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辰妄握着手机，看着暗淡无光的天空，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劝告。


    “徐辰妄，你现在应该以学习为主，在学校守好规矩，上课就别玩手机了。”徐哲说道。


    徐辰妄只是淡淡“嗯”了声，沉默许久问：“爸妈他们知道嘛？”


    “知道。”顿了顿徐哲又开口，“他们都忙。”


    徐辰妄气极反笑：“忙着陪各自的情人？”


    徐哲听了一阵沉默，徐辰妄说的事实，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徐哲带大的徐辰妄，这对夫妻给的只有钱。


    “听话。”


    “知道了。”


    电话挂断，徐辰妄将手机随手放在了枕头下，学校不让带手机，徐辰妄根本不在意这些规定。


    抬头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不知该想些什么，只是静静发着呆。


    “徐辰妄，咋了？”林寒之开口询问。


    “没事，困了睡觉的。”徐辰妄闭上眼睛翻了个身。


    “行。”


    这一夜注定难眠。


    徐辰妄被林寒之喊醒，眼睛都睁不开，揉着眼睛，看着还在洗漱的人，闭了闭眼。


    “妄哥，咱昨天不是睡得挺早嘛？”舍友刘洋把手搭在了徐辰妄肩膀上。


    “没睡好。”徐辰妄困倦的拿着东西准备去洗漱。


    走进教室，徐辰妄就看见了坐在位置上的夏思染，她眉眼含笑与后座的男生谈笑风生，徐辰妄莫名有些不爽，大步走了过去，烦躁的放下书包。


    “作业写了嘛？”


    “没有……”夏思染笑容一下就没了，单手撑着脑袋，转头看着徐辰妄，“徐辰妄，你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么难过的问题？”


    “不问了，你聊天去吧。”徐辰妄轻皱眉看向了夏思染。


    “不聊了，要补作业。”说着夏思染便专注的抄起了作业。


    夏思染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徐辰妄，他看上去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夏思染写上了“徐辰妄”三个大字，又赶紧抹去，只剩一团黑墨水。


    她的本子，书上好像总会多一团墨迹，在掩盖心里的秘密。


    夏思染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想起他，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一切都发生得不可控制。


    铃声一响，夏思染拉着叶暮跑得飞快。


    飞奔到食堂，这次很幸运队伍还没有特别长。


    林寒之，徐辰妄今天却反常的很，慢慢悠悠走近。


    夏思染挽着叶暮的手，瞟向他们。


    谁知竟一步一步向她们的方向逼近。


    徐辰妄：“夏思染，还记得你上回说帮我带饭吗？”


    原来如此。


    难怪二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夏思染比划个“OK”。


    二人便去找位置坐了。


    没过一会，夏思染端着热干面放在桌上。


    夏思染扬了扬下颌：“呐，账结完了。”


    徐辰妄拿起筷子准备开动，突然一个女生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朋友，女生将一瓶饮料塞入徐辰妄手中。


    磕磕绊绊开口：“这个是给你的。”


    徐辰妄点头，回了声“谢谢啊”。


    女生娇羞与朋友打闹着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夏思染，叶暮看得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


    夏思染不解开口：“你魅力这么大？”


    一中有两个焦点：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学霸林寒之，生人勿近；另一个就是赢爆球场的徐辰妄，玩世不恭。


    徐辰妄笑笑将水放在一旁：“也许吧。”


    林寒之瞟一眼他。


    程可希吃完饭，正好看见夏思染，叶暮二人过来打招呼。


    程可希：“哈喽。”


    夏思染：“你吃完啦？”


    程可希：“对啊。”


    叶暮：“这么快啊。”


    程可希伸出手挥了挥：“那我先走了。”


    叶暮，夏思染同样：“拜拜。”


    徐辰妄侧眸看向程可希走的方向，好奇问：“谁啊？”


    “室友。”


    徐辰妄“哦”了声，转而又反应过来，“混寝啊？”


    二人点头。


    徐辰妄没由头说：“那不得孤独嘛，不能跟自己班上在一起，交朋友很难。”


    叶暮点点头：“有道理，学校安排的我们也没办法。”


    一到下课，夏思染便趴在桌子上睡觉，徐辰妄也立马趴下了，夏思染看着他正对自己的眉眼，似乎格外好看。


    他肆意张扬，放荡不羁。


    一切对他而言似乎都不重要。


    徐辰妄睁开眼见夏思染直勾勾盯着自己。


    “长得帅也不能像你这样看啊。”他开口说道，语气略带调侃。


    夏思染赶紧将双眼埋入胳膊里。


    夏思染：“自恋狂。”


    徐辰妄轻笑，根本不在意，闭上眼继续睡觉。


    而夏思染是彻底睡不着了。


    头一直埋在臂弯处，不敢抬起。


    脸颊烫烫的，像是生病了一样。


    上课铃响起，任俊辉走进教室，带来一个坏消息。


    “下个星期四月考。”


    夏思染崩溃的趴在桌子上。


    试问谁人不讨厌考试呢？


    夏思染低头翻动着手中的数学书。


    转头小声问：“你数学好吗？”


    徐辰妄摇头：“一般。”


    夏思染若有所思点点头，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书。


    她微微低头，睫毛下垂，刘海恰到好处的修饰了脸型，原本明艳的长相，此刻只剩下柔和，看起来既认真又好学。


    可语文课，她看的数学书。


    徐辰妄听了会讲，瞟一眼她，还在看数学书，扣了扣桌面。


    夏思染以为是任俊辉，手忙脚乱将书关上放入抽屉。


    抬起头发现老任正在台上讲得滔滔不绝，口水星子吐了前排一桌子。


    夏思染无语看向徐辰妄，咬牙切齿：“你想吓死谁啊！”


    徐辰妄提醒道：“注意点，小心他等会下来逛街。”


    夏思染刚掏出压在最底下的语文书，任俊辉果不其然开始下来转悠。


    “这首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讲得呢是李白……”


    夏思染佯装做笔记的模样，撑着脑袋认真听课。


    待任俊辉走远，她伸出手朝徐辰妄竖起大拇指：“预言家。”


    一节课过来，她脑子里全数学与语文的混合体。


    考试那天，她找到自己的考场入座。


    将东西放在桌上，便又离去。


    来到一班门口等待叶暮。


    走廊一旁摆满了书包。


    夏思染站在一班门口伸出手招呼：“小叶子。”


    叶暮放下东西，急急忙忙出去。


    夏思染挽上叶暮的手，向教室内张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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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唉，林寒之也是你们考场的啊。”


    叶暮回头，看着林寒之的背影点点头：“你们考场有谁啊？”


    夏思染回想一下，摇摇头：“不知道啊。”


    转而换了话题：“走吧，去厕所。”


    二人走在长廊上，风吹起发梢，徐辰妄从二人身旁擦肩而过。


    他直挺挺走进一班教室，坐在林寒之前面。


    “林哥。”


    林寒之头也没抬，继续看书。


    “行行行，竟然这么对我。”他故作伤心。


    林寒之这才掀起眼眸，看向他。


    林寒之：“不复习？”


    徐辰妄：“复习没屁用。”


    林寒之语塞。


    进考场的铃声响起，他这才站起身往外走。


    叶暮刚好要进教室，两人便在门口你让我我让你。


    最终还是徐辰妄开了口：“行了，别让了，进。”


    他退开步子，待叶暮进去后，才继续往外走。


    叶暮：“谢了。”


    徐辰妄：“别谢了。”


    第一天考完，夏思染顿觉轻松。


    四人一起吃饭，夏思染提起这次数学。


    夏思染：“这次数学前面好简单，就后面大题题难点。”


    叶暮：“还好吧。”


    夏思染：“林大学霸，你觉得呢？”


    林寒之被Q到，认真回想一下，回答道：“都挺简单的。”


    叶暮，夏思染沉默一瞬，转而换了个人问。


    徐辰妄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唇角：“闭嘴。”


    夏思染一下就懂了：“我懂我懂，不会也正常啦。”


    徐辰妄无语的瞟她一眼：“非得说出来是吧。”


    夏思染：“哦，不好意思啊。”


    徐辰妄：“我看你笑得挺开心的。”


    夏思染触碰一下脸颊，好像唇角的弧度确实有些明显，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啊。”


    徐辰妄彻底无语，沉默吃饭。


    这还是有史以来他最沉默的一次。


    没想到，是因为数学。


    考完所有科目已经是两天后了。


    夏思染盯着窗外发呆。


    窗外绿油油的香樟叶随风飘荡，夕阳染红叶间的缝隙，斑驳成影。


    “成绩后天就出来了。”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身旁啥时候坐下来一个人。


    点点头，想到自己英语睡了一个小时，自己都想笑。


    在她为数学高兴时，英语会给她当头一棒。


    她慢悠悠转移视线，望向徐辰妄：“你觉得英语难吗？”


    徐辰妄顿了会：“简单啊。”


    夏思染沉默一瞬，埋头背单词。


    徐辰妄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不会就是老任说的那个睡了一个小时的人吧，难怪你考完英语就垂头丧气的，哈哈哈哈。”


    嘲笑声在耳边嗡嗡嗡的作响。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就不该嘲笑徐辰妄的数学的。


    “唉，没事哈，我相信你还是能蒙对几个的。”徐辰妄继续输出。


    可她都没有蒙，全是自己认真写的。


    “闭嘴。”


    重复的话语，相同的心境。


    她终于体会到了。


    徐辰妄暗笑一会，才慢悠悠打开书预习。


    夏思染瞥他一眼，烦躁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