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许追究

作品:《高冷权臣清心寡欲,他装的

    “江姐姐,你刚刚跟我不是这么说的啊。”


    江灼拍拍她的手,安抚:“跟你说你听不懂。”


    虞笙:“……”


    怎么听不懂,她又不是傻子。


    江灼跟江夫人旁若无人地就此事交谈起来。


    虞笙抿着唇,不自觉抚了下耳后的皮肤。


    江焳中春药。


    然后揽着她的腰,克制地,吸了她一口?


    半晌,她万分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救命。


    她居然在江焳中春药的情况下,问他需不需要她帮忙?


    好吧,她是傻子!


    要不是她溜得快,等江焳药效彻底发作,她是不是已经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


    屋外响起脚步声。


    “夫人,公子来了。”


    江焳紧跟着踏进来,低首:“母亲。”


    他深深看了虞笙一眼。


    眼中那种说不清的热度已经散去,恢复一片清明冷然。


    四目相对时,虞笙不受控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眼底写满防备。


    “你没事就好。”江夫人叹息一声,“我听说是阿笙把门打开的,否则你真着了秦家女儿的道了。”


    江焳自然地又看向虞笙。


    在他的注视下,少女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慢慢染上一层薄粉。


    虞笙等了半天没听到他说谢谢,憋了憋道:


    “也是恰巧啦,江焳先前也帮过我很多次,我还一直挺过意不去的。”


    江焳挪开眼:“她确实来得很及时。”


    虽然即便她不来,他也有很多办法出去。


    虞笙脊背直了直。


    以前,因为江焳薄情寡义的做派,显得他帮她的情分格外的重。


    跟他面对面时,她心里总有种亏欠的感觉,说不上的气势虚。


    然他又神通广大,她都找不到机会把这份情还回去,只好送谢礼。


    今日的事让她格外有成就感。


    “不客气,应该的。”


    虞笙一边说,一边悄悄地观察他。


    帮秦芷柔整理衣服的时候,她看见她满脸的汗。


    后来说话时,秦芷柔也满脸媚态,语调婉转,应该也中了春药。


    可这东西怎么解呢。


    总不可能抱着一个异性,吸一口就行了吧。


    江焳站在不远处,将虞笙语气中的假谦虚听得一清二楚。


    她哪是在谦虚,明明沾沾自喜极了。


    思及自己在茶室外对她做的,江焳拢了拢掌心。


    想对她说什么,又顾及一旁的江夫人和江灼,咽回腹中。


    他阖下长眸:“我还有公务要处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虞笙还在暗自琢磨,胳膊忽被拉了一下。


    “阿笙,时候也不早了,你该回府了。”


    怎么突然赶人……


    虞笙愣了下,望向江焳似乎顿了顿的脚步。


    再回神,她已经被架着胳膊站起来。


    “嗯……”虞笙只好跟江灼和江夫人告别,“那我先走啦,江姐姐,明日见。”


    江灼连忙摆手催促。


    出正厅时,江焳还没走也。


    望着他的背影,虞笙有些不甘心。


    她救他一次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她虽然说了不客气,他难道就不能说句谢谢?


    又不会掉颗牙。


    虞笙闷闷往前走,想着想着渐渐直起脊背,再反应过来时,已开口叫住了他。


    “江焳。”


    一不做二不休,虞笙索性走到了他面前,微微仰头颇有气势地盯住他。


    江焳并未开口,面上也看不出喜怒。


    质问的话到了嘴边,看着他无波无澜疏冷的眸子,虞笙忽然心生好奇。


    她犹豫着问:“江焳,你刚刚,是真的中春药了吗?”


    “……”


    江焳有片刻的凝噎,掀起眼皮看她。


    少女澄澈的杏眸中满是好奇的打探,与未经人事的单纯。


    香味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


    像是一种勾引。


    虞笙看见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然后他向她耳朵的方向瞥了一眼。


    棱角分明的薄唇轻启。


    “方才的事,你就当做没发生过。”


    虞笙眨巴着眼睛。


    他说的好像是……他那时勾着她的腰凑近她的事。


    脸上漫上窘迫的热意,她不自然地别开脸。


    那个举动就在她说帮他之后。


    虽然没有更过分的,可以算得上轻薄她的动作。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她揪着衣角,有几分委屈地开口:“可是,已经发生了啊……”


    “……”


    她嘴角不断往下耷拉。


    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江焳知道她在委屈什么。


    她的手在他胸前摸来摸去的时候他都没哭。


    眼看她眼圈越来越红,江焳敛起了眉。


    虞笙动了动手腕,弱弱地问:“而且你那时候,是不是想让我……摸摸摸你……”


    江焳脸色愈发难看。


    但他又确实做了那样的事,无言反驳。


    他尝试解释:“秦芷柔在茶室中燃了媚香。”


    虞笙:“你是想说,事出有因。”


    江焳眉心敛得更紧:“不然呢?”


    居然还理直气壮的。


    虞笙嘀咕:“凶什么凶……”


    江焳:“说什么?”


    虞笙:“没听清算了。”


    她不重复,心中反复琢磨着事出有因几个字,倏尔察觉一丝怪异。


    抬头端详着他,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江焳道,“过了今天,我不想再听到跟这件事有关的话。”


    哦。


    于是虞笙大胆发言。


    “事出有因,你……是不是对秦芷柔也那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大抵是对他们的关系实在好奇吧,她想。


    而且太可疑了,秦芷柔衣衫散乱成那样。


    若说这个大色魔真的做了什么,她觉得完全有可能。


    说不定就是他兽性大发了。


    虞笙想着,越发盯紧了男人俊美的脸,不放过上面一丝一毫的变化。


    只见江焳面色似乎更沉了些,目光中有两把利剑般,直直射向了她。


    “你这样看着我,是……有?”


    虞笙缩了下肩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还不行吗。”


    在她一句句追问下,江焳逐渐开始烦躁。


    他企图在她脸上找到除了好奇以外的表情。


    但什么都没有。


    江焳更心烦了。


    “没有。”他说。


    如果说中媚香时,他像要吃人。


    那虞笙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要杀人了。


    她不敢再问,忙点了几下脑袋。


    “我答应你,以后不提。”


    虞笙顿了顿,补充,“但有个前提……”


    “如果有一天我也不慎中了这种东西,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你也跟我一样,不许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