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落红

作品:《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宠懵了

    “想好了?”


    他突然变了副声调,压抑而危险。


    谢明月一个冷颤,睁开眼被他的目光烫到。


    “我、我……”


    她想到自己偷看过的避火图,带上自己与戚缙山的脸,突然惊慌地低下头,想往旁边躲。


    “夫人跑什么?过来。”


    修长的手指掐住纤腰,轻轻一带,谢明月便整个人身不由己地翻回了宽阔的胸膛。


    戚缙山眸色散漫,懒洋洋地勾住她,在耳边发出轻笑。


    谢明月涨红了脸:“没跑,是、是太热了。”


    她低声嘀咕了一句,戚缙山又沉沉覆上来。


    “是么?”


    细细看着她的侧脸,他眼中黯意汹涌,几乎随时能够用力将这副细瘦的骨架摁进自己的胸腔中。


    谢明月察觉到沉甸甸的视线,羞怯抬眼,却见戚缙山正缓缓垂眉眨眼,将里衣领口掩好,遮住一片强悍健硕的胸膛。


    像在压抑着什么狂躁的气息。


    “戚缙山……”


    谢明月恨不得打自己的嘴,怎么被他那俊脸一蛊,嘴里就溜出那么一句话呢。


    什么生孩子。


    一想到以往谢家女眷们闲话时说过的,生产如同走鬼门关,谢明月又轻轻打了个冷颤。


    她……这副身体不甚康健,一定会死的。


    要生,也得调理后再生。


    谢明月小心翼翼地将头往后仰,一丝丝地逃离男人强势的桎梏。


    真怕他又生气。


    戚缙山看出她的小心思,没有再将人强拉过来。


    比起十年间的每一个冰冷眼神,她能柔顺地与自己躺在一处,已是幸运至极。


    他又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眼见戚缙山眸色明明暗暗,谢明月心底越发心惊肉跳。


    她是不怕他了,可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她怕他霸王硬上弓!


    想到这,谢明月委委屈屈地掐着嗓子,唤道:“夫君……”


    嗓音清透又带着一丝软糯,像一把小钩子在戚缙山心底荡啊荡,勾得他忍不住伸手去抓。


    手掌覆到柔软的唇瓣上,戚缙山微微俯首,下巴抵着谢明月的发旋,声音在胸腔前震荡。


    “夫人在怕什么,怕我?”


    谢明月身形一僵。


    这是能说的吗?


    怕痛……


    可她也知晓,夫妻敦伦,是正常事,是必经事。


    她避不开……


    戚缙山依旧未说话,只是呼吸温度降了下来,落在她耳后,像是温柔的舔爱。


    倒并没有再强迫她。


    谢明月眼底微热。


    是她想左了。


    最初,她以为自己是受了胁迫,可一直到今日,所知的桩桩件件事,都并非如此。


    他其实很尊重她。


    心底一软,谢明月又悄悄地回过头。


    眼波盈盈,下定了某种决心。


    “夫君,我不怕你,只是……”她鸦羽轻颤,可怜又可爱,“我……我怕疼。”


    戚缙山喉头剧烈一滚,起身微微拉开些距离。


    他眼中漾起一波笑:“既未准备好,也不必勉强。”


    “只是,我多少找夫人讨点赏。”


    呼吸间,气息交融。


    谢明月贴着他浓郁的气息,轻轻阖眼首肯。


    长发从肩头滑落,心底渐渐犹如涨潮的水,溢满心田。


    直到三更的梆子声隐约响起,才被恋恋不舍地松开。


    “辛苦夫人喂药。”


    戚缙山带着笑意将她搂在身前,满身都是被抚顺的平静。


    许是怕她疼,这个吻绵长柔和,充满了珍爱的意味。


    谢明月眼色迷蒙,终于觉出了些夫妻间的意趣。


    戚缙山要起身倒水,感受到身旁的凉气,她突然用力拽上他的衣襟。


    “夫君。”


    戚缙山只觉得这一声呼唤如同无形飘带,将他绕在其中。


    “嗯?”他低声应她。


    谢明月轻轻抬眼,搂着他的脖颈,将他往下压。


    “再吃点?”


    戚缙山眸色微动:“吃什么?”


    “吃药……”


    她全然投入他怀抱。


    *


    五更天,元白睡得正熟,被守下半夜的梧桐摇醒。


    “快醒醒,”梧桐猛拍她的脸,“房里叫水了,热水不够,快去厨房煽火。”


    元白一个激灵觑着困意的眼,爬起来。


    叫水了?


    前半夜,她嘱咐婆子们手上不停地烧两个炉子,没叫。


    怎么现在天色都翻鱼肚白了,突然要水了?


    元白赶紧跑进厨房,亲自拿着扇子没命地扇。


    死火,快烧啊!


    院中一顿忙活,过了一会,金河复而折返,拿来一套朝服。


    他隔着门板轻敲,低声喊:“大爷,该上朝了。”


    元白撑着眼皮看了眼天色。


    离叫水不到半个时辰,大爷这是一夜未睡啊。


    真是龙精虎猛!


    房内无甚声响,过了一会,戚缙山就着一身里衣,手上拿着一卷浮光锦,大步跨到院中。


    丫鬟们纷纷垂首背过身,金河一惊,迎上去。


    “就在此更衣。”


    戚缙山泰然自若张开手,那卷浮光锦不肯离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布卷上有一点血迹,金河瞧见了,还未移开眼,戚缙山就沉声威胁:“好看吗?”


    金河一个激灵,连忙捂着眼退下:“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平日多吃些鱼目。”戚缙山轻哼一声,将布卷揣在怀里大步跨出。


    金河呆滞。


    鱼目?


    吃什么鱼目?


    “呆子。”玉江过来杵了他一下,“大爷说你没眼色呢,什么都敢看。”


    “嘿,我怎么没眼色了,谁能想到……”金河杵回去。


    待戚缙山离开,元白方才松了一口气,与梧桐凑在一起往屋内走。


    “大爷手上拿的,怎么瞧着像是夫人的绣裀?”


    元白皱着眉细细回想,突然猛地瞪圆眼,快步走进屋内。


    只见谢明月娇卧香帐内,床边无力地垂着手,身下赫然换了副新的绣裀。


    她也未睡着,见梧桐与元白进来,羞愤交加地掩着锦被,不肯说话。


    “夫人……这……这……”


    元白指着新换的绣裀,张了张嘴,谢明月立刻打断。


    “就当没这回事儿!”她欲言弥彰地开口,“大爷可去了?”


    元白立马闭了嘴,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头:“大爷已去上朝了。”


    谢明月捂着发烫的脸,翻了个身。


    “去休息吧,我这还不用伺候。”


    躺回床里,只觉得浑身都疼。


    她这颗药,被戚缙山翻来覆去地吃,糖衣都要裹没了。


    两名婢女悄悄退出房,元白立马抓住梧桐,面露兴奋之色。


    “不得了啊,不得了啊,这可真是!不得了!”


    梧桐不明所以:“怎么了?”


    元白凑到她耳边,贼兮兮道:“方才大爷卷走的那褥子上,有夫人的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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