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千语靠在他怀里，“那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


    程立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这时手机响了，是顾宇打来的。


    “少爷，都安排好了。明天早上七点的航班，我已经让人准备好接应。”


    “好。辛苦了。”


    挂了电话，程立继续收拾行李。


    叶千语帮他整理着衣物，突然问：“你说，我们真能找到叶孤帆吗？”


    程立把一份文件放进公文包：“一定能。他躲了这么多年，也该出来了。”


    “如果他不愿意见你呢？”


    “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程立神秘地笑笑。


    夜深了，程立送叶千语回家。


    车停在叶千语家门口，她迟迟不肯下车。


    “要不……今晚你就别回去了？”


    叶千语小声说。


    程立挑眉：“这是在邀请我？”


    “讨厌！”


    叶千语脸红了，“人家是担心你……”


    程立笑着说：“乖，等我回来，我们就准备订婚的事情。”


    叶千语这才依依不舍地下车。


    看着叶千语进屋，程立才调转车头。


    但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推开办公室的门，童馨正在等他。


    “这么晚还不休息？”


    程立问。


    童馨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我让人整理的资料。关于威远财团这些年在M国的活动。”


    程立翻看着文件：“他们在M国也有布局？”


    “嗯。而且规模不小。”


    童馨说，“所以你去M国一定要小心。他们在那边的势力……”


    “我知道。”


    程立合上文件，“不过这正好。”


    童馨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程立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很快就知道了。对了，U盘里的资料都备份好了吗？”


    “备份了好几份。”


    童馨说，“分别存在不同的地方。”


    “很好。”程立点点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童馨郑重地说：“放心，我会盯着他们的。你那边如果有什么发现……”


    “我会通知你的。”


    第二天一早，程立准时到达机场。


    令他意外的是，叶千语和童馨都来送机。


    “你们怎么……”


    “担心你啊。”


    叶千语说，“而且有些话，当面说比较好。”


    童馨也说：“是啊。这次任务很危险，我们都想再叮嘱你几句。”


    程立有些无奈：“我又不是去送死。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这时广播响起，提醒登机。


    程立拥抱了叶千语一下，又对童馨点点头：“保重。”


    看着程立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叶千语忍不住红了眼圈。


    童馨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他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


    叶千语擦了擦眼睛：“嗯。对了，公司那边……”


    “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童馨说，“不过接下来可能会很忙。”


    “需要我帮忙吗？”


    童馨笑了：“程立临走前就交代过了。说让你多帮衬着点。”


    叶千语也笑了：“这个人，什么都想得这么周到。”


    十几个小时后，程立抵达M国。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已经在机场等候。


    “程少爷，我是顾宇安排的接应。我叫Mike。”


    程立和他握手：“麻烦你了。”


    “这边请。”


    Mike接过程立的行李，“车已经准备好了。”


    路上，Mike介绍说：“根据您提供的地址，我们已经确定了叶先生的住处。不过……”


    “有什么问题？”


    “叶先生这些年一直很低调，几乎不见外人。您确定能见到他吗？”


    程立胸有成竹：“放心，我自有办法。”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栋别墅前。


    “就是这里了。”


    Mike说，“需要我陪您进去吗？”


    程立摇头：“不用，你在外面等着就行。”


    按响门铃，等了好一会儿才有回应。


    “Who is it？”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程立用中文回答：“叶先生，我是程氏集团的程立。”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不认识你，请回吧。”


    “张万年让我来的。”


    程立说。


    又是一阵沉默。


    终于，门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家居服，但是仪态依然不凡。


    “进来说话。”


    程立跟着老人进到客厅。


    “坐。”


    老人指了指沙发，然后自己坐到对面，“张万年让你来？他现在怎么样？”


    程立直视着老人的眼睛：“他死了。被威远财团的人杀的。”


    老人身子晃了一下：“什么？他……”


    “在临死前，他给了我一个U盘。”


    程立继续说，“里面有很多关于威远财团的证据。”


    老人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所以你是来……”


    “我想知道真相。”


    程立说，“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您要逃到M国？威远财团到底想干什么？”


    老人盯着程立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你很像你父亲。”


    程立一愣：“您认识我父亲？”


    “当然。”


    老人站起来，走到酒柜前，“二十年前，我们都是好朋友。我、你父亲、童海林，还有张万年……”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可惜啊，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


    “所以您更应该把真相告诉我。”程立说。


    老人一口喝干酒：“你确定要知道？知道真相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我必须知道。”


    程立坚定地说，“威远财团已经盯上了程氏。如果不了解敌人，我们就输定了。”


    老人看着程立，眼神中闪过赞赏：“好！有魄力！”


    他重新坐下：“那我就告诉你。不过……”


    “什么？”


    “我有个条件。”


    程立点头：“您说。”


    “等我说完这些，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老人神秘地笑了：“等会儿再说。现在，让我从头讲起……”


    叶孤帆靠在沙发上，眼神有些飘忽。


    “那时候的S市还很落后。但我们几个年轻人都很有抱负，想要把S市发展起来。”


    他给自己又倒了杯酒：“你父亲主攻实业，童海林搞房地产，张万年做贸易，而我……”


    “您是做什么的？”


    程立问。


    “金融。”


    叶孤帆笑了笑，“那时我在银行工作，负责项目融资。所以很多大项目都要经过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