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64章 终难审判

作品:《缺点:你

    高三第一学年的期末考试也在年初时逼近,班里的同学无不开始焦虑地临时抱佛脚。


    “在想什么好事呢?”


    刚领教完一张变态试卷后的顾思义烦躁地一丢笔准备摆烂,一眼扫去,就见自己的同桌不知道在想什么,朝着试卷傻笑,笑得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他不忿地阴恻恻地凑过去,像是吃了一整个酸柠檬。


    “果然谈了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哈,对着试卷都能笑得这么春心荡漾。”


    “别瞎用词。”


    付焕施似笑非笑地锁了他喉。


    付焕施最近几日明显容光焕发,做题速度也是史无前例的快。让身为与他共患难的学渣同桌的顾思义都叹为观止。


    心想自己要不要也额外请彭熹言给他补课,一想到自家哥哥给他讲题时不经意露出皱眉的神情,尤其是那个嫌弃的眼神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嘴还跟毒气串通了一样净会挑他的小毛病,让他每晚都活得生不如死。他顿时觉得有个学霸男友真好。但是想起之前偶尔插进他们两个人后的彭熹言看他的表情,就觉得还是不要不识抬举,去充当这两人的电灯泡。


    “再不赶紧考试我都见不到新年的大红包了。”


    顾思义“哇啊”一声,趴在桌子上黯然神伤。


    付焕施好心地给他顺了一下现在有点爆炸的自然卷毛。


    “相信自己,至少还能吃顿除夕的年夜饭。”


    学校期末考试成绩的出来日期之前不知是被哪个缺德的领导修改成了春节的早晨8:30准时发放到每位家长的手机里,距离现在已经延续了六年。学生们往信箱里投放的匿名意见书从不会落下取消春节发放成绩表的建议,结果校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装作没看到还是压根不关心学生们的死活,除了这条,其他的都一一成功履行。


    所以以至于演变成当下的学生们每做一道题就叹一口气,仿佛不久的将来就要有末日降临。


    “学校真TM变态啊,到底当初是谁提出来在那个时间点发成绩的啊。”


    顾思义吐槽的心声让全班人都感同身受,他们此刻彼此都是心连心,跟着他遍野哀嚎。路过的同为苦命人的学生也附和起他们,分钟不到,在外都能听到不同教室里传来的阵阵叹气声和抓狂声。


    眨眼间,宣布考试正式开始的女声广播在大雪纷飞下,响彻整个校园。


    付焕施看着和他一样的考生们毫无精神地拿着笔袋如同敢死队一样,视死如归地走进“人间炼狱”里。乌泱泱一波人随着转弯、直走,到后来越来越少,他到达了自己的考场后也迈着步走了进去。


    付焕施坐到贴着他学号的座位上时,望向窗外的大雪,飘飘扬扬在纷飞。突然想起,这竟然是今年的最后一次考试了。


    一笔一划写下的名字,冥思苦想着笔下应该写下的答案,抬头就能看到的钟表,分针和秒针相遇又相错,时间在滴答滴答声走到尽头。


    就像流沙,好快好快,从他指缝里流去。


    弹指间,抓不住过往的云烟。


    考试结束后,每个人都皆大欢喜,收拾完准备带回家的课本和资料后,门外嘈杂声一片。


    付焕施突然如有感应似地,他转头朝教室后门口看去,就见彭熹言正背着书包在门外等着他。


    也不知道彭熹言在那里等了多久,也是一声不响。直到付焕施朝他的方向看过去,彭熹言才双眸盛着笑意,示意他快点收拾好后一起回家。


    付焕施莫名感到心中的那一隅席地有了归宿,热烈燃烧的火焰叫嚣着心底藏不住的雀跃。


    “我先走了,拜拜!”


    付焕施着急地把装不下的书本抱进怀里,和还在和林桑寒打闹的顾思义说了再见。


    “寒假后见!”


    战胜而归的顾思义还没和付焕施说上几句话,就看到同桌的桌面上干干净净的,空空如也,刀刻的疤痕深深遗存。再转头望去,只捕捉到了付焕施跑出教室外的背影,和他最后的话。


    窗外的雪停了,淹没了校园,灰土变白。


    “我想等春节过完后我们可以一起去云梦江玩。”


    付焕施看向河堤下冰冻时久的冰湖,恍惚间有水流回响在耳际。又想起当时同彭熹言许诺过的约定,他知道彭熹言无时无刻不期待着这场旅行,但是每当他想提上日程都会被其他事情耽搁。所幸他们的假期已经到来,他终于可以实现和彭熹言一起去江边的心愿。


    彭熹言听了后竟然没什么表示,惹得付焕施以为这个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就在他准备再重复一遍,彭熹言转头望着他。


    “在去之前,我们可以先去顺城关公园。”


    彭熹言替付焕施拿过那几本书,腾出的右手紧紧扣住他被衣服遮住的手腕。


    付焕施惊喜地看向彭熹言,双眼亮晶晶得瞅着人看。


    付焕施前几天还从下班回来的林婉妍口中听说了今年的顺城关公园已经提前挂上了小彩灯和灯笼,夜晚还特意准备了精彩的舞台表演,在听见这个消息后他就在想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没想到今天彭熹言一语中的,直接给他抛下这个致命诱惑。


    谁会拒绝呢?


    反正他不会拒绝。


    “真的?!什么时候啊?”


    “或许……后天?”


    彭熹言假装纠结,思考了几秒钟才回答他。


    “什么或许啊,必须后天!”


    付焕施一记肘击,向装深思的彭熹言怼了过去。


    冬日的风向他们吹来,携着碎雪凉意,刮起白茫茫的雾气,在他们身边徘徊游走。两具紧贴的身躯即使隔着厚重的大衣,也能渡过彼此身体的滚烫温度。风雪静悄悄地,落在身上也即刻融化不再驻留,像是没有偷听他们的对话。


    有风呼啸,湖面落了白。


    “去哪?”


    付天突然出声,惊得付焕施正在系鞋带的手一抖。


    “……我出去玩。”


    付焕施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或许是这几日的爸爸总对他严厉,也或者是因为他每晚散步回来后付天还坐在沙发边等着锁门。他回了话,只顾着低头拧巴起早已系得紧实的鞋带,心脏骤停般地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总觉得只要对视一眼就能被他看破。


    “哎呀,儿子好不容易出去玩一回,你还管着人家不是?”


    林婉妍微斥着付天,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往付焕施口袋里塞了几张大红钞票示意着让他好好拿着。


    “别亏待人家,听见了没?”


    付焕施看林婉妍眉开眼笑的,话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好像哪里都没错。


    “我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不用给我留饭了。”


    说完就匆匆掀起门帘出门去了。


    林婉妍一脸欣慰,毕竟自己儿子好不容易开窍一次,可不能暴力打压,只是谈了恋爱而已,青春就是要这样放纵才完美嘛。她还是很宽容支持的。


    刚想着说不定日后付焕施领着小对象来探望就忍不住嬉笑,转头就看到付天黑着脸,神秘莫测的。


    “你看看你,咱儿子好不容易遇见心仪的女孩子了,你就不能开心一点,咱得宽容大度。”


    林婉妍也是奇怪,最近这几日不说。付天总是心不在焉的,奈何他心事藏得很深,问他也不说。


    付天却一句话也不接,把饭碗往桌上一撂,直接拿起车钥匙就走。


    “我去上班。”


    付焕施和彭熹言结伴来到了顺城关公园。


    因为还是中午时刻,近几天才安装上的彩灯还没有亮起,一颗颗失了色彩地挂在干突突的树枝上。结冰的河中,只孤零零地生起几座石桥,相隔百里蜿蜒横在卫水中央。河岸边的小亭子里零星坐着几个饭后出来散步消食的邻家人。


    午后的阳光不暖不冷,光芒淡淡的,投射在大地上只有眼中一片亮。他们悠悠漫着步,沿着长廊走着,像是电影中正在上演的最幸福的片段,平淡,温馨,轻微淡远。河水日复一日迎着冬日的寒风而结起的冰攀延在廊下被岁月剥落了红漆的柱子上。


    付焕施许久没有来过这里了,总觉得这儿变了模样。比如眼前的河中央原本立着的水栓现在已经找不到了,注目远眺也望不到它们的身影。再往前走上三十个台阶就会到一个小亭子里,朝着亭子的左方向走去,第二根柱子上还残留着他小时候调皮刻印上的痕迹。


    那是他度过了缓缓流逝的岁月的印证,也是维系着他与彭熹言彼此间走过那段行云流水般温柔如水的时光的羁绊。


    彭熹言拉着他的手,安静地朝前方走着。身旁经过了多少人,注视的眼睛,付焕施没有刻意去数。唯一感知得到的是,寥寥形影掠过身旁时,掀起的寒风里有股融化的凉意。


    付焕施的心脏在太阳光投射下的光影中,扑通扑通不听话地乱跳着,难以抵抗如万壑奔流般百回千转的心动。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与彭熹言不时碰撞着,久而久之,就紧紧相挨。墨色的阴影像是渗入了脚下的石阶中,不了分离。


    心中的这种感觉很难认清,但是他很喜欢此时此刻的他们所做的一切,即使看起来是那样的毫无意义,但是只要陪在他身边的是彭熹言,是以前的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人。无论做什么,他都会听他的永远追随。“南辕北辙”的成语在他的人生词典里也不会再有,彭熹言能喜欢他已经是上天给他的最大的恩赐了。胸膛里像是塞满了柔软的棉花糖,让他感受到了满腔的甜蜜,四周的空气都变得香甜了起来。


    是甜的。


    他想,是的,他已经真正拥有了自己曾经最不敢痴心妄想的人。


    不切实际,梦幻迷离,可也真切。


    付焕施想起之前常常陪着付焕然看那些电视剧里演的偶像剧里情侣之间的相处,当时的自己还觉得这老套的剧情太过于腻歪和无趣,总认为谈恋爱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


    原来……


    恋爱是这种感觉。


    感觉自己就快要融化。


    彭熹言牵着付焕施温暖的手,一起走上桥,寒风凛冽,向他们扑来。头顶一片晴空,伫立在桥头抬起头凝望,似乎还能望到万里之上的那散发着微弱暖光的小太阳。


    他们像是翱翔了许久的旅鸟,转动的风弦使他们停下流浪的翅膀,在这里停泊下来。虽然周围冷冷清清,没有人打扰。但是二人相贴的手心,炽热得快要燃烧整个身躯的温度浸润了彼此。


    付焕施和彭熹言重复着小时候做过的小游戏,在桥上跳上一个个台阶玩起了踩房子,对旁人路过的揶揄目光置之不理。彭熹言只要付焕施的笑容一成不变地朝着他露出就好。


    兴致大发的付焕施本想趁午后去滑冰场滑冰,但是彭熹言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去。付焕施顿时觉得彭熹言潜意识中肯定觉得他笨学不会地编排他。


    “你就是不想教我对不对?”


    付焕施自认为恶狠狠的眼神死命瞪着他。


    彭熹言抿直嘴角,他不想当着付焕施的面笑出来,只能故作高深的姿态,拉着他往下走。


    “我有点饿了,我们先去吃饭。”


    彭熹言明智地岔开了话题,硬是不让付焕施继续扒拉这个过不去的话不放。


    付焕施气得几拳下来直接让彭熹言笑着认输。


    付焕施最后也倒在了饥饿中,选择放过他。


    等他们走完一遍石桥后,街道的曦光渐渐褪色,等上了那一空炙热的炽色染遍天际。


    他们趁日落向西时,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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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一家奶茶店。付焕施看着面前菜单上的奶茶种类不再是只有珍珠奶茶那么单调了。他秉着尝试新鲜事物的好奇心,给自己点了一杯布丁奶茶,彭熹言见状想了想点了一杯椰果奶茶。


    店里的生意很好,也不知等了多久,等走了一大波人浪又来了一波浪潮。等好不容易到他们来服务台取餐时,窗外的墨蓝弥漫。等他们拿上奶茶走出店门后,树上挂着的银灯也沿着延展的道路亮起,彷如树上挂满了不落不融的霜雪。


    付焕施喝了一口,热热的奶茶进入到肚子里瞬间让他脸庞有了点红润。


    彭熹言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奶茶,趁付焕施被小吃街飘来的香味吸引目光时,他轻俯身,握着付焕施的手借力抬高后喝了一口。


    布料摩擦的声音闯入付焕施空白一片的大脑,掌心凉凉的,仿佛清风拂过,吹乱了他的思绪。


    “好喝。”


    彭熹言也不吝啬,直接把手中刚喝了一口的椰果奶茶递给付焕施。


    付焕施和彭熹言交换着喝了起来,到最后竟也没有还给对方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杯。


    他们去了左右阁,付焕施很喜欢娃娃机里的皮卡丘,眼睛带着渴求地看着彭熹言。本来拒绝玩这种坑蒙小孩子的游戏的彭熹言一看到付焕施露出的崇拜希冀目光,刚才所想的拒绝顿时烟消云散,脑中只有一个“不成功便成仁”的坚定信念。


    在前台换了几个游戏币的彭熹言站在音乐杂乱的游戏机前如临大敌,第一次上手技巧过于生疏的他看着好不容易夹起来的皮卡丘在离出口不到几厘米的距离下还是被轻甩了出去。彭熹言不服输地又试了几次,在只投了大概三四个游戏币后便逐渐掌握了经验,最后一次彭熹言就成功地把那只相较于比其他玩偶要大许多的皮卡丘给付焕施夹了出来。


    “彭熹言,你好厉害啊!”


    付焕施真诚的目光和夸赞让彭熹言忍不住翘起骄傲的小尾巴。


    “喜欢吗?”


    “嗯!当然喜欢了!我要把它放在我的床头整天抱着睡。”


    这一天的玩闹也在夜市里人们的嘈杂声和油锅热炒构成的旋律中度过。这条繁华的城中街道虽烈阳落尽,可阑珊尽在,紧紧缠绕,成为了万家灯火的烟火歌谣。


    他们乘坐着十九路公交车返回家的中途时,昏天暗地的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眼前的雪花甚至要比前几次还要大些。付焕施看向窗外飘落摇摆的雪花,渐渐被雾气遮蒙,手中还紧握着彭熹言的手掌。


    等下了公交车后,地上已经铺就了一层厚厚的雪地毯。


    快走到家时,彭熹言把付焕施拉到那一盏见证了他们隐匿爱恋的路灯下,静静凝望。付焕施望进他深沉似海的眼眸,便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之前做的那些仿佛都不存在,他现在还是像个初学者一样,害怕又期待地望向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彭熹言弯下腰,乘着路灯下零散飞雾的雪,吻上付焕施的脸颊,左边,右边,印上温软的淡痕。后慢慢地贴上嘴唇,柔软的,湿润的,不愿意离去的。他们双唇相贴,毫无经验地相互啄着,怎么也不够地亲了一下,又一下。原本闭上眼的他们像是想到了什么竟是同时笑出了声。


    路灯下的光晕留在他们尚且青涩纯真的脸庞,隐隐还能窥出不易发觉的红晕。


    “我们好像小鸡啄米。”


    接完吻的他们又重新睁开眼看向彼此,付焕施双颊羞红,忍不住抵在他胸膛前浅浅笑着。彭熹言不置可否地将下巴放在他头顶处,时不时摩挲着蓬软的发丝。


    “好啦,我要回家了。”


    付焕施拉开彭熹言环住他腰身紧固住的手臂,扭头的一刹那间,一道车影掠过,只是一瞬,像是一道迷失的幻觉从眼前飞逝。


    付焕施霎地变了脸色。


    彭熹言看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眼睛一直注视着某个地方。顺着他的视线朝前方看去,只能看到昏暗的路灯下雪花飞舞。


    “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付焕施的错觉,当他扭过头的那一刻,竟然看到了付天的车一晃而过。他心想,这里一模一样的车有很多,不只有这一辆颜色相仿的,应该不会这么凑巧的。


    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他平复下来呼吸。


    “没事。”


    付焕施面上平静,可胸膛里的心跳不安地跳动着。


    他有些恐惧了前面的道路,总觉回家的路途会有荆棘丛生。他想要摒弃刚才的胡思乱想,可心中乱麻一团,根本无法真正地冷静下来。


    付焕施紧紧握住彭熹言的手掌,放在被寒风吹拂而冰冷的脸颊,摩挲着。他想要记住彭熹言身上的体温,36.5°,人的最佳体温。他想,这次彭熹言的手真得好热好热,似乎已经49°超标。


    “我回家了。”


    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彭熹言的手,眼睛凝视着面前人温煦气宇的脸庞,将他整个人一寸、一寸,烙印在他的脑海深处,直至血脉滚烫,骨髓某处泛起疼痛,甘之如蚀。


    “好,明天见。”


    彭熹言上手揉了揉他被风吹起来有些乱糟糟的软发,为他抚平。


    “明天见。晚安。”


    付焕施笑着看他渐渐走远,直到他的眼睛离开了他淹没黑夜的身影。付焕施才施然迈步往家的方向走过,他还是无比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期盼着总有一天他会和彭熹言来到云梦江边看烟花,看冰湖生春。


    雪花落水洇散了苍白的大地。


    过于微弱的悲伤翻起浪潮向他扑涌而来。


    “去哪了?”


    突兀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呼吸骤然停止,漫无目的。


    审判者给予的审判终将来临。


    难以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