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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

    祁漾一瞬间慌了神,跳进人群把地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抱在怀里,慌乱间手机还是从手臂之间滑了出去。


    慌张和无措霎那间涌上他的心间,迷茫地在房间里四处张望。


    更衣室没有监控。


    祁漾把手机捡起来,指尖还在发着抖,周围的每个人都看戏一般围着他,仿佛生怕错过他脸上每个心虚的表情。


    大寸头把柜子里所有物品都拿了出来,地上凌乱地洒着祁漾的东西。


    水杯、围巾、还有一张银行卡。


    祁漾还没有从紧张中缓过神来,整个人处在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中,此时此刻,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敏感。


    随后他就看见了四周的人怪异的眼神。


    “看完了吗?”他问,“我没有拿你的东西,也不屑拿你的东西。”


    老板今天不来,谢忱言只和老板有过联系,如果老板不来的话,他们私下处理好了,不会闹到老板那里去的话,谢忱言大概也不会知道。


    祁漾看着大寸头,狠狠把心头的怒气压下去,把手里抱着的那些东西一下子全塞进柜子里面,然后弯腰把地上那些东西也捡起来。


    “你丢了东西心里着急我能理解。”祁漾拿着钥匙把柜门锁上,歪头对大寸头说,“大家都是一起共事的同事,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伤了和气,既然没在我这里找到什么东西都话,这件事就这么翻篇吧。”


    大寸头呆呆地盯着他,身后有人拉了他一把,他扭过头,叫着其他人出去了。


    人都走完以后,祁漾抖着腿跌坐在地上。


    都说玉能替人挡灾,今天手上这个玉镯坏了还真替他挡灾了。


    事情发生得太巧,偏偏是今天大寸头来闹事。但凡今天闹得再大一点,或者是今天老板今天恰好在,这件事可能都会闹到谢忱言那里去了。


    到时候就不是低头服软这么简单了。


    他缓缓移动到门口,将门关上,把柜子里的银行卡和手机拿出来。


    东西不能再放在这里了。


    于是中午,他带着它们去找了程枕。


    程枕又偿还了一笔债务,这几天确实消停了下来,连续几天都在租的那套房子里做好饭菜等祁漾去找他。


    当祁漾把那张银行卡交给他的时候,他放下手里的碗筷,眉眼间涌上几分按捺不住的笑意:“这是什么意思?”


    “这卡里是我这两次叫大哥转的几万块,本来留着我们离开以后用的。”祁漾说,“但是今天在餐厅里发生了点事,只能放在你这里保管了。”


    程枕目光炯炯地看看银行卡再看看祁漾,从他这句话里品出来点意思。


    为什么会自己再单独转几万块钱出去呢?


    无非就是对他不放心。


    程枕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那张薄薄的卡,对祁漾这种行为有点不爽,好像自己被背叛了一般。


    因为祁漾之前很听他的话的,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以前从来都是祁漾身上有多少就拿多少给他。


    他就说,祁漾跟了谢忱言这种人,怎么会不变心。谢忱言家世样貌样样都拿得出手。


    他呢,虽然外貌并不丑陋,也算得上出众,可是气质上被谢忱言压了一大头。要家世没家世,要能力没能力,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祁漾嘴上说着爱他,心里可能早就住了谢忱言了。


    说什么要自己带他离开,心里指不定在想什么。


    两个人吃了一顿各怀心思的午饭,祁漾以为自己都表忠心到这种程度了,程枕一定会带着他离开。


    吃完饭以后,他承担了洗碗的任务,穿着围裙脱掉外套,里面只穿着一件薄体恤。故意踮着脚把碗放在很高的碗柜里。


    程枕站在他身后,看见他细瘦的腰,有时候动作汹涌一点,能从他薄薄的肚子上摸出自己的形状。


    “后天晚上,能过来吗?”


    祁漾听见程枕的声音,转过身,看见他已经起立的地方。


    他冲干净手,扑进程枕怀里:“我试一试。”


    他在程枕耳朵边亲了一口:“我会做好准备的。”


    程枕半眯着眼,小腹翻滚着□□。也不是真的有多爱,但是祁漾这种勾人的玩意儿,逃跑之前能睡一下也是占到了便宜。


    许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过称心如意,程枕好了伤疤忘了疼,对谢忱言的那种恐惧也消失不见。


    反正自己离开之后承受谢忱言怒火的是祁漾。


    两个人在客厅里抱了一会儿,程枕的手从始至终没有落在祁漾身上。


    最后又走到了卧室,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而且中午这么短的时间也做不成什么事。


    祁漾跪在地上把程枕裤子的拉链拉下来的时候,客厅里手机的闹钟响了。


    程枕拉着祁漾的手不想让他走,祁漾犹豫了很久还是站起来。


    不能不去上班,哪怕是迟到一会儿都可能会引起谢忱言的怀疑。


    看着程枕蛰伏而出的东西,祁漾说:“后天晚上我会准备好的,我今天必须去上班了,不然谢忱言会怀疑。”


    程枕倒在床上没说话,祁漾走出去关了闹钟,把客厅收拾好,依依不舍地走了。


    进了电梯,他无力地靠在电梯上,目光落在自己下/身。


    他对程枕也没有反应……


    在刚才那种叫人眼红心跳的情况下,他都没什么反应。


    怎么了呢?


    .


    谢忱言是在中午接到老板的电话的,他开了一上午的会,眉眼间都是遮挡不住的疲惫,午饭也不想吃,坐在电脑旁看昨晚房间里的监控。


    监控里祁漾躺在床上,像一个玩偶任他折腾,背后祁漾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有着他故意弄出来的痕迹。


    这种时候才最听话,虽然也没有反应,但是很配合他。


    他看着祁漾赤裸的身体,接通了老板的电话。


    “手机和银行卡吗?”


    谢忱言笑着反问,冷若寒霜的脸上突然绽开一点温柔的笑,叫人猜测不透。


    “已经被他拿走了。”老板说。


    谢忱言移动手指反复在进度条上拖动,屏幕上祁漾坐在他身上,肚子上刻印出他的形状。


    嘴唇被他咬得充血,在惨白的脸上增添了点颜色。


    点击了暂停,谢忱言起身站到落地窗前。


    他这些年争权夺利,一步一步把谢氏重新扶持起来,最忙碌的时候日日夜夜都不敢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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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么多年,唯一让他觉得累和棘手的事情,依旧还是祁漾。


    楼下车来车往,人潮不息,谁都不是祁漾,谢忱言看谁又都是祁漾。


    他闭上眼,还是拨打了那个已经终止联系很久的电话。


    .


    祁漾今天难得的踩点回家,主要是有点心虚,因此一下班就急急忙忙地骑着电瓶车回来了。


    陈森给他打开门,凑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少爷回来了。”


    “啊……”祁漾顿时有点手足无措,紧张地拉着裤腿,手心有点出汗,“啊,他回来了吗?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他说着,脚步僵硬地往里面走:“好久没见他了。”


    推开别墅的大门,祁漾换了鞋走进去,脑海里一片混乱。


    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呢?


    为什么?


    是发现他在餐厅藏手机的事了,还是发现他卖他送表了,还是发现他跟程枕联系的事情了?


    好紧张。


    祁漾晕头转向,转身又准备往外面走,谢忱言突然走过来叫住他:“怎么不进来?”


    祁漾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进去,笑眯眯地问他怎么回来了。


    “不想我回来啊?”谢忱言拉过他的手,把他抱在大腿上坐着,“想我没有?”


    祁漾低着头说违心的话:“想了。”


    其实根本没有,谢忱言不在的时候他过得可太自在了。


    “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我确实不应该逼迫你接受什么,那套房子你不想要,我也不应该为这件事而和你冷战。”


    谢忱言捏着祁漾的手,温柔的话语一字一句地跳跃进祁漾的耳朵里,活脱脱一个好丈夫的模样。


    祁漾抬头看着他,没有从他脸上察觉到任何异样的情绪。


    没发现吗?


    没发现吧。今天老板都不在,而且他都忍气吞声让这件事没有闹得很大。


    他于是多了几分勇气,抱着谢忱言的脖子撒娇,让谢忱言把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去:“没关系的。”


    谢忱言抱着他,低下头去吻他的脖子,头在他下巴上轻轻撞了撞,祁漾就顺从的仰头张开嘴,谢忱言因此能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嘴长驱直入。


    “镯子呢?”半晌,谢忱言摸到了他的手,那里光溜溜的,他一只手合拢,可以把祁漾的手腕捏得很紧。


    祁漾被他亲得有点喘不过气,浑身都有点发软,抓着他的领带借着力站起来,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口袋,里面装着碎掉的玉镯:“今天早上突然碎了。”


    “没事。”谢忱言喘着气把他拉下来,手扣在他的后脑勺,“再买一个。”


    外面天都还没有黑,房间里亮堂堂的,祁漾心里骂着谢忱言白日宣淫,一边又被谢忱言狠狠按在沙发里。


    过了很久,祁漾身上汗涔涔的,谢忱言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桌上谢忱言的手机突然剧烈得震动起来,有人一直在发消息。


    祁漾好奇地扭头去看,谢忱言用力按了他一下,他难以忍受这种深度,哭着趴在谢忱言肩膀上咬他的肩膀。


    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没看清什么,只看清楚字体最大颜色最深的备注——


    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