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柳萋萋

作品:《我养成了未来的黑莲花魔尊

    君婴猛然站直,却见沈岁寒回首安慰道:“不是说你。”


    说罢,她又回头居高临下地望着柳萋萋,道:“你身上有魔气。”


    柳萋萋约莫着十六七岁的少女样,面上覆着一层深紫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明眸,微微瞠目,很是惊讶。


    易相承赶忙解释道:“尊主,萋萋她不是魔族,她身上的魔气是因为炼化九幽引沾染上了气息。”


    “面纱摘下来。”


    在对视之间,沈岁寒总觉得那双眸子有些眼熟,却始终记不起来从哪里见过。


    柳萋萋微微福身,说话细声细语:“尊主,萋萋前些日勿食了东西,如今面上红疹,恐怕吓着尊主。”


    听了这如春日燕呢的嗓音,沈岁寒心中疑虑打消了片刻,从纳戒中掏出贺礼来,道:“抱歉,方才例行公事,冒犯了阁下,此物名为护心石,可抵挡羽化期以下修士的全力一击,听闻你此前曾遭妫姒追杀,此物也正好可以用来保命。”


    “多谢尊主,只是萋萋幸得尊主相救,如今那魔头已然伏诛,不会再对萋萋造成伤害,尊主一片心意,萋萋心领了,但是这护心石过于珍贵,萋萋实在不敢收。”柳萋萋低眉顺眼,一番体己的话下来,连沈岁寒听着也颇觉顺耳,只是——


    “这东西也不是白收的,我还有一事相求。”沈岁寒微笑道,那笑意却抵不到眼底。


    柳萋萋当即跪拜了下来:“尊主是萋萋的救命恩人,只要是尊主开口之事,萋萋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尊主又何必见外,千万不要再说什么求不求的了,萋萋担待不起。”


    “行,那你就收下这护心石,待完事后借用一下流光引可好?”沈岁寒缓步走下台去,将柳萋萋扶了起来,将护心石放在了她面前,声音低哑,“怎么?是不敢收吗?还是……”


    “那萋萋就多谢尊主了。”柳萋萋双手捧过护心石,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般收藏了起来。


    护心石没有反应。


    沈岁寒揉了揉眉心,那看来确实是她猜错了。


    “今日唤你来,还得问你几个问题,你不用太紧张,如实回答便是。”沈岁寒重新坐回了榻上,示意君婴给其他二位奉茶。


    “喏。”柳萋萋乖巧应声。


    “君婴,这件事是你负责,你来问。”沈岁寒往榻上一倚,当起了甩手掌柜。


    君婴走下去,为柳萋萋奉上了一盏茶,随后沉声道:“我问你,你说妫姒被师尊杀了,你确定她已经死了吗?有看到尸体吗?”


    柳萋萋直接越过了君婴,向沈岁寒点头道:“回尊主的话,我确定,她的尸体我亲眼见过。”


    “什么样?”君婴追问道。


    柳萋萋低下头来,回应道:“是一个美貌少女的模样,和我差不多年岁。”


    君婴急切质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和他这个年纪不符的威压:“你确定是她吗?我听闻妫姒是会换皮的,或许你见到的不是她。”


    “确定,她灭我清霄派满门时,便是这幅样貌。”柳萋萋眸中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我柳萋萋这辈子,绝不会忘记!”


    “尊主,这……”易相承望向一旁缄默的沈岁寒。


    “行了,”沈岁寒制止了君婴,“怜香惜玉一点,你看你都把人问哭了。”


    君婴微微抿唇,眼眸上泛起了一丝薄雾。


    “……你也别哭啊,我还没训你呢。”沈岁寒抬手摸了摸君婴的头,回头便见易相承和柳萋萋都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她,她只好扯着嘴胡扯道,“诸位见笑了,爱徒也还是个少女,有些娇弱,打不得骂不得的。”


    易相承的嘴角开始抽搐,娇……娇弱少女?


    她拍了拍君婴的肩膀:“行了,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你担着了,我先休息——对了,我的客房在哪?”


    掌事的赶忙进来,领着沈岁寒来到了一处幽邃精致的庭院,虽是冬日,可整个庭院依然温暖如春,树影深深,看来是下了血本做的火系灵阵供暖。


    她在偌大的沉渊阁里随意逛到了女眷的内庭,直接正大光明地溜了进去。


    要说这宅里打探消息哪里方便又可靠,还得是妇人嘴里的家常家短。


    沈岁寒环抱着手靠在墙边,便听墙内碎碎叨叨的八卦声。


    “唉,你听说了吗?宗门好像来了个大人物,阁主和堂主他们都去迎接了呢?”


    猛然吃瓜到自己身上,沈岁寒有些烦躁,能不能跳过这段,说点有用的?


    恰逢此时,逐风楼来了口令,沈岁寒正常回复后继续听到。


    “……管好自己的事便好了,明日新娘子便要上轿了,你们那些喜帐都绣好了没?”


    “她一个孤女,要求这么这么多,还要我们这些主子给她绣踩在脚底的东西?”


    “谁让阁主和少阁主都喜欢她呢,唉,你们说,阁主这么喜欢她,不会是爬灰了吧?”


    “去去去,别乱说啊,不要命啦?阁主不去咱房里,那是阁主近日炼丹问道,不能近女色。”


    “真不知道水寒这孩子,到底喜欢那丫头哪点,每日对他非打即骂的……”


    “我听说啊,那丫头本来就看不上少阁主,嫌他是个私生子,如今嫁给他也不过是为了宗门秘宝……”


    “宗门里的事情,你也敢乱说?我们伺候好阁主就行了,指不准哪天赐我些灵丹妙药,也好让我长生不老。”


    沈岁寒早就听闻,这沉渊阁阁主口味独特,不爱仙姝偏爱凡女,后院里塞了几十房美貌的年轻女子,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啊。


    “谁在那里!”


    沈岁寒一惊,却发现对方似乎不是在喊她,听那人道:“原来是冲撞了诸位夫人,阁主有令,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测魔气,还请夫人们随我走一趟吧。”


    等到诸位离去后,没了八卦可听得沈岁寒才施施然回到了庭院之中,恰逢君婴也打探好消息回来了。


    “师尊,我打探了一周,发现事情好像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沈岁寒挑眉:“怎么说?”


    “这清霄派和沉渊阁都是东南的大宗门,两派鼎足而立,世代姻亲,直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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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霄派被妫姒盯上,当地宗门都唯恐避之不及。”


    “当年妫姒灭清霄派时,柳萋萋并不在宗内,而是来了沉渊阁,却被阁主羞辱一番意欲退婚,本来柳萋萋年轻气盛正要答应下来,却传来了清霄派被灭的消息,她便只能忍气吞声求着沉渊阁收留,婚约也从当时的少阁主,也就是过世的大公子,变成了当时刚刚认祖归宗的私生子,也就是现在的少阁主,易水寒。”


    “柳萋萋再落魄,平日里也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的,自然看不少出身低贱的易水寒,对他非打即骂,没过多久就撂下了一封信,说自己要去找妫姒寻仇,不见了踪影。”


    “沉渊阁自认为送走了祸害,松了口气,只有她那名义上的未婚夫易水寒一直在找她,大约三年前,他找到了丢失了部分记忆的柳萋萋,她只记得自己是清霄派掌门之女,说自己是趁着妫姒和师尊打斗之际死里逃生回来的,不过她那脾性倒也没变,仍是心比天高,依旧对易水寒非打即骂。”


    “就是自柳萋萋回到沉渊阁开始,整个宗门就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各种异常,最引人瞩目的,自然是那三位公子接二连三的死去了,少主之位便落在了易水寒身上。”


    “如此听来,这里面最有嫌疑的便只有他了——”


    君婴和沈岁寒对视一眼,异口不同声道——


    “柳萋萋!”


    “易水寒!”


    在几秒的沉默后,两人再次异口不同声——


    “易水寒!”


    “柳萋萋!”


    沈岁寒扶额,他们师徒二人就这么没有默契的吗?!


    “这样吧,我们打个赌,你去盯着柳萋萋,我去守着易水寒,到时候看谁是幕后黑手,输的人……又没想好,继续欠着。”沈岁寒一时玩心大起,竟要和君婴打赌。


    君婴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这才张扬出几分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少年气。


    “一言为定!愿赌服输!”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又一轮无缝隙的巡逻开始了,一位年轻弟子抱怨着揉了揉眼,便又提着灯拿着剑,开始了夜游。


    一股风忽然掠过,那弟子警觉地喊道:“什么人在那里!”


    他转过角来,便直撞上了一位黑袍人,正欲喊人之际,那黑袍人却缓缓摘下了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弟子心下了然,恭敬拱手道:“请恕弟子眼拙,不知竟是——”


    “此令半个时辰后自解,”黑袍人挥手,一个禁音令封在了那弟子嘴上,“我此来为秘密探查,出去后也不要跟人说见过我,切莫打草惊蛇。”


    弟子惶恐地点了点头,便溜走了。


    黑袍人轻而易举地翻进了院落中,将门打开后,入目一片红色,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床榻上端庄而坐的新娘,盖着红盖头,对外面的危险似乎一无所知。


    盖头猝然揭开,露出了金玉下的腐烂面容,那张小巧的脸的下颌已经接近腐烂,仅靠着一层薄膜兜住了猩红烂紫的腐肉。


    这正是明日婚宴的主角——柳萋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