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068 抉择
作品:《偏我重生春不渡》 阿碗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走的,一是她现在对于回去面对萧屿这事仍有些抗拒,二是方才她不小心提起那个不应该再提起的人……她怕自己回去之后,池青还想着那人,怕池青伤心,她无论如何都得继续留下来陪池青的。
再说了……她也想看看,萧屿什么时候会过来找自己。
结果,这一等就是好几天。
阿碗说是去跟池青住两天,本来按着她的打算,第二天就该回来了的,不过萧屿没来找她,阿碗吃不准萧屿是不是还在生气,刚好,贺莹让人往小院送了帖子,约她过几日相见贺莹跟她说说去广裕寺随驾的事,阿碗便干脆多住了两天。
两人约的地方并不远,阿碗本来就没带丫鬟,也没有回府找人给自己准备车马,自己走到了约定的地方,聊完事拒绝了贺莹身边的人送自己回去,一个人慢悠悠往回走。
没有萧屿跟着,失落之余,阿碗居然还感觉到了……自在?
阿碗闲逛了一会,走到侯府附近,正犹豫着是回池青那里还是去看看萧屿的情况,一辆马车在阿碗身前不远处停下,马车上的男子撩开车窗的帘子,眼含笑意看过来:“阿碗姑娘。”
阿碗仔细看着男子,努力辨认对方是谁——一时没想起来,反正大概是之前来她跟前对她说有见过跟她长得像的人——之一。
她一开始还真的努力去记得这些人都是谁,后来跟她说这话的人多了,她也就懒得记了,这个人应该挺靠后的人之一,阿碗实在没什么很深刻的印象。
不过她还是稍稍记得一些的,阿碗迎着对方的目光:“胡……三郎?”
男子笑容僵在脸上:“在下姓屈,家中排行第六。”
就两个字阿碗还能错两个,让本来自以为良好的男子面上有些挂不住,不过很快又整理好情绪:“阿碗姑娘今日怎么一个人在此处?可需要在下护送姑娘回府?”
阿碗想着,自己本来就快到侯府附近,左不过再走一小会的事,哪里用得着别人来送?因此摇了摇头:“不必了,多谢。”
屈六迅速下了马车,走到阿碗跟前试图拉扯阿碗的手臂:“相逢既是有缘,难得我们今日在此遇见,不知道在下能否有这个荣幸,邀请姑娘能否赏个脸,与在下一道游湖踏春?”
阿碗退后几步,避开屈六伸过来的手:“我要回去了。”
屈六的手连阿碗的衣角都没碰到,他也不尴尬,从身后小厮手中接过一个锦盒,递给阿碗:“我观姑娘头上素净得很,心中怜惜,恰好最近新得了一支珠钗,觉得与姑娘甚是相配,想要赠与姑娘,希望姑娘收下。”
阿碗听得这话,又后退了一步,并没有接过,只是警觉地看向屈六:“你想要我替你做什么?”她虽然爱财,但也不是谁的东西都收的,毕竟当初她收了梁霺方嬷嬷的银钱,把自己都给赔进来了——这个屈六不过是跟她见了两面,就要送她首饰,不会也是想着叫她去做什么事吧?
他又不是贺莹跟元宓,阿碗才不想收他的东西——就算是贺莹跟元宓,她一开始也不想要她们给的东西的。
屈六并不气馁:“姑娘可是不喜欢?也是,是在下疏忽了,不了解姑娘的喜好贸然送出不符合姑娘心意的东西——在下听说瑞宝楼新出了一批首饰,不如姑娘跟在下一同过去,挑些姑娘喜欢的?”
阿碗面上的戒备更甚,他俩又不熟,他为什么非要给自己送东西?还总是想要把她往别的地方带,总觉得没安好心。
屈六仍不放弃:“姑娘是不喜欢首饰吗?”
阿碗不再看他:“我没空,不想要,你走吧。”
见阿碗油盐不进,眼见着她又要走,屈六终于有些急了:“阿碗姑娘,你上次跟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阿碗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屈六见有戏,连忙道:“上次姑娘说,若是想起来了,再来找姑娘,在下其实是为这事来的。”
阿碗重新面对屈六,等着他的下文。
屈六张了张口,看了看四周:“此事说来话长。”
阿碗有些烦了:“那就长话短说。”
“不行,”屈六摇头,“这事情从头说起得费一番口舌呢。”
“我知道附近有家茶楼的春茶不错,”屈六做出邀请的姿势,“不如我们到那边坐坐,一边喝茶一边听我给你诉说,正好喝茶可以生津止渴,以免我说久了口干舌燥的。”
阿碗不太相信:“你真的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那是自然,”屈六好整以暇,“若姑娘不想知道,那便罢了。”
阿碗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不过她不愿意跟对方上马车,只是道:“既然是在附近,那我走过去吧。”
屈六姿态随意,但脸色比之前好多了,点头道:“我在下陪姑娘一道走过去吧,就当作是散散步了。”
说着他便先行了一步:“我给姑娘带路。”
阿碗见对方走远,似乎也不怕她不跟上一般,她在原地站定了一会,终究是还是下定了决心跟上去了。
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得身后传来声音:“阿碗。”
阿碗顿住脚步回头,看到萧屿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三丈开外,他低着头,距离又稍稍有点远,阿碗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萧屿快步朝阿碗走来,在一丈处左右停下来,脸色不太好地瞥了一眼屈六,又看向阿碗,沉声问道:“阿碗,你要去哪?”萧屿有些气闷,阿碗几天不回家就算了,背着他跟贺莹见面也算了,如今好不容易快回府,就在这么近的地方还要跟别人走……还是个男子。
屈六回头见阿碗没跟上,再一看还看到了萧屿,他却丝毫不惧,走回阿碗身侧,故意当着萧屿的面问阿碗:“姑娘还要跟我一起去吗?”
见阿碗迟疑,屈六也不急,他笑了笑:“今日我恰好有兴致,姑娘若是不跟我一起走,下次估摸着我就没心情了。”
阿碗抿了抿嘴,朝萧屿开口:“小鱼你先——”
“阿碗,”萧屿出声打断她的话,他走近几步,在三尺外停下,朝阿碗伸出手,“阿碗,你过来。”
屈六依旧在笑,也伸出手,却不是朝着阿碗,而是朝着前方:“阿碗姑娘,我们走吧。”
“阿碗,”萧屿咬了咬牙,“到我这里来。”
屈六没再开口,只是依旧做着那个给她之路的动作,似乎在等阿碗的选择。
阿碗看了看萧屿黑着的脸,又看了看屈六一脸闲适的笑容——她心中挣扎,问屈六:“你真的知道?”
屈六依旧还是那句话:“自然。”
阿碗面上纠结,有看向萧屿伸出的手,深吸一口气,朝萧屿走去,还不忘跟屈六道:“抱歉,屈六郎,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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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屈六笑得嘲讽,“既然姑娘不想要这个答案,那在下也不勉强,不过下次在下也许就不想说了。”
阿碗心中一慌,只是刚回头就被萧屿被抓住了,萧屿手指紧紧箍住阿碗的手腕,不让她离开,甚至于感觉到她要回头走向屈六,手更用力了几分。
屈六看了看萧屿,不以为意,只是问道:“阿碗姑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阿碗被萧屿抓着,没办法转身面对屈六,眼睛向四处看了看,脸色也有些不太好——这是上次陶敄发酒疯的地方,这个屈六不会也要发疯吧?还是说要在这里提陶敄的事情?
阿碗小心地看了萧屿一眼,虽然她不觉得萧屿是在吃陶敄的醋,但上次见到陶敄之后,萧屿的确一直在生她的气——阿碗有些担心,本来自己跑去池青那里几天没准萧屿已经小憩了,这屈六!哪壶不开提哪壶!
“去年,”屈六指了一处地方,“姑娘的花轿在这里停了下来。”
“周围的人可都听到了,”屈六也不管他俩理不理会他,只自顾自说着,“那时候姑娘喊着说不愿意嫁进侯府的。”
“也是,毕竟侯府世子是这般的情况,”屈六略带恶意地看了萧屿一眼,继续道:“换了是谁,都不愿意嫁的吧?”
“姑娘明明不愿意,但是被侯府的嬷嬷吓了一吓,最后还是含泪嫁了,”屈六作同情状,“姑娘年华正好,这辈子却要跟一个傻子共度,怎叫人不怜惜呢?”
阿碗黑了脸,挣脱萧屿的束缚朝屈六道:“他不是傻子。”
“他不是傻子,难道我是吗?”屈六耸肩,“我知道姑娘所嫁非人,心中委屈自不必说,只是倒也不必如此自欺欺人。”
“你在这里放什么狗屁!”阿碗瞪着屈六,气得骂人,又转身安抚萧屿:“小鱼你别听他瞎说,你很好,比很多人都要好!”
“一个傻子能有多好?”屈六又看了看萧屿,嗤笑道:“就他这样的,恐怕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姑娘若是一心守着他,只怕是守一辈子活寡……”
阿碗沉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屈六反问,笑了笑,压低了声音,“我不过是怜惜姑娘罢了,怜惜姑娘青春年华却嫁给了一个傻子,怜惜姑娘年纪轻轻却要守一辈子活寡——这般的丈夫,不要也罢。”
他说着上前,挑衅地看着萧屿:“姑娘若是春闺寂寞,在下愿意日行一善,代替萧世子抚慰姑娘。”
阿碗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屈六,正色道:“其实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对吧?”
她迎着屈六的目光:“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又是约我踏青又是要送我首饰,还拿我想知道的事吊着我,就是想让我单独跟你走——不只是你,其他人也一样。”
“我若真跟你们走了,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算没发生什么,别人也不会信,”阿碗垂眸——就跟上辈子一样,外边到处都在传她跟萧岓,其实她早看出来了,屈六这些人就是魏家别院里亭子里的那些人,她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真的做出这种事来,阿碗实在是不懂:“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没得罪过你们吧?”
屈六看了萧屿一眼,如今被阿碗戳破他面上有些挂不住,气急败坏地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守着这个傻子守一辈子活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