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作品:《如何把握温润人夫?

    白府的管家匆匆忙忙指挥家丁将新姑爷送来的礼品搬运进府,一趟又一趟,吸引了不少过客的目光。


    “今日白相府中怎得这样热闹?”过路人问。


    在对街开胭脂店的老板娘一扫粉色丝帕,带来的花香熏得过路人打起了嘭涕。


    “已经热闹了小半个月了,自从白府的二小姐定亲后,时不时便能见到这样送礼的马车停靠在街边,流水似的绫罗绸缎、宝箱锦盒一批一批地被送进去。”


    “怎么,眼红了?”


    “去你的,我就看看不行吗?”老板娘翻了个白眼,又扬起手帕在过路人眼前挥了挥,报复完后才一扭一扭的回了店。


    胭脂店里,要送去白府的新货被整齐地罗列打包,还系上了喜庆的红绸缎。


    此时的白府,白夫人带着管家清点礼单,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白右相也啧啧称奇,捋着胡须打小算盘:“想不到这小子家底挺厚。”


    虽说新女婿是难得的良人,但自从他带着大女婿上门提亲后,白右相就看这位不太顺眼了。


    这或许是每个老丈人看女婿的通病吧。


    总感觉女儿被抢走了一样。


    好在,新女婿是个心大的,不仅没感受到老丈人些微的不待见,还往白府跑得更勤了,日日带些新奇玩意上门哄小未婚妻。


    这不,就算人走了,也依旧有东西上门。


    白夫人嗔怪道:“有这样的女婿你还想怎么样?前途无量,人又老实讨喜,对我们云落更是没得说,你就别没事找事了。要我说,你当年上门时还没修远做得好呢,就是个书呆子。”


    被夫人口舌讨伐了一番,白右相又觉得,似乎是这样道理。


    如今两个女儿都有了好归宿,他该高兴才是。


    “云落呢,她怎么不来看看?”新女婿送来每一批里总有一箱子是单独给二女儿的,好像是些小孩喜欢的、稀奇古怪的物件。


    往日都是那小子直接送去竹园,可这次人没来。


    白夫人刚想叫丫鬟给二女儿送去,人就自己来了。


    刚入秋不久,京城从炎热中回过神来,撒了些许阴凉。


    少女身着淡青色的苏绣月华锦衫,一头青丝随意地被挽起,单用一只素白发带和浅蓝玉簪固定,十分素雅。


    她轻飘飘地走来,向父母行礼后便自己去翻找礼物堆,待看到熟悉的锦盒时便伸手掏了过来。


    也没有要当场打开给老父亲老母亲过过眼的意思,白云落抱着东西就要走。


    “诶,等等。”白右相叫住了女儿,搓着手挤出笑脸,“那小子又寄了什么东西来呀?”


    白云落动作一顿,默默把锦盒往怀里塞了塞,可惜这次的盒子份量不小,再怎么掩饰也依然露了个盒屁股出来。


    白右相瞄见了她的小动作,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嘿,你这孩子,我难道还会抢你的不成?”


    “女儿不是这个意思。”白云落垂眸,背对着老父亲悄悄开了个盒子缝往里面快速地看了一眼,随后才转身将盒子打开,在老父亲面前晃了晃。


    盒子里装着几本民俗小册子和九连环,边角里还散落了几颗花色罕见的石头。


    这下看见了,老父亲的兴趣也消了,只道两个都是孩童心性,一个在外见了稀奇的小物件就要往家里寄,一个拿到了还躲着不让父母看。


    幼稚极了。


    回到竹园,白云落打发朝朝去小厨房,自己坐在凉亭里先是拆开盒子,将所有的物件都拿出来摆在一边,从袖子里拿出方才收到的小纸条,仔细看了几遍后,又拿出剪刀开始捣鼓锦盒。


    她仔仔细细地找了半天,终于从锦盒的夹层里掏出了一封厚厚的信件。


    拿着信,嘴角终于泄了几分笑意。


    “展信佳,见字如见吾……朝露城的饭食一点也不好吃,我都瘦了!张妈做的酱腌菜还没好吗?”张妈是白府的老嬷嬷,一手酱腌菜的手艺出神入化、无人能及,订亲宴上方修远被那一盘酱腌菜给震得连烤肉都不爱了。自他请去朝露城驻守后因当地饭菜不合口味,食不下咽,更是想念白府的酱腌菜了。


    白云落算了算日子,张妈前些日子新做的酱腌菜应该能赶上这批去往朝露城的车队。


    “……朝露城和莫伊、阿兹两个草原部落接壤,游牧民族的汉子大多高壮,极其擅长马术,就是体毛多了点。上次抓回来的俘虏熏得兄弟们把他丢进水塘里涮洗了几遍才去味。要是还洗不干净,怕是得借伙房的八角桂皮腌一腌才行,就是不知道伙夫肯给不……”


    “……离开京城已一月有余,说来也怪,以前我并不在京城常驻,离开后也不会怀念。可这次,短短一月间已数不清想了多少次京城的风光了。空下来细想,才发觉我想的不是京城,而是你。”


    “未婚妻,我好想你。”


    看到这里,她的脸微微发烫,两抹红云不知不觉飘上了脸。


    明明看些在世人眼中出格的书都不会让自己如此,可偏偏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莫名触动心弦。


    难怪要把信给藏起来呢……


    白云落起身,向厨房走去。


    去看看酱腌菜好了没。


    ……


    白云起从冰人馆回来,正巧碰见徐昭下朝回府,她有心想替妹妹打听妹夫的情况,便跟着一起去了书房。


    徐昭给她斟茶,听了她的问题后沉吟了一会,捡了些能透露的消息说:“虽匈奴已不成气候,但失去了匈奴镇守的草原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后,近期又蠢蠢欲动起来。”


    每逢秋季,没有粮食过冬的草原部族就会骑马西下,在与大启接壤的边城四处骚扰。


    柔然部族先边防军一步洞察了局势,传来了草原部族蠢蠢欲动的消息。


    方修远自请去情况最严重的朝露城驻守,为的便是防住来犯的草原部族中最凶猛的那几只。


    他才与白云落订婚不久便又上了站场,又是头一次独立领兵作战,岳家的担心徐昭都懂。


    他耐心安抚夫人:“不久后柔然大王子就会进京,不仅是为了国诞日献礼,也有结盟之意,共同商讨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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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然一族不同于其余只知道打秋风的马背部族,他们在上次抗击匈奴一战已获得了不少耕地。但光有地也不够,还需要能指导种植的老师。


    草原部族喜欢掠夺除了本性影响之外,还有没有稳定的粮食产源的因素。柔然这样做,在其余草原部落眼里等同于背弃草原,抛弃他们千年来马背上的传统,甘愿做个“农夫”。


    所以,柔然和大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白云起听后默了默,只觉得这事没徐昭说的这样轻松。


    大启和柔然虽都是大国,但蚁多了也能咬死象,历史上没有哪一场战役是零伤亡。


    近些日子,京城的流民愈发的多了,她除了打理冰人馆外,也和白夫人商量组建了收留流民的临时工会,和官府对接了不少利民工程的岗位,为的便是让这些流离失所的人们能有个养家糊口的活干,不至于空手空脚吃白饭。


    不管外面的日子怎么样,日晷的记时针还是照样随着太阳走,时间很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国诞日。


    今年的国诞日比去年要隆重得多,京城到处都张灯结彩,各国使臣的车架一辆一辆地驶入京城,将使馆门前的街巷堵得水泄不通。


    国诞日前一天,徐昭从宫里带回来了两套衣裳。


    白云落看着挂在衣柜上的华丽锦衣,忍不住赞叹道:“这吉服的华丽程度和成婚那日我穿的嫁衣也不遑多让了。”


    她的婚礼虽然仓促,可礼节规格处处齐全、不同一般。


    单是嫁衣就请了十个江南绣娘,圣旨加急后,赶工的绣娘数量更是翻了一倍有余。


    婚后,那套价值连城的嫁衣也没丢,好好地被收在将军府的库房里,重兵把守着。


    白云起打趣道:“我看这套穿过后可以和嫁衣一起挂进库房了,让它俩做个伴。”


    徐昭失笑,将自己的那套吉服一并挂在衣柜里。


    这两套都出自皇后御下的织造院之手,既是给夫妇俩的,衣服自然也是成套的,虽有男女不同款的区别,但从某些小细节一看,无论是多粗鄙无知之人,也能看出身着这两套衣服的主人关系不一般。


    徐昭想到这眼里就不禁带上笑意,心里极为舒爽。


    白云起不知他为何“发笑”,但想到明日的国诞日,也突然“扑哧”笑出了声:“长安终于熬到了今天,等国诞日一过,这丫头又能恢复自由了。”


    徐昭闻言也是无奈,这段日子别说是夫人了,连常常进宫面圣的他也没见到几次妹妹的面,只能从太子口中得知长安的消息。


    冰人馆在皇帝与王皇后面前暴露后,竟不知是何时,王皇后查到了长安曾经出过的馊主意,这才有数月的“闭门思过”。


    当然,王皇后不是为罚长安私自帮助朋友成眷属,是罚女儿的有勇无谋。


    一国的公主,可以天真烂漫、侠义心肠,但不能蠢头呆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别说,我还真期待长安的变化。”白云起有些幸灾乐祸,拉着徐昭猜想小丫头被关在宫里的几个月里经历了什么样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