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第一三八章

作品:《南都乃我掌中之物(探案)

    她们找到的庄子,同云逸杰所描述的相差无几。


    春信感叹:“真是神奇,若是挨家挨户排查,引起注意不说,还费时费力,咱们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还真就找到了这庄子。”


    守一道:“庄子是找到了,就是不知里面是否真的有我们要的人。”


    云江掂了掂从赵于芳那儿拿来的令牌:“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云逸杰道:“云江扮作赵于芳的手下,而我是赵于芳请来的官大人,到时我独自进去问话,春信和守一在外面假装成来抢人的样子,将护卫都引出去,能杀也就杀了吧。”


    “你一个人进去会不会有危险?”春信道,“要不我同你一起进去,守一和云江对付他们也绰绰有余了吧。”


    云逸杰轻轻摇头:“不行,外面抢人的人如果来得太少,护卫就会轻敌,不会全部出动,届时里头外头都打起来,更容易出问题。”


    云江不置可否,仍在思索云逸杰所言,云逸杰拍拍她:“别担心,有问题我会跑的,还会大喊救命。”


    “好吧,那咱们走。”


    这个庄子从外面看起来好似已荒废了很久,没有一丝人气,门上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守一用刀将门闩顶开,立刻和春信一起躲远了。


    云江推门而入,院子里空空如也,只听风吹落叶之声,好似真的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云江侧起耳朵,听见了轻微的动作声。


    她将令牌高高举起,朗声道:“奉命前来,请露面一叙。”


    一个带刀侍卫模样的人自枯枝败叶的花坛后走出,走近看了看令牌,施礼道:“请问世子有什么吩咐?”


    云逸杰注意到了此人的称呼,既然是将赵于芳称为世子,就说明他们是赵雍手底下的人,好处是这些人可能不认识赵于芳的手下,坏处是他们不一定会完全听赵于芳的命令。


    云江道:“里面的人是世子手上重要的人证,这位是世子从大理寺请来的专门做询问笔录的大人,前来审问一二,好记下重要的信息,有备无患。”


    护卫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云逸杰几下,道:“可是之前王爷交代了,等世子从外面回来后才可决定这二人的来去,王爷如今没有给我们命令,恐怕……”


    云江道:“世子出了南都后便发现有一伙人也盯上了这里,以防万一,世子叫我务必先留下这二人口供。事急从权,希望您不要为难小的,我也只是想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而已。”


    “这……”


    就在他迟疑之时,有人慌慌张张来报:“来了几个杀手,说要进来抢人!”


    云江脸色一变:“遭了,抢人的来了!不能再等了,请立即让我们进去问话!”


    那护卫面色凝重:“若果真如你所言,我们会尽力抵御敌人,里面就交给你们了!”


    云江道:“这位大人进去问话便可,我去助你们一臂之力。”


    “有劳!”


    云江转身之际,挑了挑眉,对云逸杰道:“一定注意安全!”


    “放心!”


    庄子很大,许多地方都已破烂不堪,云逸杰七拐八拐,才在靠近后门的小屋外看到里头有人生活的痕迹。


    她麻利地推门而入,果然见到她寻找之人。


    夏山阑见了她,并不害怕,反而一脸轻松:“三姐儿,你终于舍得来见见你父亲了呀。父亲可是很想你呀,听说你在南都做了大官,立马来找你。”


    云逸杰冷冷道:“我在母云山二仙庙长大,没有什么爹什么娘。”


    夏山阑指着身后的妇人道:“你从小没了娘,她对你可是视如己出,你却不知好歹,打伤了她偷偷溜走,如今连母亲也不认了,真是不像话。”


    那妇人脸色煞白,如见了鬼魅一般,一个劲儿地躲,不敢看她。


    云逸杰道:“你这位妇人待我可真是好啊,你出门做生意,我在家里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住在柴房,喝的是湖里的冰水,吃的是残羹冷炙,她一个不高兴,寒冬腊月还要将我扔进湖里喂鱼。你说的视为己出,是这个样子吗?”


    夏山阑立马反驳:“你母亲不过对你严格一些,不然你若学了你外祖母那边的脾性,以后怎么好嫁人,这都是做父母的为孩子考虑罢了。”


    云逸杰嗤笑一声:“若不是对我如此严厉,我也不会逃走,如今也不会在这里了,这么说确实是得谢谢二位对我的栽培。”


    夏山阑很满意云逸杰的说辞:“这就对了,父母是不会害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云逸杰自身后掏出杀猪刀,狠狠地朝他刺去。


    他躲得很快,向后拉住了妇人的手,二人一起向后倒去,然而云逸杰这一刀还是刺中了他的肩膀,鲜血直流。


    夏山阑捂着伤口,疼得直叫唤,嘴里还不忘骂着:“他娘的,云逸杰你这个狗杂种!你娘就是个贱人,仗着自己漂亮,趁着我不在不知道勾搭了多少汉子,老子不嫌弃你,把你养大,你还敢砍我!你给我等着,等我告到皇帝面前,告诉他,名满南都的神探云逸杰,不过是个赔钱货!”


    云逸杰挥刀,夏山阑连忙拉了旁边的妇人来挡,这一刀才未刺中,那妇人被吓得不轻,当场晕了过去,夏山阑用力将她推向云逸杰,麻溜地爬起来向外跑去。


    云逸杰被砸过来的妇人一推,背上还没好完的伤口被牵动,闷哼一声才落后一步追上去。


    夏山阑使出吃奶的力气从后门跑了出去,直奔邻近的另一处庄子,被轻功赶过来的春信一枚飞镖射倒在地。


    云逸杰扑上去,挥了好几下杀猪刀,鲜血打湿了衣服,才堪堪住手。


    她不住地喘着粗气,心跳如擂鼓,向后跪坐在小腿上,看了看手中颤抖的刀。


    春信从远处的高墙上跳下,边往这边走,边道:“阿杰,你没受伤吧?”


    她顿住了脚步。


    只见云逸杰直直地盯着前方某处,动弹不得,满身的血让这个画面变得更加诡异。


    春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见一位妇人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血泊中的云逸杰。


    春信抬脚就要上前,却被云逸杰制止了。


    “让她走。”


    春信并不喜欢杀人,但她知道,放过此人,后患无穷。


    所以她只是一脸凝重地看着云逸杰。


    云逸杰轻笑:“得饶人处且饶人,让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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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信只好上前将那妇人拉起来,叫她快走。


    云逸杰望着那妇人的背影,有些出神:“她是我一位旧相识了,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跟上她,看看她是否住在附近。”


    “好。云江她们还在前院,那些人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往前走去找她们吧。”


    云逸杰望了望自己的袖子,无奈又落寞地笑了一下,爬起来往回走。


    她并没有直接去找云江和守一,而是返回了那妇人晕倒的地方。


    她将那妇人扶起来,掐她的人中将她唤醒。


    云逸杰翻出一块银锭,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背着手,微微地仰望着头顶的方向,语气平淡:“你走吧。”


    “为、为什么?”


    “没有什么原因,就算有,也不重要的。”


    “你不杀我吗?”


    “为什么要杀你。”


    “我对你很不好,老是拿你撒气……”


    云逸杰眨了眨眼:“都过去了,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我很自在。”


    妇人只是盯着她,眼角留下泪来。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嫁进来的。你家里穷,想给你弟弟娶媳妇,就把你嫁到我们家做填房。你很不甘心,想必也很惶恐,我们家有一大家子难缠的亲戚,我母亲就是这样被闹死的,你初来时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处理不好这些事,夏山阑总是不在家里,不过就算他在家,也只是任由你被辱骂和欺负。”


    “你才进门的时候,给过我一个玉镯子,说你会好好待我的,可是后来也许是你太累了,那时我躲在柴房里偷偷地想,你真可怜,和从前的你再也不一样了,恐怕是被逼疯了吧。我偷听过你和你母亲的对话,她叫你要忍让,否则在夫家没有立足之地,还教你怎么对付我,好给你生的孩子腾地方。”


    “我知你盯着东窗外那棵不开花的树,日日叹、夜夜恨。我是学道修心之人,若让你承了我的一腔愤怒,让你替罪解我心头之恨,岂非怯懦?”


    云逸杰转身朝外面走去:“我会找人护送你离开,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不管是南都,还是从前的家。”


    -


    赵雍看着儿子的骨灰,气得当场吐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醒来后立马叫府中蔡师爷带这三个暗卫进宫面圣。


    蔡师爷带着暗卫跪在明德殿下时,云逸杰正在给昭恒帝奉茶。她毕恭毕敬地地呈上茶杯:“陛下,臣查案路过三茗县时买的茶,虽不贵重,却可让陛下与民共享。”


    “好,很好。”昭恒帝笑道。


    吉祥道:“下跪者,有何事啊?”


    蔡师爷一副愤然赴死的样子:“陛下,小人要状告云逸杰,谋杀晋王世子赵于芳,手段残忍,毁尸灭迹,其罪当诛!”


    昭恒帝掀了掀眼皮:“凭空污人清白,你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


    “小人有人证!”


    暗卫甲哆哆嗦嗦开口:“陛下,云逸杰在母云山杀了赵世子,乃我们亲眼所见,就在四天前的晚上,正月十八!”


    昭恒帝猛地掀翻了茶水:“荒谬!正月十八日晚,云逸杰已然身在南都,就在朕的眼前,难不成他还能一日千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