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进化和退化
作品:《鼻炎患者穿进ABO世界》 安全区外蒲公英蜘蛛领地
宋云鹤的进攻方式很朴实,她一遍遍地切断蒲公英蜘蛛的触手,黑色的血液将她的防护服喷成均匀的黑色。
她在蒲公英扎根的泥土上排布炸药,不等她排满一圈,蒲公英自爆了。
烟雾散尽后,一个黑色的立方体的轮廓显现出来,立方体最终收敛为她左手小指上的一枚戒指。
宋云鹤毫发无损。
地下城中控室
古月看着宋云鹤再次在蒲公英蜘蛛周围铺放炸药,无奈地打开入口。
宋云鹤进入后,在她脚下地面上展现出了蓝色的指示箭头,古月为她标记出了安全路线。
地下城某通道内
齐枝放弃了寻找道路,古月把地下城的通道搞得比人的肠子还弯弯绕绕。她经常会被困在密闭空间里,得益于巫九在身旁,古月更多的是在限制她的移动,而不是杀她。
黑色的剑刃在齐枝脚下切出一个方形,齐枝靠这种强硬的方式不断向下探索。
然后,她惊喜地发现,往下走也未必是真的往下走。当她以为自己在地下九层时,她实际在地下六层。
她在不知不觉间被模糊了方向。
“怎么办?”小黑看着墙壁上倒悬的B6标识有些崩溃。
“你吞噬的肉块呢?”齐枝问。
“在呢!”小黑的触手上突然蹦出一块肉,肉块七扭八扭,挣扎着想逃脱出小黑的掌控。
“你改成拴着它。”齐枝说。
肉块被小黑挖了一个洞拴住,洞口很快就被自愈出的新肉堵住,反而使得小黑的锁链拴得更牢固了,小黑往地上一丢,肉块一溜烟地跑了。
“它和你有些类似,会自主搜寻主体。”
“我拒绝承认!”小黑不爽。
肉块不走寻常路,导致齐枝跟随它十分困难,只能通过暴力拆除的手段选择最近的直线路线跟随它。小黑跟踪它倒是很容易,溜缝、变形、滑移是小黑的日常操作。
肉块融入主体的瞬间,小黑松开链条。
齐枝终于看清了肉团的全貌,准确来讲,它是一间屋子。一间没有任何窗口和门,肉色的方形屋子。
在它周围很安静,就像在蒲公英蜘蛛领地周围一样安静,鼠群和机械生物的斗争完美避开了此处。
齐枝来时爆破产生的路已被移走,现在在她头顶上的是一块完整的新天花板,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新地板。她切割掉整块金属板,其上的所有物品和生物都在重力的作用下坠落。
物品堆落在肉屋屋顶上,堆积得过多后滚向四周。相较之下,鼠群就没那么幸运了。它们在触碰到肉屋的瞬间就被包裹住拉进屋内,就连散落在四周的老鼠也没有逃过被吞噬的命运。
享用掉全部的小鼠后,肉屋探出触手在周围的报废品中翻找摸索着,被筛选出来的部分被它吞进屋内,当废品再次被吐出时,它们重新拥有了“生命”。
机械生物发出着“呼哈”、“咦”、“唧哩咕噜”等奇怪的声音,而后重新投入到通道内的大混战中去。
Gluttony,意为暴食,西方文化中七宗罪之一,代表着过度的食欲和对食物的无节制追求,齐枝默念着在小说里“学”到的“无用的知识”。名为Gluttony的用户难道是眼前这间屋子?
“小心,齐枝!”小黑包裹住齐枝,她成功阻挡齐枝被谢堂燕踢进肉屋。齐枝用匕首刺进地面,插进地面的匕首成为支点帮助齐枝急刹车后转身避开。此时,背后偷袭她的谢堂燕早已躲开十万八千里。
小黑第一次陷入了完全的被动,肉屋咬住她一口后便不依不饶地不肯松口。她强行切断被咬住的部分,肉屋的墙壁上迅速伸出数不清的触手拉扯着她。
小黑化为液体从□□中流淌至地面。
肉屋的墙壁张开一张大嘴,伸出了血红色的舌头在地面上舔了一下,小黑的一部分又被卷进墙内。
这间屋子比之前他们在走廊遇到的肉团分身强得太多。
小黑无奈地将仅存的部分全部藏进齐枝身体内。
暴食对小黑格外感兴趣,小黑消失后,它才将注意力再次锁定在齐枝身上。
“要不看下我呢?”巫九的匕首在谢灵蕴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红色浅痕。
谢堂燕的脸和死了一样难看。
巫九掐住谢灵蕴的脖子,呼吸困难迫使谢灵蕴用双手去掰巫九的手指,但她每掰开一根,巫九的另一根手指就会重新回到她脖子上,牢牢扼住她的咽喉,“下次记得要把喜欢的人保护好哦!”
“什么条件?”谢堂燕懒得废话。他判定齐枝为隐患,想要趁机斩草除根。偷袭不成,如今也只能听从对方的安排。
“什么条件啊?”巫九看向齐枝。
“?”谢堂燕疑惑,到底是谁问谁?
齐枝向谢堂燕勾勾手,“你过来。”
谢堂燕向前迈了几步。
齐枝又勾勾手,“再来。”
谢堂燕又走近几步。
齐枝绕着谢堂燕转圈看,找准位置后,一脚把谢堂燕踹进了肉屋。
“哥!”谢灵蕴紧张地咬住下嘴唇。
巫九眼看齐枝要跟着进去,拎起谢灵蕴打算跟上。
“你看着她。”齐枝回头说。
“看她干什么?我又不是妹控。”
“她自己留在这里活不了。”
齐枝默认不把谢灵蕴卷进危险,是巫九没想到的。
“与我何干?”巫九说。
“……。”齐枝沉默,“小黑,你还能分出分身吗?”
“我感觉我的精神力被抽走了。”小黑很虚弱,只是说这几个字就让她十分疲惫。
“?”齐枝停止所有耽误时间的行为,主动走进了肉屋。
挟持谢灵蕴的巫九被留在了外面,两人大眼瞪小眼,“老实点。”
“你要带我去哪?”谢灵蕴说。
“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巫九说。
地下城肉屋内部
小黑不得不舍弃掉被肉屋吞噬的部分以避免自己被榨干精力,精疲力竭的她陷入了长久的休眠。
谢堂燕眼看着齐枝手上的匕首消失,而后她久违地将背后的狙击枪拿到了身前。
没有小黑牌子弹,和狙击枪一同被缴获的弹夹终于获得上岗的机会。
齐枝无视了谢堂燕见到她也进来时的嘲笑声,直接问,“你们设计地下城的时候,有设计这样的生物吗?”
“没有。”
地板上探出的细小触手像章鱼一般扒住他们的脚底并沿着小腿向上攀爬。齐枝深陷肉泥沼泽,想摆脱却越陷越深。她清晰感觉到自己那些细小的触手上有细密的针,穿进自己的皮肤吸收自己的血液。
小黑的存在让齐枝的背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失去了实际作用。在她活蹦乱跳的日子里,齐枝使用率最高的是营养液和压缩饼干。
齐枝掏出背包内东西依次尝试。
子弹,对肉团的杀伤力太低;
匕首,造成不了伤害反而会卷刃;
炸药,展现了教科书级别的“有烟无伤”定律;
她所有的武器都失效了。
齐枝不得不再次翻包,希望能从其中搜索出一些可能有用的东西。
谢堂燕的内核是金属,触手的针只能戳穿他外表的模拟皮肤,无法穿刺进金属内部,几番试探后,触手对他失去了兴趣。
当齐枝挣扎求存时,他甚至能勉强拖着腿上的触手束移动几步,他开始研究肉屋内部的结构。
从肉屋的一侧墙壁上分离出整齐排列的刀片,刀片从一侧扫向另一侧,屋内残存的机械和骨头被切得粉碎。
齐枝抱着什么都试一试的心态,将一管毒噬净注射进地板。
很快,毒噬净让齐枝见识到了“连友军都不放过”的杀伤力是什么样的。
在注射留下的针孔处,快速扩散出一块溃疡,肉团的自愈能力和毒噬净的杀伤能力的激烈程度可以从溃疡跳动的边界线看出。
经过溃疡处的刀片被化成脓水,齐枝的匕首轻松地切开扫过的刀片,她惊险地躲过扫荡的刀片。
齐枝将包里的毒噬净都翻出来,像飞飞镖一样将针剂一针接一针地插进地面。针剂在肉色的地面上耕耘出一片巨大的溃疡。
这真的是救命药吗?齐枝更相信它是要命药。又或者说,这种药刚好针对肉团?
肉屋发出的尖叫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外响亮。
齐枝淡定地堵住耳朵,同时感到庆幸,它能感觉到疼,至少说明它是个真正的活物。只要是活物,总归是能死的。
天旋地转,肉屋猛然改变方向,齐枝被迫摔落在地,原本在脚下的溃疡转瞬之间来到头顶上。脓水颗颗滴落砸在齐枝脸上。
谢堂燕皱眉,自从齐枝向墙壁注射针剂后,肉屋内部的空气就变得非常糟糕。
齐枝浑然不觉,她依然卖力地将针剂注射进墙壁里。无论房屋的摇摆把她摔倒何处,她都立刻翻身起来,继续进攻,被溃疡覆盖的肉壁变得非常脆弱,齐枝用匕首疯狂补刀。匕首卷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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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拿出了一支裁纸刀,很快一整盒的替换刀片也被消耗殆尽。
谢堂燕敏锐地分析出肉屋的恶劣气味由两部分组成:溃疡产生的腐臭味和信息素的气味。谢堂燕之所以能确定这里面包含信息素的味道,是因为这种信息素味道是军用信息素的标准气味。
在谢堂燕以瞿道的身份活着时,军队掌握着人造信息素的最优制造方式。这是因为军队中包含着大量的alpha,抑制alpha们的发情是提升军队做战力的必要条件。
初代的军用信息素的味道是柠檬薄荷味,非常类似牙膏的味道,吸入后会有一些刺激性的感觉。
谢堂燕调低了他对气味的敏感度,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刀片再次扫过屋内。
齐枝总觉得这些刀片很眼熟,它们运作的方式很像……,很像碎纸机。
在齐枝看不到的屋外,消耗过大的肉屋放弃了保守做派,它主动伸出触手向外搜寻食物补充能量。
在齐枝眼中,溃烂的伤口开始愈合。
得到补给的肉屋卷土重来,它想消化掉齐枝和谢堂燕。
谢堂燕开始整合他所掌握的信息。
肉屋的外形是一间屋子,它具备极强的自愈能力,能通过吞噬生物获取自身所需的能力,它甚至具备改造机械的能力。
肉屋具备极强的学习能力,甚至比自己脑中配置的计算分析系统还要强。
它是一种高复合生命体。
想此处,遍历脑内数据库三遍的谢堂燕终于搜刮到一些可能与此相关的信息,准确来说,是一些违禁信息。这些违禁信息涉及到黄蚀的一项研究。
黄蚀并不是机械、电子信息、自动化等专业,他原本的专业是医学。
医学生真是这个世界上很神奇的一种存在,这种神奇甚至能跨越时间和空间,具体表现为:他们在转行这件事上有着格外的天赋。就像余轻裘所说:“学医的苦都受得,没有什么其他不能受的!”
黄蚀是自学转行至工科的。
“机械就是未来的”口号是他提出的。
在选择用机械救世之前,他还尝试过一条生物救世的道路,其中涉及到另一种生物——元病毒。
元病毒出现的比怪物病毒早。它具备极强的学习能力,能够学习被它感染生物的一切行为,并在攻占被学习生物的大脑后成为他,但这种病毒一生只能学习这一次,在它学成之后,它就成为了另一种生物。
好在,这种病毒因为自身结构过于简单,学习的成功率极低,且生理结构越复杂的生物越难被学习,所以这种病毒虽然一开始让人类产生了巨大的恐慌,但很快就被排除了威胁性。在怪物病毒出现后,更是被人类抛在了九霄云外。
黄蚀的研究就停留在此处。
这项研究被黄蚀的一个学生继续下去。
谢堂燕不喜欢黄蚀,他是典型的老古板,最爱说的话是“努力不会辜负任何人”。他手下的人从早上六点工作到晚上十点,还要感恩他高抬贵手,让他们提早下班。一周七天工作七天,一个月三十天上班三十天是他组员的常态。
世界没有永恒的太阳,但黄蚀组有永恒的加班。
对黄蚀学生的绞杀令是他亲自下达的。
“人类的未来怎么能交到病毒的手中呢?”这是黄蚀的原话。
关于这项研究的所有资料都被黄蚀销毁,谢堂燕懒得调查,但根据这句话,他被动地产生了一个猜测:黄蚀的学生可能通过使元病毒感染人类让人类存活。毕竟,病毒无法感染病毒。
执行击毙任务的是谢堂燕的同事,杀人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执行任务结束后,他的同事神神秘秘地和他说,“我听黄蚀组的人说,他的学生已经不是人了!”
谢堂燕没有心情打听这些事情,他生存的秘诀就是:好奇会害死猫,而他不好奇。
谢堂燕此时开始庆幸,还好他的这位同事足够多嘴。
“哎呀,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他不是人,你知道吗,他还和我谈论哲学,他问我什么算是人?如果人最独特的就是思想,那他为什么不能算人?”
元病毒被判定为无威胁是因为他极难感染人类,在此基础上,研究者们得出了它只能学习一种生物的结论,但如果它能感染人呢?人类是具备极强学习能力和创造能力的,如果元病毒成功感染了人类,它就未必只能学习一种生物。
在它学习了人类的思考方式后,它将拥有无限的可能。
“黄蚀,是你吗?”谢堂燕问,“我是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