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九章
作品:《公主的黑莲花野犬》 蔺煦喘着气,气息微弱,问出来的话有几分难得的正经。
商翕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蔺煦,你我之间何时有过规矩这回事。”
她嘟囔:“你若先前就有这觉悟该多好。”
他们两人之间,从第一次遇见起就已经没有规矩可言了。
她的规矩,她的礼数在面对他时统统无效。
蔺煦费力扯出一个笑:“行啊,给你看,看了可要对我负责啊,公主殿下。”
“蔺煦!”商翕瞪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伤口不疼了是么?”
“疼啊,特别疼。”说着,他还特意“嘶”了一声。
商翕知他是故意的,就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不一会儿,蔺煦装够了,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商翕,商翕接过,心里稍有疑惑。
蔺煦似乎随身携药,难不成是他经常受伤?
也是,就他这般纨绔狂妄之人,想必没少挨受宁国公的揍。
蔺煦松开制止商翕的那只手后,商翕二话不说拉扯开他的衣领,被黑色衣袍遮住的大片血迹显现了出来,商翕看着他身上流出的血不由愣了会。
她将蔺煦的衣裳褪至小臂,蔺煦胸口那道很深的伤口彻底暴露在她眼中,血淋淋的,血肉模糊。
见她盯着那处伤口发呆,蔺煦提着气道:“怕就别看了,我自己能上药。”
说完,他上手就要去拿商翕手中的药瓶,可血流过多,他现下实在太过虚弱,手抬到半空便无力垂落下去。
“蔺煦,你安分些,别乱动,小心牵扯到伤口。”
商翕从身上拿出一块干净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他那伤口周围的血迹。
她的神情十分认真,动作十分轻柔,擦拭时会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若是不小心触碰到伤口,她便会面露痛色,仿佛是触碰到了她身上的伤口一般,继而越发谨慎。
蔺煦就落眼在她脸上,专注地看她脸上的每一个神情,哪怕一个抿嘴,一个皱眉,他都看得兴致盎然,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费了些精力终于将蔺煦伤口旁的血迹擦拭干净,商翕拨开药瓶木塞沿着伤口给他上药。
许是药粉与伤口接触时引发刺痛,商翕耳边能清晰地听见蔺煦的呼吸声在加重,听上去是忍痛。
商翕上药的动作一滞,偏头看向他的脸,蔺煦此刻神色淡淡,看不出有多痛苦,但商翕注意到他额头与鬓角的冷汗越来越多,唇色也又白了些。
“蔺煦,你忍着点,一会就好了。”她话语温柔,带着安抚。
蔺煦听在耳中,只觉体内那股疼痛感莫名平复了些。
他其实一向能忍痛,再重再要命的伤他都挨过,今日所受的这道伤于他而言压根不足一提,可眼下有商翕在侧,他心头不觉起了些其他心思。
“嗯,”他深吸一口气:“你轻点啊,伤口真的很疼。”
见他疼痛难忍,商翕赶忙点头道:“好,我会轻点的,你放心。”
商翕一边倒着药粉,一边凑近脑袋对着伤口吹气,尽量减少蔺煦的疼痛。
少女气息拂过伤口,温温凉凉的,如三月清风拂面般很是舒服,蔺煦的喉结不觉上下滚动,心头生出一股酥麻感。
待将这处伤口上好药后,商翕长舒一口气:“蔺煦,你可还有哪受了伤?”
说话间,商翕已经自个在他身上寻找起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倒当真让她吃惊。
蔺煦身上光胸膛这处便有许多新旧伤疤,这些疤痕在他肌理分明的薄肌上尤为显眼,且瞧上去应当多是重伤。
最为深的一道疤痕,是在他心口的位置,伤痕狭长,似是刀刃这类东西直接刺入所致。
商翕想得出神,蔺煦也随着她的目光低瞥了眼自己心口那处伤痕,仅一瞬,他便移开。
“公主盯着我的身子看了这么久,可要记得对我负责啊。”
他话语轻佻,带着些不一样的暧昧之感,商翕收回神思,小脸微微泛红:“想得美,真该将你这张嘴缝起来,这样便能少气人了。”
蔺煦轻轻扬起嘴角:“气还没消?”
商翕撇过脸,不搭理。
“公主挺记仇啊,一件事记这么久。”
“亲一下而已,又不是身上掉块肉。”他一脸揶揄。
商翕横他一眼:“吃亏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觉得无所谓了。”
“那成,公主想让我如何做才肯消气?”他问。
过了好一会,商翕缓缓道:“蔺煦,你以后能不能别——”
“不能。”蔺煦冷着一张脸打断。
“想让我离开?想别让我亲你?”
蔺煦语气不容反驳:“公主,你要知道,我呢,是不可能依你所愿的。”
商翕耷拉下脑袋,沉默。
蔺煦再道:“不过,我现在可以给你个机会亲回来,不然,就换我亲你,你选一个。”
“我一个都不选。”商翕坚决。
“那可不成,你必须选。”蔺煦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
商翕心里郁闷。
“蔺煦,你为何总想亲我?”她闷声问出一句。
蔺煦不假思索道:“你不喜欢这种感觉么?亲吻的感觉。”
自那回在别苑与商翕亲吻过后,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在他赢下第二个赌时,在春欣殿花园,商翕亲他那次,他便隐隐觉得体内会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而这种感觉在别怨那次亲吻时最为强烈。
这种感觉,他很喜欢,是打心底的喜欢。
而且,这种感觉只有商翕能给,他也只想从商翕那获得。
一听到‘亲吻’二字,商翕眼前便浮现在别苑以及书院时,她与蔺煦亲上的画面,她羞的将头压得更低,一个劲地摇晃着脑袋。
“可我喜欢。”蔺煦坦言。
“我亲你的时候,你体内就没有出现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他问。
闻此,商翕还很是认真地回想了一番。
先前蔺煦每次亲她时都太过突然,她只顾着生气,偶尔感到害羞,此外,好似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你说的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商翕好奇问他。
蔺煦挑了下眉,扯着坏笑:“再试试。”
说罢,他一手抚上商翕脸侧使她仰头,随即他低颈,将唇瓣贴了上去。
这回蔺煦亲得温柔了许多,没有咬她,也没有吸吮她的唇瓣,只是这么紧紧贴着,温和地吻着她。
商翕屏住呼吸,睁圆了眼,一动不敢动。
她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清流,带着暖意从头蔓延到脚,心头似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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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花瓣飘过,令她有些发痒,且心跳得愈快。
砰砰砰——
一声比一声响亮。
“如何?”蔺煦退离她的唇,低声询问。
他脸颊、耳尖均晕开一抹绯红。
商翕眨巴着眼,迟缓点了点头:“嗯,有。”
闻言,蔺煦笑出声:“所以啊,你也喜欢。”
“喜欢跟我亲吻的感觉。”
话音一落,他倾身又想吻上去,却被商翕先一步探头咬上他的唇,发了狠地咬着,像是报复。
蔺煦起初没反应过来,待商翕松开他的唇瓣后,他方回神。
“我选择咬你。”商翕故露凶狠。
蔺煦低笑着,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本无甚波澜的眼里此时也浮跃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无尽的愉悦与快意一涌而上,蔺煦笑得双肩颤抖。
商翕看得百思不解。
她明明咬了他,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了,他怎么还表现的这么开心?
难不成是被她给咬傻了?
她没由头的猜测着。
良久,蔺煦抬手抹了抹唇上血迹,笑意未尽:“成啊,今后你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来咬我。”
商翕:“……”
她当真觉得他那伤或许伤着他脑子了。
*
夜深
应是太过疲乏,商翕抱着双膝背靠石墙便有了困意,她脑袋一下一下地点着,最后头一歪倒靠在了蔺煦肩上。
蔺煦轻托起她的脑袋,自己朝她挪近些后再将她的脑袋轻轻放回自己肩头,想着这样兴许能让她睡得舒服些。
他侧脸仰望着窗外月色,耳畔是少女绵长清浅的呼吸声,令他心中感到静谧与安宁。
须臾,破庙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蔺煦听着无甚反应。
一道黑影由外悄然闪入,躬身站在他身前,还未开口就见蔺煦抬手示意他噤声。
黑影了然,将手中的一盒药膏交给蔺煦后,又悄然出了破庙。
药效发作后,蔺煦已经恢复了少许力气,他以指腹取了些膏药,偏低下头寻到商翕颈侧被剑刃所割的伤口,随即将指腹的膏药轻轻涂抹上。
期间,他担心商翕会因疼痛而转醒,便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给她的伤口吹气。
其实,这药膏发作时不会刺激伤口引发灼烧感,反而很温和,还会带有清凉之感。
与他那身上涂的药截然不同,他身上带的药大多都是些能最快止血的药,故而药效发作时也最刺痛难捱。
给商翕的伤口上完药,蔺煦将视线落在她脸蛋,她睡着时很恬静,脸颊略微泛红,蔺煦本以为是她那被亲了的害羞感还未完全退下,可当他看见商翕眉头轻皱时,才觉出些不对。
他伸手覆上她额头,有些发烫。
刚刚给她上药时,指腹隔着膏药,他没太感觉出来她身体的不对劲。
他脸色一凛,脱下外衣给商翕盖上,紧接着横抱起她径直往破庙外走。
“主子。”见蔺煦出来,为首黑影躬身。
“人呢?”蔺煦问。
黑影:“已在他们另一个藏身的庄子里抓获。”
蔺煦“嗯”了一声,嗓音稍哑:“立刻派人去那庄子里收拾一间房出来,再备些退热药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