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公主又把丞相气疯了

    听见预料之中的答案,裴渡舟深深地看了江令薇一眼,手臂不禁环得更紧,想要把人融进骨血,哪都去不了。


    “很好。”他闭了闭眼,遮住眸底的暗光。


    “所以,陛下的病是装的吗?他在捧杀太子?”江令薇适时的问道。


    联想到回府时撞见的周家人强抢民女一事,以及少隐提起的事,她越发觉得皇帝就是在装病。


    裴渡舟阖着眸子,声音听不出情绪,“自然。”


    “五十多岁,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现在是装病,再过几年,他不死也得死。”


    云淡风轻的语气,旁人不知只以为是在聊什么家常,哪能想到是在为当今陛下“断命”。


    “你……能闯过重重禁军杀了他?”江令薇有些惊讶,一人怎能敌万人?再勇猛都做不到吧。


    “想什么呢。”裴渡舟抬手轻抚她腰肢,慢条斯理地摩挲,“人非神祇,怎能敌万军。”


    “那他要如何死?”她恍然不觉自己是在议论生身父亲的生死。


    他大手上移,来到她耳垂的位置缓缓抚摸,“死是世上最简单的事。再说,很多人指着他死。”


    “太子吗?”她猜测道。


    他没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明知答案的问题,他想听她对自己的坚定不移。


    “你的父皇若是死了,你会难过吗?”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接着道:“他死了,我能哭,但我做不到为他难过。”


    “那你会为谁难过?”他声音再次变低,语气很淡,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天下之大,谁死了,你会难过?”


    “你。”她直言,没有一丝犹豫。虽然不懂自己难过会是什么样,但本能的,她不希望他受伤,甚至是死……


    望着他变得炽热的眼神,她皱眉,圆润的杏眸定定地凝视他,略有些不渝的道:“如果你喜欢听这种话,我可以天天说。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死字挂在自己嘴边,我不喜欢。”


    她抿着唇,小脸皱成一团,直白地诉说自己的想法。


    她说她不喜欢。听在他耳朵里,却自动变为了她另类的表白。


    心里霎时软成了一滩水,刚才因她答应的太过坚定,而生出的百般不安顷刻间消散。


    做扳倒周家的握刀之人,确确实实有很大的好处,她会得势,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也都是为了帮她得势。


    但是,在那一刻快要来临时,在她说愿意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担忧。


    担忧她不再愿意受自己的掌控,硬了翅膀,野了心。


    然而到此刻,各种不安的情绪都没了,只剩迫切的情愫在四肢百骸翻涌。


    “依你。”他声音微哑,薄唇贴着她的颈侧,在血管间轻轻地吮吸了一下,然后移到后颈,隔着垂落下来的青丝亲吻。


    他的唇温热,落在她冰凉的肌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忍住逃离的冲动,乖顺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他轻吻。


    “但是,刚才我确定你就是不想让我去做,为什么?”她没忘记他刚才的那一眼。


    如果不愿意,如果不可以,为何要提?她想知道理由。


    他没说话,似乎没听见。


    大手揽住她瘦削的腰身,将人提了起来,细密的吻沿着她耳垂往下游离,颈侧,下巴,与她唇瓣一触即分后又再度落于她的发丝里。


    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他滚烫的气息,她头皮微麻,虽然还有很多想问的,但她知道他不会再回答了,只能配合地闭上眼,克制住心里的困惑。


    双腿骤然悬空,她匆忙环住他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他怀里。


    他抬起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她柔软的唇,抚摸她的侧脸,吻却一直停留于她的肩颈两侧,衣裳的领口早已凌乱,露出纤细的锁骨。


    她呼吸变得急促,脸颊在他不停的摩挲下逐渐涨红。


    叮当——


    她发髻蓦然一松,青丝散落,插在上方的几只银簪被他扔在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主子?”外头的记陆两人听到声响,也不敢贸然进去,试探的出声。


    “无事。”


    男人的声音沙哑,透着几分情潮。


    两人立刻反应过来,老神在在地守在门前。


    “去厨房熬药。”低哑的声音再度传来。


    “是。”两人差点忘了还有这茬,立马往厨房飞奔过去。


    江令薇脑袋有些晕沉,裴渡舟的吻与往日里的慢条斯理或是急促凶狠不同,是一种近乎于二者中间不断游离的存在,像是温柔的缠绵,也像是偏执到了极致的掌控。


    她的脸再一次被他掰过去,变得炙热的吻紧贴着她的后颈,肩颈……他今天似乎对她肌肤表面的血管格外情有独钟。


    那里很脆弱,被人触碰,寓意着被人捏住性命,被掌控。


    她起初也是不习惯他亲近那里的,但在他的言语引导下,她又恍然觉得,有什么关系呢,他说的对,既然要回报,要奉献,自然亲近哪里都可以。


    理所当然。


    咣当一响,凳子翻倒,将她从过往的思绪中拉回来。


    他似是不满她的走神,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的耳垂。


    不痛,反而有些酥麻。她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却被他牢牢按住,反抗不了分毫。


    肩膀上外衫已经半褪不褪,半挂在那,领口被青筋蚺起的大手往下拉,深秋的天,便是放了熏炉暖气撩人的屋内,被衣裳掩盖的肌肤乍一显露,还是免不了一哆嗦。


    江令薇倒吸一口冷气,睫毛颤抖得厉害,下一刻,带着滚烫气息的吻很快驱走了寒冷,轻柔地沿着她锁骨的弧度慢慢往下。


    她不禁皱了皱眉,手脚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一颤。


    哐当——


    桌子上的碗碟被她不小心用手挥落,他包住她的手,踹开挡路的凳子,大步来到西侧间的暖阁。


    一进入这里,暖意扑面而来,她把手放下来,想要脱衣服,这里面实在太热了。


    裴渡舟将她抛在柔软的床榻上,大手快速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袍,俊脸染上了几分薄红,呼吸也是显而易见的急促。


    见他这样急,江令薇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衣裳脱的只剩白色里衣。


    正要解开腰间丝带时,一只大手骤然抬起她的脸,饱含着情动的吻重重落在她唇上。


    她被压在床上,大脑空白的同时,双手攀上他劲瘦有力的后背,努力回应他。


    他一手扣住她后脑勺,一手抽开她腰间丝带。


    两人肌肤相触,她天生身体寒凉,与他火热的身躯贴在一起,却不觉得舒适,因为室内实在过分温暖,又与他紧密相拥,一时间像进了火炉,双颊红得厉害,额头冒出些许细汗。


    他埋首于她肩颈,大手拂开她耳旁的发丝,重重吮吸她的脖颈。


    她有些吃痛,痛苦地皱起眉头,双手陷进他腰背的沟壑里,他闷哼一声,轻轻吻住她的唇,带着安抚的意味。


    她渐渐放松,寒凉的身体寸寸染上属于他的温度。


    室内温暖如春,一切都是刚刚好。


    途中,裴渡舟下床去喝了避子药,那药他喝了两年,只要行房,便会命人去熬。


    药终归伤身,江令薇起初劝过他,以后少做一点,别喝那么多药。


    他当时揶揄她,“还以为会说自己去喝。”


    “药伤身,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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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嗯。”他失笑,环抱着她,薄唇贴着她耳廓,哑着声音道:“我喝就够了。”


    ……


    眼前是裴渡舟起伏的身形,挂于床头的帷幔早已合上,周围一片黑暗,只能听见身体交.合的动静。


    江令薇意识迷蒙,脑海里的思绪被身前人的动作搅得一片空白,有点分不清这是磨人的梦境还是现实。


    小腹酸胀得厉害,恍惚间还有另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思绪恢复了一点点,她缓缓眨着眼睛,猜测现在约是傍晚时分,证据就是她又饿了,每日到用膳时间她才会饥饿,十分准时。


    而覆在她身上的人,却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埋首于她颈窝,在显露的血管与那道丑陋的疤痕间频频吻过。


    中间自然也流连过其他地方,但最喜爱的却唯有肩颈两侧的肌肤。


    特别是那道蜿蜒的深色疤痕,吻过时力道很轻,与他另一处的极重形成鲜明对比。


    身体在他的动作下起伏颠.簸,酸涩得厉害,她费力抬起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嗓音有气无力,几乎带着哭腔,“渡舟哥哥……别……”


    做这种事最是消耗精力,他怎么不会累呢?


    上方传来一声轻笑,她抵着的胸膛微微震动,他整个人恰如雪中莲成了精,肌肤光滑无瑕疵,她双手本就无力,只能紧紧掐着他线条分明的腰腹,吃力抵着,不让他再压.下来。


    “言行不一,说不要怎么还摸我?”裴渡舟眸中划过戏谑,握住腰腹上的双手,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感受到他停.下来的动作,她总算松了口气,缓了一会儿后,反驳道:“摸你和想.做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她回答得很认真,然而声音却软乎乎的,动人心弦。


    他眉梢微挑,感受着心间的波动,漫不经心地接近她的脸颊,在她偏头想躲的时候顺势吻过她的耳垂,“狡辩。”


    炽热的气息穿过早就通红的耳朵,注入脑海,异样的酥麻感从足尖升至脑门,晕乎乎的。


    她晃了晃发沉的脑袋,努力维持最后的清明,不能再做了,身体实在酸涩。


    “不要勾引我了,真的不可以。”


    听到这充满指控的话,他喉间溢出一声闷笑,似是高山流水,随着淙淙水流,不时撞击在石子上,低沉又极富韵律。


    她好不容易拉回的意识瞬间土崩瓦解,脑海里只剩下他的音容。


    他果然爱勾引自己。她迷迷糊糊地想。


    “……好吧,最后一次。”她偏头对上他的眉眼,那一双朗星般的眸子微弯,她瞬间意识到,他是故意的。


    故意在她意志力不坚的时候,在她耳边说话,低笑。


    “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他扬眉,声音压得十分低,热气一呼一吸之间全喷洒在她耳朵边缘。


    更晕了。


    “是我自愿的,来吧。”她愣愣地点头,彻底没了思考的能力。


    见她面上的痴迷,裴渡舟薄唇微勾,她抵挡不了什么,他了然于心。


    多月未见,一天怎么够。


    他俯身凑近,大手抚过她柔软的唇,微微摩挲。


    如玉的拇指移开,他轻轻落下一吻,其余地方却再次加重,不出所料听到她唇齿间骤然溢出的吟.语。


    他唇角微弯,大手横过她的腰肢,将人翻转,她背对着他,面颊陷进温热的锦被中。


    情潮从全身翻涌时,她恍惚间听见几声低语。


    “那些辱人之话,只能左耳进右耳出,知道么。”


    “我的薇薇……”


    风雨浮沉,她似飘荡在海面的孤舟,无助地随着海浪的拍打起伏,早已分辨不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