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作品:《公主的黑莲花野犬

    “表姐,等等!”商翕拽住她,站起身道:“还是我去瞧瞧吧。”


    她将石榴糖往杨沅沅身前推了推:“表姐在这先吃些东西。”


    “……哦,行啊。”杨沅沅一头雾水地坐回位置。


    商翕挑开珠帘走入寝房里侧,小心绕至屏风后,即见蔺煦这厮正手中把玩着一枚仙鹤玉坠,若无其事地将眸光落在她身上。


    “蔺煦,你不要胡来,会被发现的。”商翕警告他,将声音压得极低。


    蔺煦扬着坏笑回道:“行啊,让她离开。”


    “可是她——”


    “公主,”蔺煦背过手弯腰靠近她,明晃晃地威胁道:“我不介意现在就将她扔湖里喂鱼。”


    “你——”商翕蹙眉:“你曾答应过我会放过表姐的。”


    蔺煦点点头:“嗯,你都说了是曾经,所以,上次应下的是上次的事,这回另当别论。”


    “蔺煦!”商翕极力克制着音调:“你太无耻了!”


    蔺煦听闻竟还有些许得意:“是啊,我就是无耻。”


    他偏头附上她耳:“公主既知晓我是无耻之人,便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给你两刻,让她离开。”


    商翕气鼓鼓瞪着他,正要开口,屏风外响起杨沅沅的声音:


    “湛湛,你怎的去了这么久?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只是掉了枚玉坠,我捡起来便好。”


    担心杨沅沅会走过来,商翕对着蔺煦怒哼一声便出到屏风外去了。


    她敛了方才的怒火,浅笑着坐回杨沅沅身旁。


    思忖了会,她开口道:“表姐,今夜你还是先出宫罢,改日再来与我一起睡,可好?”


    杨沅沅百思不解:“为何今日不行?”


    “因为……咳咳咳……”商翕捂嘴轻咳道:“我近来受了些风寒,身子不太舒服,表姐若今日与我一同睡,恐会被我传染。”


    见杨沅沅迟疑,商翕握住她的手再道:“不若这样,过几日便是秋狩,书院学子皆要去行宫猎场,届时我再与表姐一起,如此一来,我身上的风寒应当也好的差不多了。”


    “至于话本,表姐若定要与我一同看,那便留在秋狩时,你我再一同,如何?”


    杨沅沅听后,是觉有理:“那好吧,反正往年秋狩也是咱俩住一个寝房,这话本就留在那时看好了。”


    闻此,商翕终放下心来:“嗯,好。”


    与杨蓁送杨沅沅及杨家人离开春欣殿后,商翕回到自己寝房,一踏入房内便见蔺煦拿着石榴酒懒懒斜倚着窗,不知在看些什么。


    商翕不想理会他,给自己塞了一嘴的石榴糖,鼓着腮帮子嚼,愈发像只小兔子。


    蔺煦见她此番,饶有兴致地弯了弯唇,打趣道:


    “原来公主喜欢看些,公主与刺客相爱的故事啊。”


    商翕一个眼风飞向他,嘴里还在嚼着石榴糖,不回他的话。


    蔺煦却好似越发来了兴意:“方才听杨小姐说的那个故事,颇觉有几分熟悉啊。”


    “不知公主殿下作何想?”


    商翕咽下一口,含含糊糊道:“荒唐。”


    蔺煦拖着腔调“哦”了一声:“公主说得极是,我也这般认为。”


    好半晌,商翕将嘴里的石榴糖全然咽下,她走近蔺煦,没好气道:“你出去。”


    蔺煦眸色一黯,还未张口,却又听她道:“我要沐浴了,请你出去,无耻之徒。”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当着他的面骂他,商翕已经不觉有何不妥了,她提着衣裙往浴房走。


    蔺煦方才的神色顿然消逝,手拿石榴酒目不斜视地出了房门。


    他脚尖点地,纵身一跃,在屋脊上悠然自在地坐了下来。


    今夜月色很好,他望月饮下一口石榴酒,酒香伴着夜风拂过他脸庞。


    他的视线一转,停在远处一座巍峨宫殿上。


    *


    闲假过后便是秋狩,大楚皇室每年秋狩皆会选在京城郊外的行宫举行,行宫连着一大片猎场,在此骑射很是便宜。


    每年参与秋狩之人除了朝中各官员外,还特邀了至承书院的学子一起,不过其中本就有些是作为官员家眷参与秋狩之人。


    如商翕这般皇室子嗣,通常是到了一定年龄便会被准允随帝后一同参加每年的秋狩,大致算算,今年应是商翕参加秋狩的第六年。


    “湛湛,今年秋狩你可想好要猎什么了?”


    杨沅沅坐在去往行宫路上的马车上,心情难掩激动。


    商翕掀开车帘一角,道:“还没。”


    “我也还没想好,不过呢,第一日我打算先去猎只兔子带回去养着。”


    想了想,她美滋滋笑道:“当然,若是运气佳能猎个鹿啊,狐狸啊之类的就更好了。”


    她越想越觉有趣:“湛湛,到时候咱俩一起去猎场抓兔子,好不好?”


    “反正秋狩头筹这种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就好生享受一下远离无聊书院的美妙生活。”


    商翕附和笑道:“好,都听表姐的。”


    书院众人于日暮前到达郊外行宫,随学子们同行的夫子女傅给众人递发寝房牌子,每两人一间寝房,商翕跟往年一样,与杨沅沅住一间寝房。


    两人拿着寝房木牌步入行宫后殿。


    “总算是到了,再不到行宫我都要在马车上睡着了。”


    杨沅沅撑了个懒腰,四处瞄了几眼,见周围无人,她悄然道:“湛湛,一会用了晚膳,咱们回房看话本吧。”


    杨沅沅居然还在惦记此事,商翕失笑道:“好啊。”


    去膳堂用过晚膳,天色已然彻底黯淡下来,商翕跟着杨沅沅一同回了寝房。


    杨沅沅一回房便将寝房门窗都紧紧关上,随即从带来的包袱里取出被藏在最里头的话本,兴高采烈地拉着商翕上了小榻。


    她不知从哪听来的传言,说是躲在衾被中看话本更有感觉,于是,她马不停蹄地抱着床榻上的被衾放到小榻上,两手一扯,衾被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个圆溜溜的脑袋来。


    两人趴在小榻,裹着衾被,就着旁边两盏烛火聚精会神地看起话本来。


    “嘶,这个刺客怎么总是口是心非的,也太烦人了。”


    “这个公主真善良,就跟我们家湛湛一样。”杨沅沅还不忘拍拍商翕马屁。


    商翕忍俊不禁:“表姐,你再打趣我,我可就不陪你看了。”


    杨沅沅偷笑:“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然而,杨沅沅并不是那种能静下来的女子,她仅消停片刻,便又开始叨叨起来:


    “湛湛,我老觉着这话本里头的公主跟你好像啊。”


    “你说,你会不会也跟这话本里一样遇上个刺客然后相知相爱?”


    “表姐!”


    商翕只觉她想象太丰富且荒谬了些。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没忍住嘛。”


    良久,房内除了翻话本的声音,便只剩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砰——


    话本被合上。


    两人静默相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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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


    “湛湛,你、你的脸好红啊。”


    “表姐,你的脸也好红啊。”


    “嗖”的一下,两人从被窝里坐起身,不动声色地各自用手扇着风。


    杨沅沅:“被衾里看实在太闷了,对,我这就是被闷热的。”


    商翕:“嗯嗯,我跟表姐一样。”


    下一瞬,两人再互视一眼,皆忍不住笑出声来。


    “啊啊啊啊啊,亲了!他们亲了!!!”


    杨沅沅大喊着激动地翻了个身。


    商翕上前止住她,捂着她的嘴道:“表姐,小声点,会被人听到的。”


    “哦哦,对,我小声点。”杨沅沅兴奋到止都止不住。


    话本里描述了不少亲吻的画面,甚至还有些难以言喻的场景,两位尚未出阁,且正逢碧玉年华,情窦初开之时,看到此等大胆通俗之话难免不会害羞得面红耳赤。


    杨沅沅极力平复着情绪,道:“湛湛,你说亲吻究竟是何感觉啊?”


    听闻此话,商翕一愣,花园那日之景再现于眼前。


    她神色躲闪道:“不知道。”


    杨沅沅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全然未觉商翕不对劲。


    她接着道:“你说咱俩今后的如意郎君什么时候会出现呢?”


    “不知道。”商翕重复着回她。


    “诶,湛湛,”杨沅沅一脸促狭:“你心中的如意郎君是何模样?”


    “我?”商翕摇摇头:“我从未想过这个。”


    “那你喜欢怎样的男子?”杨沅沅穷追不舍。


    商翕刚要开口,杨沅沅抢先打断她:“别说不知道啊,你若先前未想过,现在可以想想啊,想好了说给我听听。”


    她搓着手,翘首以待。


    认真思虑一会,商翕犹犹豫豫道:“嗯……”


    “长得好看。”


    “不会凶我。”


    “不会时常令我生气。”


    “不会耍赖。”


    “不会威胁我。”


    “不会逼迫我。”


    “等等等等——”


    杨沅沅越听越觉离奇。


    ”湛湛,你这都是什么呀?”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遇上过什么恶人呢。”


    商翕心里暗叹:她就是遇上了一个恶人呐!


    “这个不可以吗?”商翕不太懂。


    杨沅沅噎了会,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这太不一样了。”


    “哦,”商翕摸了摸耳垂:“可是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些。”


    “那好吧,你再好生想想,就按我告诉你的,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那些话照着想,这样兴许能稍微想明白点儿什么。”


    “嗯嗯,我知道了表姐。”


    咚咚——


    话音方落,几道砸窗声骤然响起。


    “谁啊?真没礼貌!”杨沅沅说着便要下榻出去看。


    商翕拦住她:“表姐,还是我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想去透口气。”


    “……那行吧,外边冷,你披件斗篷出去,我就在这等你。”


    “好。”商翕下榻披上一件青白斗篷往外走。


    刚才的砸窗声于她而言很熟悉,她猜到会是谁。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商翕踏出几步,果见幽冷月光下有一熟悉的人站在树下,一手抛着碎石,面向她。


    “蔺煦,我就知道是你。”


    说罢,树下之人似是哼笑了一声,抛碎石的动作不停:


    “公主,你这是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