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做了什么让你无语的事情吗？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干嘛？”


    不，你的存在就让我很无语。


    好在还有点自知之明。


    “没有，是你看错了。能给我介绍下百乐庆典吗？”


    艾娅偏头否认，刻意转移话题。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的吗？我忘传……，不是，你就没想过用手机搜一下的吗？”


    系统口误，差点坦白自己的失责，改正后理直气壮地问道。


    它真的变蠢了。


    即使被系统责难，艾娅仍然没有生气，在心里为系统夜晚的变化窃喜着。


    终于轮到她翻身做主，拿捏系统了。


    “对不起。先祖的血脉在我体内觉醒了，回归原始了，不会用现在的电子产品。”


    艾娅诚恳道歉，哪怕她的话离谱到家了。


    但系统就吃这套，它认栽地解释：


    “我就大发慈悲地给你开个独家小灶吧。这个异化成搞笑至上的世界，诞生了‘神笑榜’，根据逗笑神灵的次数来排名，百乐庆典就是为全世界前一百名举行的庆祝仪式。”


    “当然，每日只有前一百名所在的城市才有资格举行百乐庆典。幸运的是，这座城市有人是99名，那些人还是和你一个学校的。”


    系统一边讲解，一边朝着热闹的市区跑去。


    艾娅才吐完，身体还有点发虚。


    和体力充沛的系统比不了，跟着跟着就跟丢了。


    你家宿主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吗？


    艾娅伤心了，自家系统只知道玩乐。


    这拥挤的人潮让她心生怯意，想打道回府。


    “娅娅，好巧。从你家出来后，我想着来庆典散散心，就坐车过来了。既然遇上了，要一起逛逛吗？”


    封纸突然出现，叫住了艾娅。


    这就是小说里为了男女主相爱制造的巧合吗？


    她想尽快结束剧情，就让她上赶着遇见男主，触发事件吗？


    一晚撞见两次，艾娅首先想到的是：


    快跑，别当了故事线的傀儡。


    她才不想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剧情牵着走。


    然后意识到，现在系统出去撒欢了，是个好机会啊。


    没有系统在旁监督，艾娅不用再做那么多违心事了。


    话说，她迫害其他人时，好像挺开心的。


    那绝对不是她的本性，都是原主性格的影响。


    艾娅决定趁机给封纸植入“她是好人”的思想，以免明天他黑化后做得太过分。


    不过强调自己是好人的人真的正经吗？


    希望这个夜晚除了她，人均收获降智buff。


    “那就麻烦你带路了，我第一次来百乐庆典，还不熟悉。”


    艾娅太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都忘记她的想法全写在脸上这事了。


    虽然封纸解读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但还是津津有味地看着她一分钟变了几次的表情。


    他没有像早上那样单方面自恋地想，他只是觉得艾娅在犹豫要不要答应他的邀约。


    本来以为听到的会是拒绝，没想到她答应了。


    他们的关系有在变好吧。


    封纸满怀希冀地想。


    “这里人多，容易走散，你抓住我的衣服吧。”


    封纸其实想借机和艾娅牵手，但想到她大概是不得不和他这个令她讨厌的人一起逛庆典，就换了个说法。


    掌心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艾娅牵住封纸的一只手。


    “夏天的衣服太单薄，抓衣角会透风进去，我不希望你感冒，还是牵手稳当点。”


    看着他头顶的爱意值上涨了五点，艾娅默默地为自己的做法点赞。


    能多背着系统拉一点是一点，封纸离黑化又远了一步。


    定个小目标，今晚把他的爱意值刷满。


    “认真否？那怕是需要你献身了。”


    “怎么可能，开个玩笑而已。”


    没想到分别后，系统还能知道她的情况，猜中她的想法，艾娅不自觉地说出声。


    “抱歉，和我牵手让你不舒服了，我马上放开。”


    封纸以为艾娅是在和她说话，想松开两人握住的手，艾娅却握得更紧了。


    意外的插曲让他们手心冒汗，握起来并不舒服，但都不愿松开。


    封纸可以再用力一点，挣脱开的，但仍选择放弃反抗。


    这下要编什么理由来解释。


    明明松开手就好了，虽然那样会弄僵他们的关系，但反正明天他们的关系会走向另个极端。


    再说封纸是小说里的纸片人，她不必有负担的。


    那为什么她就是不想放开他的手，艾娅心慌乱起来，不禁低下头。


    “我……刚才说的是……梦话，还是牵着手好点。”


    艾娅的话她自己都不信，属实是找不出理由了。


    “这样啊，我也觉得牵着手不容易走散。”


    封纸摸着脑袋，没指出她话里的漏洞。


    误会暂时消除后，艾娅任由封纸带她往人群的方向穿行。


    在脑海里说话带刺地质问起系统：


    “合着我们让你看了场好戏，快交钱。你是知道封纸在附近，故意让我落单，和他相遇的？”


    “两个长得一样的人碰上了，会发生不妙的事情，我可是在避免把局面弄乱呢，你该感谢我的。”


    系统恬不知耻地道。


    原来欠揍的感觉又回来了。


    艾娅都觉得刚才它是在装傻充愣，让她的智商下降。


    “那肯定的啊。”


    果然，系统无耻地答道。


    艾娅摆了摆空着的那只手，把身上的降智buff挥开。


    即便系统没待在她身边，依然可以借用她的感官得知她附近发生的事。


    “啊，能给我留点隐私吗？我们男女有别，你不能偷看我上厕所洗澡。”


    艾娅抱怨道。


    她不认为这样可以说服系统，虽然系统装载的语音是男声，但它那种无机物怎么可能有性别区分，更别说性别意识了。


    往好处想，至少它不会胡乱打拳，搞性别歧视。


    “小说里没写女主上厕所洗澡的画面，你不需要做这些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隐私是没有的。


    听着这话，艾娅想了下，她来了一天了，的确还没有过三急。


    这操作太逆天了，艾娅已经无力继续争取她的隐私权了。


    还是欣赏一下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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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纸小天使，疗愈一下身心。


    在明天他变成病娇后，还能靠着回想现在的他来获得安慰。


    也能帮助她弄清楚系统和作者才是罪魁祸首，把人家的性格随意操控，真是太恶劣了！


    “百乐庆典外围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其他节日庆典没两样。最多的是人，还有一些小摊和花灯，到了十二点会燃放烟花。”


    封纸拉着艾娅的手在人群的空隙中穿梭。


    这座城市第一次举办百乐庆典，许多人都来凑热闹了，即使只能在外围参观也很满足。


    “娅娅知道它为什么叫‘百乐庆典’吗？”


    封纸卖起关子来。


    因为百事可乐赞助的？


    艾娅没有把这个离谱的脑洞说出来，摇头让封纸解释。


    “除了和神笑榜排名挂钩，还有就是百乐庆典有个独特的惯例，可以让参加庆典的每个人都开心起来。”


    身边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的确不可思议。


    艾娅之前简单地理解成是庆典氛围的感染力。


    “百乐庆典上，人们会互相加油打气，哪怕是陌生人也能因为这个惯例鼓励他人，或是得到他人的鼓励，以此来肯定过去做出的努力。”


    “真美好啊！那为啥还没有一个陌生人向我们搭话？”


    艾娅感慨完，就好奇起为什么惯例在他们身上没有起效。


    听到艾娅的疑惑，封纸的脸开始发烫，小声嘟囔道：


    “情侣是例外，他们应该是看我们牵着手，把我们当成情侣了。”


    人声鼎沸，不说大声点，艾娅根本听不见。


    “啊？你在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封纸情急之下，大声吼出来：


    “我说我们被看作情侣了！”


    这下好了，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嘈杂的声音暂停了会。


    他们把视线集中到这对年轻男女身上。


    年轻的单身人士羡慕他们能牵手一起玩，年纪大一点的已婚人士看着他们青涩的模样追忆起青春。


    “我是想让你说大声一些，但你也不用喊得这么大声吧。”


    艾娅拖着脸红完了的封纸迅速逃离事故现场，躲开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


    到了个路灯出故障，频频闪烁的昏暗角落，他们才停下来。


    “情侣就不能得到加油打气了吗？这是单身狗掌权的独裁世界吗？努力过后，我也想被犒劳的说。”


    一天都在应付系统那个坑货，艾娅身心俱疲。听到百乐庆典有这么一个惯例，她也想被人夸，毕竟系统很少夸赞她。


    得不到积极反馈，她也会产生消极念头的。


    小心她罢工哦。


    “好了，我家宿主真是个努力家，一天就完成了五分之一的任务，真是太棒了，能有这么出色的宿主，我真是三生有幸。”


    系统说出像是打发无理取闹的小孩的赞美，艾娅没有得到一丝安慰。


    好在封纸讲出了真情实感的夸赞：


    “娅娅今天真的好厉害，做了很多你从前不会做的事情，你一定克服了很多困难吧，辛苦了。”


    “差评！麻烦多学学封纸，下次感情真诚一点。”


    艾娅感动之余，还评价了一番系统毫无感情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