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云间4

作品:《朕的皇位无人继承

    卫玹览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眼前一会儿闪过福满村的尸骨,一会儿闪过今天的白衣女子,交织在一起,白衣女子站了起来,双眼无神的盯着他看,她的脚下焚心虫蠕动着。卫玹览猛地睁开了眼睛,后背发凉,太吓人了。


    卫玹览尝试了好几次,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吓人的一次他看到白衣女子流出了血泪,但细细看去,才发现并不是血泪,而是两条还活着的焚心虫。


    卫玹览觉也不敢睡了,他爬起来,蔫巴巴的泡了一壶浓茶,捧着茶杯慢慢的喝着,倒是不是觉得困了,就是疲惫,想睡但又睡不着。


    卫玹览生无可恋的干坐了一晚上,终于熬到了天亮,他开门走了出去,清新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呵欠,他现在可算明白周云衣为什么会那么困了,熬夜真的太困了。


    起来做早饭的沈奉为看到廊下的卫玹览还觉得很惊讶,“公子今日这么早就起了”


    卫玹览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还行”


    沈奉为又问道:“公子早上想吃什么?”


    卫玹览伸出了两个手指,沈奉为疑惑的看着,然后也伸出了两个手指,“这是什么意思?”


    卫玹览道:“我要吃二十个包子”


    沈奉为诧异道:“昨晚没吃饱吗?”


    一提起昨晚卫玹览的脑子就自动浮现出白衣女子的脸,他抖了抖,“赶紧去做吧,吃了饭我要睡觉”


    沈奉为是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但也不想揽事,于是赶紧去了厨房。


    面是昨天晚上发好的,沈奉为这段时候做饭也是练出来了,动作麻利得像是二十年的老师傅,卫玹览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躺下眼睛就不受控制的闭了起来。


    “公子,吃早饭了”


    沈奉为的声音响了起来,卫玹览被喊醒,他觉得很奇怪,“这么快?”话一说完他才看到太阳都已经出得老高了,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了。


    卫玹览去饭厅的时候顾月舒和周云衣都已经到了,周云衣一看到他就说道:“昨晚没睡好啊?”


    卫玹览伸出食指摇了摇,周云衣又道:“那你脸色这么难看”


    “我根本就没睡”


    闻言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这下卫玹览也不好说是害怕得不敢睡,只能扯慌道:“我因为玉珠的事太伤心睡不着”


    顾月舒收回了视线,周云衣想了想,最后安慰的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沈奉为下意识的去看顾月舒的脸色,被顾月舒一眼就扫回去了。


    卫玹览没精力看他们打哑谜了,快速的吃了饭就回去补觉了,走之前说道:“你们去爬山不用叫我”


    卫玹览回房倒头就睡了,有太阳就啥也不怕了。一觉睡起来太阳都快落山了,卫玹览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睡得太久了头有些昏沉沉的,他缓了一会儿才下了床,走出房门发觉他们都还没有回来。


    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觉得他们不会回来吃晚饭了,于是趁着天还亮着,就出门准备去昨天那家酒楼吃酒糟鸭。


    卫玹览轻车熟路的来到酒楼,这次他没有坐雅间了,直接坐在大堂里。


    大堂里人还是很多,说天说地的都有,但没有说玉珠的事了,卫玹览听了半天没有听到想听的消息,于是开口问了旁边桌的人,“玉珠的事有结果了吗?”


    旁边桌的人认出他是昨天帮忙救人的人,也很热心,与他说道:“她自己跳河的,百花班赔了她爹二两银子办丧事。哎,说起来也是可怜人,眼睛瞎了,自己的女儿死了哭都哭不出来,嚎了两嗓子,还是旁边的人借了个板车才把玉珠的尸体拉回去的”


    卫玹览听得心里很不好受,“他只有玉珠一个女儿吗?”


    那人回道:“不知道,是大柳村的人,大柳村在很深的山里,进出都很不方便,他们很少会出来”


    卫玹览问道:“这么远玉珠是怎么知道百花班在收徒的?”


    那人道:“这种事传得快的很,有钱拿,别说二十里,就是二百里也会来的”


    是这么个道理,卫玹览又问道:“那衙门没赔钱吗?”


    那人说道:“衙门赔什么钱啊?”


    卫玹览道:“衙门把河边的护栏拆了,按照规矩可不应该拆”


    那人连忙摆手,“兄台,这种话你可别往外说去,要是被县太爷知道了,少不了治你个胡言乱语之罪”


    卫玹览觉得不可思议,“还有这种罪?”


    那人摇摇头,不在说话了,但意思很明显了,卫玹览便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反而问道:“大柳村往哪里去?”


    那人反问道:“你要去?”


    卫玹览如实回道:“嗯,想去吊唁”


    那人给他指了路,“出了城,往前走五百米有一条小道,顺着那条小道一直走一直走,就能走到大柳村了”


    “多谢”卫玹览客气道。


    那人朝他笑笑,“兄台客气”


    酒糟鸭摆在面前,还是跟昨天一样,但今天卫玹览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他一点也没有吃,让小二包起来后就结账走了。


    为了能好好休养,卫玹览住的房子是有点偏僻的,平时还没觉得,但今天晚上有种特别渗人的感觉。云间的特色,到处都挂着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光影投射在黑暗中,路上又没有别的行人,营造出诡异的感觉。


    空旷的街道上只能听到他自己的脚步声,急匆匆的,像是有鬼在追,这种认知在卫玹览的脑中形成的时候,卫玹览直接害怕得跑了起来了,他现在十分后悔,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他就应该多看鬼片锻炼胆量的。


    耳边风声呼呼,卫玹览第一次觉得这条路竟然这么长,长得都看不到头,突然在昏黄的红光中一抹白色骤然出现,那是一个女人,穿着如玉珠一样的白色衣裙,长发散着,有几缕垂在脸上,就跟玉珠一模一样。


    卫玹览从她身边跑过,看清她的脸时,瞬间瞪大了眼睛,然后更加不要命的往前跑,风刺进他的眼睛里,生理性的眼泪流出来让他眼前变得模糊,卫玹览三魂吓飞了两魂,他下意识的大声的喊道:“顾月舒,救命,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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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舒,顾月舒”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巷子里飘荡,没一会儿顾月舒就出现了卫玹览的视线中,卫玹览飞奔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哭着喊了声,“顾月舒”说完人就晕了。


    顾月舒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喊他,“喂”


    跟在顾月舒身边的沈奉为警惕道:“公子晕了”


    顾月舒紧皱着眉头,揽着卫玹览进了门,沈奉为不放心的说道:“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顾月舒没说话,径直扶着卫玹览来到周云衣的房间,周云衣正在认真的配药,听到声音头都没抬。


    顾月舒道:“来给陛下看看”


    周云衣这才抬头看去,看到卫玹览晕了也皱了眉,他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给卫玹览把了脉,又观察了他的眼睛,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惊吓过度”


    顾月舒看向了沈奉为,沈奉为心虚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顾月舒把卫玹览扶回了自己的房间,沈奉为跟在顾月舒的身后,“王爷,我真不知道陛下胆子这么小,更不知道你俩天天睡一块也纯粹是睡觉”


    顾月舒黑着脸,“够了,这些话说一遍就够了”


    是的,今天爬山的时候沈奉为已经说过一遍认过错了,可不说这些他又没话说啊。


    “是”


    顾月舒黑着脸说道:“以后不许在陛下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奉为赶紧应道:“王爷放心,以后我在也不乱说话了”


    顾月舒道:“下去休息吧”


    “是”


    沈奉为走了,顾月舒在床边坐下看着卫玹览,卫玹览很不安稳,昏迷了都还在说,“别追我,别追我”


    卫玹览额头的汗都吓出来了,顾月舒俯下身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唤着他,“陛下”“陛下”


    “啊”卫玹览抖了一下,随即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人是顾月舒时才放下了心,“妈呀,我要吓死了”


    顾月舒拿帕子替他擦着额头的汗,卫玹览着急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哥,你猜我在路上看见谁了?”


    顾月舒摇头,卫玹览急急说道:“玉珠,我看见玉珠了”


    顾月舒眼里浮现出讶异,卫玹览知道他不信,也知道这件事很诡异,但事实就是这样,于是赶紧说道:“你不要怀疑我,我可以百分百确定,我看到的那个就是玉珠”


    卫玹览越说越害怕,握着顾月舒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哥,你说我不会是被她缠上了吧。哥,我只是觉得她长得漂亮,跟她说了几句话,我也没有坏心眼啊”


    顾月舒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让沈奉为去法华寺请高僧来”


    卫玹览忙不迭的点头,“快去快去,天亮了咱们正好去玉珠家看看”


    “嗯?”顾月舒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上扬的声调显得些许诧异。


    卫玹览解释道:“玉珠家境不好,家里只有一个瞎了眼的老爹,她来找我,是不是想我给她爹钱啊?”


    对上卫玹览求知欲渴的眼神,但顾月舒也回答不了,“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