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深呼吸

作品:《财进门和钱落袋

    蔡瑾梦和钱洛岱喝得似醉非醉,脚下步伐虚浮,却还勉强能自己走。


    保镖们不敢掉以轻心,一路护幼苗似的护着他们到家,看着他们两个开了门。


    钱洛岱强撑大门门框,用尽最后的清醒吩咐保镖:“帮我叫白叔通知mary,明早的会议挪到下午。”


    “什,什么明早?”蔡瑾梦面色酡红,眼神迷离,“太阳都要升起来了,是今早!你一个大总裁说话这么不精确,是今早!不信我带你去看!”


    她软着脚,画着S型步子,晃晃悠悠地朝着大阳台走去。


    等了又等,不见钱洛岱跟过来。


    “来啊!”她手脚软绵绵的,整个人斜斜叉着,靠在阳台栏杆上,眼巴巴等着钱洛岱。


    就这么呆萌萌的,更像当年在钱洛岱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雪豹崽子了。


    “来看月亮落下,朝阳初熙,少年,一起迎接这个不需要朝着夕阳奔跑的情人节日出啊!”她还瞎喊话。


    夜风也忍不住逗逗她,揉乱她柔软的发丝,“是男人,就干脆点!”她撩开碍事的额发,露出带着湿潮气的乌黑大眼珠,一错不错看着钱洛岱。


    藏在树丛里观察过的雪豹崽子,在叫他。


    “你可别掉下去,等下这里变凶宅,房价暴跌,我就亏大了。”钱洛岱嘟囔着,朝保镖们点头示意可以离开。


    保镖看着满身酒气的两人,要到阳台相聚,迟疑了:“我们真走?”


    “要不然先拍段视频给白叔,证明我们是出于不想打扰他们两人浪漫,才走的?”


    门廊里都是红酒蒸腾后的酒香,镜头里钱洛岱步子略显迟疑,虽然还在直线上,但显然也喝了不少。


    酒精作祟,平日里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人也松弛下来,回过神对着镜头:“快走。”


    “快点,别废话!再不来,我把你锁在外面了!”蔡瑾梦带着醉意的娇嗔催促他。


    “你在外面锁我?”钱洛岱笑着摇摇头,长腿快走了几步,出了阳台一抬头,月亮还稳稳当当挂在天上,好好的值班呢。


    “你看到太阳和月亮手拉手了吗?”蔡瑾梦也同样仰着头,但站是站不稳了,晃来晃去的问。


    ?


    “只有一个月亮。”钱洛岱还存着一丝清明,更正她,都市的夜,连星星都有且仅有一颗,哪来的太阳。


    “就是那里嘛,我指着的那里,你仔细看,左边的是太阳,右边,左右,对,右边的是月亮!”她手指又白又直,指着天穹唯一的一轮月。


    嗤嗤,钱洛岱笑出声,什么太阳月亮手拉手,这明明是她被夜风霜露打了头,酒气上涌,月亮看出了重影!


    “你笑什么笑,不许乱笑!都成傻子分不出太阳月亮了,还在傻笑!”蔡瑾梦恼羞成怒,扑过来捂他的嘴,醉鬼的怒气值暴涨毫无理由可言。


    “哦,我不笑了。”钱洛岱的声音在她手心里有了触感,又湿热又闷的。


    这一切......好熟悉啊,好像发生过的场景,亦或是她的醉梦?


    什么结婚,什么合作,搅合在她混沌的意识里,都是她醉后搅拌均匀的,还没来得及晒干的梦。


    既然是她的梦,那理所当然可以快进快退。


    她按下十倍速倒带,回到应酬完那晚也无可厚非,倒带结束,播放。


    仗着是自己的梦,她狠狠拽住了男模的衣领。


    蛮力让眼前人猝不及防,被迫低下头。


    “你这男模怎么回事,这么不会看人眼色,不敬业!都不知道来扶着点姐姐,扣小费了!”她前后踮着脚踉跄着,索性跌靠进他怀里,扬起花痴的笑:“嘿嘿,你这男模好帅啊,花了我不少钱吧?”


    男模,又在玩什么情趣?钱洛岱皱了皱眉,胸膛也感受到了那股潮湿又闷的痒意。


    他看着面前醉态可掬的雪豹崽子,心中涌起很复杂很澎湃的思潮。


    当时的观察向导,严肃的叫他要克制住自己,要尊重大自然规律,不许他显露身形,可是现在,雪豹崽子主动贴近他,难道还不许他摸一摸抱一抱吗?


    蔡瑾梦见男模怔愣在自己面前,犹嫌不够,攀上了他的脖颈:“看完日出,我们有什么别的娱乐项目呀?”


    看她凑近说话,红扑扑的脸蛋,沾了酒色娇唇,钱洛岱喉结不自觉又滚了一下:“那不是日出。”


    “太阳拉着月亮,像这样,拉着,”蔡瑾梦抱紧男模的脖颈吃豆腐,鼻尖无限相对接近,“月亮跟太阳说,晚安,我要去睡了。”她喷出来的热气灌进钱洛岱鼻腔,她说的话吞进钱洛岱嘴里。


    喝过的酒浇灌的嗓音甜而沙,是带到雪地里的甘美的西瓜,让人又饥又渴,真想尝一尝。


    她口腔里到底是不是也全是沙瓤的甜味,钱洛岱被自己变/态的想法吓得禁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步。


    没想到蔡瑾梦抱得更紧,“哎呀”,四只脚绊在一起,钱洛岱在地面垫了底,暖暖的雪豹崽子,终于落在怀里。


    “晚安,我要去睡了。”蔡瑾梦亲亲男模的鼻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钱洛岱干渴得想喷火。


    “我当然知道,姐姐我呀,就是亲亲今晚点的男模怎么了?......物超所值,任谁看了都流口水的男模,”蔡瑾梦在他身体两侧撑起手臂,撑不牢,又跌回来,压在他胸口上,“如果你是识做的男模,就该知道怎么哄姐姐晚安。”


    软乎乎的,小小的一团,是奶乎乎的雪豹崽子,在他胸口踩着绒爪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种娇娇的行为,在丛林里,要吸引出什么巨大的危险向她靠近。


    绒爪子甚至抚摸过他的脸庞,眉毛、眼睛、一路滑到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薄唇上。


    “你的唇线,还挺好看的嘛。”她凑近嗅了嗅,“也挺好闻的,甜甜的,是什么水果味。”她冥思苦想,刮尽记忆,到底是什么水果呢?怎么脑子突然一团浆糊,想不起来了。


    “是吗?也挺好亲的,姐姐你要不要试试?”钱洛岱诱惑着这只雪豹崽子。


    听不懂,蔡瑾梦嘟哝了句什么醉话。


    “什么?我听不清。”钱洛岱将耳朵凑到了她嘴边,鼓励她,“你再说一遍。”


    耳廓被什么湿漉漉的,充满恶意的咬了一口。


    点火!


    嗡——钱洛岱脑袋飞炸,完全抛却了观察向导一本正经的告诫,将这只对他作乱的雪豹崽子搂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她勒进自己的骨血里。


    “专业的男模,这就好好哄姐姐晚安。”话音落下,他抬起下巴,大掌将蔡瑾梦的后脑勺重重压向自己,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带着灼天化地的攻势,霸道非常,让蔡瑾梦禁不住瞪大了眼睛,“唔嗯”。


    异物探入口腔,她下意识挣扎着,用舌头将这不属于自己身体的部分往外推拒,但很快,伸出的舌尖被温甜的湿物缠上,吸吮,发麻。


    混合着果香的酒吻,她很快沉沦。


    这男模的吻技未免太好了些吧?作为成年人,大概率付过费的成年人,她就该大起胆子,再试试别的呢?反正这就是一个她可以控制的梦。


    该怎么做?电视里都有教,伸出双手从男模的衣领慢慢摸索向上,揉到了他的耳垂,抓紧了他的碎发,回应这个糖浆一般粘腻的热吻。


    呼吸纠缠,急促又暧昧。


    天旋地转,钱洛岱揽着她翻了个身,雪豹崽子得到了细碎的炽热的吻,从软乎乎的脸颊,撒到白皙的脖颈。


    “再试试别的呢?”


    是谁在梦里,邀请谁继续不安分?


    保镖早就不知何时遁走,体贴的替他们关上了大门。卧室的门......钱洛岱再无暇去关,铺天盖地的暖巢气息充斥了整个空间。


    是压抑过又萌生的好感,借着情人节的放纵酒精,让他们在彼此的体温里彻底沉沦,爱意如潮水将他们淹没在巢穴里。


    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金日又破开了云层,一跃而上,挂到了正中。


    阳光几次想从窗帘的缝隙里溜进来,却又无孔难入,但膀胱会教蔡瑾梦做人。


    尿急。她刚要坐起来,嗷嗷嗷——只觉得脑袋一阵巨晕,怎么做梦的回档又回到了这里?不行,重新回档!


    但!她找不到十倍倒退键了。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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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她四下环顾倒退键的位置,昏暗中,怎,怎么有个熟睡的侧颜,她这次做梦,怎么会不着寸缕,嗯嗯嗯???


    我去,这次的梦这么野的吗?蔡瑾梦腹诽。


    感觉到她起身后,空气的流动,冷到钱洛岱的胸前,他眼睛都没睁开长臂一捞,准确地把雪豹崽子搂回怀里,亲了亲她的发丝,还带着浓重睡意的嗓音打了个招呼:“早安,姐姐。”


    姐姐?还在梦里?不太像,不太像是梦!


    这不是专业男模该有的事后态度,守规矩的男模不应该趁夜悄悄离开吗?


    她闭上眼,命令自己,赶紧睡,重新回档!


    睡啊蔡瑾梦!她越着急,尿越憋,糟糕,要忍住啊,在梦里尿床,现实里也说不定会啊!


    但这种酸痛,又不太像是膀胱能发出的胀涩感。


    偏偏这男模还要捣乱,伸手捏捏她的脸:“姐姐,昨晚陪你玩的宿醉play,还满意吗?记得给五星好评嗷。”


    这声音,越听越熟悉,这不是梦!是钱洛岱!


    蔡瑾梦猛地搡开他的手臂,撤退!撤退!


    眼睛草草扫了一轮床边地面,怎么会找不到一件属于自己的衣物啊!


    “找什么?”钱洛岱睁开了眼,看着蔡瑾梦在床上床边乱摸,把她手又抓了回来,按在自己的腹肌上,“姐姐是找这个吗?”


    “我,我,我呸!你少耍流氓!”


    “我?”也许是昨晚的旖旎实在太过美好,让钱洛岱放下了身段,笑到腹肌颤抖,“是哪个小流氓昨晚一直摸着我的腹肌,说太棒了?”


    蔡瑾梦不愿再懂,只想做一只渔村安安静静的小聋瞎。


    “我找我的衣服!”她又羞又急甩开钱洛岱,啪,正中腹肌,真的很像她在耍流氓。


    钱洛岱果然挑了挑眉。


    总不能光着去洗手间吧?没熟到那个程度!


    “嗷,找昨晚的衣服啊?应该比你行李箱里的碎布头还碎了,先穿我的吧。”钱洛岱不怀好意的递上领口好几个红唇印的衬衫。


    但她是真的很急,要尿床了!真的顾不上骂钱洛岱了!


    做人能屈能伸,蔡瑾梦抓过他的衣服,背过身囫囵穿上,扣子乱扣,打着赤脚朝洗手间冲。


    刚抬腿下床,相当不对劲!腿比面条软,腰比陈醋酸,屁股还痛!


    畜生啊!


    蔡瑾梦收拢两条腿,撑着腰小心翼翼地挪,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间——双腿之间有什么流了下来,畜生啊!


    她瞳孔巨震,咬着唇,先忍了,毕竟尿急。


    草草收拾好自己,换了浴袍出来,将衬衫团吧团吧朝着床上餍足的钱洛岱兜头砸去,衬衫上昨晚来不及取走的袖扣正中他眉骨。


    “嘶——姐姐谋杀亲夫?”


    ......“谁是你姐姐!”真恨谋杀未遂。


    “你,你昨晚居然敢......”最后两个字,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什么?”美好的情人节还没有过完,钱洛岱食髓知味,觉得他们过得很是不错,想着干脆叫mary帮他把今天的事都推了,决定专心陪蔡瑾梦过完这个难忘的节日。


    所以还在低头发信息,没抬头看蔡瑾梦暴怒的表情,只当她还在玩情趣。


    “你这个繁殖癌!”


    被骂这一句,钱洛岱终于抬起头,看着蔡瑾梦胀得通红的脸,唔,这样就不太像雪豹崽子了。


    “昨晚,我说家里没准备东西,你说,”他一字一句的帮蔡瑾梦回忆,“这么标致的男模基因,留一段也不错。”


    “是你要求的。”


    “第二次,我又再次向你确认,你不许我浪费时间问这个问题。”


    “第三次......”


    ......记忆力可真好啊。


    每一个字,都将蔡瑾梦锤得死死的,她真的说过吗?不记得了,但像是她会说的话,红酒害死人啊!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大用,酒是她带钱洛岱去喝的,床是她搂着男模爬的。


    这个世界多么美好,情人节的空气多么清新,来,深呼吸,走出客厅,她在某团送药下了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