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第202章


    【莎布会永远活着】


    季阅的凄惨死状在全网疯传。


    庭深被警察找上只是时间问题,因此，一夜的良好睡眠之后，第二天他决定主动联系警方。


    因为他是提供线索,身份又那么特殊,那边不好叫他一个享有社会高福利的人鱼和嫌疑人一样，被带去审讯室里问话,所以是警察上门出警。


    按照正规流程，是两人出警。


    小美也在，她同样是被问话的对象。


    韩阔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入故事中的。


    他是**系统里少有的书卷气息的帅哥，他带的实习警员反而比他更俊朗,浓眉大眼的。


    不过韩阔恰好长在了庭深的审美上,所以他视线多在人家脸上流连了几秒。


    韩阔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庭深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有一点眼熟，明明和韩警官是第一次见面。好奇怪。”


    意识到这么说更奇怪，有讨好公务人员的嫌疑，庭深赶紧岔开话题：“咱们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韩阔不置可否。


    他示意徒弟打开摄像机，对准庭深。


    然后开始做笔录。


    【调查笔录


    调查人：韩阔


    被调查人：莎布，自然人鱼,星历199年10月25日出生,已婚


    调查时间：224年10月28日


    记录人：警员A


    问：你与死者季阅是什么关系？


    答：季阅是我的心理医生。


    问：你们是否存在除此之外的其它关系？


    答：不存在,但他表达过他想要追求我的想法。


    （这里，韩阔明显一顿。警员A倏地看向韩阔,韩阔挥了挥手,是示意他不要停,继续记录。他则继续对庭深进行问话。）


    问：你们是否有发展出恋爱关系,或者有发展恋爱关系的倾向？


    答：没有。韩警官,我暂时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


    问：详细叙述一下你们的认识经过、你们的交往细节，以及约定昨天见面的整个过程。


    答：我与季医生的相识是一个巧合。当时，我因为记忆混乱恶鬼缠身，换了好几个心理医生。而他是最后一个……


    ……】


    拍摄笔录用的摄像机是老式磁带机，尽管科技一直发展，但有些需要留作证据的东西，必须要实物存证。


    这便


    是纸质档案和胶卷的意义。


    庭深其实已经猜到，恐怕季阅的死，和死鬼情夫脱不了干系，那样的**手法，就不可能是普通人干的——


    昨晚，听见新闻播报，庭深和小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掏出手机科学上网。


    正规社媒上当然不可能有大尺度照片传播。


    但私底下，照片已经传到了原身以前因为工作关系，被拉进的各种鱼龙混杂的大群里面。


    季阅的无/码死照，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所有爱上网的帝国人看见。


    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脚朝马桶，躺在地上——大概隔间门被拉开前，他是背靠着门板的。


    他的额头中间有一个比**略大些的孔洞，这个孔洞是完全贯穿的，仔细的话能看见地板瓷砖的颜色。


    脑浆炸裂，地上、墙上到处都是。


    男人双目圆睁，像是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并且他下身是完全勃/起的状态，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死亡状态——死亡勃/起。


    又被称作“天使的欲望”。


    很多人不知道，勃/起其实是一种被动行为。日常生活中男性没有勃/起的时候，阴/茎其实一直都在随时可以起立的准备状态，因为根部的动脉平滑肌必须保持收缩，阻止血液充入。


    而死亡勃/起，通常发生在一个人垂直或者正面朝下死去的时候，并且要求尸体一直保持这种姿势。


    再准确一点，死亡勃/起绝大多数情况出现在人类男性被处决，尤其是被处以绞刑之后。


    因此，基本可以判断，季阅是在站着的时候被人命中头部，所以尸体才呈现出如此标准的死态。[1]


    然而最奇怪的点在于，现场没有任何凶器——没有枪更没有法医判断的那枚大口径的**。


    要知道，凶案现场，是咖啡厅的所有工作人员与两个辅警、一队消防员一起发现的，是第一现场。


    当时，有一名服务生想上厕所，却发现平常**门敞开的卫生间大门不知为何竟然关得严严实实的。


    而这扇门，根本不具备反锁功能。


    他叫同事过来，好几个人合力都拉不开，似乎是形成了类似马德堡半球实验一样的真空空间。


    无奈之下，只好选择打火警求助。


    消防员来得很快，正好碰上了商场下面有辅警换班，于是两个单位协同侦办。


    他们好多人，用上了电锯，好不容易才


    弄出条缝隙破坏气压得以打开门，急着用卫生间的服务生随手拉开一个隔间，季阅的尸体就这么水灵灵地朝他压了过来。


    这种情况下，普通人别说做手脚了，根本不可能有靠近的机会，辅警立刻联络警局，封锁了现场。


    混乱之中，有人趁机拍照，并传到了网络上——这是后话了。


    赶来的刑警和法医百思不得其解，因为现场怎么也找不到**。


    除了枪，几乎没有别的武器能造成这样的伤口，以及教科书般的死亡勃/起了。


    而画像更是离奇——以季阅的姿势，凶手得是在天花板上开的这一枪。


    太多暂时无法解释的东西了，昨晚莎布的话题被大量和凶案有关的词条挤得掉下了热搜。


    警方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接到了人鱼偶像莎布的说可以提供线索的热线电话。


    一队人马赶来——莎布毕竟身份特殊，因此，进来询问的只有韩阔和他的徒弟，还有其他警察在客厅在楼下守着。


    为所谓的圈内人提供的私密谈话场所还真就没有摄像头，直达电梯也没有摄像头，刑侦队正在排查商场的来往车流，筛选时间段筛选目标车辆分别进入的场所要花去很多时间。


    庭深这通电话打去，帮了警方大忙，因此，得到了超规格的笔录待遇。


    “……我被我助理的电话叫走，为了不传出不必要的绯闻，我和季医生商量，让他半小时后再离开。”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关于时间线证明，你可以在行车记录仪里看到。”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希望能帮到你。”


    “本人保证以上所有叙述全部属实，愿意承担法律责任。”见警员A已经按下了停止录制键，庭深顿了顿，幽幽道，“希望能够帮到你，季医生的表哥。”


    韩阔脸上讳莫如深的面具终于在此刻崩裂。


    笔录已经结束了，警员A听见庭深的话，有些不知所措。


    小美也是——她没有和季阅直接接触，她更多是作为庭深的不在场证人，因此笔录更简单，在庭深之前就结束了。


    韩阔倏地站起来，眼睛盯着庭深，却是对警员A说：“你先出去。”


    “莎布！”小美脸色变了。


    这个警察想做什么？


    “没关系。”庭深温和地说道，“我想韩警官只是作为家属，有些话想单独问我。美狄亚，去厨房煮两杯咖啡。”


    小美面色极其不甘愿，走上来要和韩阔理论，庭深便又重复了一遍。


    警员A很有眼色，连忙架着她出去了。


    “有事叫我！”她大声说道。


    关上门后，卧室里，只剩下庭深和韩阔——客厅太大了，且其他警察也在，所以选择了在卧室里做笔录。


    只剩下他们两个，韩阔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庭深面前。


    他把警徽摘了，表明现在的确属于私人谈话时间。


    他问庭深：“怎么知道的？季阅提到过我？”


    庭深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很巧妙地提过你，但没说你的名字。”


    想了想，庭深模仿季阅的语气，模仿他是怎么不经意间地展露自己良好的家境、优秀的个人能力，和强大的资源人脉。


    庭深：“别小瞧人鱼灵敏的嗅觉——我闻到了你身上有血腥味，加上你和季医生眉眼很相像，这才猜到了。”


    韩阔从见面到现在，一直紧蹙着的眉头这才有所松懈。


    他淡淡夸了句：“好聪明。”


    庭深温柔地笑，模仿他之前收集资料时见过的原身的样子。


    谈话到这里差不多该结束了，韩阔也该收队了。


    出去前，他状似无意地闲聊，问庭深：“我怎么总觉得你还有话没说完呢？”


    “有一点。”庭深大方承认，“但我要是说有鬼，你肯定不信的，还会降低笔录的可信度。所以我才没有说。”


    “是你的精神问题吗？”


    “大概吧——我自己并不觉得那是幻觉，但所有医生包括你的表弟都这么认为。”


    庭深无奈地耸了耸肩。


    吐槽道：“为什么就不能是人鱼的身体构造特殊，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看来你的确病得不轻。”韩阔锐评道。


    见庭深翻了个白眼，他又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还要找新的心理医生吗？”


    庭深心想那当然，不然谁帮他从医疗系统查死鬼前夫的身份？


    他瞧韩阔的神色，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韩警官有推荐吗？”


    “嗯。”韩阔点头，“我向你推荐我本人——我也有心理咨询师从业证。”


    “好哦。”庭深笑眯眯地回答道，“那我们可以再约时间——也许不以警察的身份，我的‘精神疾病’能给你一些灵感。”


    韩阔笑了。


    “最后一个问题。”他直视人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咖啡厅没有监控，没人知道你们的真实对话——你真的没有挑逗季阅吗？他的勃/起状态很不合理。


    原本不合理的是找不到**。


    但如果不合理的是死亡勃/起，那么头顶的孔洞以别的方式解释，又会变得合理起来。


    这是与庭深的对话过程中韩阔突然想到的。


    毫无疑问韩阔拥有很强大的洞察力，只可惜，季阅的死根本从头到尾就不合理。


    所以才无法解释。


    他死死盯着庭深，想要看出破绽。


    如果是他猜的那样，那么目前所有的证据链都可以推翻再重来。


    人鱼的回答事关重要。


    可人鱼神色变也未变，依旧笑得温柔。


    还反问他：“韩阔，你摘了警徽，所以现在是私人对话，不是警察拷问嫌疑人，对吗？


    “对。急于寻求突破点，韩阔毫不犹豫地应了。


    庭深招招手：“那你过来，到我面前，我小声告诉你。


    韩阔走了过来。


    他并不认为人鱼有哪里危险的，甚至还微微弯下了腰，方便坐着的人鱼。


    只是下一秒。


    “啪——


    毫无征兆的，韩阔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他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另外半边脸也挨了一记。


    人鱼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他两下，而他明明一向身手敏捷，这次却一个没躲开。


    庭深冷笑一声，说道：“没有哦。


    “因为他不配。


    “要是我还在人鱼繁育基地等待和人交/配，相信我，你表哥的条件根本排不上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那种反应，你应该问法医，这种事情你讲出来我嫌脏了耳朵。现在，从我家滚出去。


    舌头顶了顶内腔内壁，被扇耳光的痛和麻缓缓袭来。


    喉头也涌上一丝腥甜。


    韩阔用很深沉的目光看了袭完警……不，不算**。


    他看了神色骤然变得冷漠的庭深一眼，一句话没说，离开卧室。


    韩阔走得很快，甚至没招呼还在客厅的同事，先众人一步坐电梯下楼。


    他必须一个人先下去，必须走很快。


    因为他裤子现在有一点紧。


    韩阔想，莎布是对的。


    他根本不需要刻意做什么。


    他那惨死的表弟，恐怕只是和莎布坐在一起聊天，就有反应了。


    就像刚刚的自己一样。


    韩阔走了，


    其他警察很快也走了。


    庭深从卧室出来，小美没好气地递来一杯已经过萃的咖啡，庭深喝了一口，直皱眉头。


    “莎布，你有的时候太亲人了。小美说他，“要保持距离感，人鱼偶像。


    “哦。下次一定。


    他才没有亲人。


    他**了。


    临近午饭时间，小美问庭深想吃什么，她做。


    庭深不赞同：“好姑娘，不要把你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浪费给厨房油烟。我们出去吃。他说，“我队友约了我下午一起跳舞，我答应了。他们好粘人。


    小美笑了笑，麻利地开始收拾包包，她出门总是会带很多用得到用不到的小东西，自己不用，给庭深以备不时之需。


    “好。话说你最近对我很好诶，你在投喂我？她开开心心地说道，顺手往庭深的头上扣渔夫帽，“我要吃海鲜大餐！


    两人快快乐乐出了门，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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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之前还在家里跑酷的黑猫咪咪，主人一走，伸了个懒腰甩甩尾巴，就地睡下。


    睡得很沉很沉。


    ……


    “你的尾巴怎么那么有力气？


    庭深的人鱼队友，蓝色尾巴的布鲁幽怨的小眼神要溢出来了。


    庭深查到的团队资料里说，反正粉丝们口径一致，说布鲁和莎布的关系最差。


    布鲁讲话特别酸溜溜，是一颗海盐柠檬味的人鱼糖。


    莎布的粉丝有段时间特别反感布鲁，觉得布鲁肯定是嫉妒莎布。


    但庭深要说句公道话：布鲁才不是小酸鸡。


    他是同性恨。


    昨天，庭深钦点的给他捶尾巴的人鱼就是布鲁，那时候他还没有展露出新的性格，就发现，布鲁恐怕对原深根本就不是嫉妒。


    他好像有点崇拜原身。


    具体变现为，给自己捶尾巴的时候，两眼放光。


    被发现了，又故作厌恶，诋毁庭深的尾巴很娘炮。


    庭深当时试探性地问：“你觉得不好看啊……那算了，我本来想送你一片掉下来的鳞片……


    “要！布鲁大声道。见庭深看着他，他虽然脸红红，但是还是强忍羞耻道，“你……反正我要！我拿来磨成粉种花！


    看得出来是同性恨了。


    明明超级喜欢，但是傲娇。


    今天也是，练舞到黄昏，其他队友陆陆续续走了，布鲁却留下来陪庭深熟悉他这段时间缺席了很多课程导致非常不熟练的团舞。


    他喜欢粘着庭深。


    或许很早之前也是这么粘着原身——另一个莎布的。


    “天生的天生强壮去海里是人鱼陛下的那种。”庭深笑眯眯地逗他。


    气得傲娇同性恨嘴巴都噘起来了尾巴尖尖啪啪地打着地垫。


    “好啦你该回去了。”庭深提醒他“你的伴侣在外面等了你很久了。”


    布鲁的伴侣一个小时前就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了是布鲁不愿意走。


    “好吧。”布鲁还是有些不情愿。


    他眼睛悄悄上下打量左看右看没憋住问：“你要送我的鳞片呢？”


    庭深这次没逗他把承诺好的一片特别粉的鳞片递给他。


    “是最粉的一片。”他说。


    布鲁眼睛亮晶晶这次没有傲娇了


    “下次我也送你一片我的它也会给你当初保护我的勇气的。”


    说完就害羞地跳走了庭深根本来不及问他是什么意思。


    显然里面有隐藏信息——庭深暗暗记下这一点。


    随着最后一个队友的离开练舞室只剩下庭深一个人了。


    黄昏暖色的夕阳里一些不太妙的东西缓缓从阳光照不见的阴影里蔓延了出来。


    一根柔韧的略微有些黏液的触手爬上人鱼偶像出了一层薄汗的背。


    在蝴蝶骨逡巡似乎想捉到他藏在血肉里的真的蝴蝶。


    削尖的尖端戳得庭深有点痛了。


    猜都猜得到是谁。


    “别戳了。”他说“你再用力一点我心脏上会出现一个比季医生的脑门还大的洞然后我就该火化了。”


    那触手立马不戳了。


    庭深被潮湿冰冷的气息从身后拥抱。


    男人有些不高兴地说：“不准说这种话莎布会永远活着。”


    他冰凉的面颊亲昵地蹭庭深的脸。


    这间练舞室并不是四面都有镜子只有三面有——没有的那面上是多功能屏。


    庭深正好面对着多功能屏。


    他余光左右看能看到无数触手像盛开的波斯菊似的张牙舞爪地包裹着外围一圈把他固定在保护范围内。


    但这个角度没有大幅度偏转他看不见贴着他颈窝的男人的脸。


    “你出现在这里这里到处是镜子——是不是表示今天你会让我看到你？”他轻声问。


    “嗯哼。


    ”男人哼笑着说，“因为你浪荡到和别的男人约会，所以只能让你看看我，尝试挽回了。”


    庭深满心期待。


    他在男人过于宽松的怀抱里转了个身，因为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既然死鬼情夫今天主动给他看，他才不要用镜子看，他要面对面地看。


    他其实无所谓黄色代码长什么样了，毕竟酒吞童子那丑鬼他都接受了。


    还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庭深怀着十二万分的期待转过身来。


    然后，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季阅的脸。


    用着别的男人的**脸，死鬼情夫说道：“莎布，你喜欢这……”


    “嘘。”庭深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说，“我想了想，毕竟人鬼殊途，咱俩还是就到这里吧。我要分手。”


    男人：？


    莎布不喜欢这张脸吗？


    他脑袋歪了歪，思考要不现在把脸皮撕下来。


    与此同时，刑侦办公室。


    韩阔咳得惊天动地。


    有一点季阅没乱说，他真的前段时间因公受伤了，还在休养。


    今天不过是因为表弟，因为淡薄的亲情和错综复杂的人情关系，长辈要求了他不得不支愣起来。


    整个笔录过程，他情绪一直很平稳，因为稍一激动伤口就有可能撕裂，腹部会流血。


    他强忍着，听人鱼偶像那些总好像带了点暗示的剖白，他告诉自己情绪一定要平稳。


    就这么忍到了最后。


    挨了两巴掌，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回警局的时候，反而有点绷不住了。


    情绪和裤子一样绷不住。


    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咳嗽不止，万幸的是伤口没有裂开，也可能裂开了吧，但没流血就行。


    闭眼强行排除杂念，须臾，他睁开眼睛，开始整理笔录看有没有线索可以挖掘。


    中间画了不少思维导图。


    到黄昏，外面实习警员正在挨个发盒饭了，他才抻了抻手臂，打算休息一下。


    就是这时，韩阔看到了一个礼品袋。


    他怎么对这东西没印象了？


    想了会儿，想起来，好像是笔录里，莎布提到过的季阅送给他的礼物。


    因为不涉及案件，所以证物科没要求收缴。


    怎么会在自己的桌上？韩阔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他拆开看了看，发现只是一块电子手表——廉价的礼物。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态，韩阔从表盒里拿起来，打算看看。


    上手的一瞬间，倏地变了脸色——表的重量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1]死亡勃/起，专业医学词汇，百度可查。因为刑侦内容，必需这个专业性词汇，所以用了。不是搞黄，审核联系上下文看清楚，不要一棍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