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寄春情

    “难道你敢让娘知道你去江南是为了去看十里秦淮?”沈浠悦冷冷问道。


    “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


    沈淮序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看着沈浠悦,气的沈浠悦侧过身子,不想在同他说话。


    阮眠霜往前倾着身子,小声道:“我悄悄给你们说,我曾经也女扮男装出去逛过,十里秦淮不过是一群可怜之人在艰苦的活着罢了!世人皆带着不清白的目光看着那些姑娘,可世人不知,那花船之上并非所有人都是那般不清白,亦有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可更多的不过是穷苦人家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活下去所做的选择罢了!”


    沈淮序知道自己失言,脸上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并未在提及此事,正巧此时青柏回来了。


    “少爷。”青柏站在一侧,神情带着几分严肃。


    “如何了?”沈淮序不似刚刚那般神情慵懒。


    青柏摇摇头,“郊外庄子突生大火,锦书的爹娘在大火中被烧死了。”


    “这么巧?”沈淮序有几分不信,“还有谁出事了?”


    青柏神情带着几分严肃,“属下问过周围的人,说是当时宅子只有锦书爹娘,更巧的是大火发生的时间,是在锦书污蔑表小姐身世存疑后不久。”


    沈浠悦愤怒的拍了拍桌子,“这不就是杀人灭口吗?”


    沈淮序白了沈浠悦一眼,“这么浅显的问题,难道其他人会不知道吗?”


    沈浠悦没再说话,坐在一侧,静待沈淮序下一步怎么说!


    “此事还有谁知道?”沈淮序敲了敲桌子。


    “大少爷也知道了。”


    阮眠霜闻言,眉头颤了颤,却没开口说话。


    沈淮序想了会儿,“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


    青柏恭敬离开,候在门外。


    沈乐妤却一副“现在相信我了吧”的神情看着众人,“如今相信我了吧!”


    沈淮序低头沉思,不发一语。


    阮眠霜看着沈淮序,眉毛轻轻一挑,“四表哥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沈淮序此时早已没有刚刚那般嬉笑打闹的心情,反倒是神情十分严肃,眼底神情晦暗不明,“此事虽说是明摆着的杀人灭口,可究竟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侯府来的,如今还尚未可知,更何况,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知下一步如可走,我们便不知如何去防范。”


    阮眠霜明白沈淮序的担忧,“那我们应当如何?”


    沈淮序毫无头绪的摇摇头,他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若是针对阮眠霜,她不过是一闺阁女子,用此奸计太过狠毒,可若是针对侯府,这一计不成,那下一步,对方又当如何呢?


    两者之间的博弈,就像是在下象棋,自己不仅要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更是要猜到对方下一步如何走。


    思绪越想越深沉,沈淮序皱着眉头,神情越发难堪,阮眠霜三人相识一眼,沈浠悦伸手碰了碰沈淮序。


    “四哥,你在想什么?”


    沈淮序摇摇头,“不知对方是谁,更不知他们下一步准备干什么,不知为何,我竟然感觉有一种暴风雨即将来袭的感觉。”


    沈浠悦却觉得沈淮序有些小题大做了,“至于吗?侯府又不是什么纸糊的,爹爹同大哥的官职是凭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侯府亦不是二十多年前的侯府了。”


    沈淮序听见沈浠悦这般说,甚是安慰,“妹妹果然是长大了。”


    “那我们就这般什么都不做吗?”


    沈言卿面色平静道:“言卿不敢。”


    沈修齐有些不满的拉了拉姚静笙的衣袖,“够了,母亲还在,怎可如此没有规矩。”


    姚静笙顿时心生不满,可终究还是顾全大局,虽然还是生气,但还是坐了下来。


    沈言卿身为大理寺卿,本就是执掌刑狱,为人铁面无私,可手段也极其残忍,锦书对上他的眼神时,浑身瑟瑟发抖,却还是坚持说阮眠霜是假的。


    沈言卿看向自己父亲沈宥贤一眼,沈宥贤微不可察的颔首,沈言卿嘴角微勾,看着锦书道,“你错了,表妹身份是真的,她入府前,我派人去调查过,绝无造假的可能,至于你,胡乱攀咬主子,侯府恐怕是留你不得了。”


    叶英华点点头,轻轻拍了拍阮眠霜的手,“就打八十杖,赶出侯府去!”叶英华顿了顿,“叫上府里所有的下人,皆去瞧着,若是有下次,她就是下场。”


    锦书闻言,顿时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连摇头,“不,奴婢知道错了,老夫人,求您放过我吧!”


    叶英华仿佛听不见般,看也没看锦书,锦书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阮眠霜求饶,“小姐,你平日里最是善良,求你,放过我吧!”


    阮眠霜闻言,很是想笑,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因为我平日里良善,所以,你便要编造如此谎言污蔑于我,此番对你杖责也不过是为了让你张张教训,日后莫要在胡言乱语了。”


    锦书还想求情说些什么,苏嬷嬷叫来其他侍从,捂着锦书的嘴,将她拖了下去,不一会儿,院中响起有节奏的拍打声。


    “听到我们曾派人调查过你的身份,可心生不喜?”叶英华拉着阮眠霜的手。


    阮眠霜摇摇头,“舅舅手握重兵,大表哥又是天子近臣,侯府一言一行皆在众人的注视下,江南事发突然,独留我一人,若换成是我,也会派人调查的。”


    “以往我年年都会偷偷去探望你们。”沈宥贤看着阮眠霜,“还有一事你或许不知,你外祖父曾给你娘留过几个暗卫,你的身份我早就从暗卫处得到了证实,故而,我从未怀疑过你的身份,舅舅也知道,你心中藏有秘密,若是不愿讲便算了。”


    阮眠霜感受着众人对她的爱护和相信,眼眶不知何时,竟泛起红,“舅舅,原谅我,此时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但还请相信我,不管将来发生何事,我都不会牵连侯府的。”


    沈宥贤起身,摸了摸阮眠霜的头,“傻孩子,说什么牵连不牵连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沈言卿看着自己父亲抚摸阮眠霜的手,心中顿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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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却没开口说些什么。


    “娘,既然此事已经说清楚了,儿子便先告辞了。”沈宥贤起身准备离开。


    叶英华点点头,并未过多挽留。


    沈宥贤起身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姚静笙,路过沈言卿时,小声说了句,“跟我来书房。”


    沈言卿朝着叶英华行了一礼,随后跟着沈宥贤离开了。


    容纪棠看着父子俩离去的身影,心中越发不喜阮眠霜,可又不好说些什么,不愿久留,容纪棠也起身离开了。


    沈修齐不满姚静笙闹出如此大的纰漏,负气离开,姚静笙本欲追赶而去,叶英华却唤住了她。


    “此事虽说与你干系不大,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姚静笙连连点头,追着沈修齐的脚步走了。


    叶英华看着阮眠霜,叹了一口气,“你二舅母并无坏心思,只是为人有些蠢,耳根子软了些。”


    阮眠霜知道叶英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笑着摇头道:“外祖母,你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今日之事本就是一个误会,如今说开了更好。”


    叶英华满意的摸了摸她的脸,“我的眠霜是大姑娘了。”


    阮眠霜并未坐多久,也起身离开了,回到韶光院,阮眠霜皱着眉头,看着白芷,“大表哥怎么会来?”


    阮眠霜心下有了几分猜测,却还是向听白芷说。


    白芷低着头,不敢看阮眠霜,“奴婢去寻了六小姐,可是下人说六小姐和四少爷皆外出未归,奴婢担心出事,才去寻了大少爷。”


    阮眠霜既感动白芷的忠心护主,又带着一丝生气,可最后还是化成一声叹息,“就算是六姐姐不在,你也不该去寻大表哥的。”


    白芷不解,抬起头看着阮眠霜,“可大少爷今日不是帮您说话吗?”


    阮眠霜见白芷还是没看透其中,无奈的摇摇头,“大表哥不仅仅代表着他一人,更是代表着他身后的整个侯府,毕竟大表哥可是侯府的继承人,大舅母更是对他期许甚望,今日你不仅是让他为我作证,更是到大理寺去寻得他,此事若是传出去,对大表哥说亲有影响,大舅母只怕是更加不喜我了。”


    白芷闻言顿时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满是愧疚的对这阮眠霜道歉:“小姐,奴婢知错了。”


    “为何要怪她?”沈言卿突然走了进来,“不过是个护主的奴婢罢了!”


    阮眠霜站起身来,对着沈言卿微微福身。


    “今日之事多谢大表哥,还望未给你带来不便。”


    沈言卿神色自然,眉头轻轻上挑看着阮眠霜,“你口中的不便是指?”


    阮眠霜瞥过头,看了眼身旁的白芷,“我未能约束婢女,今日之事,终究是白芷行事缺乏几分考量。”


    沈言卿眸色沉沉,“你想说什么,不妨明说。”


    阮眠霜看了沈言卿一眼,正好对上沈言卿略显幽深的目光,“我听闻大舅母准备年关后便给大表哥相看,可白芷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大理寺寻你,我怕于你名声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