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 74 章

作品:《东宫慕我

    从陷阱里爬出来的那一刻,永宁公主呼吸着新鲜空气,恍若重获新生。


    “叶回舟,你刚刚是故意的对不对?”她忍不住去想。


    “不是。”诚实如叶回舟自然也要替自己辩解。


    他虽然不喜欢永宁公主刁蛮的性子,但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算你还有点良心。”永宁公主嘴里哼哼两声。


    没骄傲半刻,只觉手心手背,乃至全身哪哪都疼痛难忍。


    她看着自己被磨破皮的掌心,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叶回舟见状只好掏出药膏,又怕金枝玉叶的永宁公主不肯用他的药,只能征询意见:“微臣可否给公主上药?”


    永宁公主气结,她都疼成这个样子了,叶回舟还要多余来问。


    她摊开掌心,摆出一副施舍的态度。


    叶回舟这才蹲下来给她上药。


    “嘶”她嘴里忍不住哼哧一声,叶回舟顿了顿,愈加放轻抹药的力度。


    “叶回舟。”


    二人离得那样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嗯?公主有话请说。”叶回舟头也没抬。


    “你想娶我吗?”永宁公主目光定在他眉眼,鼓足勇气问出口。


    叶回舟这会儿是真的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不言不动,仿佛一座雕像。


    久久得不到答复,永宁公主早已经没了耐心,“你不愿意?”


    “微臣…”叶回舟却答不上来。


    “娶本公主让你这么为难吗?”她气得用力推了他一把,叶回舟毫不设防被推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永宁公主张了张嘴想要道歉又忍住了。


    “公主恕罪。”


    听到这四个字,骄傲的永宁公主潸然泪下,“你心里的人是谁?”


    “孟惜柔?还是…魏舒月?”


    前面三个字叶回舟听了只觉得好笑,可后面的三个字却让他惊惶起来。


    臣子觊觎太子正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他如何担得起?


    “公主慎言。”叶回舟没法保持冷静,“微臣从未对太子妃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也不知道永宁公主从哪里听了挑拨,竟然怀疑他对魏舒月存有妄想。


    永宁公主撇撇嘴,“你对她分明就不一样。”


    叶回舟失笑,“微臣确实欣赏太子妃,如果欣赏也是罪的话,那臣无话可说。”


    “欣赏?”永宁公主蹙了眉心,很是不屑的样子,“你欣赏她什么?就她那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欣赏的?”


    叶回舟也不知永宁公主跟魏舒月有什么恩怨,只把自己的感受与永宁公主说了。


    他说起第一次被魏舒月和杜若岚挟持装神弄鬼吓唬宋观砚,又谈到第二次和魏舒月在净业寺一起捉贼破案。


    “太子妃仁义善良,勇敢果断,臣十分钦佩。”末了他不忘夸了一句。


    一番陈述说得永宁公主哑口无言。


    “我倒不知道…”她呐呐着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微臣不知公主和太子妃有什么恩怨?”叶回舟索性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今日的遭遇让他觉得永宁公主也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姑娘罢了,心直口快,倒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永宁公主瞪了叶回舟一眼,表情不自在地说道:“本公主曾经落水,魏舒月她就在跟前却见死不救…”


    她撇撇嘴,满腹委屈,“那我恨她有什么错?”


    对她的话,叶回舟不敢全信,毕竟魏舒月也算是救过他。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见他不帮自己就算了还怀疑自己,永宁公主愈加气愤,谁亲谁疏这不就对比出来了?


    “没有误会。”她斩钉截铁地道。


    叶回舟已知永宁公主正在气头上便不说话了。


    “微臣送公主下山罢。”沉默片刻,叶回舟平静地开口。


    永宁公主不理他,正要起身,脚踝忽然传来钝痛,她随即又跌回原地。


    “痛…”她眸子里蓄满了泪。


    叶回舟不敢去碰她的脚,对上她洇湿的小鹿水眸心跳猛地漏了半拍,神色极是不自在地左右晃了一眼,“那…微臣背公主下山。”


    他说出这句话时,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永宁公主羞臊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垂下眸子轻点螓首。


    直到这一刻,站在母后和胞姐跟前回想起叶回舟背她下山的情景,永宁公主还是会脸红耳热。


    似乎从那时起,她和叶回舟之间就有了微妙的牵绊。


    “永宁,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你可要想清楚了。”永华公主不得不提醒自己这个娇纵任性的妹妹。


    “我早就想好了。”永宁公主的性子一旦认定一个人就算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永华公主看了眼母后,母女两个虽然难掩忧虑,却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


    气候渐冷,萧瑟凉风呼号着卷向殿顶的琉璃瓦,越发添了几分索然。


    贤妃因私自递信给赵王遭皇帝降罪,把禁足的时日增加到了大军凯旋归来之前。


    而魏舒月和李驰至今还在冷战中。


    宜春宫里。


    魏舒月丢开手里的字帖,揉了揉紧绷的眉心,今日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像是要印证她的焦虑所为何来,兰馨忽而匆匆入内,将袖里收着的书信奉上。


    “小姐,有您的信。”


    魏舒月狐疑地接了过来。


    展开书信看的那一刻,她终于得知自己的为何整日心绪不宁了。


    林羽出事了。


    虽不知是谁给她递来的信,可信上说林羽在战场上失踪了,详细到像是亲身经历,她不得不信。


    她缓缓坐下,双手颓然垂下,手指紧紧攥住信纸,设想了许多结果,那都是她无法承受之重。


    “兰馨,你马上与我一起出宫。”她侧眸看向兰馨。


    随即又对青梅叮嘱道:“青梅,你守在宫里,对外就说我回魏府了。”


    她必须亲自去找林羽,哪怕是带他的尸首回来。


    念及此,她眼圈霎时就红了。


    说做便做,她立即和兰馨出了宫。


    在宫外匆匆换了马,又叫兰馨自己回国公府。


    “小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兰馨扯着她衣袖,满眼都是担忧。


    魏舒月回她一笑,“放心罢,我一个人闯荡习惯了。”


    在仗剑门时自己经常出任务,她早就已经习惯独自闯荡。


    只将一切物什备好,她利落地翻上马背,口中“驾”的一声,策马往城门方向而去,徒留兰馨在身后默默目送。


    官道上。


    马蹄声声,尘土飞扬。


    眼前忽然一人一马拦住去路。


    “吁!”魏舒月勒停马儿,冷冷凝着堵路的杜若岚。


    “太子妃请回。”杜若岚同样冷着一张脸。


    “让开!”魏舒月语气一如这刮脸生疼的风刀。


    “太子妃要去哪儿得到殿下首肯了吗?”杜若岚自然不会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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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舒月冷嗤一声,“关你何事?关他何事?”


    杜若岚一张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她拧了拧眉,手握在剑柄上,“那就得罪了。”


    说罢,她抽出利剑“嚯”的一下向魏舒月刺了过来。


    魏舒月矮身避开之后极快地抽出软剑格挡,双剑击在一处,寒芒乍现,又在半空激烈地打了十几个回合,杜若岚终是不敌,被她剑风扫到,鬓角青丝随风断裂。


    她翻身后退,点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脸色青白地看着魏舒月。


    刚刚要不是魏舒月手下留情,断的就不是她的青丝,而是耳朵。


    “挡我者死。”魏舒月不冷不热地警告她。


    闻声,杜若岚神情僵住,默默地僵持片刻,终究是她服了软。


    “我陪你一起去。”她无奈之下不得不这样决定。


    魏舒月怔了怔,这是明知拦不住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她跟杜若岚无仇无怨,也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不过一瞬,就点头答应了。


    ——


    “魏舒月,你对林羽还真是一往情深。”


    二人此刻正坐在茶铺子里吃着肉包子,听得杜若岚阴阳怪气的话,魏舒月不自觉顿住。


    眼下林羽生死未卜,她没心思和杜若岚争辩,故而没理会她的嘲讽。


    杜若岚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难免要替太子感到不值。


    “殿下对你那样好,你当真是眼盲心瞎全当没见着。”她语气里浓浓的酸味。


    即便恨李驰,可魏舒月不得不承认,李驰对她确实好,那也改变不了他恩将仇报的事实。


    “聒噪。”魏舒月态度依旧冷淡。


    说罢,她一手拎着茶壶,一手端着自己那碟肉包子起身去了邻座。


    杜若岚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屑跟着过去。


    就在这时,两个赶路的汉子将马拴在树下,朝着魏舒月的位置就走了过去。


    “姑娘一个人?可否拼个桌?”


    说着,也不等魏舒月答应与否,一屁股就坐在了魏舒月两侧的条凳上。


    见这情形,杜若岚嘴角微抿,眼里流露出瞧好戏的悠然之色。


    她环顾一圈,茶铺里分明还有多余的空位,这两人硬是要挤到魏舒月跟前碍眼,却偏偏眼瞎,挑了个最得罪不起的人。


    她在等着这两个汉子后悔的那一刻。


    “滚。”


    耳畔忽然传来魏舒月淡漠的一声。


    紧跟着,谁也看不清她脚下是如何动作的,只轻轻一点条凳,两个汉子就哎呦一声摔跌在地。


    “臭娘们!”


    两个汉子欺男霸女习惯了,哪里会想到今日遇到了个硬茬,嘴里咒骂一声,正要爬起来,眼前蓦地飞来一物,还没看清是何物就已经击打在牙齿上,痛得二人捂住嘴直哼哼。


    摊开掌心一看,门牙也掉了两颗。


    二人愤恨着自地上爬起,抄起条凳就朝魏舒月砸了过去。


    魏舒月半空一个飞旋,一字马脚踢二人后稳稳落地。


    “再来。”


    她平静地抽出软剑。


    行走江湖多年,她一眼就看穿了这两个汉子的意图,出手可谓丝毫不留情。


    两个汉子非傻子,此时若是还看不清风向那就是白瞎了走南闯北这么些年,无需对视征询,二人十分有默契地往两面逃散,竟是连自己的马也不要了。


    魏舒月气不过,径自走过去将二人拴在树下的马给解了。


    “看够热闹了?”她回望杜若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