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第一四零章

作品:《南都乃我掌中之物(探案)

    皇帝闷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问:“赵于芳的事,你没掺和吧?”


    云逸杰摇头:“陛下自有安排,臣明白臣若是做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那就好,”皇帝颔首,“只是这赵于芳怎么突然被人杀了,你是百姓敬仰的神探,你可有什么线索?”


    “陛下,臣查案这些年,从南都到禹城,赵世子可谓臭名昭著,欺行霸市、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更何况光是当年禹城钦差一案,便牵连甚广,想要追查寻仇之人数不胜数,他会突遭横祸,也是情理之中。”


    “追查寻仇……”昭恒帝咂摸着这句话,“那依你之见,会不会是当年净巍宗的人干的?毕竟净巍宗的损失可是最大的。”


    云逸杰知道,这是试探。一是昭恒帝对蔡师爷所说“她二人是一伙的”有了怀疑,二是他真的想问问此事和谢明乾有没有关系,若是谢明乾能背锅,那也未尝不可。


    “臣以为,不论天灾还是人祸,受伤最深的都只会是百姓,净巍宗就算被灭了满门,那也抵不过禹城受灾却被吞了赈灾银的百姓,依臣之见,凶手尚在民间。”


    昭恒帝挑眉,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云逸杰知道他想听什么,继续道:“赵家拿不出证据,只能拿出几个满嘴谎言的人证,既然如此,这个凶手是谁都可以。”


    “哦?”


    “陛下所托,臣的看法还是不变,幽王是皇子,他定要死得死有余辜,死在世人的唾沫中才名正言顺,才永远不会诈尸。此事重要的不在于给何人定罪,而在于赵家心里到底谁是凶手。不管他们知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既然恶意栽赃给我,就说明他们最想要的就是我死,可是如今冒出来一个幽王为我开脱,他们便认为幽王也参与其中,怀疑到幽王头上去,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再加上臣的安排,陛下想要的便很简单了。”


    昭恒帝听了很是满意:“好!朕既已答应你将谢明乾调回来,那就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臣定当竭尽所能,以报皇恩。”


    云逸杰抬头,问了一个问题:“陛下,臣斗胆,想知道当年为何不直接让他和净巍宗的人一起死呢?”


    昭恒帝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又有一丝眷恋,当然,还是恨更浓,尽管他很快收敛了神色,却还是被云逸杰注意到了。


    “朕只有两个儿子,不想让谢明乾死得那么早,让太子没了进取心……”后面的话,昭恒帝没有再说,云逸杰也不再等待,只是再次道:“臣定当完成陛下的吩咐。”


    -


    “那日咱们遇见的妇人就是她呀?”春信讶然,“就是宁康坊那个说你对她图谋不轨的妇人?”


    “对,她姓黄,叫黄兰秋。”


    “难怪你说她是故人。”


    云江气急:“她出卖你一次也就算了,还要出卖你第二次?我看你就不该放她走。”


    春信道:“那倒没有,其实后来阿杰又回去了。”


    那日云逸杰提着杀猪刀回到庄子里,便处理了身上的血衣,回到了南都,入夜后,春信带着她再次回到了黄兰秋的家。


    说来也奇怪,明明已经到了初春,竟还下了一场雪,云逸杰在门前站了一会儿,雪便积满了斗篷。


    黄兰秋来开门,吓得魂飞魄散,而后捂住了欲要尖叫的嘴。


    “云、云大人……”


    黄兰秋扶着门框,眼里有害怕,有惊恐,还有些愧疚。


    “不知云大人深夜到访有何事?你放心,白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云逸杰轻轻一笑:“黄大姐不请我进去坐坐?”


    黄兰秋愣了一下道:“诶,好、好。”


    进屋后,春信观察了一圈:“寒气还未完全褪去,你这屋里就不用炭火了?听大人说,你们家做些小买卖,并不缺钱。”


    黄兰秋自嘲地笑笑:“姑娘你也看到了,我都被赶到庄子上来了,这炭火不炭火的,也没人顾得上我……”


    云逸杰问:“他赶你走了?”


    黄兰秋看云逸杰眼神之间并无幸灾乐祸之意,才安下心来,说起那些事,她竟没有羞耻之感,也不觉得难以启齿,毕竟她和云逸杰是战友,云逸杰帮她的时候,她们也是这样座谈。


    “我嫁给他多年,一直没能生出孩子,他和婆婆总是怪我,我心里也常常愧疚,是以那时他打我,我才不想让他受惩罚,因为我觉得他对我有怨气,那都是应该的,当时我太傻了,害了云大人,辜负了您对我的心意……”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云逸杰淡淡道。


    黄兰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您是为了白日里的事,您放心,我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上次我是为了他,这次我不会再出卖你了……”


    “不。”云逸杰眼神很冷,神情很笃定,给黄兰秋带来了震慑感,“你不需要帮我隐瞒,相反,我想要你帮我把这件事说给一个人听。”


    黄兰秋没反应过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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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您这是……”


    “照我说的做就好,会有一点危险,但是她会保护你。”云逸杰指了指春信。


    黄兰秋不知她为何要自己这样,但还是点点头:“嗯,好,我一定办到,就算要我豁出性命也可以,反正我现在什么牵挂也没有了,这是我欠你的。”


    “别这么想,你若是为我死了,下辈子该是我欠你了,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和谁有来世的牵扯,最好谁也不欠谁的,我好得道成仙。”云逸杰笑,却格外地认真,“成仙是我的愿望,请你成全。”


    该说的说完,云逸杰便起身告辞,走出门去,黄兰秋又叫住了她,等她回头,黄兰秋已是泪流满面。


    云逸杰等了很久,还是没见她开口,春信有些急:“你还有事吗?我家大人身子不好,雪天得早些回去。”


    黄兰秋这才发现云逸杰一张冷脸毫无血色地站在雪地里,格外虚弱。


    “云大人,那时的事,我真的对你不起,我不希望你原谅我,但我必须要对你说一声抱歉,我是个懦弱的人,我不是人,是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都是我的错……”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云逸杰冰冷的眼神。


    她颤抖的睫毛,令云逸杰想起那夜她跪在祖师画像前问“自己是不是做了逃兵”,那时的自己或许就和黄兰秋一模一样。


    黄兰秋就这样低着头,也等了很久,直到听见一声笑,她才抬起头。


    只听云逸杰屈指掩嘴笑了几声,清脆爽朗。


    她掸了掸披风上的雪,弯起眼睛,笑得春风如度,积阳化雪:“你我都是迷惘路人,许是大雪夜里不辨方向,撞了个头对头。我不怪你,真的不怪。”


    -


    云江道:“所以你是故意让她透露出去你杀人的事?可你之前不是千方百计制造不在场证明吗,为何现在又刻意暴露?”


    “制造不在场证明和杀了夏山阑是为了不留下真证据,而刻意暴露,则是为了留下假证据,好让赵家去告我,但只能没有证据地告我,这样才能达到我的目的。”


    春信挑眉:“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云逸杰也挑眉,似乎很为难:“这个嘛……”


    当然是为了让赵家恨上谢明乾。


    云逸杰最终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入夜,谢明乾才结束考场外的巡逻检查回来,一进门便直奔向云逸杰房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让赵家的暗卫算错了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