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八章
作品:《公主的黑莲花野犬》 日暮熔金,落红飞尽。
商镜弈派人送来的那些苗疆新鲜玩意,商翕挑了些喜欢的命小满送去了自己寝殿,其余的她唤了几名宫婢与她一同送到商岑寝殿去。
“哥哥。”
商翕一眼就见商岑正拿着一本书册翻读。
她打趣道:“看来皇叔回来这一趟倒让哥哥在功课一事上更专注了些,就连湛湛过来,哥哥都不似先前那般丢下书来迎我了呢。”
商岑放下手中书册,笑道:“过几日皇叔还要来考校,我不能丢了妹妹和母妃的脸面才是。”
他起身走至宫婢抬来的木箱前,从中拿起一条银制手链道:“这些就是皇叔从苗疆带回来的东西?”
“是啊。”
商岑扫一眼满满一大箱的物什:“这一箱东西都是给我的?”
商翕笑意盈盈道:“对啊,都是哥哥的,哥哥开心吗?”
“都给我了,那你的呢?”商岑问。
“我有啊,我已经挑了些自己喜欢的,这些就都是哥哥的。”
“好。”商岑抚掌大笑。
商岑蹲下身在大木箱里翻找着小玩意,商翕往旁挪了几步。
“咚”的一声,身上有东西掉入了大木箱中,商翕低头一看,正是蔺煦送她的那块麒麟玉佩。
“这是什么?”
商岑拾起掉落在手边的玉佩看了看。
“哥哥,这是我的。”商翕朝他伸出手,可商岑似是未觉,只盯着着玉佩出神。
商翕看他无甚回应,收回手,蹲在他身侧问:“哥哥,这玉佩有何不妥吗?”
“啊?没有,”商岑摸着头呵呵笑道:“我就是看这玉佩太漂亮了,心中喜爱。”
“湛湛,你这玉佩是从哪来的?怎的先前未见你戴过?”
商翕含糊其辞:“这是前几日一位朋友送我的。”
“谁啊?”
“……嗯,是一位书院同窗。”
“哦,这样啊,原来是同窗相赠。”他将玉佩还给商翕。
商翕背过身收好玉佩,偷摸着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刚才商岑问她话时,她竟然莫名有些怯意,仿佛只要她撒谎便能被商岑一眼看破。
可平日里,她在商岑面前极少会有这种感觉,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正思虑着,余光瞄见长几上摆放的一张宣纸,宣纸被压在书册下,上头写了几个大字。
她好奇取出宣纸瞧了瞧,这纸上的字迹越看越觉眼熟。
“奇怪……”
“怎么了?”商岑回身。
商翕将宣纸写有字迹的一面对着商岑,问他:“哥哥,这些字是你写的吗?”
她语气中隐含期盼。
“不是,”商岑摇头:“这是皇叔写的,他说让我学着临摹。”
“哦,”商翕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原来是皇叔写的啊,那就不奇怪了,我还以为是哥哥自己写的呢。”
“妹妹想让我写出这种字迹吗?”商岑歪着脑袋问。
商翕摇头笑了笑:“哥哥不必因为他人而强求自己,做你喜欢的便好。”
“嗯,我听妹妹的。”
*
次日辰初,商翕正用着早膳,殿外传来小满的惊呼声:
“你你你,你这人怎的神出鬼没的,前阵子好长一段时日都不见你人影,这回为何又来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商翕咽下一口南瓜粥去殿门瞧,一见来人,商翕差点将自己呛住。
蔺煦一身侍卫服,一张面具掩面,是与上回在她身侧扮侍卫一样的装扮。
“蔺……”商翕刚欲唤他,想起小满在侧又止住,只道:“阿煦侍卫今日来得挺早啊。”
蔺煦有模有样地朝她行一礼:“公主殿下唤卑职来此,卑职岂敢怠慢。”
商翕:“???”
她何时唤他过来了,分明是他自己要来,还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公主,”小满附耳私语:“这人行踪太过诡异了,奴婢劝您还是小心为妙,您是不知道,您去书院时,这侍卫偷懒得很,有宫婢说在春欣殿压根寻不到人,依奴婢看,他现在是知晓您回宫了,刻意在您面前表现呢,您可别上他的当了。”
商翕听得哭笑不得:“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先下去吧。”
“是。”
“你,”商翕微抬下巴:“来此作甚?”
“目的不明显么?”蔺煦半张双臂,吊儿郎当道:“自是来给你当侍卫的啊。”
“当侍卫,”商翕抿嘴笑道:“即是来春欣殿当侍卫就该守春欣殿的规矩,不要太过放肆,明白吗?阿煦侍卫。”
蔺煦极配合她:“是,公主殿下,卑职一定将您的话谨记于心。”
商翕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本宫正准备去看看母妃的情况,你与我一起过去吧。”
“成啊。”
“嗯?”
“是,公主殿下。”
“这还差不多。”
两人去往主殿,商翕入殿去寻杨蓁,蔺煦留在殿外等她。
商翕去看望杨蓁时,她恰恰饮下一碗汤药,商翕陪着她叙了会儿话,见她脸色终不似前两日那般憔悴,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许多。
“娘娘,公主,杨小姐来了,还带了一位姑娘,称是公主书院的同窗。”
听嬷嬷禀报,商翕了然:“今日书院闲假,应当是表姐与徐家小姐,快快让她们二人进来。”
“是。”
“徐家小姐?是哪个徐家?之前怎未听你提起过?”杨蓁询道。
“是南地戍边大将军之女徐诗年,前阵子方回京,才入书院不久呢。”
“原来如此,说来我与徐姑娘的母亲昔日有过几面之缘,如今你们二人成了同窗,确是缘分了。”
说话间,嬷嬷引着杨沅沅与徐诗年入内。
杨沅沅:“给姑姑请安。”
徐诗年:“给贵人娘娘请安。”
“你们不必多礼,快过来。”杨蓁含笑招了招手。
两人微笑着走上前。
杨沅沅面带忧色道:“姑姑,您身子可好些了?爹让我给您带了些补药来,托我提醒您定要记得吃。”
“好,我已经好多了,替我给你爹带个话,就说不必忧心,我一切安好。”
“嗯,姑姑无事便好,沅沅回去一定带到。”
“老太太可知我落水一事?”
“不知,爹娘担心祖母知晓后殚精竭虑伤了身子,便瞒了下来。”
“那就好,此事万不可再让老太太操心。”
杨蓁将目光转向徐诗年,温笑道:“徐故娘温婉贤淑,亭亭玉立,与你母亲很相像,不知你母亲近来可还安好?”
徐诗年莞尔笑道:“家母一切都好,在南地时就一直记挂着娘娘呢。”
杨蓁:“你母亲此番可回京了?”
“回了,只是这几日去了外祖家中,母亲说日后定要来拜访您,与您再叙。”
“好,我随时等候她来。”
杨蓁身子尚虚弱,几人聊了没一会,她便感乏累,待她睡下后,商翕等人出了寝殿往花园漫步谈闲。
“湛湛,你是不知今日我与诗年在宫门遇上这事有多巧,我原以为她入宫是有其他事,问过才知她竟然也是来看望姑姑,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二人一早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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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呢。”
徐诗年回道:“今日兄长入宫商议北地边境局势,我心想六公主这几日未曾来书院,又听闻贵人娘娘身子抱恙,便乘此跟着兄长一同入宫来了。”
“北地边境……那岂不是与北戎有关?”杨沅沅琢磨:“北戎与我大楚之间可是要起战了?”
“不知,”徐诗年回道:“兄长虽常年驻守于北地,可事关军国要事,他从未透露出什么,我只知大楚与北戎之间的局势日渐紧迫。”
“原来是这样——”
“妹妹!”
杨沅沅话到嘴边被身后突然跑出来的商岑打断。
“阿岑哥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商岑歉笑:“抱歉嘛,沅沅妹妹。”
“三殿下。”
闻声,商岑移眼看向徐诗年,满眼懵懂:“这位姑娘是……”
“徐诗年,三殿下可还记得这个名字?”
闻言,商翕与杨沅沅同时转向她,惊惑不已。
见商岑摸不着头脑,徐诗年解释道:“多年前,三殿下随陛下南巡,我曾于石州城内与殿下有过三面之缘。”
“那时,殿下不过十一岁,还未曾遭遇变故……”徐诗年的声音越来越低,强忍哽咽。
听她提起石州城,商翕豁然明白过来:“原来你就是哥哥在石州城认识的那位小姑娘啊,此事哥哥自南巡回来后便与我说起过,只是时日久远,我年岁尚小,记不清他口中那位小姑娘的名字了。”
难怪当初在玉茗堂听到徐诗年这个名字时,她会依稀有一种熟悉之感。
“妹妹,这位徐姑娘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商岑往商翕身后躲了躲。
商翕拉过他道:“哥哥,徐姑娘与你可是故交呢,只不过时日久远,你忘记了。”
“当真?”
“嗯,当真。”
商岑“哦”了一声,笑意纯净:“徐姑娘,你喜欢什么小动物呢?”
“母妃曾与我说,若是遇上故交便可赠其一件礼物,我会木雕,你喜欢什么小动物,我都可以为你雕刻出来。”
商岑十分傲娇的拍了拍胸脯,邀着徐诗年出花园欲带她去看自己雕刻成品。
“想不到,阿岑哥哥与诗年还有这样一段往事。”杨沅沅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感叹。
商翕心中亦是有所感触:“是啊,若是哥哥未遭变故,说不定我们能更早些认识诗年。”
“嗯……”
“诶?这是何人?”
杨沅沅指了指跟在二人数步远外蔺煦,疑声问:“这人我在殿门时就瞧见了,湛湛,春欣殿何时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还戴着一张面具,神神秘秘的。”
“而且……”杨沅沅若有所思地朝蔺煦走近:“我怎么瞧着之人有点眼熟呢?尤其是他的背影,总感觉在何处见过。”
“表、表姐,”商翕挡在她身前,打着哈哈:“前些日子太子遇刺一事后,父皇便在各殿加派了侍卫,这位侍卫呢,他是因着面容有损才戴面具的。”
“是么?”杨沅沅一脸狐疑。
“是啊。”商翕无声给蔺煦递出一个眼色,随即挽住杨沅沅的胳膊岔开话头继续走。
杨沅沅再回头时,已寻不到任何人影。
蔺煦并没有走开,他跃至高树屈膝而坐,惬意的眸光始终落在前方一人身上。
半晌,他瞧见,杨沅沅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随即用食指指腹从小盒中沾了几下,再将指腹贴至商翕唇瓣轻抹了抹,转眼间,商翕的唇上晕染开一道清透、水润的光泽,宛如鲜红的石榴汁水般,让人忍不住想要裹入口腹。
蔺煦紧盯着那瓣娇艳,喉间一紧,仅露出的眸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