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作品:《[咒回]拿着系统在咒术里毁天灭地》 木下昇在太宰治家里安静的呆了几天,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时间一长,他甚至都快忘了那群坏人的事。
直到有一天,太宰治忽然从床上爬起,难得地起了个早。
他收拾完自己,又把木下昇薅起来,“起来了,今天有事要做。”
木下昇迷茫地爬下床,被太宰治拉到浴室,他匆匆洗完脸,还没吃上一口早饭,就被太宰治带走了。
太宰治步履匆忙,踏过山路,走到最后竟有跑的感觉,急得木下昇只能小跑起来,“哥哥,要去哪里?”
太宰治没回头,他的声音拌在风里有些模糊,“赶去最后的战场。”
木下昇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一路跟在身后。跑过小道,他们来到一条马路上,太宰治走到马路,观望着对面的山头,那边赫然是之前去过的港口。
木下昇这才明白他们到了什么地方,因为此时的大海上正飘着一艘船,而岸边各排的集装箱旁正响起源源不断的枪声。
太宰治带着他来到山脚下,离对面的枪声隔着很长一段路程,他就这样离得很远,静静观望着。
木下昇也跟着蹲下,“哥哥,我们等下做什么?”
太宰治好整以暇地坐在地上,“不干什么,等着就是。”
木下昇也便不再说话,安静等待着。
枪声的轰鸣恍如闪电,一道道劈下的火花喷洒在远处,夹杂着叫声和海浪,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和火药味,就连大海的咸味都被冲淡了。
木下昇发出疑问,“哥哥,他们为什么还在打?之前不是都打过了吗?”
太宰治闲得没事,解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们开始被军队打压了。”
木下昇,“为什么?”
太宰治朝着他笑,“因为我跟他们说安藤和石村拿到了有关军事机密的名单啊。”
木下昇不懂他说的这也东西,在他的认知里,对军事机密的这种概念极为浅,于是很懵懂地点头,“那哥哥,我们在这里等着干什么呢?”
太宰治目光转回,“处理后事,得让凯莱死在这里,毕竟他是最后接触过你的人。”
木下昇这下更不懂了,“为什么?”
小孩子的问题总是这么多,无穷无尽,多如繁星,仿佛一块浸湿的海绵,源源不断地灌出问题。
太宰治却没有回答,或许他也明白,就算说了,这小孩也是不懂的。他按着木下昇的头,忽然问出一个问题,“小昇,你真的会听我的话吗?”
木下昇歪头,虽然不明白太宰治为什么总问这个问题,但他依旧没有迟疑,“会。”
太宰治,“那你记得,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露出你的那些圆球。”
木下昇坚定地点头,“我会的,哥哥,那个东西也说不能随便露出来。”
太宰治恍然听到这个,大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听清楚后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太宰治,“它一直存在你的脑海里?”
木下昇猛地捂住嘴,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面对太宰治的问题,木下昇还是回答了,只是方式是对太宰治眨了一下眼。
太宰治眼睛微眯,仔细观察着木下昇的脑袋,依旧没看到奇怪的地方。
他,“他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吗?”
木下昇眨了两下眼。
太宰治,“他能听到我说的话?”
木下昇眨了一下眼。
太宰治,“他跟你的身世有关?”
木下昇停顿了下,皱着眉,开始思考怎么回答。小手指着大脑,摇了摇头,眼睛开始暗淡下来。
太宰治这下明白了。
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肯告诉木下昇的身世和他自身的情况。不过就算说了,这小孩估计也不会懂吧。
他透过木下昇的眼睛,似乎在透过它看向某个东西,“你也不容易啊。”
远处的枪声逐渐减弱,太宰治终于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对着木下昇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凯莱死没死。”
两人隔着集装箱慢慢靠近,枪火仍在半空飞逝。太宰治绕到了一个较为安全地方,努力观察面前的形势。
岸边,枪火迸发出的火花到处蔓延,地面上坑坑洼洼满是枪打下的痕迹,就连空气都被硝烟和血腥晕染,刺鼻到让木下昇捂着鼻子。
两拨的人稀稀拉拉,分散在四处。但能看得出安藤这边人早已伤痕累累,死伤无数。
凯莱脚边的火焰也在殆尽的边缘,浑身染满了鲜血,脸上的伤痕尤为瞩目,触目惊心。鲜血从额头流至下颚,滑落在早已被鲜血浸透的衣襟上,整个人仿佛刚从血泊里爬出来,模样令人不忍直视。
然而,在场的人都是这般如此,挣扎的从地上爬起,身上粘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同伴的血。他们有的抱臂捂伤,有的发抖后退,有的直接被击杀在现场。
身为普通人的安藤等人,自然成了异能者脚下的尸体。但这边显然还有凯莱坐镇,才导致石村他们和军队等人伤及大片。
尸体的堆积数量,让木下昇分不出他们这是打了多久的日日夜夜。鲜血欲流成河,浸染了大片土地,海水也被晕染一片。
木下昇看到这一幕的惨状忽然有些害怕了,他稍微靠近太宰治,声音有些抖,“哥哥。”
太宰治捂着他的眼,语气清冷,“小昇,接下来要听清并记清楚哥哥的话。”
木下昇在他的掌中点头,“嗯。”
太宰治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里,“这都是哥哥自己做的事,跟你无关。你什么也不用懂,什么也不用明白。你只要知道,你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听明白了吗?”
木下昇乖巧地点了点头。
太宰治放下手,“很好。小昇,把枪拿出来,然后闭眼。”
木下昇听从他的指令,召唤出把枪。
一把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小手中,太宰治把着还没拿稳的小手,接过这把枪。身旁的五条悟忽然对着他喵呜了一声,似乎对他这一举动不满很久了。
太宰治扬起眉梢,“动手的是我,你急什么?他现在还不会用呢,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再说了,每次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这枪自己就出来了。”
他不顾小猫牢骚的叫声,将枪口对准凯莱背后。
木下昇听话地闭着眼睛,半天都没有动。或者说,他面对太宰治的指令从来都是顺从的,不让往东就决不往西。
太宰治举起枪,找准时机。
凯莱不知道身后的枪口,他满心满眼都是面前杀了他哥的石村。
石村面对他的杀意,丝毫不退缩,反倒还恶言相对,“凯莱,你那么强一个人,怎么任由你哥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呢?你知不知道,你哥恐惧你很久了,那份合同,还是你哥发给我的呢。”
凯莱闻言,瞳孔一缩,怒火攻心,“少在这放屁,今天不杀了你,我誓不罢休。”
脚边的火焰恍如地底窜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仿佛要将面前的敌人死死咬碎喉咙。
他猛地冲上前,跟石村扭打一起,拳脚交加间,火光和鲜血四溅,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
凯莱不要命地冲向石村,那势不可挡的架势把本就不如他的石村打得连连后退。石村身后的手下也急了,连忙上去支援。
各异的异能颜色汇聚在一团,迸发出来的威力自然势如狂风,将周围的普通火焰驱散得干净。
凯莱一边闪躲,一边应战。脚边的尸体分不清是弟兄们的,还是敌人的,唯有身装军服的人最为醒目。
凯莱吐出一口血,讥讽石村,“狗腿子。为军队处理黑事,你还挺光荣?现在不还不是被军队的人暗杀?”
石村被点到痛处,自然急了,他舒展着手中的异能,如一条带着满是刺的长鞭劈向凯莱。
凯莱轻易躲过,扬起手上的火焰猛地挥向对方。身旁石村的人下意识掏出手枪,不停击打,却被他的火焰全部烧毁。
凯莱抹了把嘴边的血,对石村的怒火笑得很是得意,“怎么还急了,你也就这点能耐?之前找茬的嚣张到哪里去了?”
石村也呸出口血,“不敢不敢,哪比得上你们,在背地里下黑手,之前炸死我手下的事就在现在一同算了吧。”
凯莱哼了一声,“笑话,被一个小孩耍得团团转,却还在这装模作样,你比唱戏的都还会演。”
石村,“我会演?到底是谁在装模作样?之前交易的时候说得挺好,结果一来就言而无信,搞炸弹埋伏,现在还在这里死不承认。”
凯莱也气急了,“难道不是你们弄的内奸,自导自演出的一场戏?”
石村听得可笑,“内奸?呵,笑话,要真有内奸,我会不提前知道你们的合作?还白白等着你们先去合作,抢我们的饭碗?”
凯莱吃了一惊,不是?那内奸是怎么来的?
石村懒得跟他废话,“反正今天你死定了,今天就报你炸我弟兄的仇。”
凯莱下意识喃喃,“既然没内奸,那炸弹是怎么来的?”
石村,“还装,当时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就你们还在装听不见。”
鲜血流至眼睑,凯莱一下没听清,他回想起之前手下给他汇报的情况。当时的弟兄们确实没听到所谓的爆炸声,他当然也是向着自己的哥哥,毕竟这种事又怎么会撒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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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石村的神情又不像是在骗人的。那么这事情就有蹊跷了,这定是旁人所陷害的。但,做这事的又是谁呢?
凯莱大脑飞速运转,结合一切事件情况,他立马联想到了在医院里的太宰治。但又感觉到了不对劲,太宰治一个人能完成这么多事吗?
思绪流转,记忆的碎片如播放器般闪过脑海,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令他难以想象的人。
石村不知道他呆在原地想什么,周围的弟兄已经拿着枪和异能冲上去了。正当他也要上前时,混乱的枪声中,凯莱忽然两眼一睁,一颗子弹蓦然穿过他的胸膛。他睁着眼,嘴边涌出大片血花,倒在了地上。
现场的人看着突然的一幕都有些呆滞,倒下的凯莱身上不断游出鲜血,慢慢就将地面浸满了。
石村的人上前查看,有些不放心地将他的尸体掰过来。凯莱双目睁着,已经失去了呼吸,是真的死掉了。
身旁的人,“老大,他死了。”
石村回过神,探过他鼻息,确认已经死亡。
几人开始面面相觑,完全没搞懂眼前的情况。明明刚才还拿他无法,就连子弹也打不中的众人,怎么突然间就能击中了呢。
他们没搞清楚,但远处传开了鞋子的脚踏声,“老大不好了,军队人要来了。”
石村没再管死掉的凯莱,“走,快撤。”
仅剩的几人慌忙离开了战场,不敢停留在原地,跑去岸边,驾驶着船只匆忙逃掉了。
太宰治让木下昇收回枪,也带着他快速离开。
事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太宰治把钱放在家里的衣柜里藏好,又带着木下昇过上了平淡的几天。
偶尔木下昇问起情况,太宰治也只是说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
直到有天去街上买东西,木下昇接过一张报纸,那上面的内容赫然全是幸福高兴的话语,街道上充斥着路人的欢笑,人们都在说现在总算太平了。
木下昇这才知道,坏人已经不见了,而政府也开始往这座城市部署些警察,建立一所派出所。
日子一天天过去,木下昇的日常也有了些变化。自从太宰治告诉他钱放在衣柜里,他就开始频繁地往河边找人。
走到一处地方,看到太宰治的鞋就在岸边后,他随即发出咆哮的大哭。声音之大,震得树林间的鸟儿都飞了出来,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水里的人才慢慢冒出来。
太宰治吐出口里的水,大脑痛得他直咳嗽,对着岸边的人道: “你哭什么?”
木下昇哭得打嗝,“还,还不是,它说你要死掉,掉了。”
小孩的哭声清脆又清晰,不一会儿就来了人。
太宰治为了避免麻烦,赶紧从水里泳过来,湿漉漉地站在地面上,气得额头青筋弹起,“你怎么这么烦啊?”
木下昇不语,只是一味的哭泣。
见路人愈发的多,太宰治连忙带他回家。
以后的日子,他表示很后悔,非常的后悔,总而言之就是特别的后悔。
太宰治不知道木下昇这小孩的直觉是怎么这么强的,总是能发现他的不对劲。又或许说他脑袋里的东西太过神通广大了,他到哪都能被找出来。
这天,太宰治又摸到木下昇不在的时候,直接跑到大海边,想着这个地方够远,应该是找不到了。
他的自杀计划就又兴冲冲的准备执行,直接跳进了大海里。
被海水淹没的一刻,一种安宁感由内自外地从心底冒出,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但就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双大手突然拽着他拖出海域。空气猛地窜进鼻腔,疼痛感瞬间涌来,太宰治被救了上来。
意识到这点后,他睁开眼想看看是谁救的他,却对上一双淡紫色的眼眸。
男人跟着被水呛了声,额前被淋湿的黑发贴在脸上,他看了太宰治一眼,忽然很遗憾,“还以为是个萝莉呢,结果是个男孩子,真没劲。”
他猛地将太宰治扔到岸边,他随即从海里爬出。
太宰治一边接触空气,一边观察着男人,他咳了几声,眼带警惕,“你是谁?”
男人拍了拍身上的水,举手投足间竟有一股优雅,他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身上的白色长衣,“看不出来吗?我是名医生。不过是私人的哦,正好要去上任这个岗位呢。”
太宰治站了起来,看着男人走到他面前,“你为什么要跳海?”
太宰治,“想跳就跳了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
男人笑出声,“真是没大没小的小孩,问名字前不应该自己先报上名吗?不过也无所谓了,你叫我森欧医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