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作品:《如何把握温润人夫?

    徐昭不知自己的好副官做了什么,只知道一顿饭的功夫,小姨子对自己的态度便如冰雪消融,再无如芒背刺的感觉,甚至徐昭偶尔还能从她眼中窥见几分满意和歉意来。


    数年来他竟是不知方修远有如此口才,若有一日解甲归田,怕是还能去夫人那冰人馆发挥余热,解决夫妻矛盾。


    白云起则是惊喜地发现妹妹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每日食量都在稳步增长,逐渐向正常饭量靠拢。


    “不愧是宝华寺大师,这药果然有效。”


    她笑眯眯地拍着妹妹的手,扬言要带几人去上香还愿。


    今日宝华寺更胜往日的热闹,来来往往的香客络绎不绝,但多为女子,少见男人。


    方修远走在白云落身后,自觉替她挡去熙攘人群,纳闷道:“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姑娘?”


    白云落道:“今日是送子娘娘诞辰,妇女皆来上香求愿,期盼能早日得子。”


    “原来如此,云落知道的可真多。”


    白云起在一旁奇道:“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方修远嘿嘿一笑,什么也没说。


    今日人着实是多,好不容易挤到门口,还未来得及跨进大殿,便有上完香的香客又挤了出来,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带着小孙女。


    老婆婆腿脚不便,出来时被门槛一绊,眼见着就要摔下去,连带着小孙女也失去平衡,被吓得哭了起来。


    白云落恰好在前面,便顺手接住了小孙女,她身后的方修远则是快步上前扶住了老婆婆。


    几人不急着进去,便把两位老幼扶到了人少的空地。


    老婆婆不住地感谢两人:“多谢姑娘郎君,送子娘娘会保佑好心人,两位往后定能儿孙满堂。”


    方修远笑道:“那便多谢婆婆吉言了。”


    被祝福的另一人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后退一步不受老婆婆的感谢,冷冷清清,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云起看了她一眼,只暂且压下了心里的话,留到以后再说。


    几人送走了老婆婆与孙女,又在外等了会,直到人少了些才进大殿上了炷香。


    回小院用过午饭,又各回各屋午休躲避下午的烈日。


    白云落让朝朝回房休息,自己散了头发躺上床,没来得急闭眼,又听房门“嘎吱”一声。


    她转头看向门口,竟是姐姐。


    白云起轻轻合上门,走到床边时妹妹已经坐起来了,被宽敞薄衫包裹的细瘦小腿挂在床边,一荡一荡的,昭显着主人的好心情。


    她不禁笑了,走到床边拉来软凳坐下:“热不热?”


    这几日已经彻底入夏,听来上香的香客说,京城热得树叶尖都焦黄卷曲了,虽宝华寺有冷泉调节温度,但她也怕体弱的白云落受不住这骤升的温度。


    “还好。”


    白云落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清楚,在姐姐面前大多是为与某人“争宠”装出来的虚弱,心里的郁结随着某事的真相大白也消散了不少。


    白云起笑了:“那就好,我记得以前你的身体没这般虚弱的……”


    她停顿了下,盯着这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不可说的禁忌:“……你,是不是还为失身的事难过?”


    不等白云落说话,她又急匆匆的补充:“其实这根本就不重要!所谓贞洁,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甚至比不上一节指甲盖重要,就算没了,你也还是云落,不必再去想了……”


    白云起抒发了一好通鄙视贞洁的话,说完后急喘了几口大气,若是往日早有一只柔嫩小手摸上背轻轻抚摸帮她调整气息了,也可能是只有力的大手,但一直到她自己调整好呼吸节奏,整个厢房都是安静无比的。


    她抬起头看她,发现人已经泪流满面。


    白云起一下就慌了,六神无主,连忙哄人。将妹妹瘦薄的肩扳过来,拉到自己并不宽广的怀里好声安慰着。


    穿越来她没慌,替嫁没慌,在皇帝面前掉马也没慌,可这次,她偏偏慌乱极了,手抖得不成样子,往日伶俐的口齿现只会干巴巴地重复“乖,没事了,都过去了”这几句话。


    白云起哭的动静很小,几不可闻,就连抱着她的人也只能听见小声的啜泣。


    竟连哭也不会放肆。


    白云起心里越发酸涩,也不再安慰,只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努力让她依靠。


    这一哭便是好一会,白云落停下时也不如旁人是停不下来的抽泣,自个说停就停了,简直不像个真实的人。


    白云起默默,或许,白右相的长女、姐妹中的正常人、传说中天资聪颖的才女……这些所谓的称号头衔,一直在压着她。


    身为姐姐,一直以来她承受的太多了。


    大家闺秀、端庄优雅、美丽聪慧……还有清白之身,这一个一个的“好词”都在约束她。


    直到现在,这一条条缚束锁链才随着自己的到来、身份的互换猛然断裂,她心里的秤砣也就融化于水。


    可好像那块被压抑久了的小心脏一下失去重力的压迫,已经定了形状,反而不能及时会弹到原本的模样。


    白云起想着这些,逐渐找到了安抚她的突破点,慢慢说起幼时的小事。


    得益于那天那道天外佛音,这些天她也慢慢想起了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不像是电视播放剧集那样一次性让你看个够,而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永不停歇。看见某一物件、看见某个动作,慢慢想起,连带着当时的情绪也一并涌了出来。


    此时随着白云起一点一点回忆往事,白云落也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逐渐轻松,甚至在一旁补充起了细节。


    “……那次元宵节,我吃元宵丸子卡住了……”当时她还是个痴傻儿,需提前将圆滚滚的元宵用银筷夹成几小块再喂给她。


    偏偏摊上的侍女又是个偷懒成性的,直接将顶大的糯米丸子塞进了小姐嘴里交差,却不想卡得她脸色青紫。若不是姐姐及时赶来给她催吐,怕是就此小命呜呼了。


    白云落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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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还觉得惊险万分:“你还笑,但凡我慢上一点……呸,不许再说这件事了。”


    白云起稍微将人扶了一点起来,与之对视:“是啊,但凡慢上一点,就没我了。”


    “你看,你这样好,就算没那清白之身,婆婆摔倒你也照样去扶,可见高贵的品性和贞洁无关。你依然是父亲母亲最出色的女儿,依然是与我密不可分之人,这两点连生与死也不可改变。”


    对上她澄净冷然的双眸,白云落屏住了呼吸,半响才木然说道:“可是,他们都说……”


    “那是他们!”白云起斩钉截铁地打断,反问:“难道别人的话就一定是对的?三人成虎这个道理,姐姐不会不懂吧?”


    这还是白云起嫁人后第一次叫姐姐,白云落被这个称呼激得反射性的思考起来:“当然不,世人多指鹿为马,只是……”


    “看,姐姐也知道,只是世道如此,你早已接受世俗定下的条条框框。”白云起两手搭在她的肩膀,目光沉沉,“可若这些说的不对,便该弃之如敝,将其抛之脑后。”


    理智上,白云落认为这话是对的,可生在这世俗里,她从来都不是个清醒自由的人,又如何能将这深入骨髓的观念给刨出呢?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青灯古佛,孤独一生的准备。


    反正妹妹已有了好的归宿,父母也都安好,至于自己,可有可无罢了……何必冒着扭曲思维的苦楚强行改变呢?


    白云起自然看见了她眼底的挣扎与痛苦,不忍深深叹了口气。


    然后她又打起精神,捧起白云落的脸颊,使之视线与自己交融:“如果你不知该信什么,那便信我吧?”


    “姐妹之间不会相残,云落,你会相信我的吧?”


    “现在,和我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白云起用了一点心理学上的小把戏,大概套出了白云落失身的原委。


    世家小姐为家人上山祈愿,路遇大雨不小心滚落山崖,扭伤脚踝,幸一书生搭救。朝朝冒雨出山求救,书生将白云落转移至山洞。两人衣衫尽湿,为抵雨寒,书生拿出了随身的酒葫芦分饮。都说喝酒误事,喝醉酒的两人都有些发热,便滚到了一起。


    合上房门,白云起站在厢房外面色阴沉。


    什么酒后乱性,若真是醉得不能再醉,怕是已没了乱性的能力。不是都说,男人在醉倒的情况下,海绵体不会发力吗?


    依她看来,不过是酒壮人胆,那书生本就对清雅娴丽的云落有点不可告人的心思,便半推半就做了这等腌臜事。


    还说什么,待功成名就便来提亲,呸,全是谎话。


    人家李兴早就考取功名,带着全身家当入赘徐府。


    而那人呢?


    影子都没见一个,就算落榜无颜面对云落,至少也该书信一封解释清楚!


    白云起冷哼一声,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屋,没几息又冲了出来,一脚踹开相邻厢房的大门,把屋主人给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