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红痕
作品:《蛇蛇可爱吗?》 项衡非常有新晋男朋友的自觉,做饭洗碗全都一手包办,在曲灼吃饱消食的时候,他已经手脚利落地将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忙完后,项衡泡了杯山楂茶,走到客厅放在曲灼面前的茶几上:“喝一点,助消化的。”
曲灼正在听网课,抬起脸冲他笑着说了声“谢谢”,伸手拿茶杯时,袖子滑上去,露出一截带着红痕的手腕。
那圈红痕颜色很深,在周围白皙肤色的衬托下触目惊心,项衡脸色微变,急忙蹲下去握住他的手。
曲灼往后缩了缩,想藏已经来不及了。
项衡紧张地问:“是被我抓红的?”
曲灼迟疑几秒,很实诚地点点头:“嗯,不过没事,过段时间就消了。”
项衡懊恼不已:“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力道,你现在疼不疼?”
曲灼还在蜕皮后的恢复期,他咨询过时教授,知道这段时间曲灼的皮肤会比较敏感脆弱,需要小心对待,这种状况至少需要维持一个月。
之前他太不小心了。
曲灼笑了笑:“不疼,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
项衡看看自己的手掌,虎口和指腹的薄茧又硬又粗糙,他想起之前自己还用力捧了曲灼的脸,顿时更紧张,忙抽了张纸巾垫在掌心,轻轻托着他的脸转过来。
那半边脸果然也有红痕,从脸颊侧边一直延伸到下颌,甚至能看出手指印,看起来像被打了一样。
曲灼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什么状况,看他表情凝重,茫然地摸了摸:“脸上也有印子吗?”
“有。”项衡皱着眉把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检查了一遍,起身道,“我去药店给你买点药膏。”
曲灼惊讶地抬起头:“你知道要买什么样的吗?”
“我会打电话问医生,或者问专家。”项衡说着已经走到玄关处,飞快地换好鞋就出了门。
在去药店的路上,他先咨询了认识的皮肤科专家,又给时教授打了通电话。
时木栖正在和丈夫聊儿子的未来对象。
“项衡还是不错的,知道小灼的身份后没什么猎奇的心思,第一时间想的是怎么照顾他,这在人类中已经很难得了。”
曲爸爸轻哼:“也就那样。”
时木栖继续夸:“他现在就在小灼那儿呢,给他做饭洗碗,可贤惠了,这年头上哪儿找这么贤惠的儿媳。”
曲爸爸冷笑:“呵,谈成后就暴露了。”
这时,时木栖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项衡打来的,她立刻按下免提。
项衡礼貌地打过招呼后进入正题:“时教授,我的蛇最近皮肤比较敏感,我想给他护理一下,您看这几种药膏,他能用吗?”
说着将皮肤科医生推荐的几种药膏挨个儿报出名字。
曲爸爸眉头竖起来,在旁边小声蛐蛐:“快问他为什么要用药膏!”
时木栖安抚地在他手臂上拍了拍,笑着问项衡:“蛇蜕皮后让他自己休养就好了,保持清洁,穿柔软的……咳……睡柔软的窝就行,不需要额外的护理。”
项衡为难地顿了顿,曲灼毕竟是蛇,蛇和人类的体质不一样,不咨询清楚他不敢随便用药,但他又没办法告诉时教授那不是一条普通的蛇。
犹豫片刻,他斟酌着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抓它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在他身上留了点瘀痕……”
“砰——”电话那头传来重重磕碰的声音。
曲爸爸放下水杯就要站起来抢手机:“你——”
时木栖飞快捂住丈夫的嘴,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你抓他哪儿了?他受伤严重吗?”
曲爸爸愤怒起身,拿上车钥匙就去门口换鞋。
时木栖也急忙起身,一边在衣橱里找衣服,一边不忘跟项衡说话:“你好好地抓他干什么呀?”
项衡尴尬得不知道怎么解释:“不是抓,是抱……”
当然,主要是亲,这没法说。
而且红痕在脸和手腕上……把主体换成蛇,该怎么讲?
“没受伤,只是有点印子,我想着涂点药膏给他舒缓一下。”项衡感觉越说越解释不清了,无奈道,“所以我想跟您咨询一下,那几种药用在蛇身上会不会有毒?哪种最合适?”
时木栖道:“维E软膏可以,其他都尽量少用,如果涂的面积比较大,我这里有自制的膏药,比维E效果更好。”
项衡谨慎地问:“您自制的这种膏药,对人有毒吗?”
毕竟曲灼也有人形,他得保证万无一失。
时木栖:“……”
要换成别的专家,铁定认为项衡是来找茬的,幸好时木栖知道那是自己儿子。
“人也可以用,我这就给你送过来。”
时木栖挂断电话,换好衣服拿上药膏跟丈夫出门,吐槽道:“你说他用心吧,他把小灼抓伤了,你说他不用心吧,选个药膏考虑得还挺全面。不过他好好地怎么把小灼弄伤了呢?不会是一言不合打来了吧?”
曲爸爸拉着个脸:“我就说他要本性暴露吧!这还没谈呢!”
时木栖也不知道曲灼具体是什么情况,有些担忧:“别气了,先去看看再说。”
曲爸爸越想越气:“不行,你赶紧给小灼的伯伯叔叔舅舅姨打电话,让大家都一起过去!”
“脑子呢?”时木栖白了他一眼,先把电话打给了儿子,还是打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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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电话。
曲灼很快接了,一看对面的环境,有些诧异:“妈,你怎么在车里?这么晚要去哪儿?”
时木栖没回答,凑近屏幕观察儿子:“项衡说你受伤了?什么情况?”
曲灼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埋怨道:“他怎么连这个都跟你说啊。”
“跟爸爸妈妈有什么不好说的,到底怎么回事?伤哪儿了?严不严重?快给妈妈看看!”
曲爸爸在旁边沉声开口:“别怕,爸爸妈妈给你撑腰!”
曲灼脸烧得通红,吞吞吐吐道:“就……是握了下我的手腕,还有捧了捧我的脸。”
说着扭过脸展示到镜头前面,又抬起手亮出手腕:“就这两个红印子,没什么大事。”
曲爸爸在开车,匆匆瞥了眼屏幕没看清,怒道:“他好好地抓你手腕干嘛?还抓你的脸?”
“不……不是抓。”曲灼脸都快热得冒烟了,看父母好像对项衡有误会,不得不解释,“就是亲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亲?他还敢亲你?!”曲爸爸正要破口大骂,突然回过神来,“啊……亲啊,你跟他谈恋爱啦?”
曲灼点头:“嗯。”
谈恋爱的话,亲一亲倒是挺正常的,而且儿子这段时期皮肤有多敏感他们知道,随便碰一碰就会红的,倒也不能过于苛责项衡。
曲爸爸虽然有点不爽,但怒气值明显降下去了。
时木栖看清了曲灼那两处印子,这才知道他们小题大作了,笑起来:“哎呀,原来是个误会,项衡也真是的,话不说清楚,我跟你爸爸还以为你们打架了呢。”
曲灼:“……”
“不过他不知道你是我儿子,遮遮掩掩地确实没办法说清楚你的情况。”时木栖很快又表示了理解,对旁边的曲爸爸道,“既然儿子没事,咱们就回去吧,别打扰他们小情侣。”
曲爸爸在路口掉头,嘴里嘀嘀咕咕:“真没分寸,下次让他注意点!”
曲灼头顶冒烟:“……”
时木栖挂断电话发现有项衡的未接来电,还有条消息也是项衡发来的,里面附了曲灼小区的地址。
那边,项衡被她匆忙挂断电话时,可以说是一头雾水,学术圈的人都说时教授性格古怪、冷淡、孤僻,可在他看来,时教授明明很热心,而且热心得有点过头了。
不过时教授不知道地址啊……
项衡打了几次电话没通,只好把地址发过去。
没多久,时教授回了短信,一改之前的热心。
[我的自制膏药用完了,你就买维E软膏吧。]
项衡:“……”
看来朋友说得没错,时教授确实挺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