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146章


    【被蛇缠上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被蛇缠上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尤其,在蜕皮期。


    庭深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事实上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情况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要是这会儿,庭深还反应不过来所谓的火山淤泥只是诓骗他进入山洞的幌子,他就太蠢了。


    可就算他反应了过来，却也没有逃离的机会了——男人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肢,连同双臂也被限制住了，庭深下意识抬腿挣扎，而这恰好给了男人将他整个儿抱起来的理由。


    庭深双脚悬空，猝然失去安全感他双脚乱蹬,咔嚓一声脆响后,他意识到他把男人掉落在地上的覆面踩坏了。


    而克利俄斯也于黑暗之中看见了：“你把我的面具踩坏了，我必须惩罚你。”


    惩罚？什么惩罚？


    明明是我上当受骗了——


    庭深根本来不及开口为自己申诉，就被男人掳着，快速往山洞深处走去。


    漫长的黑暗，庭深什么也看不见，他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随之而来的是那条口中之蛇，顺着他的手臂再次往他身上蜿蜒。


    该死！克利俄斯到底是什么构造？


    为什么他的口腔里面会有一条蛇？这蛇盘踞在哪里？


    食道？喉咙？


    怎么想都不科学。


    而且他怎么能同时发出两种声音？


    蛇依靠蛇鳞与肌肉的协同作用爬行。


    蛇的肋骨前后活动时,肋皮肌会带动腹鳞翘起,翘起的鳞片能紧紧地扒住地面并进行摩擦,这样，即使没有脚,也能推动身体前进。


    同等体型下,蛇的游走可比直立行走的人类快多了。


    被抱着快速移动的颠簸里,庭深心跳如擂,不仅仅因为黑暗,还因为那会说人话的蛇，嘶嘶的，快速在他的全身逡巡了一遍。


    像是在看哪里适合下嘴似的。


    庭深只能更用力地窝进克利俄斯的怀里，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的依靠。


    即使他知道，这条蛇也是克利俄斯，与他思维完全共通。


    山洞里蜿蜒曲折，克利俄斯疾行着拐了好几道弯，庭深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点光。


    到哪里了？他要带我去哪里？


    “克利俄斯……”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今天你是属于我的。”


    说


    着，在青年额头上安抚性地一吻。


    在迎来光明之前，蛇缠住庭深的脖颈，庭深看见了一双充满**的竖瞳。


    然后下一秒，克利俄斯开始巨人化。


    有一点克利俄斯没有撒谎，这个山洞所处的山，的的确确是外面那座蓄势待发的、曾经将恐龙时代终结的巨型活火山的基座。


    也是巨人们沉睡时候的摇篮。


    它外部只是普通的山洞，内部路线蜿蜒曲折。


    但最中心，是中空的。


    像是正着放的漏斗，克利俄斯和庭深现在就在火山底部最中心的位置，这里宽敞得足够容纳十二个巨人，只是现在只有克利俄斯在。


    庭深刚刚感受到的光线，也并非是太阳光，而是顶部的发热体造成的。


    类似漏斗的尖端，有一层薄膜，和那座神奇的瀑布一样，是隔绝家园——即地球内部——与地球表面的结界。


    克利俄斯瞬间完成了巨人化，他口中的蛇当然也跟着变大，过程中蛇缠住了庭深的全身，因此这会儿，庭深视野一转，他再次坐到了克利俄斯的肩膀上。


    庭深的全部注意力被头顶的亮光吸引。


    红到发黑，却透着荧光。


    “那是岩浆吗？庭深喃喃道。


    “是。克利俄斯的声音有些喘，“酝酿了太久了，它迫不及待要喷发了。


    头顶悬着岩浆，难怪有点热——进来这里后/庭深就开始发汗。


    克利俄斯巨人化之后就靠着岩壁坐下了，他似乎很疲惫。


    疲惫从声音里透出来，还有皮肤上沁出的薄汗——要不是庭深左手是向日葵的茎和根，能牢牢抓住他垂下来的长发，还真有可能滑倒摔下去。


    听出来克利俄斯状态不太好，加之刚刚又被头顶的壮丽岩浆打了下岔，庭深倒没拿克利俄斯骗他来这里的事对峙。


    他收回目光，去瞧喘着粗气的男人。


    正好与他对上视线。


    大概克利俄斯从头到尾都在看着自己。庭深想。


    然而死死盯着他的不止疲态的巨人，还有那条巨大无比的蛇。


    跟随着克利俄斯巨人化，它也变大，现在已经不能叫蛇了，应该叫**。


    “你还好吗？庭深关切道。


    “不好。


    庭深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和他对话的并不是克利俄斯，而是他的舌头——那条蛇。


    头顶有光，庭深这才看清它的模样。


    浑身漆黑，头顶有类似角的巨蛇，两只眼睛是和岩浆一样的暗红色。


    它从克利俄斯微微张开的嘴巴里探出来小半截身躯，光蛇头就能顶上庭深的半个身子。


    不是克利俄斯在说话，是它。


    “我就是克利俄斯。它说，“不过，我还有一个单独的名字，叫耶梦加得。


    尘世巨**耶梦加得。庭深倏地瞪大了眼睛。


    恐怕很少有人没听说过它的大名，衔尾蛇，传说中的灭世巨龙。


    竟然就是克利俄斯？


    “可是你应该更大一些。庭深说道。


    “这当然不是我的真正体型。耶梦加得话锋一转，“深深，我说我不太好。


    耶梦加得说完这句，又往外钻了钻。


    与此同时，像是附和它的话似的，主体克利俄斯轻轻合上眼睛。


    庭深被从陡然知道克利俄斯就是耶梦加得的惊讶里，拉回神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庭深伸出右手，掌心摊开，迎接正舒展着身躯，要从克利俄斯口中完全爬出来的耶梦加得。


    庭深还是没想明白，克利俄斯的口腔到底是什么构造。


    巨人之躯，没有舌头，口腔里盘踞着会说话的另一具蛇的身体。


    耶梦加得告诉他：“我生来就是一魂双体，有完全独立的两具身体——巨人克利俄斯和尘世巨**耶梦加得。


    “耶梦加得的强大程度是我们所有兄弟姐妹加在一起，是自然**无情的一面。


    “强大的身体需要许多能量支撑，只在关键时刻，即世界毁灭之时出现。


    “平常，就是你看到的舌头那么大，呆在巨人的口腔里面。这就是我覆面，不爱说话的原因。


    “深深，我很想像科俄斯那样和你多说话，却害怕吓到你。


    “每一次你睡在我旁边的时候，我会悄悄用这副身体触碰你。


    庭深心想怪不得，他老是做被巨**缠绕的噩梦。


    恐怕那些不是梦，是正在发生。


    说话间，耶梦加得已经完全从克利俄斯的嘴巴里面钻出来了。


    它超越了庭深所知道最大的森蚺，目测有二十米长，巨大的头颅和庭深的身体一样宽。


    顺着巨人的脖子爬下来，耶梦加得来到了庭深的身边。


    耶梦加得从来没有告诉过两个兄弟，其实最早想要收养小鼻嘎，不是以克利俄斯的身体做的决定。


    他，无论被叫做克


    利俄斯还是耶梦加得左右不过是一体双魂同一个灵魂。


    一体双魂在某些时候非常适合偷懒摸鱼。


    三兄弟一起在外面净化辐射捡垃圾的时候为了摸鱼他把意识放在耶梦加得身上并把耶梦加得放出来。


    耶梦加得会悄悄游到克利俄斯的头顶在长发上躲着晒太阳。


    而覆面巨人本来就不爱说话还戴着面具谁知道蛇在不在他口腔里？


    那一天飞船失事


    耶梦加得瞬间缠绕住那个人类却在闻到他胸口上的向日葵花散发出的阳光味道时改变了主意没有吞下他。


    反而用蛇信子好好品尝了一番花粉的滋味——非常美味。


    耶梦加得决定养他于是悄悄游回去从覆面下钻进口腔重新变回克利俄斯。


    克利俄斯轻轻把头上的小鼻嘎摘了下来展示给两个兄弟看并用沉默的行动打败了他们成功收养了庭深。


    这才是最开始的故事。


    花不会无缘无故结果。


    庭深那天坐在巨人的肩膀上肚子饿了吃下的自己的瓜子是蛇为他授粉而结的。


    因为知道耶梦加得就是温柔的覆面巨人克利俄斯所以庭深并没有多害怕。


    他伸出手果然游过来的耶梦加得非常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巨大的头颅乖巧得像是一只小猫。


    “好乖。”庭深忍不住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口腔？”


    耶梦加得不是说它只在世界毁灭之时才会出现吗？平常都待在口腔里。


    现在是怎么了？


    “深深我很难受只有你能帮助我。”耶梦加得说道。


    它完全挨了过来身体中途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把庭深卷在中央。


    因为没有窒息感除了鳞片与皮肤摩擦带来的触感没有任何不适所以庭深并没有挣扎。


    他任由耶梦加得像普通**蛇进食前先绞死猎物令猎物窒息似的牢牢裹住他。


    “只要你不是想要吃了我我愿意帮助你。”庭深说。


    ——很快他就为轻言承诺付出了代价。


    耶梦加得裹着他顺着自己巨人的身体往下爬。


    因为要把庭深小心护住所以它中间一截身体和弹簧似的并且微微悬空。


    完全是靠前后两部分的肌肉运动在游走。


    逼近九十度垂直向下令庭深头晕眼花他索性闭上了眼睛脑子放空这样稍微缓解了下坠感。


    但也失去了方向和距离。


    好在也就一分多钟来到了地面。


    山洞内部全是岩石构造没有一点现代化的痕迹。


    底部也都是碎石头和泥土坑坑包包的。


    耶梦加得在落地时候轻轻把庭深放开不再缠绕着他但又钻进他胯/下使青年骑在自己身上。


    庭深睁开眼睛还没找到方向感呢就看到自己正在骑蛇。


    他下意识双腿夹紧防止摔下去尽管从贴地爬行的蛇背上摔下去并不会受伤。


    深呼吸了几次庭深才发现这巨大的的火山内部岩壁并不是光滑的侧面有很多凹凸不平。


    而耶梦加得正是在考量合适的地点。


    “你不是不舒服吗？你要带我去哪儿？”庭深问。


    “要找一个合适的巢穴才可以。”耶梦加得回答道。


    非常私密的、关键的时刻必须要找一个足够安全隐蔽的地方才行这样才能防止被天敌盯上。


    即使耶梦加得并没有天敌但谁叫它有蛇的**和直觉？


    所以安全的巢穴是必需的。


    耶梦加得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它内心有些责怪自己早知道应该提前亲自筑巢了而不是现在漫无目的地寻找。


    哦还好它记得上一个太阳纪的时候它为自己简单弄过一个巢穴。


    当时为了不打搅到一到这个时期就非常暴躁的它所有兄弟姐妹都自自觉觉离开了山洞把偌大的空间留给需要安静独处的自己。


    只有细心的姐妹墨涅摩叙涅看不下去耶梦加得活这么糙给它留了好几块她亲自纺织的诗歌做成的纱布。


    诗歌做成的纱布——并不是具象化的东西但在墨涅摩叙涅手上能变成实物。


    那是墨涅摩叙涅用那个太阳纪的人类的诗歌里面蕴含着对自然的祈祷所纺织成的纱布。


    它能让耶梦加得在“清扫战场”的时候稍微温柔一点给那些不适合放进家园里的种群留下一些活口。


    耶梦加得记得那是很不错的材料。


    打定主意


    更妙的是它只有四米高——耶梦加得只需要像眼镜王蛇一样支棱起头颅就能把背上的小鼻嘎送进去。


    然后再自己钻进去


    。


    哦，下次一定要记得，要亲自筑一个更加安全和舒适的巢穴，而不是随便找一个将就着用。


    毕竟从这一次开始，它将不再是一个人独处。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被送进狭小的岩洞之后，庭深问竖在门口的巨大蛇头。


    耶梦加得的头把洞口挡了一半了，但好在山洞里面光线很强，庭深依然能看清楚东西。


    他看到，似乎耶梦加得之前还明亮的眼睛上面，飞快地在刚刚的几十分钟里，覆盖上了一层白膜。


    怎么回事。


    耶梦加得不说话，缓缓往岩洞里面爬。


    它的身躯太庞大了，进来之后，几乎把整个巢穴都填满。


    “你到底想……额。庭深看着手上的东西愣住了。


    他心里有点慌，忍不住扒拉了一下耶梦加得，然后就从巨**身上撕下来了一块……皮？


    是皮吗？


    “嘶——耶梦加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庭深在里面听到了舒服的意味。


    巨**把已经猜到了什么的青年往巢穴的最深处逼，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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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身体挡住所有的光线。


    让黑暗完全降临。


    耶梦加得说道：“因为人类的肆意妄为，这一个太阳纪必须提前结束。我到了必须出世的时候了。


    “如你所见，我的体型还不够大，还不足以被称为‘尘世巨**’。


    “我需要经历一次蜕皮，你说过你会帮助我的，对吗？


    “别怕，深深，你只要待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可以想象你是一块石头什么的——我会自己完成蜕皮。


    巨大的柔韧的肉块靠了过来。


    鳞片在岩壁上面摩擦，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诡异的声响。


    庭深真的变成了一块石头，被需要辅助蜕皮的耶梦加得当成了器材。


    ……


    废土，正在捡垃圾的两兄弟望着突然冒出了一点烟尘的火山，双双陷入迷之沉默。


    科俄斯：“它开始了吗？


    伊阿珀托斯：“开始了吧？


    科俄斯：“这次要多久？


    伊阿珀托斯：“按照以前的经验，两到三天吧。老实说我现在就想回去，但是我怕它不认人咬我。


    意识在耶梦加得里面的时候，可没有克利俄斯那么和善好说话。


    特别是蜕皮期。


    那些禁锢它身体的旧的鳞片，同时也是封印它灭世之力的枷锁。


    没有人喜欢被绑着。


    因此，每到蜕皮期，耶梦加得的暴躁程度简直比它完全体型大杀四方的时候还恐怖。


    谁惹到它，都会被咬。


    它需要绝对无人的安全环境，不被打扰地摩擦，缓慢扭动蜕皮。


    任何物体都可以，因为蛇蜕皮大多数靠自身肌肉的运动，而不是外力。


    蜕皮环境中的尖锐的可摩擦物体，只是为它增加一点着力点，顺便勾住蜕下来的蛇皮而已。


    等蜕皮结束，耶梦加得的体型与力量得到释放，它会爽到飞起。


    这时候，才会允许靠近。


    否则中途谁敢靠近，一定会被咬。


    曾有一次，克洛诺斯想为他那个时期的人类眷属——一位小国的公主——做一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新衣服，盯上了耶梦加得的蛇蜕。


    只有耶梦加得的蛇蜕可以抵御火山的岩浆和海啸，使那位公主在灭世之中活下来。


    活到下一个太阳纪。


    但克洛诺斯刚刚溜进去，还没找到耶梦加得那一次的巢穴，就被提前闻到味道暴躁不已出来清扫障碍的耶梦加得，用尾巴狠铲，还咬了他几口。


    自然，那位公主没等到她重伤躺床上的男神送来蛇蜕衣服，也没有活到下一个太阳纪。


    教训历历在目，伊阿珀托斯才不要在这时候回去。


    面对克利俄斯可以讲道理，面对耶梦加得只能挨打。


    是的，科俄斯和伊阿珀托斯，今天是商量好了一起出来的。


    昨晚，克利俄斯找到他们，取下覆面张开嘴，让他们看到了口腔里的蛇眼睛上已经在起白皮了。


    这一举动比任何话都要管用，都不用克利俄斯说，科俄斯主动提出今天他和伊阿珀托斯出门，留下克利俄斯看家。


    说是看家，实际上是把庭深留给他。


    克利俄斯表示，他需要一个安抚物，让自己性情更加温和。


    知道兄弟绝不可能伤害庭深，而他还态度坚定非要他不可。


    二人只能妥协。


    这是商量好的，所以今天，现在，山洞里发生的一切，科俄斯和伊阿珀托斯都知道。


    科俄斯叹了口气：“干脆我们别回去了，反正也要两三天，不如再去趟北半球看看还有没有能带回来的东西。”


    “我完全同意。”伊阿珀托斯说道。


    回去之后他们会更担心，可能还会忍不住去山洞里面看庭深的情况，一定会被耶梦加得咬的。


    而且，小鼻嘎


    可没那么笨。


    两三天的时间，足够他在事后反应过来，自己和科俄斯是故意离开没来找他的。


    等他反应过来，又看到他们没事人一样出现，事后一定会大发脾气的。


    可能也会咬人——虽然小鼻嘎咬人一定会超可爱。


    不如提前准备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讨他欢心的东西。


    心情沉沉，兄弟俩决定现在出发去北半球看一看。


    趁着耶梦加得出世之前，最后搜寻一番。


    不过……


    伊阿珀托斯自言自语道：“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了……”


    科俄斯一回头，看见伊阿珀托斯落后了自己很多，没好气地说道：“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再磨蹭不等你了，我和克洛诺斯搭伙去。”


    显然，他也忘记了一件事。


    与此同时，独自留守在家的小白羊，半天没等到爸爸妈妈回来。


    眼看着快到午休时间了，正常来说妈妈应该回来了呀。


    小白羊歪歪脑袋，决定出门一趟去找妈妈。


    没办法，妈妈不在它肚肚饿饿。


    三个爹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又没办法说人话。


    小白羊的日子很是憋屈。


    部落民风淳朴，不关门，小白羊自己就溜了出去。


    它溜溜哒哒去了广场，正好看见落难者们在处理之前的肉类——已经完全晾干了。


    大部分其实已经储藏起来了，小部分还需要进行烟熏。


    现在正在生火慢慢熏烤。


    小白羊凑近闻了闻，香了一脸，于是干脆原地蹲下。


    小朋友单纯的脑袋瓜里想着，以它妈妈在这里的面子，有人路过看到了肯定要给自己一顿饭吃的。


    路过这里的小帅远远看见一个小东西在他负责的棚子旁边，好奇忍不住走过去看。


    小白羊也正好回头。


    它小脸被熏得雀黑。


    小帅的记忆也在同一时间被这相似度极高的脸触碰到。


    一瞬间，有些恍惚，源代码的底层记忆被唤醒。


    “黑山羊？”他喃喃道，“黑山羊怎么可能在这里，祂不是已经**吗……”


    信徒无法在他信仰的神面前说谎。


    小白羊作为被帅·尼古拉斯信仰着的和平之神，在知道这句呓语是真的的一瞬间，哇一嗓子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好爽。


    我一直觉得于人外来说，sex是最低级的交流，比如即使蛇有两个，但晋江首先不能兽人，所以写人形两个还不如写巨蛇贴贴。


    蜕皮期纯蹭什么的，才是更加高级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