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陌生将军竟是现实早亡竹马

    “将军,我雇的那些人不会有事吧?”


    “不会,估计和你的俸禄一起到安世堂。”


    安青絮拍拍胸腹:“那就好那就好。”


    齐瓒瞄了她一眼,不做表示。


    安青絮美滋滋地欣赏风景,齐瓒倒像是有心事的样子,皱眉不语,似乎在想很难办的事情。


    默默行了好几里,齐瓒终于说话:“记住你的承诺,回去之后,我去哪你去哪,跟着我的军队走。”


    安青絮冷不丁被点名,紧张兮兮地看着他的脸,听到是不咸不淡的话,明显松了口气。


    “在下知道。”


    齐瓒突然分了眼神过来,目光审视,语气笃定:“你很怕我?”


    安青絮吓得后仰,星河般清澈的眸子被他吓得半天没眨。


    在发现齐瓒单纯只是询问后,安青絮坐正,眼睛一转,小话滴溜溜往出抛:


    “在下怎么可能怕将军?将军英明神武,是保护百姓的英雄人物,在下只会崇拜将军。”


    齐瓒的声音高了一些:“崇拜?”他的眼睛在她脸上搜寻这两个字的答案。


    齐瓒也是爱听好话的嘛。


    安青絮立刻加码:“对呀,崇拜,没人不崇拜将军,在下和其他百姓一样崇拜将军。”


    和其他百姓一样……


    这几个字在齐瓒脑子里环绕。


    他别过脸去,正视前方,下颌绷得很紧。


    他这张脸实在是优秀,一撇一笑都像是最好看的演员精心设计的细致的表演,安青絮当然能看出来他生气了。


    “您怎么了?”


    齐瓒视线快速掠她一眼,把安青絮吓了个够呛。


    “你羞辱我的本事见长。”


    安青絮:“???”


    什么?原主到底和齐瓒有什么瓜葛?


    怕说到以前的事,自己露馅,安青絮顶着头皮发麻,在没有得到齐瓒允许的情况下慢慢拉动缰绳,放慢了速度,渐渐落到队伍中间。


    完全地看见了齐瓒的背影,她松了口气。


    死脑子快想啊。


    想不起来。


    原主对齐瓒的印象,完全是空白的。只有几个片段,也是和路人一样没占用多少脑细胞的记忆。


    这就怪了,这些天她连皇帝的样子都觉醒出来了,怎么原主跟齐瓒的事儿,一点都没出现?


    难道原主跟齐瓒真的不认识?


    不对劲啊,齐瓒几次三番对她有抱怨的意思,她们两个绝不可能是路人。


    安青絮决定先把这件事提前。


    在扩大土地的同时,她得赶紧打听清楚这件事。


    齐瓒走得很快,自从安青絮不和他并肩,他就加快了速度。刚入夜,一行人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崇良县。


    “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穿过城墙漆黑的隧道,安青絮冷不丁与齐瓒打了个照面。


    他不笑的时候很有威严,虽然有保命符,安青絮却无法消除对他的恐惧,连忙说:“不麻烦将军,在下自己回去就好。”


    “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家?”


    齐瓒不明不白的话把安青絮说懵了。


    “要不……我怕黑?”


    齐瓒策马向前,“其余人回营地,让他们整装准备出发,等我回去就启程回失闭城。”


    “将军,您一个人……”有个士兵说。


    齐瓒停下回头看他:“怎么了?我十六岁从倭寇手里救出太子的时候,不也是一个人吗?”


    安青絮脑子“轰隆”一炸。


    在原主的记忆中,太子小时候陪皇上微服私访时,是被倭寇抓住过没错,但是被抓的太子已经被杀了,当今太子是死去的太子的弟弟,而他并没有被倭寇抓过。


    士兵们的反应很淡定,似乎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可是安青絮记忆中是另外一个版本。


    哪里出了问题?


    她策马跟上齐瓒,和他一起回到了安世堂。


    齐瓒并没有离开,而是下马,像主人似的进了安世堂。


    看他熟练的模样,安青絮以为有事请要说,忙跟上,结果齐瓒只是进了正厅就坐下了,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安世堂里一个人也没有,实在是泡不出茶,两人面对坐了一会,齐瓒盯着她的手指发呆。


    安青絮低头看自己绞在一起的十根指头,这是她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


    “你是不是安青絮?”


    宽阔的正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整个安世堂都只有他们两个,齐瓒阴恻恻地看着安青絮,冷不丁问出这样的问题,简直让她浑身发麻。


    安青絮立刻打了个哆嗦,冷汗顺着脊背淌下两滴,说不清的害怕。


    齐瓒就像蛰伏在阴影中的男鬼,稍不留神就拽她一下,要把她拉入深渊。


    一旦暴露,齐瓒知道她不是跟他有瓜葛的那个安青絮,换了芯儿,她估计小命难保。


    “将军说笑了,在下当然是安青絮。”


    空气异常沉默。


    齐瓒像在思考,然后表情烦躁,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过傻x。


    “你变了,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为百姓做事?”


    从前安青絮是朝中太医,追名逐利,后来因救治太子无方,没有把疯癫的太子救回来,从而被贬。


    被贬后,她一方面失了地位,内心接受不了,另一方面,不把百姓放在眼里,因此走到今天地步。


    突然之间,她拿原身的身份做了这么多利民的好事,怪不得齐瓒怀疑。


    “哈哈,在下说过,大病一场后,在下对许多事情有了新的见解。百姓是国家的根基,没有百姓,就没有国家,所以在下愿意为百姓做事。”


    她不敢看齐瓒的眼睛,盯着膝盖,想蒙混过关。


    齐瓒却追问:“这些话你是跟谁学的?”


    他语气实在惊讶,以至于安青絮产生了好奇,抬眸看他。


    齐瓒眼底是见了怪物似的诧异。


    安青絮当然不能说这些话根据人教版政治教材改编,她眼睛一转,干脆说:“梦到的。”


    齐瓒神色怀疑


    索性安青絮抱着豁出去了的心态,面上并不惧他,才打消了齐瓒的疑虑。


    表面上的。


    “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来我军营。”


    说罢,他起身便走,安青絮看到他表情凝重,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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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还在纠结刚才的事。


    送走了齐瓒,安青絮靠在安世堂的门上,松了一口气,一股孤独感油然而生。


    虽然从前她也是个孤儿,可毕竟有身份有工作,有熟悉的同事、导师和形形色色的病人,虽说现在也有很多病人,但是大家对她太过恭敬,以往火热的医患关系不复存在。


    等等,她一个在医闹中噶了的人,回忆热闹的医患关系做什么?


    安青絮摇摇头,把烦愁的思绪甩给晚风,关门烧水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鸡打鸣,天微亮,空气中漂浮着丝丝凉意,似乎马上就要凝结在一起,化成冬日里的寒风。


    安青絮到后院转了一圈,这里已经没有蔬菜,但毕竟是开局点,还是有点感情在的。


    她知道,这次去见了齐瓒,她永远都不会回来这儿了。


    从原主丫鬟的衣柜里找出一件新衣服穿上,又包了几件替换衣服和首饰,她上马出发,直奔大河。


    大河与海相连,早晨潮气很重,一到地方,就感觉一片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仿佛突然从来自北方的飞机上下来,降落到了南方城市。


    军营只剩下二十几座营帐,士兵以小股队形往东出发,站在高处,能看到军队绵绵不绝,似乎与天边相连。


    最中心的营帐还是那么恢宏,齐瓒今日不见她,命杨千把矢闭城的符蝶给她,让她领着那帮工人尽快到矢闭城安家。


    安青絮握着黄色的符蝶,上等木材的香气,外层仿佛是某种植物的汁液,闻起来有一股蔬菜香。


    原主的记忆中,矢闭城是一座专门建给齐瓒的城。


    江南一片的军事全归齐瓒管,他是练兵统兵的一把好手,他任大将军前,倭寇猖獗,他上任后,起初只是建设城墙培养士兵们的守城本领,后来发展成真正的城市,那里的百姓是整个江南最安全的人,全部都是当地曾被劫掠一空的难民,在里面休养生息。


    矢闭城有皇帝准允,许多物件都与外界不甚相同,比如进城所需要的符蝶,不同于寻常符蝶的制作方式,最后竟以植物汁液染色,别具心裁。


    听说这种植物非常少见,汁液遇水变红,可以在关键时刻分辨符蝶真假。


    安青絮小心收好符蝶,生怕沾了水。确认齐瓒没有见自己的意思,便等马儿蹭完军营里的草料之后,骑马往种菜的宅子飞奔而去。


    工人们今日应该就回来了,她得与大家商量一下,看谁想和她一起去矢闭城。


    好多都是有家室的大小伙子,抛家舍业肯定不行,能走的估计只有五六个。


    不知道矢闭城里的百姓养好身子骨没有,她想要健壮一些的工人。


    最好有肌肉。


    回到宅子,门上的封条消失不见,里面依稀还可以听到有人说话。


    这么快就回来了?巡抚大人的动作挺快嘛。


    栓好马匹,她从偏门进入院子,没看见人,又往西房走,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婆婆?婆婆?”


    是女人的声音,她以为是两个婆子回来了。


    西方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深蓝色粗布衣裳、面色苍白的女人一脸气愤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