切长谷部
作品:《审神者牵手刀子精》 审神者没有给出理由,仅仅只是派遣了长谷部驱散聚集在庭院的他们。
灰头土脸等在大庭院的刀剑男士们当然是不满的,带着怒气的私语从药研后方隐隐绰绰传来,像是蜜蜂密集的振翅。
作为这个本丸的一员,药研的感受没什么分别,但审神者加诸给粟田口的一切让他和兄弟们靠在一起,保持了缄默。
审神者不是多么有才能的人,但其手上捏着的符咒让怀有傲气的刀剑付丧神不得不屈从。
结果当然是散了,药研的部屋就在旁边,他站了一会,听见同僚们的低语。
“审神者显然是和我们撕破脸了”烛台切苦笑一声,“现在不过是我们不敢与审神者反目罢了”他怔怔看着衣袖上被溅湿的一节,这是淘米水留下的痕迹,震动开始的时候他还在为本丸的伙食发愁,即使及时反应过来也被毁坏了精心维持的外表。
这本丸也是这样,即使刀剑男士们忍着屈辱退让,苦心维持着濒临破碎的平衡,还是抗不过突如其来的震动。
“嘛,虽说如此,但是大家的午饭还是需要准备的。”但是厨房已经被完全毁了,这次震动不比后山那次,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四分五裂了,还好有一些备用的饭团。他又皱起眉,问身边眸光黯淡的初始刀:“你路过仓库了吗?我担心本丸的储备粮被这次震动压坏了。”
药研的视线随之转向加州清光,思忖一瞬,交代兄弟们收拾好部屋,向渐渐离开的二人追去。
刚靠近,药研就听见加州强撑力气的嗓音:“仓库那边有大典太看着,应该不会太严重。我们部屋人多,我叫上安定一起去看看情况。”
“加州,这场震动是审神者带回来的符咒造成的吗?”药研直白地问。
加州清光在药研仿若看穿一切的眼神下摇了摇头,细眉颓然下垂,“我不知道,应该是吧。”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加州清光,是一把难以上手的刀,希望可以找到主人好好爱惜自己。他刚显现的那几天还抱怨过审神者冷淡的态度,现在想来也算得上甜蜜的烦恼。
加州清光向两刃摆摆手,叫住刚从手合场赶过来的大和守安定。
毕竟,现在的审神者可是视他们如蝼蚁,连最后的相敬如宾都不愿演。
药研看着大和守安定对加州露出担忧的神色,转回头,“审神者的餐食还是由你供应吗?”
烛台切愣了半响,反应过来药研在暗示什么。
这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选择,主公当然可以随意驱使下属,但心怀不满的部下反噬主公的情况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只是他们作为刀剑付丧神,比创造他们的人类还要多一份作为刀剑的忠心。那一份非人的危险反倒被时政重重忌惮,若是性情温和的主公还好,若是如现在的审神者一般,他们就与笼子里的老虎没什么分别,只能随其心意被摆弄。
他看着药研一如既往沉稳冷静的眼睛,缓缓捂住脸,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精疲力尽。
“不,自从上个月月末开始,审神者就没有用过本丸里的餐食了。”
上个月月末正好是一文字则宗去时政述职的时间点,那这一次的震动就是审神者计划的一部分了。避开时政的耳目,他究竟要干什么?述职一月一次,审神者一定会将本月的述职拖到月末,药研的眸子沉沉,他会在这一个月内下手,这短短几天,本丸就此覆灭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场震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药研沉浸在思绪中,被烛台切含着叹息道出的一句话惊醒。
“我不会告诉审神者的。”
这把随着旧主装扮显现的太刀只露出了一只左眼,药研在弯起的金瞳里看见了满面寒霜的自己。
这个本丸潜藏在水面下的风雨欲来,或许这把管理整个本丸后勤的刀剑早已心知肚明。
药研拍了拍烛台切的肩膀,向部屋走去:“谢了,我还要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刃伤势加重。”
看着大庭院里的刃四散而去,长谷部回到天守阁复命。
审神者住在最高一层,站在廊上可以将整个本丸的动向收入眼中。虽说如此,审神者其实并没有认真欣赏过本丸的一切,他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那邪异的符咒上。
长谷部在拉门前站立,即使审神者不在身前也恭敬地微微低头:“主人,大庭院的刀剑男士们已经离去。他们对于您的处理……”
作为合格的部下,为主君监视麾下刃员的人心偏向,提出恰当的建言是压切长谷部的本能,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内不耐烦的一声打得戛然而止:“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压切长谷部的嘴角猛地往下抿,垂落在额角的发丝遮住了他暗沉沉的眼睛。他推开门,对迎面飞来的茶壶毫无阻碍地砸在神父装上,洇开一团团难堪的湿痕。
“可恶可恶!为什么没有效果!?可恶!!”审神者发泄地乱砸乱甩东西后就没有看他,神色狰狞地抱头踱步。
中等身材的男人魔怔地喃喃自语,一会儿后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压切长谷部:“刚才有哪把刀不听话吗?”
他眼中红血丝布满,透着欲杀人的阴狠。
长谷部本能地回避了对同僚不利的回答,将自己还未说出口的建言一并沉默:“他们不敢有所不满。”
审神者没有表示信与不信,气氛压抑沉默。他看着表面上恭敬忠心的压切长谷部,渐渐平静下来:“从现在开始,你就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身边。”
这是梦寐以求的被主君使用的机会,但他却无法感受到刚显现时为主命赴汤蹈火的激动,压切长谷部将手放在心脏上:“只要是主的命令。”
审神者淡淡嗯了一声,这是他在本丸里好用的狗,还是需要给点甜头。他勉强开口:“压切长谷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当然不认为压切长谷部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毕竟这把刀的设定就是追求主命的性格。如果不是因此,他也不会将他留在身边。
他也有点头脑,知道压切长谷部这样的刀剑如果有主人的“爱”会更加狂热和忠心。
他看着压切长谷部果不其然激动起来的面容,在心里嗤笑一声,施施然地想,就当是逗狗好了。
即使审神者的言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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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疙瘩一样梗塞在咽喉里,压切长谷部死灰般的内心还是因这句亲近的话燃起了点希望,他来不及多想,内心的想法被冲动说出口。
“主人,本丸符咒一事,还请让我为您分担!”
压切长谷部还在期待着被主人使用,审神者的脸色却徒然阴沉,桌上的摆件猛然砸在长谷部微微亮起的紫瞳边,额角粘稠的血在长谷部还不及消去的欣喜里蜿蜒而下。
“吃里扒外的废物!!滚!!给我滚!!”
审神者犹不解气,压切长谷部的话触碰到了他敏感的神经,他一把抽出一张符咒,没有丝毫迟疑地施加在怔愣在原地的打刀身上。
“主的命令就是让你滚!!连一条狗都做不好!!难怪织田信长将你送人!!送得好啊,这就配你的身份!”
抽筋拨髓的痛让压切长谷部的双膝重重磕在地板上,但他只能听见审神者的辱骂在脑子里嗡鸣环绕,疼痛让他模糊了知觉,他看着审神者的方向,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审神者毫不在意,只是可惜这么好的棋子就这样废了。他踱步上前,看笑话一样扫视着浑身汗湿、狼狈不堪的压切长谷部。
“既然你的忠心不可信”他将一张泛着不详黑气的符咒轻飘飘扔在牙关紧咬的压切长谷部脸上,“那就让这张符咒来保证你的忠心吧。”
末了,他踢了压切长谷部的脊椎一脚,土黄色的脚印在洇湿的神父装上留上刺目的印痕。
审神者背着手转头,符咒失败的怒气终是发泄出来,他的心情舒朗不少,他拿捏着强者的余裕,决定再给压切长谷部一个机会:“你要是真的对我有忠心的话,这符咒也就不会发作。忠心的下属当然没有惩罚的必要,不是吗?”他睨了一眼压切长谷部,“这次惩罚,是让你长个教训。对你来说,这符咒就是项圈,这是我对你的重视,带着也不碍事。”
审神者坐回椅子上,停了符咒的效用,等着压切长谷部献上忠心。
汗湿的鬓角贴在压切长谷部的脸颊上,这轻微的不适感比不过抽筋拨髓的痛,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忽视它。他抑制不住地痛喘,慢慢从地上直起身,费力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审神者的话在他耳边穿过,他眯了眯汗湿的睫毛,看见审神者身后的窗,不知怎地想起了一期一振。那天,他受罚的时候是这样的感受,尊严被按在地上碾碎。
他又看见审神者不耐烦的脸,想起审神者往日的“重用”,终于明白了那无法忽略的不适感是什么。
他一心追求着主命,也因此被蒙蔽了眼睛,将审神者怪异的言行忽视。审神者只是用廉价的表演换取他的忠诚,是他将这些当成了梦寐以求的赏识和重用。
他又想起那把号称斩妖刀的源氏重宝,他不常在大庭院出现,一期一振受罚的时候被召集而来。他看着长谷部,一字一顿,轻飘飘的,“变成鬼了吗。”
或许不是他此刻才明白,毕竟压切长谷部是多么锋利的一把刀,怎么会连怎么明显的假意都看不出来呢。
应当也是如髭切所说的那样,变成鬼了吧。
他终于站起来,向审神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