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补汤

作品:《被权臣强取豪夺后

    扶灵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晚了,具体是什么时辰她不清楚,但是可以听到屋外的虫鸣声,除此之外,都是寂静,好像这个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可怕。


    白天的时候裴敛同她说他喜静,她还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很明显的感觉,现在才觉出味来,原来他喜欢的静是这种空旷的静,是周围没有一个人,想找个人说句话都找不到的静。


    扶灵穿衣下床,在屋子里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对火石,把屋子里的烛台全部点亮了,这样才能勉强视物。


    昏黄的烛火充盈于室。


    扶灵在屋里转了一圈,又找出一个灯笼,往灯笼放了一支蜡烛,这才推开门,准备到院子里去看看,找点吃的。


    先民饥则求食,饱则弃余,后来才定时吃饭,先是一日两餐,再是一日三餐,本朝起,更常见的就是一日三餐了。


    扶灵已经习惯了一天吃三次饭,在宫里的时候就是这样,虽然这几年的境遇跌入谷底,但习惯还是照旧的,到了晚上都要再用一次飧食。


    扶灵记得别院里的布局,知道厨房在哪一个位置,即使没有人带领,也可以凭借记忆走过去。


    她本来是想找裴敛跟她说过的那个厨娘,从厨娘那拿点吃的,不巧却在厨房撞见了裴敛本人,长夜和厨娘也在,还有另一个有点眼生的小僮。


    厨娘在灶上煮东西,裴敛在一旁坐着,长夜和那个小僮站在一边,好像在等待什么。


    扶灵心里有些奇怪,她走过去,唤了裴敛一声,他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公主怎么来了,你饿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等她回答,就继续说了下去:“是我思虑不周了,没有让琼娘提前做好饭,现在大概要等一会儿了。”


    那个叫琼娘的厨娘从灶后回头,望着他们的方向,急忙赔罪:“世子说哪里话呢,是琼娘的不是,我见公主还在睡觉,应该没有这么快起来,就没做饭,是琼娘松懈了。”


    平时在别院用饭的人不多,裴敛经常不在,长夜总是伴着他的,所以很多时候,琼娘都没有什么活干,只需要顾着自己,时间久了,就随性起来,说是松懈也不为过。


    不过裴敛并没有要怪她的意思,闻言只是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就又陷入了沉默。


    他今天的心情看上去有点不好,人有些沉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扶灵跟着他坐了下来,问起灶上的事:“厨娘在熬什么汤,味道真重,你病了吗?”


    “没有。”他摇头,随后像是知道她心里的疑问一样,淡声道:“只是跟父亲发生了一些争执,我的一些行事让他不满意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他没有说,扶灵也不好再问下去,免得让他觉得她是在打听他的事,心里有什么另外的盘算。


    扶灵干脆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边上,和他一起静静等待。


    屋里的气氛陷入沉默。


    侍立的小僮开口道:“世子,我有些做饭的手艺,琼娘现在忙不开,要不我来煮上一碗汤饼,给公主垫垫肚子?”


    裴敛允准了。


    灶台上忙活的身影很快由一道变成两道,药香浓郁,羊肉的香味也很浓郁,后面甚至压过了药香,让人无法忽视。


    煮的大概是碗羊肉汤饼吧。


    刚好是她爱吃的。


    扶灵的注意力已经从裴敛当着侍从的面称呼她为公主转移到了汤饼上,不管他是胸有成竹也好,还是有恃无恐也罢,对她来说都没有纠结的必要,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汤饼和药同时端了上来,扶灵用了一些,裴敛则打开了桌上的一个小瓶子,倾斜瓶身,从里面倒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把粉末加进了那碗药里,然后对小僮道:“小猊,送去给父亲吧,就说是我亲手熬的补汤。”


    扶灵停下手中的动作,偷偷瞥了他一眼,并未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异样。


    那是什么药粉?


    她心中惊异,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只在小僮把药端走的时候,装作不经意抬头,又看了几眼。


    这一看确实让她看出了不对。


    加了药粉后的汤药颜色似乎有点变了,原本是浓稠的黑色,现在却变成了棕黄,连气味也淡了下去,没有一开始那么重了,好像看上去更好入口,也更符合补汤的设定,而不是纯粹的中药。


    这时裴敛望了过来,他虽不避讳,却也没有到光明正大,惹人怀疑的地步,他说:“汤药里没毒,父亲近日身体不适,旧疾犯了,我就是表示一下孝心。”


    他挤出个笑容,笑容里是扶灵看不懂的寒凉:“就算里面真的下了毒,父亲也不见得会喝。”


    扶灵感觉被他的笑容刺了一下,忙低下头,继续吃东西,食不言寝不语,有这样的礼仪规范在,她可以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不去回应。


    裴敛也不愿继续当前的话题,见她沉默,干脆说起其他的事,他对长夜道:“长夜去备水,吃完饭公主就要梳洗了。”


    长夜应了一声,往东边主宅的方向行去:“那我去找管事娘子,让她吩咐人送水。”


    说着人就不见了。


    刚好扶灵用完了饭,裴敛就对她解释道:“院中人手不够,要沐浴的话,还是得让管事娘子安排,公主要是需要什么东西,这里没有的,也可以去主宅拿,跟长夜说一声就好了,他会安排。”


    扶灵点头:“好,我知道了。”


    两人并肩往寝房走去,长夜办事的效率很高,在走之前,就让小猊把浴桶拿了出来,浴桶旁边是崭新的棉巾和寝衣,另有洗浴用的澡豆,蔷薇露,香粉,发油,梳子,一应俱全。


    那个叫小猊的小僮还在忙活,除了衣裳,洗浴用品,又捧出一个托盘,托盘里放了瓷碗,牙粉,杨柳枝,还有一面铜镜,是供她净牙的。


    扶灵忍不住道了一声心细。


    小猊不敢居功,把事情办好后就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个,扶灵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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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敛,却见他没有退出去的意思,她也不好立马赶人,只能和他一起等。


    幸好送水的侍女很快到了,她们带了热水,把水倾倒到浴桶里,试了试水温,就请她沐浴,裴敛就回避了。


    扶灵不知道裴敛去哪里了,反正她洗完澡也没有见他回来,正在她以为他不回来了,要吹灯睡觉的时候,他才再次出现,怀里抱着几件女子的衣裙。


    “是给我的换洗衣服吗?”扶灵迎了上去,这次出宫有些匆忙,并没有带任何衣物,她也不知道自己第二天穿什么,所以有些好奇。


    “是,只是不知道公主穿着合不合适。”


    裴敛把带来的衣服交到了扶灵手里,让她自己比对,扶灵简单试了一下,发现长短什么的都对得上,大小也很合适,不会过松也不会过紧,脸上难掩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穿这个大小的衣服,你背着我偷偷量过吗?”


    “确实量过。”他的声音有些哑。


    扶灵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赶紧转移他的注意:“清竹呢,你不是说要今天会把人带来,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见着?”


    “她在客店。”


    裴敛已经解开了她的衣带,把人往床上带,烛火昏暗,但昏暗得刚刚好,不至于映亮人脸,看清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但足够放大心里的那些欲望。


    他开始亲吻她,从上到下,试图勾起她的回应,让欲望的火苗,一直烧到她的心里去。


    扶灵被他吻得战栗,或许不止是战栗,是空虚,她被他整个堵住,他只在一边撩拨,时退时进,她越是战栗,他就越是吮吸,让她更加难耐,更加渴望被填满。


    不够,不够。


    这还是太少了,她想要更多!


    她的手慢慢收紧,紧紧抓着他的,越抓越紧,越抓越紧,裴敛感觉到她的变化,收了动作,抬起了埋在她双/腿间的头,冲她露出一个极温柔的笑:“公主这样勾引我,我怎么忍得住?”


    他只是笑,就是不再动作了,逼得扶灵自己贴上来,用身体向他贴近,她着急,眼里已经蕴了一层水光,手忙脚乱地去脱他的衣服,在他身上乱抓,他反而像个君子。


    扶灵心里涌上来一股怒火,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裴敛你欺人太甚!”


    裴敛不是真的要惹她生气,看她红了眼,忙把人往怀里捞,另一只手缓缓探了下去,扶灵的脸色立刻变了,她本来还想骂几句,但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被他的力道带着,最后只吐出几句柔媚的呻吟。


    扶灵心里又气又急,她还没有被什么人这样戏弄过,他只会在这种事情上欺负她,她不想让他得意,偏偏身体不受控制,在这样的刺激下,更加焦渴了。


    所幸他没让她再等,而是将她抱了起来,给她翻了个面,不看她通红的眼睛了。


    她终于被贯穿。


    他不吝惜这点小小的付出,但是在给予的同时,也在挖掘着她的答案:“公主以前说喜欢我,现在还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