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娶了残缺O后豪门E真香了

    “我知道你母亲。”


    “您知道我母亲?”


    老先生笑了笑,“不仅知道,你母亲还见过我呢。”


    “那时候她还是个学生,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裙,留了及腰的长发,笑起来很腼腆……给我念过一首自己创作的诗。”


    “诗词我倒是不记得了,不过她确实是个很有才情的小姑娘。”


    杜若寒愣了一下,心中忽而感触万分。


    他母亲常云去世的早,那一年杜若寒才一岁多点,还只会喊妈妈和爸爸。


    而杜兆又早早有了新的家庭,对于曾经的亡妻,就更是只字不提。


    等杜若寒再大些,母亲、以及母亲的名字都成为了旁人口中很少提起、最熟悉的陌生词。


    而常云留给他的,也就只有一本写了一半的日志、几张模糊了的照片,和一只亲手缝制的小熊玩偶。


    他们对常云的评价总是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恶意或是妒忌,说她自视清高,偏偏又红颜薄命。


    说她才气不小,却又眼光差的要命,挑了那样沾花惹草的丈夫。


    说她长了一张专勾男人的脸,却又性情古怪,常人难以解近。


    如此云云,杜若寒从来只听不信,又尤为厌恶那些搬弄他母亲是非的人。


    可在老先生的口中,他母亲又变得鲜活而纯洁起来,根本就不是那些人说的那样不好。


    杜若寒心中高兴,连带着对眼前的老先生也生出几分亲切的感觉来。


    “我该怎么称呼您?”


    老先生从床上下来,“我姓伍,你叫我伍爷爷就好。”


    和杜兆提及过的江家,好像不是一个姓。


    杜若寒心里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问,只是乖巧的点点头应道:


    “好的,伍爷爷。”


    第五治满意的笑了,这孩子越瞧他便越喜欢,拿过桌子上的苹果和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削好了皮递到杜若寒的手上。


    “吃吧小宝。”


    给了杜若寒一个香甜的苹果后,第五治坐在飘窗跟前的椅子上,身后就是那两盆开的正好的君子兰。


    “十七岁正是长个儿的年纪,杜兆待你不好?”


    第五治微微耷拉着眼皮看他,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杜若寒却并不怎么害怕。


    他想了想,开口只有四个字。


    “勉强生存。”


    第五治放在椅把上的手倏而收紧了些。


    也不知道一个小孩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说出这样淡漠的话。


    第五治看过杜若寒的资料,也在视频中见过杜兆与花美琳生的第一个儿子。


    那个小孩和眼前的杜若寒相比,大方自信,谈吐优雅,是个正常人家该有的模样。


    虽然比起真正好兰世家的孩子们,还差的很远。


    第五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问杜若寒的意见。


    “若寒,伍爷爷想给你换个更好的环境生活,你愿不愿意呢?”


    杜若寒看着手上那只削好了皮、自己却还没来得及吃的苹果,只是犹豫了几秒便答道:


    “愿意的,伍爷爷。”


    说是愿意,其实也是被迫身不由己,哪能高兴呢?


    第五治冲他招招手,“过来。”


    杜若寒走过去,站在第五治的面前。


    第五治握住他的右手,杜若寒的右手冰凉一片。


    伍爷爷的手掌却粗糙厚实,很是温暖。


    “若寒,你这么聪明一定看见爷爷头上的肿瘤了。”


    第五治语重心长的和他说道:


    “爷爷有个孙子,比你呢,年长些。”


    “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他和你一样,与自己父亲的关系不好,常年孤身一人在外奔波。”


    “爷爷呢,希望你们能成为彼此的家人。”


    “他会把你照顾的很好,那以后,若寒也要替爷爷好好的陪在他身边。”


    “可以么?”


    杜若寒看着老先生满是柔情的眼睛,莫名的鼻子有些酸涩,拒绝的话更是说不出口。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可是爷爷……如果他不喜欢我呢?”


    听到这话的第五治笑了,“不会的,爷爷知道若寒就是这世界上最适合他的人。”


    为什么?杜若寒不明白,爷爷知道他是一个信息素很低、身体还有缺陷的omega么?


    “如果若寒真的害怕,那也没有关系,等你大学毕业之后,你们还是不喜欢彼此……”


    第五治松开杜若寒的手,那点温度便远离了。


    “那若寒也可以去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爷爷会给你留些钱以防万一,好么?”


    杜若寒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也只是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而已,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不曾待他如此好。


    在来之前,杜若寒设想了许多难堪的画面,但唯独没有想过老先生会尊重他,把他当个人看。


    ——————————


    第五江臧过来时,老爷子还在睡觉。


    听杨皓说,今早老爷子见了一个小朋友。


    一老一小聊了好一会儿,看上去挺开心的。


    第五江臧不置可否,没有说话,只是压下眼眸来瞥了他一眼。


    杨皓身为江臧身边的指令官之一,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五江藏从杨皓手里接过烟,点燃了却不抽,仅仅是夹在指尖,瞧着那一点猩红慢热的往里烧。


    “这是第几个了?”第五江臧的声音偏冷偏硬,像是某种质地坚硬的金属。


    杨皓如实回答:“第七个。”


    听罢,第五江臧很淡的笑了一下,嘱咐道:


    “老爷子愿意折腾就让他折腾,只要不累到身体,都随他。”


    “是。”


    至于旁的人,他不关心,也不在意。


    第五治为他寻觅法定伴侣的事,在首都燕临已然不是什么秘密了。


    想要往他身边塞人的达官显贵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老爷子奇葩的选人条件给弄懵了。


    说是只要好兰世家出生的孩子,年纪最好不超过二十,其他的还得面试。


    第五江臧起初不同意,但再不同意也要看在老爷子头上那颗肿瘤的份上,先同意一阵子。


    第五江臧不说话,杨皓就更不敢搭话。


    即便他与他的手下都是高等级信息素的alpha,但在第五江臧的面前,仍旧有种莫名低人一等的不适感。


    而这种不适感,往往是由更高级别的信息素决定的。


    身为enigma的第五江臧,他的信息素没有味道,却能给人造成最为致命的打击和压迫。


    更何况第五江臧是国家E能中心唯一一位批准不用佩戴管制定位环器的enigma。


    这也就意味着,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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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这样的一位enigma在闹市区实施杀人或杀人未遂。


    当地行政最高警督不仅无权逮捕,更要在必要时刻进行掩护和撤离。


    并在接下来的审判过程中,他仍旧拥有最高话语权和解释权。


    最要命的是,即便人民判定他有罪,第五江臧却从不属于人民,而是直属于国家。


    这就要得益于他十八岁时不顾第五治的反对,参加了国家E能反联盟计划,并于一年后成为了该组织的最高执行官。


    而就在这为国卖命的短短两年生涯里,第五江臧的权利已然凌驾于太多人之上。


    即便他有一个在最高行政机关里当大官的老爹,也得对着儿子喊一声执行长,请指示。


    两年后,第五江臧又很果断的放弃了高高在上的执令官职位,听从第五治的安排接管了家族的产业,并一直到如今。


    如今第五治身患绝症,时日无多,第五江臧虽然表面上不显,私底下却没少烦心。


    两人在走廊外吹了一会儿风,等第五江臧手里的烟也燃尽、吹灭了,才有一名保镖走上跟前低声说:


    “老先生醒了。”


    第五江臧扔了手里的烟,大步向前迈了过去。


    杨皓跟在后头不紧不慢的拾起地上的烟头,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像是习以为常了那样,跟了上去。


    病房里,躺在床上的第五治脸色泛着难看的死灰。


    现在的他,其实每多说一句话都要耗费不少的精力。


    他脑袋里的那颗肿瘤长时间的压迫着神经,引起头痛,造成视力衰退和记忆力模糊等等数不清的病症。


    第五江臧站在门口,还没进去,瞧见他这幅模样,眸色止不住的一沉。


    老爷子却有所感应的朝他招招手,颇为吃力的喊出两个字:


    “来啦。”


    第五江臧这才沉住气的走到跟前,也不坐。


    第五治知道他生气,冲他笑了笑:


    “老毛病了,别不高兴了。”


    听老爷子的话,第五江臧脸色也没有缓和多少。


    “听杨皓说,您早上又见一个。”


    第五治眨了眨眼睛,提起那个孩子来,脸上的笑意更甚几分。


    看来是真心喜欢。这让第五江臧到嘴要责备的话,忽而又说不出口了。


    “如何。”第五江臧随口一问。


    第五治的目光却落在飘窗上的那两盆君子兰上,缓缓道:


    “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我当时问他,知道哪一盆是你送的么,他说知道。”


    第五江臧看向飘窗上的那两盆君子兰,一盆浅黄的淡雅,一盆热烈的橘红。


    “其实无论他说哪一盆,答案都对,但偏偏只有他答的最正确。”


    第五治笑着看向第五江臧,后者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


    第五治喜爱君子兰,喜欢君子兰被赋予的美好品质和寓意。


    其中,他尤爱淡雅的浅黄,可他的孙子却偏要送他更具吉祥寓意的橘红,试图挽救一个绝症老人摇摇欲坠的生命力。


    又担心第五治不喜欢,所以这两盆花是一起送来的。


    第五治懂他的一片孝心,也懂他并非像外界人说的那样无情无义。


    所以第五治看着这两盆颜色截然不同的君子兰,想着为什么不能再找一个这样懂得江臧的人呢?


    等他将死之时,亦能放宽了心的撒手人寰。