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调查后，唐子彦拿着一份报案档案递给许观南，


    “这是当时刘小芬的报案记录，负责调查的人是沈景手底下的人，不过那人上周酒驾伤人，已经被辞退并关进去了，被判了两年。”


    许观南闻言点头，接过档案翻开，查看了里面的调查记录，注意到档案中清楚写着一个名字——殷丽。


    *


    “说说吧，当初为什么造谣刘小芬。”


    许观南直接开问，眼神满是冰冷，丝毫不打算给对方狡辩的机会。


    殷丽听到这句，眉眼微颤，不敢直视许观南的眼睛，佯装无辜小白，出口否认，


    “警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造谣？”


    许观南周身气势更加低沉，一阵寒气冒出，


    “我们都查到了，你还要狡辩吗？是你杀了刘小芬！你才是这个案子的幕后黑手！”


    殷丽顿时慌了，没有过多思考，出于本能地反驳，


    “我不是！我不过只是说了她几句，在公司的时候，我还帮你们查案提供情报，她可以为我作证。我可没杀她，你们查案要讲究证据！”


    说罢，殷丽慌不择路地指向一旁的林笙，将矛头对准林笙。


    林笙这才想起来，在风新集团和她闲聊的那个女职员，这下才和殷丽对上了脸，嘴角含着一抹冷笑，


    “是你啊，在我耳边诋毁刘小芬，误导我们查案，罪加一等。”


    许观南拿出手机里的聊天截图，正是风新集团工作群里造谣刘小芬的聊天记录，亮在殷丽面前，


    “这就是证据。”


    殷丽眼神慌张地扫过屏幕一眼，顿时慌了神，全身在一瞬间被抽去气力，转而像是想到什么，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这个不是真的，都是刘小芬自己伪造的，我们根本没聊过这些！”


    许观南


    “你怎么知道是她伪造的？这么熟悉套路，你之前也伪造过？比如那个关于刘小芬的不雅视频。”


    殷丽脑子一瞬间宕机，吃惊地看向许观南，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明明...当时公司已经删干净了，你怎么还会有？”


    林笙脸色不愉，周身散发出一层冷意，径直看向殷丽，


    “你也是女生，为什么要对刘小芬下死手？”


    殷丽见自己已然暴露无遗，摆出一副毫不在怕的态度，干脆坦白了一切，冷笑一声，缓缓开口，


    “呵，我和她从大学就认识了，她处处压我一头，就连毕业实习也在同一家公司，实际转正只有两个名额，其中一个名额早就内定了组里的关系户。


    剩下一个必定会落在我和她其中一个人的头上，但那次的方案，我再次被她压了一头，我怎么能不嫉妒！凭什么一切好处都要落在她身上！”


    “所以你就偷了她的项目计划书，抢了她的功劳，对吗？”


    林笙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闻言，殷丽抬眼看向林笙，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与愤恨，强忍平静地应了一声，


    “是，我顶替了她，也多亏公司上层只认方案不认人，根本不在乎到底是谁做的计划书，如果我有罪，那他们都是我的帮凶。”


    “你都已经抢了她的成果，后面又为什么要继续造谣？”


    一想到这儿，林笙感到十分气愤。


    “一次怎么够？只要她还在公司，就永远对我有威胁，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毁了她！一劳永逸的办法，省时省力，不过，我没料到的是，有一次我不小心发进了公司工作大群里，


    上面那几个人模狗样的经理，不但不阻止我，还在私底下问我要视频原版，拿去骚扰刘小芬，呵，都是一群畜生，甚至还借公司团建的名义灌醉她，但她那天正好病了，逃过一劫。”


    听着殷丽的话，林笙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眼神愤慨地对上殷丽的眼神，质问道，


    “就因为一个转正名额，你害死了她，成了杀人犯，简直丧心病狂！”


    “不，如果她自己不找死想要报警，想要套万江的话，她就不会死，我就不会被盖上杀人犯的帽子，我现在可能已经成为风新集团的正式员工了。”


    殷丽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悔过的意思。


    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林笙站在许观南身边，看着殷丽被带走的场面，咬牙说了一句，


    “除了殷丽被判刑，其余造谣的人只是单纯被拘留和罚款，处罚简直太轻了！”


    风新集团牵扯案件，被爆出公司风气混乱，底层大部分女职员离职，公司艰难运转，没过几天就倒闭了。


    一到晚上，林笙觉得百无聊赖，心里却依旧对白天的案子感到不公，心里郁结无法排解，当即打开了直播，直播间标题：【今天心情不好不算卦，单纯唠嗑。】


    很快，直播间陆陆续续进来人，现在林笙的直播事业已经小有起色，从最开始的五个到现在的五千人，目前观看人数还在不断增加，似有破万的趋势。


    林笙带着往常的自制的狐狸面具，网友一进直播间，便看到了不同，


    【大神今天怎么不算卦了？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大神不为一万钱折腰的时候？】


    “那现在进来看直播的人是都死了吗？”


    【今天的大神脾气有点冲，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大神，有什么不顺心的就说出来，大家伙帮你解疑答惑。】


    “你要是能给我解惑，早就可以自立门户了，何必当瓜田里的猹在直播间溜达。”


    【平时的大神嘴毒，现在的大神最毒，全身带刺的大神，感觉还有点小可爱呢。】


    “今天纯唠嗑，不算卦，想连麦聊天的自己主动来，解疑答惑就当做慈善了。”


    【呵！大神这么大手笔，宝子们赶快呀！瓜子板凳奶茶已备好，坐等看戏。】


    【无限+1+1+1】


    说一出，连麦的人便排了一大串，任谁都不肯失去宝贵的机会。


    首先第一个连麦人，是一个白净小哥。


    林笙一看小哥的面相，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个表情！必定有瓜！】


    白净小哥脸上有一丝局促，耳根子红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林笙，


    “大...大神，我就是想问，我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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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能走到最后吗？最近她有点排斥我，不让亲也不让抱，总在刻意回避。”


    林笙没有过多废话，直接扔出一句，


    “找找自己的原因。”


    小哥像是知道林笙话中的意思，眼神一怔，微张的口迟迟吐不出半个字，不说话却也没有下麦的意思，排队等候连麦的观众开始不乐意了，


    【说不说啊，不说就下去，免得浪费大家时间。】


    【后面的人还等着呢，扭扭捏捏地做什么？】


    【快说好吗，时间不等人，大家伙都等着。】


    看到弹幕里浮出的一条条催促，小哥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一想到自己要说什么，脖子就涨得通红，半响从嗓子眼里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可是...如果手术失败，我后半生的‘幸福’怎么办？万一...”


    林笙眉头微微皱起，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扭捏的男生，


    “你不做手术，等于葬送后半生的‘幸福’。”


    小哥俨然对这种问题更加担心，脑海中浮现出网上的案例，


    “手术也有失败的风险，万一手术之后我不能做了，那怎么办？女朋友会更加嫌弃我。”


    林笙听到这句，两眼一闭，内心的怒火更甚，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还给她搞这出，


    “不能做就去做0！这个答案满意嘛？”


    【？？？所以这个‘手术’的意思是我想象的那个？？】


    【哈哈哈哈，大神心想：本来就烦！这下更烦了！】


    【做0也不是不行，毕竟也是一条感情出路哈哈。】


    小哥被林笙的回答吓到，意识到自己担心过多，匆忙道了一声谢，就立马下麦了。


    下一个连麦人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眼眶中布满血丝，眼袋下沉，黑眼圈十分严重，这张憔悴的脸忽然出现在直播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恶作剧，


    【！！！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也不是万圣节，光线还这么暗，看着好吓人。】


    【差点把我送走，这还是我喜欢的吃瓜直播间吗？怎么突然惊悚了？】


    林笙虽然不怕鬼，但也经不住突然贴脸开大，前一秒还在气头上，下一秒眼前直接飘“鬼”，一个不注意，直接往后栽了下去，把屏幕前的观众吓得不轻。


    在屏幕外，林笙被旺财稳稳接住，背靠在旺财的背上，柔软的毛发垫着，像是半躺在毛绒沙发上一样，坐直了身形，林笙撸了一把旺财，直接撕开香辣鸡腿的包装，扔进了旺财嘴里，笑得一脸荡漾。


    等林笙一抬眼，就见满屏的疑问，


    【大神在看什么？好像有宠物的叫声。】


    【突然想看大神的爱宠。】


    “不好意思，爱宠长得有点独特，怕把你们吓到，不给看哦。”


    说罢，林笙看向女人，不假思索地吐出一句，


    “这个鬼...哦不对，这位女士，你想问点什么？”


    女人根本不在意林笙的口误，眼神求救般看向林笙，脸上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惊恐，声音低沉，喉咙微动，


    “大师，我老公好像在家里养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