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看着话本入神了，等着鼻尖闻到爆香的干锅鸡，她立即合上话本看见了小锅中黄灿灿的鸡，情不自禁吞了一口唾沫。


    对于美食她向来敬重抬眼夸道：“张姐，你这鸡也做的太香了吧！没想到张姐手艺这么好。”


    张霞擦擦手，脸上有些羞涩心底却很高兴，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这么直白的夸奖。


    “你们喜欢吃，我下次还做。”


    “那当然了，张姐你这么好的手艺。我可是白吃不腻。莹莹去喊奶奶来吃饭。”


    谢莹莹刚准备夹鸡肉，得到这个吩咐立即下椅子，跑去奶奶的房间。


    楚卿和张霞两人打饭等着她们，等着莫兰从房间里面出来闻到这么香的饭菜也，忍不住夸赞道：“真的好香，张霞你的手艺真挺好的。”


    “光闻不算，要真的好吃才行。快，大家快动筷子。”


    楚卿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嘴里，刚咬下去就感受到鸡肉裹满了各种调料，香而不腻。充盈着口腔。


    第二口的感觉是是嫩，鸡肉的汁水受压力的作用，爆开在口腔中。


    以往干锅鸡口感要么很柴，外表焦脆。里面的鸡肉已经老了。没想到张霞做出的鸡肉既有干锅鸡的美味，又保留了鸡肉的香味。


    楚卿吃着停不下来，今天的鸡肉并不辣，谢莹莹也吃的满嘴流油。


    楚卿放下筷子把一块手帕，放到她面前：“擦擦嘴在吃，看你嘴巴油的。”


    谢莹莹这才从碗里抬起头，擦擦嘴后说：“张婶婶做的太香了，好好吃。好吃到没办法形容。”


    大家纷纷笑起来。


    等着鸡肉吃完，楚卿躺在摇椅上想着明天除夕了，不知道谢之航能不能回来。他还要给她带礼物呢！


    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些想念那个男人。


    转头看见莫兰从厨房里走出来。


    “妈。”


    莫兰走过来，坐在楚卿的身边，纠结着说：“这不是张霞要在我们家做一个月的饭吗？明天除夕不知道她会不会过来，过来了就不能和家里面团聚了。这不我也不好问。”


    躺着的楚卿这才想起这件事，确实这件事挺纠结的：“那张姐厨房收拾好了吗？”


    “就是趁着她不在才好问你，要是她在这里我怎么问的出口。”


    意识到莫兰误会了，楚卿这才解释起来：“就是她不在不好问，妈你也别纠结了。我们听听张婶婶的意见不就好了。”


    楚卿挺希望张霞能过来的，除夕嘛，一般都要做大菜，想想就挺累的。而且家里人少了也没意思。


    要是张霞能过来，总归能热闹一点。


    正好张霞收拾好厨房走过来了。


    “张姐。”楚卿从椅子上起来，走过去拉着张霞来到炉子旁边烤火。


    “小卿，我可要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


    “张姐，你先听我说。”楚卿拉住张霞。莫兰也期待的看着她。


    “张姐，明天你还过来做饭吧！我们两家人一起过除夕，热闹一点。”


    楚卿笑着说完，又看向张霞。张霞一只手捂住嘴，眼中的开心都快抑制不住了。


    “行，明天我一早就过来。”


    张霞说完利索的离开了楚卿家。走的时候楚卿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脚底生风。


    莫兰也拍着楚卿的肩膀说：“还是你有办法。对了，明天早上我要去接莹莹爷爷，他也来陪我们过春节。”


    “好。人多热闹。那明天我们用地窖的半扇羊排做烤样排。”


    “行，大家一起热闹。”


    惦记着烤羊排，楚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想着想着嘴角还分泌出唾沫。


    第二天一早又被莫兰喊醒。


    楚卿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脑中想着什么灯笼、贴纸的。又倒下睡觉。


    没睡多久又被拍门声惊醒，她强撑着精神打开门。


    “刘婶婶，这么早啊！”楚卿说着还打了一个哈切，被冷风一吹她总算提起了一点精神。


    “还招什么不早了，快穿好衣服我们要去挂灯笼了。”


    “挂灯笼？”


    “对啊！部队里每家分到六盏灯笼和福字贴纸，要把大院营造出过年的氛围。卿卿快快快我们要走快一点，去慢了等会没有好的灯笼了。”


    听着刘婶婶着急的语气，楚卿难得有了点过年的喜悦。


    她顿时也不困了，脑中构想着家里要怎么挂那六盏灯笼，回到房间心情喜悦。


    今总算过年了，她拿出那件红色的风衣，又把谢莹莹喊醒来，为她穿上了上次买的红色棉衣。


    母女俩都穿红色的衣服，眼看着就喜庆。洗漱过后。


    刚打开门就看见刘婶婶，刘婶婶拉着她们脚步较快往前走。


    今天没有下雪，大院的路上的雪已经被部队的值班人员打扫干净了，走在路上楚卿裹紧围巾，脸还是被风呼呼呼的吹着疼。


    她刚才还有点干活的心，这下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从和刘翠花并排走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刘翠花的身后，靠着她的身躯躲避着冷风。


    谢莹莹也被吹的脸蛋生疼，只有握紧楚卿手的那部分是暖和的。


    “刘奶奶要到没有。”刘翠花像是习惯了一样，走的丝毫不见哆嗦，她看看前方蜿蜒的路：“快了，就在部队的大厅发放。今早我看见王敏敏也一大早就去了。”


    “她可真不怕冷。”楚卿默默的补充道。


    刘翠花转身：“也只有你们母女俩不上心了，要我看，不是我来喊可能你们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楚卿跟着她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大院。本以为很快就能拿到灯笼回家烤火了。


    没想到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楚卿忽然觉得挂灯笼也并不能代表过年的氛围，在家躺着等着吃年夜饭也有过年的味道啊！并不是非得挂灯笼。


    “小卿，走我们去排队。”


    刘婶婶拉着她就想往里面走。楚卿十分的不想去。


    “刘婶婶不然你先排着？”


    “说什么话，大家一起来的总不能我自己去。”


    被迫楚卿站在了长如龙的队伍中，不知道何时才能拿到灯笼，好久才能感受到队伍龟缩一般移动一步。


    先刚开始活跃的谢莹莹也低迷了，她牵着楚卿的手：“妈妈，不然我们先回家吧！灯笼反正每个人都有的。”


    “行。”


    两人转身，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这道声音格外的开朗，光想楚卿就知道是谁。


    “秦叔叔。”在楚卿没有反应过来，谢莹莹就跑过去，跟一个小炮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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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建业蹲下抱起谢莹莹，她手里面还提着灯笼。


    “嫂子，这是我们帮你排队拿的，放心我们拿的都是最好的。这天冷你们快些回去吧！”


    现在楚卿回去二字就是天籁之音，她把两盏灯笼交给谢莹莹拿着，自己提着其他的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也没忘记问谢之航的事。


    “团长那边还没传来消息，等我们收到他回来的事，我们在跟嫂子说。”


    部队向来严格，楚卿也不追问。得到回答后带着谢莹莹就回去了。


    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热闹的声音。楚卿推开门往日的小炉子上坐着一个穿军装的老人。


    老人头发花白，目光却很清澈。带着锐利的审视意味，就跟部队里面的宋旅长一样面部表情跟谢之航有三分相似。


    光看他的长相楚卿就大致猜到他是谁了。


    楚卿进屋跟谢莹莹说：“那是爷爷，快喊爷爷。”


    上辈子谢莹莹还不知道她居然有爷爷，现在知道了也不胆怯，提着灯笼就冲过去。


    “爷爷，爷爷我是莹莹。”


    老人低头下，看着抱着他膝盖的女娃娃。刚才还苟不言笑的表情，如碎裂的江水：‘哈哈哈哈’的笑起来。


    楚卿将灯笼放好，厨房里面的莫兰跟张霞走出来：“小卿回来了。”


    楚卿点头：“外面太冷了，幸好秦同志帮我把灯笼领了。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随后她坐到原来的位置上主动跟谢之航的父亲打招呼：“爸，你这一路上没冻着吧！”


    “没有，下次这么冷的天就不要提前出去了，我们家不在乎那点灯笼，要是真的喜欢去买就是了。”


    谢父抱着谢莹莹跟楚卿说。只是他刚说完就被莫兰否定。


    “过年过的就是气氛，要是什么都买还有什么意思。你就是个木头。”


    面对莫兰的指责，谢父瞬间闭嘴。


    楚卿倒是认同谢父的话，不是一般有钱人说的话。


    “行了，你烤的也差不多了。赶快过来把这鸡给处理了。不然年夜饭太晚赶不上部队的演出了。”


    家人纷纷动起来，先一向懒的楚卿都被她们安排剥豆子。家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话。


    年味似乎在慢慢的酝酿起来，等年夜饭做出来，楚卿看着桌上有鱼、有鸡、有羊排，还有许许多多的小菜。


    肚子里面的馋虫似乎都被勾出来。


    “张姐，你赶快喊姐夫过来。大家坐着一起吃。”


    “好。我立马过去。”


    这时候谢父慢慢晃悠着进了房间，楚卿看着莫名觉得先前他的严肃是装的，这个爸爸还挺搞笑。


    果然没一会他出来的时候手里面提着一壶酒，端着菜的莫兰看见那熟悉的包装。


    还没说话眉头就皱起来：“你今天想喝?”


    “这不是过年嘛，尝尝味道。”


    谢父的声音有点委屈，楚卿看着嘴角情不自禁的弯起来。


    对上谢父的眼神示意，楚卿站起来：“妈，就让爸喝一口没事的，这不是张队长也要来嘛。”


    “行，只能一杯哈。”


    门被推开，大家纷纷转头看见了进来的张队长。此时谢父迫不及待的倒酒。


    “来张队长我们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