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作品:《如何把握温润人夫?

    从皇宫回将军府,白云起心里还想着那句,万民供养。


    这句话不单单只提了长安,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被“万民供养”所束缚着。


    皇帝作为一国之主,在享受权利的同时,也必须为国民谋利。


    皇后作为一国之母,要以身作则,担起天下女子的榜样。


    太子作为未来的国主,自小苦读诗书、习武练体、运筹帷幄。


    就连徐昭也不例外,徐家满门忠烈、无一善终,可他依旧走上了祖辈的老路,沙场奋战,足以殒命的伤受了一次又一次,可他、可他……


    还是做了将军。


    有时候不是你想不想在这个位置上,是没办法。


    白云起是懂这个道理的,但她总觉得……这事应该还是有别的法子。


    国宴结束后,官员们紧接着上朝,随之而来的,还有朝露城等边境传来的线报。


    数个八百里加急的线报呈于朝堂之上,文武两边都快吵翻天了。


    “要战就战,怕他们作甚!”


    “我泱泱大国,连昔日的草原之主—匈奴都能击破,还怕这几个小崽子似的部落?”


    “有这么容易?能在草原上生存下来的会是普通崽子吗?我看那是狼崽子,小心以身饲狼了!”


    “要战,就要出人出钱,可大启才停战一年,百姓们才开始休养生息,哪还有能投入的人力财力!”


    “若能结两晋之好,既能借柔然之势还能得利,有何不好?”


    “柔然现在已有昔日匈奴的脾气了,竟敢用公主和亲要挟我朝与之结盟,若这次轻易答应了,往后柔然再有动向,还得顾及公主的安危,我看此事,不妥!”


    两方吵吵闹闹,无论是文官武官都有赞同或者不赞同的,但总的来说,还是和亲派占据多数。


    无他,实在是与匈奴的战争给大启带来的损伤太大,若能与柔然达成结盟就能少出几分力。


    徐昭站在武官之首沉默不语,太子亦然。


    皇帝微微抬手:“好了,别吵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威严,朝堂瞬便安静下来了。


    朝臣们都等着皇帝发话,由她决定公主的去留。


    徐昭与太子更是没有以往的谦逊,两双眸子紧紧地盯着龙椅。


    “太子说说这事该如何去办?”


    他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儿子。


    太子眼睛一亮,上前一步迅速接上了话:“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不妥……”


    他没来得及说出理由就被打断,皇帝又看向徐昭,也问:“徐将军呢?”


    “臣亦以为公主和亲之事不妥。”


    徐昭没说原因,只是站定在武官之首,安静地等着宣判。


    “好啊,你们都觉得不行,”此处的你们显然是在指朝堂上与他最亲的两个人,“你们以为,朕愿意把唯一的女儿给出去吗?!”


    皇帝勃然大怒,手中奏折被怒掷而出,洒落在地面。


    百官仓惶跪地,徐昭单膝下跪,目光却往散落的奏折堆上一扫,神色一寒。


    太子也看到了,两兄弟不留痕迹地对视一眼,心里又有了计量。


    朝堂上安静极了,没人敢说话,生怕触怒了皇帝。


    这时,殿外却传来喧哗声,李公公慌乱的声音从外传来。


    “公主,这可使不得啊公主,您不能进去!”


    但显然,李公公的努力没有奏效,他企图用滚圆的身子拖着公主阻拦她,却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


    是长安。


    她疾步走到殿中,一扫跪拜的朝臣和哥哥们,嘴角一撇:“父皇不必为难他们了。”


    “我只想问,大启真的需要用我这个公主去换暂时的和平吗?”


    她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砸下,惊得朝臣纷纷抬头看公主是不是被气傻了。


    众所周知,做官要会说漂亮话,就算看透了某事的本质,也不能就这样大张旗鼓地打直球。


    这是为官之道。


    同样的,一个没有实权、仰仗万民供养,仰仗父皇鼻息生存的公主,她、她怎么敢的?


    皇帝也没想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会出自女儿之后:“你,你敢再说一遍吗?”


    “怎么不敢,”长安冷笑,“大启是否已经艰难到要拿公主换取和平的地步了?若真是这样,我无话可说,随诸位差遣便是。”


    差遣这个词也是够脏的。


    有武官想,公主分明没说一个脏字,可却好像把所有人都骂了一头。


    皇帝被女儿气得头疼:“把公主带回去!”


    长安被软禁了。


    白云起早从徐昭那听说了早朝发生的事,真是一点也不出乎意料啊。


    “这招破而后立也是够损的。”


    徐昭问:“何以见得?”


    “长安虽是大闹了一场把脸皮撕破了,但却也暂时保住了自己,抢得个喘气的机会。那种话都放出来了,还有几个朝臣敢再次上书逼皇上嫁公主?”


    若真敢了,这和承认大启气数已尽有什么区别?


    何况当日太子、徐昭皆已表态,再上书岂不是会得罪这大启未来的俩巨头。


    “现在看,若能说服皇上皇后,此事便能解。”


    “你有办法了?”


    “还没呢。”白云起摇头,她是不喜也不懂朝堂上的阴谋算计,就算有心为了长安去冲一冲,也得从长计议。


    现在“公主和亲”这事已经成了不可说之事,谁想再提起都得掂量两分自己的本事官职能不能扛得住皇帝的怒火。


    何况,她总觉得需先找另一人谈谈。


    徐昭看她眉头紧皱,便将一手覆在她搭在桌面上攥紧的手背,一手温柔地将紧皱的眉头抚平。


    他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去做便是,有我在呢。”


    白云起也笑:“好,那便要麻烦将军给我托底了。”


    “我甘之如饴。”


    ……


    白云起收到一封信,她目光从暗处一撇,打开了这封突然出现在将军府的信。


    信纸展开,娟秀的小楷层层叠叠。


    “嫂子救命,我被软禁在宫中,没有父皇母后的旨意连宫门的出不来!可恶啊,忽木伦害我!”


    小楷携带了写者的生命力,白云起看了就知道那丫头过得还好,但就是被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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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牙舞爪的字眼透着她的愤怒。


    忽木伦就是柔然的大王子。之前一直没注意这人叫什么,直到他捅破了天才想起去打听几番。


    从徐昭那,她拿到到了忽木伦在京中的住址。


    因柔然近年来与大启的亲近以及这次献礼的丰富,皇帝赐了宫外的宅子给柔然,他们不必在使馆和其他国的使臣挤着住了。


    今日白云起便要去拜访拜访这位柔然大王子。


    御赐的宅院门,两队身披鳞甲的军士正在交互巡逻,将外国来使国保护得密不透风。


    这还是徐昭的提议,在这个重要时刻,为保护异国使者的安全,防止他人为挑拨两国关系使奸计暗害柔然人,便多增加了几队护卫守护。


    若不是白云起亮出了徐昭的令牌,怕是连这条街都进不去。


    远远的,白云起都能听到来往百姓的议论声。


    “这些柔然人是犯事了吗?”


    “我听说,这事是和公主有关。”


    “害,你懂什么,别瞎说话。”


    白云起眉头一皱,什么时候朝堂上的事都传到民间了?


    她还欲仔细听,但那几人却不敢说了,忌讳莫深地往巡逻队看了几眼就一拥而散。


    有意思。


    白云起出示了徐昭的令牌,一层一层过关,这才进了忽木伦的府宅。


    听闻徐将军之妻上门拜访,忽木伦便让人准备了好茶招待。


    白云起笑容自若:“冒昧上门,希望没叨扰到王子。”


    “徐夫人说笑了,你们大启人不是有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您是贵客,又怎会叨扰呢?”


    “那便好。”白云起落座,让侍女将准备好的见面礼献上。


    这次没带迟迟来,而是带上了将军府的侍女,徐昭指的。


    见面礼盒打开,是一对水灵灵、翠色浓郁的玉竹,一长一短,极好的种水材质被工匠细心雕刻出绿竹的特征,从饱满的竹节到栩栩如生的竹叶,每处都精益求精。


    “竹在大启是谦谦君子的象征,又有节节高升之意。”


    忽木伦十分喜爱,当即让贴身侍卫将其好好收藏起来。


    他朝白云起举杯:“多谢夫人美意。”


    白云起笑道:“这是将军吩咐的,将军认为他虽未与王子深交,但短短几次接触便知王子如玉竹般是位谦谦君子,做事进退有度,不会强人所难,所以才赠与玉竹赞赏王子的高风亮节。”


    这是一招明褒暗贬的道德绑架。


    脸皮薄的人听了或许就讪讪表示那日在大殿求娶公主乃是一时冲动。


    但忽木伦恰好就不是个脸皮薄的人,闻言就是一笑:“哪里担得起将军如此盛誉,不过一普通人尔。但若多能与将军夫人相交,愿有一日能担得上君子之名。”


    白云起假笑:“王子谦虚了,国诞日结束王子怕是不能久留于京城。”谁要和你多来往啊喂!


    “此言差矣,若能有幸求娶到公主,以后我与将军夫人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间不论路途遥远也需得多走动走动。听说大启有新媳妇回门的习俗,若到那时便又能陪着公主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